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得知咸陽城內新開的酒肆後,心癢難耐。
當即便呼喚自己的內侍欲前往咸陽城南去投壺飲酒。
另一邊,在咸陽城北,一片貧苦的生活區內。
一間破舊的宅院裡,此時圍坐著7,8個神態各異的人。
為首的一名老者,神色陰翳,抬眼掃了一圈,低聲道:
「諸位,老夫得到最新消息,那狗皇帝的長子扶蘇近日欲前往城南華苑酒肆玩樂。」
「嬴政那狗皇帝坑殺我等家族,魏巍王朝被其覆滅,此家仇國恨生生世世難忘。」
「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我們將其長子殺掉,再籠絡朝堂中人,將胡亥扶上大位,那賊子必成吾等手中傀儡,各位的家仇國恨一併可報。」
手下一魁梧男子當即抱拳道:
「某願聽從楚公之令。」
其餘人眼神交換,紛紛起身抱拳:
「吾等願聽楚公之令。」
被稱作楚公的老者拂須大笑道:
「諸位同心協力,必能將大秦毀於一旦。屆時,你我還是各國之主!」
......
翌日,趙賀早早醒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隨即大叫道:
「蒙居!蒙居!」
蒙居聽到響動迅速趕來,伸著腦袋看向還躺在床上的趙賀道:
「公子有何吩咐?」
趙賀緩緩起身,道:
「今日我們去咸陽城內玩玩。本公子在這村子呆了這麼久,眼看天氣轉暖,想必咸陽城內熱鬧非凡。」
蒙居準備車架,趙賀也起床,去將韓信和張良一併叫上。
蒙毅見眾人準備外出,頂著一張不可思議的臉跑到趙賀面前道:
「公子欲往何處?何不知會老夫一聲啊、」
趙賀瞥了他一眼道:
「院子不掃了?花花草草不澆水了?茅廁不掏了?』
蒙毅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正欲反駁,趙賀隨口一句:
「本公子最近又有新作,誰將院子打理的好給誰先看。」
蒙毅一聽,臉色瞬間變化。一張老臉堆滿笑容:
「公子啊,您外出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吶。老夫在家自當將院子打理的整整齊齊,等候公子回來。」
一旁的張良和韓信眼睛也是一亮,他們看過趙賀的《三國演義》,都大為震撼,此時趙賀說又有新作,想必也是驚世駭俗,都迫不及待想看看。
張良和韓信對視一眼,道:
「公子,既然蒙老丈欲往,我二人倒是願意打理院子。此乃體力活,正當我二人出力。」
蒙毅一聽便對著二人吹鬍子瞪眼,折騰好一陣,蒙毅面帶笑容,獨自一人站在院外看著眾人上了車架離去。
開了春,天氣回暖,扶蘇近日在宮內也是躍躍欲試。
好不容易將宮裡的事弄完,拜見過嬴政後,便迫不及待回到寢宮換起了便裝。
常年跟隨扶蘇身邊的內侍,知道自己的主子今日將去心念一九的城南酒肆,便識趣的開始整理出宮的行囊。
扶蘇換好衣服後,車架已經在寢宮外等候。
扶蘇為了不讓嬴政知道他去玩樂,就只帶了這一個貼身內侍,匆匆上車離去。
出了宮門,扶蘇看著繁華的咸陽街道,忍不住感嘆:
「不愧是王庭所在,白雲郡那邊確實不及這裡萬一。」
內侍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公子,您在白雲郡時,整日鬱鬱寡歡,連喝酒論道的人都沒有,自然是比不得咸陽的。」
扶蘇眉開眼笑,像極了一個孩童。當他的車架往城南走時,趙賀的車架也剛從咸陽南城門進入。
趙賀這些年也積累下了不少財物,想著張良和韓信既然都自願跟在他左右,自然不能寒了二人的心。
想著開春回暖,特意帶上二人來咸陽採購一番,順便自己也領略一下秦朝王都的繁華。
趙賀一路上四處張望,更多的是好奇。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趙賀也不禁感嘆嬴政治理下都城的繁華。
「吁!來者何人,還不速速讓路!』
趙賀的車架突然一停,就聽見蒙居的大嗓門。
趙賀眉頭一皺,正準備讓蒙居低調一點,就聽見對面傳來喝罵:
「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知道這是誰的車架嗎!還不速速讓開,再遲一步,砍了你的腦袋!」
趙賀知道咸陽是都城,勛貴眾多,但是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當即從車內鑽了出來。
張良和韓信緊跟在趙賀身邊,一左一右。
蒙居見趙賀出來,就挺身站在車架前。
趙賀指著對面正要破口大罵,只見對面車裡也出來一個俊朗的青年。
此人正是扶蘇,扶蘇挺鬱悶,好不容易回到咸陽,出來玩一趟還被人這般辱罵。
下車一看,對面主事的竟然只是個孩童。
當即愣了一下,暗自嘲笑自己竟跟一孩童斤斤計較,便拱手道:
「小兄弟,多有得罪。」
轉身看向自己的車夫:
「將車趕到一邊,讓小兄弟先過。」
趙賀愣了,這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啊,他都打算將對面大罵一通,然後讓蒙居將對面收拾一頓跑路。
結果對面竟如此彬彬有禮,嘖,我他嗎真該死啊!
趙賀也是面上一紅,道:
「呃,誤會誤會,感謝老哥讓路,多謝多謝。」
扶蘇見這孩童叫自己老哥,倒也有幾分有趣,便道:
「小兄弟不必客氣,請便。」
二人的車架錯過,臨別時還相互打了個招呼。
離開後,趙賀看著張良和韓信道:
「此地之人都這般有禮數嗎?」
韓信搖了搖頭,張良道:
『公子啊,今天咱們是遇到君子了。咸陽都城,隨處可見勛貴,那些人哪有這般好脾氣。沒跟咱們拼個你死我活都算好了。「
趙賀點了點頭,心想剛才那小伙還算是個高素質。
張良和韓信則是心中暗道:
「誰他娘的能比過你?你爹是嬴政,別說一般的勛貴,就是當朝重臣來了也得跪。」
扶蘇在車架內也和內侍聊了起來:
「你說剛才那個小孩挺有趣啊,還沒人叫過我老哥這個詞呢。我那幾個弟弟跟我都不親,尤其是胡亥,跟我有仇似的。」
內侍拱手道:
「公子,想來那小孩應是某家的小公子,平日裡寵溺慣了。不過倒也還有幾分禮數。」
扶蘇點點頭,心思又奔向了城南的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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