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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負劍記

第三章何人仗劍剪群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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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負劍記:第三章何人仗劍剪群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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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人皺了皺眉,挺直腰杆,語氣也硬了下來,「如此看來,閣下是打定主意要和本教過不去了……,可知在這北方武林,得罪了本教,便等於是自掘墳墓!不論你背後有何倚仗,終究只是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所謂信言不美,勿謂言之不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無知豎子,還敢在此大言不慚,可知我已給過你機會,你卻不知進退。好!日後若得閒暇,左某定會親赴幽燕,好生領教一番拜火教的蓋世威風。」

    左姓文士搖頭冷笑,不再理會青衫人,卻看向那名叫韓仞的年青刀客,從頭到腳,好生一番打量,方才笑道:「小兄弟,你師父只是傳你刀法,就從來沒跟你說起過江湖險惡、人心鬼蜮麼?」

    說罷又一揮手,一顆百辟丸破空而去,竟然是飛向了韓仞。

    韓仞此時正在運功壓製毒性,聽了半晌,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知道是自己錯怪了郭月吟,這一切都是青衫人的險惡設計,只是苦於自身中毒,不能即刻發作,只好先忍著這口惡氣;一見百辟丸,眼睛大亮,很光棍的就接過手來,服入肚中,稍作調息,便將目光對準了青衫人,暗想:「沒想到這廝今日的毒計竟想把我也留在此地,本是同路之人,奈何好狠的心腸!」

    心悸之餘,更顯得殺氣沸騰,再看向青衫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具屍體。

    做完了這些事,左姓文士才開始不急不緩的解開手中的包裹,隨著布條紛紛落下,露出了裡面物什的本來模樣。

    那是一柄沒有劍鞘的沉青色古樸長劍,劍身樸拙,光華不顯,在場也只有那郭月吟和韓仞二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這把青色古劍。

    左姓文士心無旁騖,小心的擦拭著劍身,邊擦邊道:「既然如此,我猜猜你的身份,這般年紀就有如此高的地位,整個赤練山也跳不出一手之數,之前你說是奉兄長命令來此,如我所料不錯,四道綠林之一『劍南道總瓢把子白玉蟾』便是你的兄長吧!那你就是被江湖人稱作是『毒士無雙竹葉青』的白青馥了?」

    「你……你絕不會是一個過路人那麼簡單,你究竟是誰?來此有何目的!此事我做的極是隱秘,何以竟會走露了風聲……」

    今日之事,雲詭波譎,饒是素來以計謀著稱的白青馥,也已大亂陣腳,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驚恐。

    實際上,他這一趟來,原擬一石二鳥之計,不光要奪取青城山的那件寶物,還要為其兄長在教內的上升鋪平道路,順手除掉韓仞這個潛在的極大威脅!至於黃堅等人,如此要緊之事,又豈能隨意留下活口?這本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豈料這個來歷不明的中年文士像是無所不知一般,將他的布置一一拆穿,且逐個化解,眼看著就要將他逼入死路,怎能不驚?!

    「嘿!無知宵小,這位先生手裡握著的,正是『天下利器榜』排名第七的北冥劍,又豈會是無名之輩?」

    沒等左姓文士開口,卻聽那韓仞冷哼一聲,接著道:「早年間聽我師父說起一件往事,他曾在太湖之上偶遇了一位名叫『左南江』的絕頂劍客,手持北冥劍與他拼鬥足足三個時辰才敗下陣來,請問閣下可是那左南江?」

    他先是衝著白青馥一瞪眼,帶著鄙夷與憤怒;後面的話卻稍顯恭敬與崇仰,顯然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左南江既然能與自己的師父拼鬥三個時辰,那已經是不得了的榮耀,是大大的了不起!

    左南江微微一怔,搖頭笑道:「是尊師抬舉在下,在韓宮主面前,北冥劍也只有黯然失色……」

    說罷,手腕一震,北冥劍劍身劇顫,一聲沉鬱的劍吟『嗡嗡』響起,兩道青色劍氣迂迴開來,但見身上長袍竟也鼓動飛揚。這一刻的他一掃文士模樣,分明就是一位身懷絕技、飛揚不羈的絕頂劍客。

    「若非看出韓仞刀法所承,從而想到韓宮主已然投身拜火教,如今也已貴為四聖之一,才防備了一下那毒仙宗的宵小手段,否則說不得今日就要栽在你這條竹葉青的獠牙之下……,害我倒是饒得過,可恨差點把雪驥搭了進去,再者牽扯這麼多無辜的性命,可見用心之狠毒!今日既然撞上了左某,正是天假我手,要教你這毒士血濺五步。」

    未待話落,左南江腳下生風,就這麼仗劍直闖入群匪之中,雖說這伙強人手底下功夫並不弱,臨敵反應也堪稱迅捷,可是又怎及得上這麼一尊無傷無礙的劍道宗師?劍氣在其中只是幾個迴旋,便看見殘肢斷臂四散紛飛!

    白青馥只看了一眼,便知不可與敵,驚惶之下正欲脫身,卻見兩條青色劍氣似騰蛇、如游龍,活了一般的纏繞而來,無奈揮劍格擋,這樣一來,卻再也沒有機會可以逃脫了。

    場中兀自激烈廝殺,周圍眾人卻是一齊做了看官,看到此處,只聽那盤坐調息的郭月吟低聲驚呼:「這是,這難道是《北冥劍典》中的『青泓游龍』?」


    「不錯!正是青泓游龍。」韓仞點了點頭,神情鄭重地道:「按家師所說,此劍氣柔韌遒勁,大異平常,雖是劍氣,卻宛若實質一般,只要氣機鎖定之下,再也不能擺脫……白青馥這廝平日裡疏於武功,只曉得玩弄陰險,今日踢到了鐵板,多半是要飲恨於此。」

    話雖如此,但臉上卻無半分幸災樂禍之意,似乎比起對白青馥的惱恨,他更加在意的,還是左南江那高明獨到的劍法。

    再說那伙強人,早已被左南江手持北冥劍幾個縱橫起落,便殺得肢體不全,片刻後,殺戮場中唯一還站立著的,就只剩那手持斷劍,衣衫殘破的白青馥。

    看著滿地的斷臂殘肢,左南江微微皺眉,動了不為已甚的念頭,長呼一口氣,緩緩平復了胸中殺氣,道:「還活著的人交出極樂煙的解藥,拿起你們的殘肢現在可以走了。須當牢記,今日爾等所受一切苦痛,皆乃往日所為之惡報,料你們今後四肢不全也無法繼續為禍。」

    再看向白青馥,凜然道:「我本無意殺生,但你這毒士所設之計太過狠辣,實為武林正道所不容,今日就讓你死在這北冥劍下,聊慰天地正氣。」

    「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憑你裝腔作勢!但終有一日,我的兄長會找到你,找到你們所有人,呵呵,哈哈……到了那一天,你們的下場一定會比我更慘!一個也休想逃過!」

    白青馥披頭散髮,青衫之上更是血跡斑斑,搖著頭慘笑連連,狀似癲狂,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散發著寒入骨髓的陰冷,挨個看過眾人,直看得眾人駭然發毛,最後看向了提著劍,正一步步緊逼而來的左南江,大笑三聲,吼道:「人事已盡,奈何天不遂願,又何消多說!今日功敗垂成,白某唯死而已!」

    不等左南江出手,竟挽起斷劍來,飛快地在脖子上面狠狠一抹,這個縱橫綠林的一代強梟,至此一死了之。

    見這毒士伏誅,左南江收起長劍,低頭看著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喃喃自語,「白玉蟾是麼……,哼,一個背義之賊,又何足患?我等著他!」

    隨後露出微笑,恢復了淡然,先朝著黃堅抱了抱拳,道:「在下與雪驥只因種種原因,實不得已,才一路隱藏身份,失禮之處還望黃兄莫要見怪。」

    說著,分別朝眾人拋去解藥,「大家還是快快服了解藥,天色已晚,咱們今夜就在此處林中對付一宿如何?」

    接過解藥,黃堅擦了一把冷汗,實在是被那臨死的詛咒嚇得不輕!趕忙打躬回禮,恭敬道:「危急之際,先生仗義拔劍搭救我等性命,黃某豈敢怪罪先生!近年來,自從奸相李林甫頂替張曲江做了這大唐宰相,天下各地是一天亂過一天,行走江湖自然要小心提防,隱姓匿名又有何怪罪之處?」

    「月吟承蒙先生出手相助,這才保全性命,先生雲天高義,小妹在此替各位師妹謝過先生。」

    那調息許久,略有恢復的郭月吟臉色平靜,瞥了一眼白青馥的屍體,甚至露出幾分快慰,顯然未受其詛咒影響,帶著師妹們,面向左南江斂衽行禮,深深一揖,禮罷又道:「秋夜漸冷,不便趕路,不知可否容小妹幾人一同將就一晚?」

    「當然好啦!左叔你快答應郭姐姐。」

    左南江還未答話,卻聽後方趙雪驥一聲雀躍,他走上前,先向左南江眨了眨眼,兩手叉腰,說道:「姐姐生得這般好看,與我們作伴不僅秀色可餐,而且賞心悅目,再看這一路豺狼虎豹荊棘橫亘,說不得我趙大公子今夜要做次護花使者啦!」

    說完,還不忘瞪了一眼那坐在一旁獨自調息的韓仞。

    左南江和黃堅相視一笑,被一個半大少年如此調笑,就是那霜冷雪傲的郭月吟,此時兩頰處也悄然飛起一片紅暈。

    看著小臉蒼白的趙雪驥,知道他心中的顧慮,左南江眼中滿是讚賞,柔聲道:「好,好!都依你,難得相遇,今夜我們不如升起篝火,烤些野味,再借你黃大伯幾壇好酒,一起把酒言歡如何?」

    趙雪驥愉快之色溢於言表,連道:「好極了,好極了,那樣可真熱鬧!」

    一道木訥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不知先生可否也容在下棲身一晚。」

    除去左南江和趙雪驥外,眾人都是微微皺眉,露出些許戒惕之色;循聲看去,只見那一旁服了解藥,已調息完畢的韓仞突然站起身來,面向這邊言道。

    「好,相遇即是緣分。」左南江微笑著回復。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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