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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封幾人想了許久,都無法解決桑姬的問題,因為最大的矛盾在於桑姬會是皇后的兒媳,在這套規矩下,桑姬想繞過李晏就能達成所願,根本不可能。
這是千年來無數人對此修修補補,經歷了無數實踐,最終穩定運行下來的規矩。
就算是他們反對皇帝,那也只是反對皇位上的人,等李晏登基,皇權這套規矩仍然是縫縫補補接著用的。
這也沒辦法,誰都不可能憑空造出一整套體系啊,還是要面對各種情況並且能夠傳萬世的體系。
除非李晏昏頭,要做紂王、幽王,不過……曲子奇在心內悄悄嘀咕了一句,按著桑姬的想法,桑姬確實是在向妖妃發展啊。
但凡稍微賢淑一點的女子,都不會直言說不想孝順婆母吧?
桑姬笑著道:「是嗎?那你可要小心了,畢竟妖妃起碼要勸皇帝殺幾個大臣吧,你是喜歡炮烙還是剮刑?」
桑封毫不留情道:「就他也配炮烙之刑?還是給他一個剮刑吧。」
曲子封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將心中的嘀咕說出了口,當下只能訕笑著給桑姬遞一杯茶。
桑姬瞧著已經冷透的茶,「真是不會討好人,你們該走了,是時候讓我見一見會說話的人了,想必他們都等急了。」
曲子封兩人離開,苦兮兮去處理朝政了,桑姬拿著今天的理由順理成章推了後面三天的公務,他們摸不准桑姬有沒有消氣,只能認命地答應下來,可惜今晚要熬夜幹活了。
外面等了許久的一群人聽到桑姬召喚,連忙進了房。
他們是桑姬這一派的人,不清楚內情,只以為是皇后喜歡桑姬,想接桑姬入宮,這可萬萬不行啊,桑姬進宮,那他們這一派的人不就成了沒娘的孩子嘛。
桑姬:「啊?」
鄒紹:「臣不是這個意思,您青春永駐,芳華正好,遠遠到不了做娘的時候,只是您的恩德如山,是臣的再生父母,不對,恩德是遠遠超過臣的父母,每日臣見了您,就恍若見到了娘親啊。」
桑姬沒忍住閉了閉眼,心情複雜:算了,不能指望他們既能幹活,還會奉承,將就著聽吧。
桑姬會成為主公的妻子,鄒紹等人聽到這個消息是最開心的,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天然就是後黨,未來的太子黨,前程遠大。
相比起來,桑封等人簡直是不值一提。
他們這些日子對著桑封、曲子奇手下的人,那可真是仰著頭做人,但是啊,要是桑姬之後不碰前朝政事,那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天塌了啊。
我們好不容易才抱上一個大腿,從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你以為容易嗎?!
要是有曲子奇那樣的才學,當然可以,但是沒有啊!!!
所以等桑姬自己先被奉承得不好意思,示意他們停止後,他們委婉含蓄地說出了心中的擔憂,桑姬也給了他們保證,她絕對不會進宮。
當然,桑姬還透露了桑封的建議,就是讓桑姬先進宮呆上幾天,再等他派人接她回來。
鄒紹等人瞬間被點燃了鬥志,卑鄙無恥、齷齪下流,桑封這個畜生竟然想出了這種奪權的招數。
此後幾天,桑封處理公務都非常不順,是那種零零散散的小事不順,不難處理,但是能讓人一天心情不好,這麼幾天下來,他再大條都知道自己被桑姬針對了。
「姑奶奶啊,你究竟什麼時候能消氣啊?」
桑姬笑吟吟地道:「一個月。」
「啊?!」
桑封不知道後宅故意噁心人的招數,恰好桑姬知曉前朝噁心人的招數,那就幫桑封體驗一二吧。
桑封回去,苦著臉對曲子奇抱怨:「我真的是為她考慮,你幫我說說情啊。」
桑姬還頂著主公未婚妻的名頭,下面的人知道桑封被針對的原因後,很不想因為桑封的一點不舒服對上桑姬,要是奪權就算了,主要這是您自己惹下的麻煩。
曲子奇冷漠道:「你當時就沒一點想讓她吞下委屈,息事寧人的想法?」
桑封哭喪著臉道:「當時我確實沒懷著這心思啊,只是習慣,絕對沒過腦,我發誓絕不是故意的。」
曲子奇想到他第一次聽桑姬說這些事時,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難得生出了一點善心。
當然,這絕不能讓他去桑姬面前給曲子奇說情,他勸道:「你這樣想,倘若你娶了她,現在就是給你辦喪禮了,起碼你現在還活著啊。」
桑封白了他一眼,這還不如不安慰呢!
桑封解釋求娶桑姬的事:「我當時第一次見她,完全是覺得她聰慧伶俐,宜家宜室,一定能做我的賢內助……」
桑封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就要被曲子奇看作傻子了,甚至心中生出了一點死裡逃生的慶幸。
*
皇后得到錢嬤嬤的回稟,被氣得胸口疼,她立刻就又吩咐人帶著她的令牌前去,務必將桑姬帶入宮。
可惜一連去了幾次,給的信物一件比一件重要,就差皇后親自去府中傳召桑姬了,桑姬仍然沒有來,甚至來人都沒有見到桑姬,就在前院被打發了。
至於說賴在府中不走?那就沒吃沒喝呆著吧,敢走出花廳一步,就別怪侍衛的刀劍無情了。
許永珍偷聽到這件事,沒想到那個孤女竟然敢這麼對外祖母,在皇后又一次派人出宮時,她假稱皇后命令追了上去,「我和孤……五舅母交好,外祖母派我和你們一同過去。」
來人沒有疑慮,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許永珍是被寵著長大,去李緒府上,大舅母看在婆母的面子上,都是哄著她的,所以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碰了滿鼻子的灰!
竟然連桑姬的面都沒見到!甚至都沒人給她一杯水!
她氣得直接闖了出去,花廳外面的侍衛果然沒敢攔著她,身後的下人著急許永珍出了什麼意外,急忙跟著她離開了花廳。
他們勸許永珍消氣,先回宮再說,但許永珍怎麼會聽他們的?有外祖母在,誰敢得罪她?!
她接連翻了兩個院子,皇子府管家著急勸她,卻沒有阻止,許永珍越發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她被人勸煩了,甚至喊倒:「我今天一定要將皇子府翻出個底朝天,就不信翻不出……」那個孤女!
她說不出後面四個字了,因為皇子府的侍衛衝上來制住了所有人,一視同仁將他們都捆成了粽子。
遠方看著這一幕的桑封失笑道:「我原本不相信你的話,沒想到許家的女兒竟然這麼蠢,真敢跑出花廳。」
曲子奇道:「不是蠢,是沒了敬畏。」
桑封道:「這真是喜從天降,許家給我送了好大一份禮啊。」
李晏匆忙出征,是將皇子府當做自己的後方,這座皇子府是幾座府邸連成的,李晏的幕僚、門客都住在裡面。
每日有無數的公文從這裡發出,就算是李渭也不能派人闖進皇子府。
因為這會破壞和李晏的政治默契,皇帝派人闖進皇子府是想看到什麼?是想得到什麼?
這會讓李晏懷疑李渭容不下他。
李渭當然不能讓李晏有這個懷疑,相反他要極力善待皇子府中的人,甚至特意將西門的守衛給了李晏的人負責,表示皇子府內的公文全從這裡送出,他絕沒有插手的意思。
原因無他,李晏現在領著大軍在外,李渭對皇子府動手,圖什麼?圖自己痛快嗎?是覺得父子感情太深厚應該好好被消耗嗎?
所以許永珍的做法就有了做文章的餘地,尤其她的兄長是李緒的人。
李渭鐵青著臉聽完了桑封的哭訴,立刻道:「她肆意妄為,全無尊卑,該拜入佛門清修,我這就請大師給她剃度!」
許永珍驚駭,不敢相信外祖父竟然會這麼對他。
桑封心內輕嘲,想用一個女眷出家就了結這件事,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許永珍能對付桑姬依附的是皇后,是宅院內的規矩,衡量的是感情,皇后作為生母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現在牽扯進來的是前朝,管你什麼親眷,李晏敢退一步,桑封這些手下能先殺了他,畢竟李晏退了可能活命,但是他們是真的會被皇帝處死的!
這事情不給一個狠的教訓,當真以為誰都能在皇子府橫行!這次是意外,下次就不一定了!
一個外孫女都能在皇子府大鬧,那麼下次李炳明是不是要直接闖進皇子府殺了曲子奇?
桑封哭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不過是一個孩子,能知道什麼呢,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唆使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