測試廣告1 問了一句,蘇航心中卻是不由默默感慨。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還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
張口就是五萬。
完全不知人間疾苦。
五萬塊,是這座城市很多人大半年的工資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對陸義平實在愛的深沉,對老頭子交代過的事情,很用心的完成。
此刻。
面對蘇航的問題,王萍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被剛才陸義平留下的話影響,一時上頭說了個五萬。
轉念一想,似乎有點不合適。
一個月五萬,太多。
一年五萬,太少。
在原地懵逼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道:「第一個月按五萬算吧,以後,以後再說以後的。」
她理清楚了。
這五萬,是「上身」的價錢。
可不是「燒香」的價錢。
按照陸義平的說法,上身不給錢,那是要沾因果的。
燒香,本來也就是自己找的給錢的藉口。
當然,如果真能燒燒香,也算是挺好的。
「成。」
「那我加您個微信?」
「您放心,既然答應了的事情,我一定不折不扣完成,每天燒完香,我都會給您發照片,權當是我幫您寄託哀思了。」
蘇航顯得很老實巴交又體貼的說道。
這話,一下子讓王萍心中生出幾分好感。
是個實誠孩子。
沒什麼猶豫,掏出手機,加了微信。
她的頭像是常年的旅行遊客照,暱稱則是「風萍陸靜」。
她的名字。
他的姓。
還有點小騷情。
「您怎麼稱呼?」
蘇航問。
「我姓陸。」
王萍沒報真名姓,大概也是怕陸家的人發現,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蘇航點點頭,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然後便收到她發過來的五萬塊轉賬。
這錢賺的也太輕鬆了!
果然還是富貴險中求!
蘇航覺得,自己剛才的「扮演法」,實在是太秀太騷了。
當然回報也是極其的可觀。
自己也工作好幾年了,還從沒一次性收到過這麼大一筆錢。
不知道今晚,會簽到什麼?
期待值拉滿!
……
給蘇航轉完賬後,母女倆就離開了。
全程,陸可馨都沒和蘇航說半句話,顯得極其高冷。
蘇航倒是也沒所謂,至少已經加上了她媽的微信。
這事兒不能急。
萬一被拆穿,那簍子可就捅大了。
八千萬身家的女人,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假裝人家男人,假裝人家老爹,那會發生什麼,想想都不寒而慄。
……
山腳下的停車場。
母女倆上了一部保時捷卡宴。
「媽,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剛才那個看墓的,會不會是陸家的人?」
陸可馨眉頭微微皺著,不由問道。
「傻姑娘,說什麼呢?要真是陸家的人,還用得著這樣?」
王萍嘆了口氣說道。
陸可馨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卻再次道:「那……爸爸為什麼不上我們的身?還特意找了個外人?」
「男人陽氣重啊。你爸那是心疼你,也心疼我,真要上了咱們兩個的身,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王萍腦補著說道。
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好吧。」
陸可馨無奈撇撇嘴。
其實她是不怎麼相信這些的,總感覺其中有鬼。
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卻也想不清楚。
「媽,要不我們找個和尚、道士之類的,過來看看?你有認識的大師嗎?」
陸可馨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看什麼?」
王萍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把你爸收了啊?」
陸可馨:……
無語。
……
山上。
看著兩個女人遠去,再看看錢包餘額里的五萬塊錢,蘇航美滋滋的哼起了小曲。
只是,忽然間,想到一件事,他全身陡然僵硬。
以最快速度打開手機,點進朋友圈,把吃飯時發的那條朋友圈刪除了!
燒鍋雞是陸家的絕技!
這要是讓王萍看到了,那還得了?
從「扮演法」的邏輯上來說,自己一定是不認識陸義平的!
一定!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看到了?
刪完,蘇航感覺腦門上汗都快出來。
應該是沒看到吧?
看到的話,大概會發消息問自己了。
再看看王萍的朋友圈。
咦?
她沒有朋友圈,什麼都沒發過,都沒開通朋友圈。
這下,蘇航徹底放下心來。
還好,剛才加的是王萍,不是陸可馨。
……
今天晚上的巡邏,李老頭依舊沒來,隨身聽都沒給自己留。
不過也沒什麼。
提著巨大的手電筒,在墓園中溜達了一圈,凌晨兩點左右,蘇航回到臨時休息點。
點上支煙。
然後等待著簽到提示。
「你簽到了一位亡者的記憶。」
一成不變的提示音。
機械而冰冷。
今天的簽到提示有點晚。
不過,簽到雖然遲到,卻沒有缺席。
蘇航也並不在意,有了前兩次的簽到,流程早已駕輕就熟。
迅速查看記憶片段。
【一位亡者的記憶】
【無名嬰兒,女,1天】
剎那間,蘇航只覺一股寒氣,從心頭陡然升起。
女嬰!
我尼瑪!
相比起自然死亡,這種死亡,當真是令人感到害怕。
生老病死誰都會有,自然現象。
但意外……會帶來莫大的恐懼!
腦海中,一些記憶片段在流轉,模模糊糊的影像,似乎是嬰兒視角。
「同志,恭喜你,母子平安。」
「男孩還是女孩?」
「是個女嬰,身體健康,五斤四兩!」
「草!怎麼又是個女的!死婆娘,就是生不出帶把的!這是要我老張家絕後啊!」
……
「老公,老公你幹嘛?」
「我要溺死她!」
「不要啊!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求求你!你要殺她,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哇……哇……」
「想死就去死吧!你活著還有什麼價值!」
……
這段記憶很短,連清晰的畫面都沒有,就只有聲音。
蘇航不由打了個哆嗦,內心充滿著一股無言卻又沖天的憤怒。
禽獸!
畜生!
這還是人嗎?
什麼年代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家裡有王位要繼承嗎?
非要生個帶把的?
接連抽了好幾支煙,蘇航才感覺,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長長嘆了口氣。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這一夜,蘇航做了一夜噩夢。
夢裡,都是孩子的哭聲。
……
第二天白天,蘇航去檔案處查,看最近是否有剛埋進這裡的女嬰。
只是查了好久,都沒有任何發現。
檔案處的資料顯示,最近五年,都沒有剛出生的嬰兒被埋葬。
嗯?
這情況,讓蘇航覺得莫名詭異。
強忍著不適,將那個片段,反覆看了好幾遍,蘇航才終於捕捉到一個細節。
「同志。」
這個稱呼,近些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會這麼叫了,甚至成為一個特殊群體的專用代號。
倒是幾十年前,祖國遍地這麼叫。
難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
這簽到,不僅能簽到新鮮的死亡?
還能簽到去世很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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