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突然闖入者,卻是之前給我們販賣過消息的花四娘。筆神閣 m.bishenge。com
很顯然,這位鬼鎮第一消息掮客,聚春樓背後的女老闆,在聽到我們到了自己店裡,也就找了機會,立刻找上了門來。
花四娘做人做事,也是十分老江湖,上來就不斷寒暄,問我們怎麼沒叫幾個小娘子過來陪酒彈曲,又叫人拿來了幾罐陳釀,說要請我們品一品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著這麼熱情的花四娘,我們也沒法拒絕。
事實上,當王二叔邀著我來這聚春樓,我就知道他也是有了此意。
當然,我此番前來鬼鎮,也是為了了結前因後果。
所以多一個花四娘,也是沒啥的
幾人一番熱絡,花四娘又開了一瓶好酒,卻是之前程寒請過的酒王陳釀。
這位風韻猶存的娘子,給三人斟滿酒,經過一輪之後,也是開始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許秀許兄弟,關於小無相山改天換日,以及秘毒研究所覆滅之事,好多地方傳得是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這事兒,你可知曉?」
酒王陳釀,自有一股迷人魅力,唇齒留香不說,而且似乎也能調動起人的情緒,變得愉悅起來。
我微笑以對,說:「怎麼說?」
花四娘說:「有人說是本鎮庇護黃飛虎看不過眼、出了手,又有人說是黃泉路上某位老魔刻意針對,更離譜的,說是那兩個地方觸犯了天道,幽府出動,將其踏平」
她繪聲繪色地說著許多傳聞,然後吃吃笑道:「我聽那幫人說得惟妙惟肖,心裡就暗自得意——誰能想到,完成這般絕世壯舉的,卻是我面前坐著的許兄弟你呢?」
花四娘一笑,露出兩排貝齒,喝過酒的俏臉洋溢緋紅,有著成熟女人所獨特的魅力。
旁邊久經風塵的王二叔瞧見,人卻不由得一陣晃神。
反倒是我,經過了太多的盛世美顏,對於花四娘這點兒動人的女性之美,反而沒有太多在意。
面對著花四娘的肉麻吹捧,我十分淡定,平靜地說道:「主要是身邊的人足夠給力,我反倒是算不得什麼」
花四娘聽了,很是好奇地問:「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日連番大戰,特別是後面一戰,動靜當真很大。
但動靜再大,除了參與其中、並且生還之人,其餘人還是很難了解內中經過的。
畢竟那樣的戰場,陰兵肆虐,容不得太多的旁觀者。
花四娘,以及王二叔,還有鬼鎮的其它高層,就算是後面隱約感覺到了一些變化,但對於當日之事,也都是一臉懵。
我看了一眼旁邊兩人,都是一副期待模樣,沉吟了一番,然後問道:「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四娘你能告訴我,為何本鎮庇護、泰山伯黃飛虎,會容忍道德上人引領的小無相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這麼多年嗎?」
聽到我的提問,花四娘沉吟了一番,這才回答:「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隨後她數出了三個原因。
一,首先值得承認的,是道德上人實力的確不錯,而且將那小無相山給布置大陣,想要剷除,多少有些困難。
二,鬼鎮受泰山伯的庇護,但並非他的親兒子——人家自有封地、勝景,這兒不過是一處搞活經濟的「自貿區」而已
至於第三嘛,說句不好聽的話,沒有小無相山的存在,又怎麼體現鬼鎮的安全和優越性呢?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感慨一聲:「養寇自重啊?」
花四娘伸出食指,豎於紅唇,表情誇張地說:「可不敢這麼說呢」
聽完花四娘給的答案,我這邊也大概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其實我們這邊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最主要的,是獲得了某個人的友誼。
那人,便是道德上人斬出的善念分身。
當然,除去這一重要角色之外,我們還獲得了不少的外援
聽完我的簡化版答疑,花四娘和王二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竟然是一場激烈的內部鬥爭」
很顯然,對於我給出的答案,他們很是滿意。
畢竟在他們看來,如果我說是我大發神威,將道德上人斬於馬下
他們固然會礙於顏面,奉承一番,然後轉臉就會罵我傻逼、大話鬼。
但如果是道德上人自己殺了自己
那麼這事兒,當真是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確定了當日之變故後,兩人又開始纏著我,問詢起那道德上人善念的行為邏輯,以及對待外界的態度來。
對此我笑了笑,說:「既然是善念,自然是與人為善了這一點,你們不必擔心」
小游成為「夜遊神」之事,我並不會說。
不過相信以後,會漸漸流傳出來。
但那個時候,應該很少會有人將此事,與我聯繫到一起
而這也是我所需要隱瞞的。
整件事情,對於鬼鎮來說,其實是一件相當利好之事。
畢竟之前的小無相山,對於鬼鎮上的各方勢力來講,相當於「山匪」的存在。
現如今城頭變幻大王旗,新任的大佬似乎處於「善良守序」陣營,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花四娘與王二叔十分高興,不由得推杯換盞,開心得很。
然後就喝酒嘛、聊天嘛,不知不覺,就扯到了一件事情來
花四娘說,秘毒研究所覆滅的消息,卻是因為一家商隊,在野外遇到了一個漏網之魚。
那人用這個消息,換了一些藥品。
然後離開了
聽到這裡,我眉頭一跳,問:「漏網之魚?大概是什麼模樣?」
當時那麼混亂的狀況之下,而且還有陰兵過境,居然還有漏網之魚活下來?
我眯著眼睛,問起此事。
花四娘卻說那支商隊,只是過路,目的地卻是去往蒲林山,所以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
蒲林山?
我看向了王二叔,王二叔卻是點頭,說:「熙兒也是跟著那支商隊離開的」
我問:「商隊何時能夠回來?」
花四娘意識到我對此十分在意,於是說:「這個說不準,快的話大半年,慢的話得一年多而且這路程艱險,中間還有許多變故,未必能夠回來」
我想了想,說:「四娘,我馬上要離開了,不過關於秘毒研究所餘孽的消息,你幫我保留著,一旦有,隨時可以聯繫我——價錢好說,可以嗎?」
花四娘一聽生意來了,當下也是一拍大腿,笑著說:「行啊,太行了」
隨後我們兩人又談了一下細節。
我把布魚大佬留給我的那位東海蓬萊島聯繫人員,報給了花四娘。
一旦有任何關於秘毒研究所的消息,可以通過那人聯繫我。
如此商定,繼續喝酒。
喝得差不多了,我突然想起此間的另外一人來,借著酒勁問道:「對了,這樓里的媚兒姑娘,可還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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