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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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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一滴滴淋濕符江, 抬眼看了後方看不見蹤影的別墅。
他的眼神越發顯得死氣沉沉,漸行漸黯的不僅是天色, 還有這眼中的一絲漣漪。
最終,成了一灘死水。
符江迷迷糊糊的走著, 像是發燒了, 臉頰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暈。
&漂亮的男人,好像還是個大明星來的。」
&喜歡這貨色。」
&沒玩過男人,這次不介意。」
符江深吸一口氣,他面前幾個金毛青年擋路, 誇張的造型打扮配上不良舉止,從頭到腳都在說著他們是混混的身份。
喉嚨乾熱,眼眶乾澀,他的症狀是感冒了。
&我遠點。」由於感冒, 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 也更加的性感撩人。
&然是個勾人的貨色,拒絕的話都說得像是邀請。」金毛青年哈哈大笑。
&記起來了, 他就是那個演男人身下的妖精。」起初認出符江身份的青年怪聲怪氣的大喊。
使了個眼色, 三人要拖走符江,其中一個已經開始奪走符江的行李箱。
&群人渣。」符江靜靜的放開手上的行李箱,任其奪去, 漆黑溫潤的眼眸微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哈。」眾人見他沒有反抗, 都以為他怕了, 只能占點口頭上的便宜。
這地方偏僻,他們要做「正事」也方便。
符江嘴角揚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他還是要動手了,既然他們都有離他遠點的機會活下去。
&子,你怎麼了?」
消音子彈穿透其中一人的額頭。
&被子彈射中了大腦,造成腦死亡。」符江刻意頓了頓,浮現一個溫柔的笑容。
剩下兩人都看的毛骨悚然,他們早就沒有玩弄美人的念頭,只覺得眼前的人是披著畫皮的魔鬼。
符江觀察著兩人的反應,用著呢喃的語調說道:「你們很快就會去陪他。」
拍攝一部諜戰片,他私下做過關於槍法的大量練習。平日的人形練習牌頭次成了真實的人體,破碎的血肉會綻放艷麗的罌粟。
他隨手按動按鈕,冷眼射擊。
連他以為的緊張不安都沒有,原來他這半年時間早已成為一個陌生的符江,或者早在來到這個世界融合主角符江記憶的時候,他就潛移默化的繼承了那種殘酷的內心。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無可選擇的被迫接受新的命運。
命運是看不見的絲線,牽引線下的木偶進行寫好的劇情。
砰……
消音子彈發不出聲音,符江面無表情的啟唇,在腦海里模擬出槍聲,配上這鮮血淋漓盡致的愉悅。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美麗近妖的少年邪惡的挑眉,自從繼承這具奇怪的身體,他就對破敗的生命和毀滅的美好抱有特殊的喜愛。
無論面對慘烈到極致的場景,他都是那麼平靜,就像這一切的殺戮不是他所做的平靜。
符江繼續行走,懶洋洋的拉著行李箱。
雨水傾盆而下,水的涼意頓時滲透布料,淡薄的衣物緊貼著符江的身體。
一滴又一滴,落在符江的身上。
符江的的腳步漸漸有些虛浮。
一步又一步,雨水遮掩住了腳步聲,在安靜的地域響起流動的水聲。
感冒嗎?
反正得病死了還會復活,面無表情的臉,隱隱有些鬆動,張開嘴,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除了被反派boss殺死的會徹底消亡在這個世界,任何死亡他都會復活,因為他是名叫符江的主角。
符江自嘲的笑了。
這樣的符江無聲的倒在地面,讓人看了無端心疼的緊,似乎沉溺在黑暗包圍中。
他不願屈服成為命運的木偶,他只會死在自己手中,其他的人妄想操縱他的生死,即使有命運的線牽連,他也要拼著支離破碎的身體反抗。
是的,他在日記上所寫,為什麼要逃呢?既然換成了我,那一定不要認輸,跟註定的命運爭上一爭。
就算是被葉辰無故丟棄的自己。
還是註定會慘烈的人生。
符江昏迷過去。
路德抿嘴淺笑,溫熱的氣息,朝著沉睡的少年撲去。
修長的指尖仿佛在鋼琴上彈奏,手指划過精緻的唇畔,消瘦的臉頰,高挺的鼻尖,手指伸入他的發叢中。
無聲的停留許久,路德捨不得手下的觸感。
他抱起少年的腰身,纖細的腰身,一如想像中的細。
&江,你是我見過最迷人的獵物。」
蠢蠢欲動的嗜血因子,隨著主人內心的躁動不斷,路德低下頭,終究忍住伸出獠牙的衝動,在符江的額間輕輕一吻。
&不會背叛主人,而你是一種劇毒,我不會沾染。」
路德的話一出,目光的朦朧,轉為深不見底的濃霧。
&想殺了你。」就不會擔心無意識的背叛了主人,這樣的美麗的毒物就不會禍害到自己,潛意識裡路德認為符江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當然不是指生命上的威脅,而是對他的信仰造成了動搖,竟然會在抱起符江的剎那間,想到帶著他離開。
他不該也絕對不能出現這種任性又幼稚的想法。
符江,危險又誘惑的獵物。
路德眯起了眼,慢慢的,眼中的迷霧氤氳瀰漫。
只要將獵物交給主人,他就不會再動搖了。
是的,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沒有心,不會對獵物動搖,更不會放過獵物。
路德眼中的霧氣徹底散去,取而代之是難得的笑意。
與其被危險的獵物迷惑,還不如看著它死去,享受那永恆的美妙。
死亡只有一次,死亡是世上最難得的永恆。
他願意永遠記得符江死去的一瞬間,
這是他僅能做到的事情。
路德勾起的唇角,散發著更加愉悅的笑意。
無論何時,吾主都是信仰,他不會忘記。
暗色的水晶燈,華麗的歐式風格臥室,地面鋪著華美的皮毛,價值連城的壁畫恰到好處的加重室內華貴的風格。
&尺寸的大床躺著一名沉睡的少年。
他的臉色蒼白,掙扎著睜開眼,室內燈火通明。
室內沒有別人,只有他。
符江沒有放鬆,因為他知道身處的地方,季隱的城堡。
系統的提醒響起,符江分析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說這一個月以後,他就會吸的一滴血都不剩下。
風吹起紗簾。
房間多出一個人。
那是一個血眸男人,坐在沙發上,搖晃著鮮紅的酒杯,雙眼緊緊盯著符江,如同野獸鎖定了獵物,鮮明的五官輪廓極致狂野俊美。
這個男人,符江很熟悉,這個世界的終極反派boss,血族親王季隱。
修長的四肢,隨意的展開,季隱站起身,來到符江面前。
強大的氣息鎖住符江。
符江的臉色蒼白加劇,他全身不能動彈。
季隱走近符江的身前,抬起他的手腕,一把匕首划過手腕,鮮血流入酒杯內。
這味道,終於可以品嘗。
沉沉的笑聲,從季隱的唇間發出,品嘗了一小口符江的鮮血,男人的眼中帶著滿意。
這血液全都屬於他。
奇妙的香味流轉在舌尖,久久不能散去。
季隱饜足以後,抬起符江的手腕,伸出舌尖舔舐在流血的手腕上,細細的來回於傷痕之間。
符江手腕的血痕漸漸變淺,恢復原狀。
季隱打量著符江,同時符江也在打量著他。
&很滿意你。」
掌門已有五百多歲,面容冷峻如少年,歲月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傲然如出鞘利劍,遺世獨立的風姿。
他從玉石階梯走下,露出哀傷之色,嘆道:「罷了,罷了,你終不願叫我一聲父親。」
葉天琊抬起頭,倒是與蜀山掌門有幾分相似,眉目卻又精緻幾分。
青年額間繫著一塊碧色玉訣,玲瓏剔透。
&門,葉天琊沒有父親,莫要記錯。」葉天琊的聲音悠遠,仿若禪意環繞的古廟,瞬間清透。
&終是不肯原諒我。」蜀山掌門哀傷的面容,忽地蒼老許多。
&來原諒與不原諒,掌門早已超脫世俗,那些世俗間的感情,皆是無意。」葉天琊長身玉立,轉身走出大殿。
蜀山掌門恍惚如處在夢中,呢喃著重複著:「皆是無意,皆是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