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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在山區，前幾年修了一條工業環線，說是工業開發區。

    開發區的事情說了好幾年，一直不見動靜，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

    掛斷葉小萌的電話，葉默又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說的還是開發區集資房的事情，要葉默回去一趟，簽個字。

    中午。

    葉默查詢了航班，確定下回國時間，來到後院：「艾瑪，在家嗎？」

    等了片刻，後院的門打開，詹姆斯教授探出頭來：「艾瑪在做午餐，我正準備叫你過來。」

    「我要外出一趟，過來告訴艾瑪一聲，放她幾天假。」

    葉默話音剛落，艾瑪的一張笑臉擠了出來：「你要外出，不帶上我嗎？」

    「我回國，參加妹妹的婚禮。」葉默笑著，看了看詹姆斯，這傢伙懷疑艾瑪戀愛了，只是沒懷疑到自己頭上，接著道：「你想去的話當然可以，但你的神秘男朋友怎麼辦？捨得分開？」

    艾瑪怔了一下，偷看了詹姆斯一眼，左看看右瞧瞧、獐頭鼠目，道：「哪有，我哪有什麼男朋友。」

    詹姆斯嘿嘿笑了一下：「我和你教父都發現了，小丫頭長了，是暗戀？告訴姨父是誰，如果是個不錯的小伙，我和你教父幫你追到他。」

    葉默笑的一臉尷尬，忽然聞到了焦味，道：「你在煎肉？」

    「唉，我的牛排。」艾瑪慌慌張張跑了回去。

    詹姆斯笑了一下，邀請葉默進去客廳：「葉先生回國大概要多長時間？帶上艾瑪會不會麻煩？」

    「大概要一周的時間。沒什麼麻煩的……」葉默搖了搖頭，打開電視，換到了體育頻道。

    沒一會，艾瑪做了午餐，詢問了一些中國的事情。比如簽證、旅遊什麼的。

    「可以落地簽證。但是放你一個人出去旅遊，想都別想。你如果走丟了，詹姆斯教授會拔了我的皮。」葉默開著玩笑道。

    「我有這麼傻？」艾瑪翻了個白眼，接著道：「你的家鄉也是珍妮的家鄉，有珍妮在，她會帶著我玩。」

    「去中國，你必須跟在葉先生身邊，否則我不答應。」詹姆斯教授也挺可愛的，板著一張臉，正色道。

    「好吧。」艾瑪演技不錯，一臉的小鬱悶跟真的一樣，心裏面實際是樂開了花：「但是我想珍妮了，可以見見她嗎？」

    「當然。」葉默點頭，也有點小激動。

    下午，葉默找了麥克斯和康納，告訴他們自己回過的事情，然後要兩人照顧好阿黃。再和艾瑪去了舊金山中國使館，辦理快速簽證。美國的護照對中國來說怎麼好用，雖然有落地簽證這麼一說，但到具體的情況葉默也不是很懂，還是到使館走了一趟。

    至於詹姆斯，他毫無察覺，第二天還親自將兩人送到機場。

    葉小萌和葉小弘，他們兩個在機場等候半小時了……

    「小萌姐。」艾瑪裝作幼稚，甜甜的聲音喊道。

    葉默介紹了一下：「我的妹妹、弟弟，他們在舊金山工作，一起回國出席婚禮。詹姆斯教授，艾瑪的姨父……」

    老二老三同時一怔，看向詹姆斯，稱呼了一聲教授。

    嚴格意義上來講，葉默和艾瑪並非真正的教父教女。教父是在嬰兒或幼兒受洗禮時，賜以教名，並保證承擔其宗教教育的人……

    葉默和艾瑪，詹姆斯看得出來，兩人關係好，之前是玩鬧的方式確定了這一稱呼，並且毫不避嫌。在酒莊的這些日子，詹姆斯也在暗中觀察。兩人的相處過程當中葉默一直扮演著『父親』或者哥哥的角色。艾瑪對葉默有依戀，但不像是情侶……

    而且，艾瑪還給詹姆斯講過兩人初遇的經理，好笑又好氣。詹姆斯沒有看出兩人的異樣，不是傻，是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不過，在將一行人送到登機口，返回的路上，詹姆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艾瑪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小女生，在她臉上很難得看到笑臉。而且，以前的艾瑪從來不化妝，也不喜歡打扮自己……

    她的改變……從認識葉默以後開始？

    現在的艾瑪和以前的艾瑪判若兩人，活潑、開朗，只有葉默在的地方，她臉上永遠洋溢著笑容。

    詹姆斯心底一沉，猶如墜落無比的黑暗深淵。

    他們是在一起了？還是……艾瑪單方面的暗戀。至於艾瑪說的什麼對父親的眷戀……

    詹姆斯使勁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事情複雜了，自己還親手將艾瑪這隻小羊羔送到葉默的虎口。

    男女之間，若不是真正的至親血緣，哪來的父親之情。

    詹姆斯好歹是教授，雖然是植物教授，可怎麼的也活了一大把年紀。

    仔細想想，艾瑪和葉默在酒莊裡相處的場景。可能，艾瑪是單方面的暗戀。

    希望自己多想了才好。

    詹姆斯忐忑不安的同時，葉默他們已經登上了直達蓉城的航班。

    都是經濟艙，相互距離較遠。

    登上飛機以後，艾瑪整個人就處於興奮的狀態：「我是第一次去中國。聽說中國很繁華，城市裡到處擁擠？」

    「嗯。可以說到處是人，經濟也很好。」

    艾瑪站起身來，看了看前面的葉小萌他們，然後試探地握住葉默的手，道：「我們的關係，你準備瞞著小萌姐姐他們嗎？」

    「什么小萌姐姐，下飛機以後我讓他們改口叫你大嫂。」葉默抓緊了艾瑪的小手，道：「在我這邊沒必要瞞著。」

    「太好了。」艾瑪的頭靠在葉默胸膛，道：「終於可以正大光明了。」

    在美國，高中的女生就很難通過樣貌，直觀的分辨出女生的真實年齡。可是艾瑪……

    艾瑪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很美的臉型，五官精緻，兼具了西方古典美和現代的時尚感，是越看越美的那種。唯一的缺點，也不算缺點，她有一點嬰兒肥，平添了一分可愛。可也暴露了她的年齡……

    就好像葉默第一眼看到她，很果斷的猜測她是高中生，甚至懷疑還沒有到拿駕照的年齡。

    艾瑪靠著葉默的胳膊，仰頭望著他：「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

    「能化個妝。」葉默一臉的鬱悶，小聲道：「初遇時，我以為你是中學生，最多高一。我想帶你回家……」

    艾瑪坐直了身子，揣著手，道：「你又嫌棄我。」

    「沒，我發誓。」葉默搓了搓下巴的鬍渣，發出猥瑣的笑聲：「大叔就喜歡你這樣的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