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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長得美啊:17 第十七章

    「砰砰砰——」

    晨起,北房的門就被敲開了。八齊打著哈欠,揉著眼,都沒看清來人:「誰啊!」

    「我是承歡宮的,有事要尋驚蟄。」

    門外,站著個俏麗的宮女,只她臉色慘白得很,頭髮也有些凌亂,把八齊嚇了一跳,險些以為是女鬼。

    待確定了身份,八齊的態度就殷勤了些,忙不迭將人請了進來。

    驚蟄也剛起,正在漱口,聽到動靜,眼睛裡流露出幾分茫然。

    一聽是秋逸,驚蟄這瞌睡勁都跑光了。

    這幾日是秀女入宮的日子,闔宮的目光都被此事吸引,不管分位大小,就連頻頻出事的承歡宮,也不例外。

    徐嬪怎會讓大宮女在這時來找他?

    驚蟄心裡覺得不對勁,當他看到秋逸時,心裡更加篤定,這一回秋逸上門,並不是為著承歡宮來的。

    而是為了她自己。

    秋逸臉色灰白,看著很是狼狽,她進屋後,驚蟄把其他幾個人都趕了出去,將唯一的凳子讓給了她,然後不大自然地站在遠些的地方。

    「秋逸姐姐,這是」

    秋逸抬起頭,無神的眼睛看到驚蟄的一瞬爆發了亮光,她猛地起身走到驚蟄身前,抓著他的衣袖懇求起來:

    「驚蟄,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死了,只有你能救我嗚嗚救我,求你救我」

    秋逸說著說著就掉了淚。

    這突然的崩潰,不止驚蟄嚇到了,他並沒關著門,屋內的動靜,外頭也能聽到一點。

    荷葉湊過來,剛要進門,卻被明雨給攔住。

    明雨平時笑眯眯很溫和,此時態度卻很強硬,搶先一步將門關上,而後背對著門看向荷葉。

    「我猜,他們需要獨自說話的空間。」

    荷葉對上明雨敏銳的眼神,笑容僵了一瞬,立刻自然點了點頭,笑著說:「當然,明雨說得沒錯。」

    有明雨守著,自然沒人偷聽。

    屋內,驚蟄好不容易讓秋逸冷靜下來,正給她遞手帕,「你,你擦擦。」

    秋逸低著頭,接過了手帕。

    驚蟄:「你剛剛說,讓我救你是出了什麼事嗎?」他和秋逸不熟,但總覺得,她不是那麼容易就崩潰的人。

    秋逸神情倦怠,很是疲倦,用帕子捂著臉,過了好一會,才將近來承歡宮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當驚蟄聽到承歡宮已經死了四個人的時候,無疑是吃驚的。他上次去的時候,雖然是感覺到人少,可絲毫沒有覺出異樣。

    北房的消息不怎麼靈通,竟是連這樣的大事,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

    秋逸抿了抿唇,抬頭看著驚蟄,臉邊還帶著淚痕。

    「死去的那幾個宮人,都是那一天,和我一起,見到你的。」

    驚蟄心口漏跳了一拍。

    系統緊急澄清。

    【系統出品的buff不會有這樣劣質的影響。】

    秋逸還在說。

    「我知道我知道的,也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我多想但是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死了,每個都是意外你覺得有可能嗎?」秋逸抓住自己的頭髮,情緒很是崩潰,「下一個就輪到我了一定是我。」

    秋逸是個很細心的人。

    每天做過的事,動過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忘掉的。

    可是前天開始,她總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可是又憂心忡忡,墜在心裡。

    她非常難受。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心,摔碎東西,走路摔倒,吃飯的時候噎住

    這些種種,都讓秋逸心中發毛,越發神經質地檢查身邊的東西,那種怪異的預感,讓秋逸快發了瘋。

    可她越是緊繃著情緒,心裡就越有一種怪異的猜想。

    ——她要死了。

    驚蟄聽完她的話,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剛才說,那些人不是因意外死的,那徐嬪娘娘是怎麼看的?」

    「徐嬪娘娘也很害怕,一直在求神問佛,不過太后派了人來後,娘娘晚上睡覺就安穩了許多。」

    驚蟄斂眉,太后派來了人,徐嬪心裡就安穩了?接連的意外,當真是意外嗎?不,就連他,都猜得出來,這怕是有人動手,更何況是徐嬪。

    出事後,徐嬪去尋太后太后派了人安穩

    太后派了人去,是暗示徐嬪會加以保護?不然這「意外」紛紛,如同死亡降臨,徐嬪怎麼也安穩不得的。

    那麼,徐嬪,是太后的人?

    思及此處,他心中一涼。

    徐嬪的動作,她和太后的關係,再加上姚才人死前的話,都無疑讓驚蟄感到緊迫與威脅。

    「我不知你為何覺得此事,與我有關。」驚蟄皺眉,「承歡宮的事,我的確無能為力。」

    不是驚蟄想不想的問題,是他做不到。

    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此事發生在承歡宮,驚蟄遠在北房,他能做到什麼?

    他既無法時刻保護著秋逸,就如同當初姚才人的任務

    他不會承諾他做不到的事。

    秋逸徒然泄去了力氣,呆坐在凳子上。

    她其實也知道,這不過是螻蟻掙扎,是不是和驚蟄有關也說不準。

    如果真的有人針對承歡宮,對這些宮人們動手,還是如此不落痕跡,連徐嬪都查不出來,她又能如何?

    驚蟄:「你為何不將自己的處境告訴徐嬪娘娘?」

    秋逸抬頭,看著驚蟄。

    驚蟄:「如果是意外,那誰也無法知道結果。可要是人為,想必徐嬪娘娘心中也希望能夠抓到人,你將自己的猜想告知,說不定,徐嬪娘娘能順藤摸瓜,多安排幾個人護著你。」

    如果真的有人要殺人,那盯著的人越多,暗中下手的人,就越難以動手。

    秋逸用手帕仔細擦了擦臉,又將凌亂的頭髮重新弄好,朝著驚蟄笑了笑:「多謝,驚蟄。」

    她看著冷靜下來了。

    要離開前,秋逸回頭,對驚蟄說。


    「其實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秋逸很是誠懇,「徐嬪娘娘是個不錯的主子,從來不苛責下人。要是你願意,徐嬪娘娘不會介意你之前的回絕。」

    驚蟄搖頭笑了起來,嘆息著說道:「秋逸姐姐,承歡宮是個好地方,可這節骨眼上,徐嬪娘娘要惦記著的事也多,實在不好為我勞心。」他謹慎,沒將話給說死。

    秋逸來找他,自然,卻也不自然。

    甚至也有可能是一種試探。

    秋逸聽出驚蟄的鬆動,抿嘴笑了笑,便出了門。

    驚蟄送她出去,待到窄門,七蛻和八齊看了眼,也沒說什麼,就讓開了道。

    秋逸離開後,北房的人都湊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著秋逸的來意。

    驚蟄用之前和秋逸商量好的話來回答,「我和她曾經是舊相識,近來承歡宮出了幾次意外,她不免擔憂,這才來尋我。」然後,他又將承歡宮的事告知他們。

    比起秋逸和驚蟄的關係,承歡宮的事,更叫他們詫異。

    連長壽都沒知道得這麼清楚,只隱約知道承歡宮換了幾次人。

    無憂感慨:「原以為北房近來夠倒霉的,沒想到承歡宮更甚。」

    長壽撇嘴,看了眼無憂:「再怎麼出事,人也是在承歡宮出的。」

    「怎麼,你寧願去承歡宮等著撞邪嗎?」明雨笑嘻嘻地說道,「我可不願意。」

    幾個人吵吵鬧鬧的,險些沒聽到窄門處七蛻在叫人。

    這次,還是來找驚蟄。

    驚蟄心中有數,出了門去,果不其然,這一回來找他的,是鄭洪。

    他不久前,曾托鄭洪去辦一件事。

    鄭洪將他扯到門外,緊皺眉頭:「你可想好了,之前勸你離開的時候,怎麼都不想走,現在倒是想動了?「

    驚蟄:「我原以為北房是個安逸之所,平淡活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不過現在看來,反倒是麻煩,自然是有了上進之心。」

    當然,更多的原因,和系統也有關。

    這天煞的系統給出來的任務,真會逼人上進。

    鄭洪一想也是,就點了點頭。

    他如是如是,再三再三地和驚蟄說了一番話,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這才離去。

    接連兩次被人找,這著實惹眼,不過一會,再一次有人來時,北房的人已經麻木了。

    今兒,驚蟄的行情可真好。

    這回,是容九。

    驚蟄一聽到是容九,立刻將做好的手套取了出來,高高興興地出了門去。

    明雨站在門邊,恍惚以為驚蟄的有條毛尾巴。

    在興奮得狂甩。

    他搖了搖頭,是欣賞不了驚蟄的眼光。

    容九那人美則美矣,太冷。

    瘮得慌。

    瘮得慌的容九立在門外,七蛻和八齊站得有點遠,不敢靠近。

    兩人正嘀咕外頭這人太過冷硬,每次看到他上門,都覺得要折壽。看到驚蟄來了,這才不說。

    驚蟄第三次跨過門檻,主動牽著容九的衣袖往外走。淡淡的鐵腥味,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只是驚蟄太過高興,沒覺察出來:「最近這般忙,怎有空過來?」

    容九淡淡回道:「怎知道忙?」

    「秀女入宮,整個皇庭都動起來了,難道不忙?」

    要不是這批秀女入宮,驚蟄還沒這麼合適的機會。

    秀女入宮時,宮裡自是要派人伺候,她們自己,可是帶不進來人的。然往常這人,都是由內監司負責,處理得十分妥帖。

    可這一回,太后大包大攬,將所有的事情都接了過去,尤其是這調來的人,都必須是內廷的人。

    皇宮很大,除了居住在宮內的,也包括環繞皇庭外的內城,不是所有的宮人,都能得以進入其中。

    太后這一道命令下達後,為了迎接這批新的秀女,一些位置就出現了空缺。鄭洪的門路最靈,驚蟄為了讓他幫忙,也是花了挺大功夫。

    若想靠近儲秀宮,他不能師出無名地去。

    可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胆。

    這的確是讓驚蟄費了不少力氣,才想出了合適的主意。

    「那麼,你還要將我的禮物,握緊到何時?」容九挑眉,看著驚蟄,「不捨得了?」

    驚蟄愣神不過一剎,抬手將包起來的手套遞給容九,「豈敢,這可是我的買命錢之一。」他狡黠地笑了笑,「要是少了,夜半怕遇見討債鬼。」

    還是可怕極了的鬼。

    容九抬手,接住了那禮物。

    只是猩紅的色彩,卻異常醒目,直接撕破了此時平靜的氣氛。

    驚蟄看著那雙手上的血色愣住,「你,受傷了?」

    他有些習慣了容九身上有時會有的血氣,卻從沒想過,會這般赤|裸地看到染血的模樣。

    容九低頭看了眼,淡漠地搖頭。

    「不是我的血。」

    他一手抓著那小包裹,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擦過驚蟄的耳廓,留下一點冰涼的殘紅。冷漠的寒意因著剛才瞬息的觸碰,似附骨之疽,吐出惡意的毒信。

    「來時的路上,發現下屬辦事不力,沒能好好幹活,便順手將事辦妥了。」

    輕描淡寫里,浸滿了濕濡的血腥。

    陽光散落在男人冷白的皮膚上,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容九總是冷漠的臉龐上,竟也有生動鮮活的笑意。

    他在笑。

    如同精雕細琢的石像,倏地活轉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驚蟄的心裡閃過異樣的熟悉感。仿佛在什麼時候,他好像見過

    這種古怪、異樣的轉變

    整個畫面透露著的陰鬱癲狂,令驚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是夢還是什麼黑夜裡破碎的記憶,有些記不清,卻猛地灼燒起來,讓手心都有異樣的刺痛。

    容九俯身,望著呆立住的驚蟄,好似誘哄著稚嫩的小獸。

    「驚蟄,你說我,做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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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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