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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順，你這是把我往哪裡帶？」蘇凡苦笑道。

    三人站在一片喧鬧街區的入口處，那滿街嘈雜的音樂，時不時走過一個衣著暴露的西方女性，用充滿誘惑力的動作挑逗著蘇凡等三人。

    酒吧、賭場和紅`燈區，蘇凡即便閉上眼睛，也能沖空氣中渾濁的氣息里聞到大麻等禁藥的氣味。

    一個性感女人走了過來，她衝著蘇凡舔了舔舌頭，問道：「東瀛人？」

    「不，華夏人。」蘇凡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聽了，微微皺眉。但看見蘇凡一身名牌服飾，偶爾從袖子裡滑下來的手錶似乎價值不菲，還是笑著貼了上去。

    「滾開。」蘇凡將她推開。

    那女人正要發怒，蘇凡已經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李順也一言不發地跟著走了。

    「豬、下等人！」她正破口大罵，突然被雪兒一把捏住了脖子。

    「他們不打女人的。」雪兒笑吟吟地伸出舌頭，在她脖子上舔了舔，竟一口咬了下去。

    「啊！魔鬼！你是魔鬼！」那女人嚇了一跳，疼痛感和血液從她的脖子上流下來，突如其來的恐懼感竟讓她失禁了。

    「呸，好臭的血。」雪兒吐了一口唾沫，才將那女人放下，跌坐在冰冷地面上、自己那灘尿里。

    女殺手放縱了一回，跑到李順身邊，後者淡淡道：「再敢這樣亂來，我就送你回國。」

    「哦。」雪兒斜靠在李順手臂上，輕輕用皮衣擦了擦嘴唇。她不是吸血鬼，並不真的喝血。這只不過是她玩弄獵物的把戲，當自己的血從身體裡流出來時，最能帶給人恐懼感。

    那個小便失禁的女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蘇先生，要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必須來這種地方。」李順小聲道：「雖然龍蛇混雜，但地頭蛇的消息最靈通。」

    「放心吧，我明白。」蘇凡笑道。

    三人走進一家地下酒吧，守門的壯漢比蘇凡和李順加起來還要壯。

    「麻煩讓一下。」蘇凡見對方竟然擋著自己，便道。

    那壯漢卻看都不看蘇凡一眼，別過臉去。

    「奇怪，我的發音有問題嗎？」蘇凡回過頭，對李順道。他對自己的外語能力很有信心，這個壯漢只要是本地人，就應該聽得懂才對。

    「我們不是常客，他可以不讓我們進去。」李順道：「這是地下酒吧的規矩。」

    蘇凡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幣，塞進壯漢的衣領里，道：「這應該是你至少一周的收入，現在，給我讓開。」

    那壯漢輕蔑地看了蘇凡一眼，把錢收下，卻依舊不肯離開。

    「我建議使用國際通用語言。」雪兒在一旁笑道。

    「有道理。」蘇凡無奈道：「看來，暴力是他唯一聽得懂的語言。」

    在那壯漢還沒反應過來時，蘇凡突然按住他的頭，直接砸向旁邊的牆壁。

    一聲悶響！

    那壯漢的半個腦袋竟然陷進牆裡！鮮血沿著牆壁留下來，蘇凡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眼神不好的看門人，註定傷痕累累哦。」雪兒在那壯漢的耳邊說道。但對方似乎已經昏厥，恐怕一個單詞也沒聽見。

    三人來到吧檯前，那酒保問道：「喝什麼？」

    「血腥瑪麗，血越冷越好。」李順道。

    這是行業暗語，那酒保一邊調製著美酒，一邊道：「想要知道什麼？」

    「這座城市，誰說了算？」提問的卻是蘇凡。

    酒保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蘇凡遞過去一小卷現金，大概有十張的樣子。

    「我猜，至少應該不是市長說了算，對吧。」蘇凡笑道。

    「當然。」酒保將三杯帶著冰渣、像血一樣猩紅的雞尾酒推倒三人面前，又將那些錢收下。「在我們這裡，能在黑白兩道說話都算數的，永遠只有教廷。」

    蘇凡沒有喝那杯酒，而是繼續問道：「如果我想拜訪教廷在本地最尊貴的紅衣大主教，要怎樣做才能如願？」

    那酒保沒有回答，反而笑道：「很遺憾，教廷一共只有兩位紅衣大主教，卻並不常駐在這裡。他們都在梵城，侍奉在教皇陛下身邊。」

    「那樞機主教呢？」蘇凡問道。

    酒保道：「在塞納河的兩岸，各有一位樞機主教。但我建議你再點一杯酒，慢慢聽我告訴你。」

    蘇凡微微一笑，顯然明白對方在暗示自己，剛才那些錢的效用已經結束，想要繼續對話，必須加價了。

    他遞過去一卷更厚的鈔票，道：「我不喜歡對話被打斷。」

    那酒保神色一喜，這一次的錢比他一個月的收入還多。他小心地遞過去一杯酒，道：「您儘管暢所欲言就是了。」

    「很好。」得到了滿意的態度，蘇凡道：「你還是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

    「好的！」酒保低聲道：「就在隔壁街區的光輝教堂，你可以見到米高揚樞機主教。他年事已高，卻任然對美麗的女性充滿興趣。」

    說罷，酒保貪婪地看了一眼被性感皮衣包裹著的雪兒，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亞裔女性。

    他又道：「而在塞納河對岸的榮耀教堂里，是教廷一位美麗的女樞機主教，她的名字叫房佳兒，值得一提的是，她與你們一樣，都是亞洲人。」

    蘇凡一愣，姓房？恐怕不是亞裔，而是華裔了。房這個姓氏，在華夏以外的地區並不多見。

    一個華夷女人，竟然成為了教廷在西方中心城市的一位樞機主教？

    酒保顯然對蘇凡的表情很滿意，這點情報就換取了一筆不小的收入，實在划算。

    正當他得意洋洋時，蘇凡突然笑道：「說了半天，你不會只能提供這些垃圾信息吧？」

    酒保一愣，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蘇凡道：「僅僅提供兩位樞機主教的姓名、性別，這種信息恐怕每一個當地人都知道，也值得我花那麼多錢來問你？」

    「這……」酒保滿臉通紅，又想要發怒。

    蘇凡在他失控前，先開口說道：「提醒你一句，門口那個胖子，現在腦袋還夾在牆裡出不來呢。」

    酒保一愣，突然意識到蘇凡他們進入酒吧前，門外似乎發生了劇烈的撞擊聲。

    原來這三個人是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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