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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裡來:第002章 血海深仇

    五載光陰的等待,終歸還是黃泉碧落永相隔。

    連日來,沉寂的裕王府里,處處都是裕王意冷心灰,形單影隻。空氣中除了瀰漫著悲戚傷情,還有一種隱隱爆發的壓抑不安,正悄然襲上人們心頭。

    「王爺,宮中密報!」

    陸昌行色匆匆奔入後園,單膝跪地,手中高執一支信管。

    薄薄的絹帛展開,慕容琰手指微顫,末了猛得一把攢住,高大修長的身形僵直如冰。

    「芳瑞!」慕容琰高聲怒喝:「為何時至今日她才察覺!本王的天樞閣養出來的就是這樣的廢人?!」

    絹帛擲下,陸昌一字字看過,面色慘白如紙。

    芳瑞,長樂宮執事姑姑,天樞閣暗影,是慕容琰一早安排在白宛身邊的眼線兼護衛。前日,白宛喪禮過後,芳瑞發覺費嬤嬤情緒多有異樣,便偷聽了費嬤嬤與世子白毓的密談。

    但是,令芳瑞萬沒想到的是,費嬤嬤竟向世子說,端靜公主生前一直懷疑其父白濯及三萬白家軍當年並非戰死,而是於戰場之上被奸人謀害,她要白毓奮而振作,來日大白真相於天下,緝拿真兇,為父報仇雪恨!

    「王爺,公主她怎會……」驚亂錯愕,陸昌有些語塞。

    胸口刺痛,如舊傷崩裂,慕容琰攢握在袖中的手,不可微見的輕顫。馬蹄踏踏,耳畔似乎角聲又起,鹿門關外,幾乎與關隘齊高的屍山又浮現眼前,戳得人痛徹心扉。

    宛兒,你終究還是知道了。

    所以你才會一病不起,所以才對我三年避而不見,是麼?你素來聰慧,倒是本王執迷不悟,竟以為能瞞過你去……笑意苦澀,慕容琰深眸黯然。

    「陸昌,傳本王密諭,召玄機六影回京,重查當年之事!」

    密令傳出,天樞閣一眾幕賓大亂,紛紛前來勸諫。

    「王爺,使不得啊!當年白將軍殉國時,王爺就曾懷疑,但最終卻遍查無果。而今時隔五年,縱然能查到些蛛絲馬跡,只怕也已是證據盡毀。何況,單憑宮中嬤嬤一面之詞,就行此險招,於王爺大不益啊!」

    「是啊王爺,若真是有人起心謀害烈侯,我等尚可一查,但三萬白家軍亦牽涉其中,幕後之人身份必然不凡。烈侯及三萬白家軍乃王爺掌中一把利劍,剪除烈侯,便是折損王爺羽翼,其心之險惡,王爺不可不防。」一人面朝北方皇城,若有所指。

    「王爺,當今聖上為太子時便對王爺多有防備。五年前先帝駕崩,恰逢王爺大捷凱旋迴京,太子卻封鎖消息,令王爺一路耽擱,誤了奔喪。彼時,聖上對王爺之戒心已可見一斑。」話頭挑開,眾人索性沒了顧忌:「烈侯若果真是枉死,只怕與當年的太子|黨|眾脫不得干係!」

    「我等與烈侯共事多年,並非薄情不義,實在事關重大,不忍王爺身陷水火啊!」

    ……

    眾說紛紜,窗下背身而立的慕容琰卻不為所動,甚至連肩上的髮絲都不曾拂動一下。


    末了,還是滿頭鶴髮的老司徒面色一沉,揚聲道:「天理昭昭!黨爭朝斗素來有之,士兵卻從來只知道聽從軍令打仗。白家軍守護我大燕國門十數年,乃國之利器,若當真有誰敢置國家危亡於不顧,將數萬精銳神兵送於敵國屠刀之下,此人必是國|賊,人人得而誅之!皇上乃四海之君,萬民君父,怎可這般自毀長城?青史泱泱,更載不下這等喪心病狂之徒!」

    聞此鏗鏘之言,眾人心頭都是一凜。

    老司徒的話說得很明白,若是黨爭朝斗,針對裕王勢力,只謀害烈侯一人便可達到目的。但是此人卻在兩國交兵那樣危機的關頭,將大燕几萬鐵血將士也一併設計謀害,其心之歹毒,天地可誅。

    是以,此人不管是不是當年的太子|黨|眾,而今慕容祈已是皇帝、君父!斷然容不得這等惡膽包天,毀他護國之軍的人。何況眾口悠悠,事關軍心、民心,慕容祈不能不顧及。他日真的鬧將起來,滿朝公卿也未必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跳出來包庇真兇。

    見眾人都俯首不語,司徒盛這才轉向慕容琰,拈鬚道:「王爺,老朽知道,鹿門關一役至今,烈侯之死一直是王爺心病。多年來,王爺顧及公主病體,一直按兵不動,是在伺機以待。宮中傳來的那份密報,也只是讓王爺提早行動罷了。」

    「但今日,盛某還是想勸王爺,莫要操之過急。」上前兩步,司徒盛一臉懇切:「在盛某看來,公主雖是一介弱質女流,卻心性剛烈,是女中巾幗,某等男兒亦汗顏不及。然而五年來,公主卻為何委曲求全,隱忍不發?所慮者,白毓世子……」

    慕容琰微微動容。

    「只要一切從長計議,我等雖不才,也必然傾盡全力為王爺謀劃,查找幕後真兇。像此等險惡、宵小之徒,王爺萬金之尊何須與他玉石俱焚!」司徒盛苦口相勸。

    他深知自家王爺待端靜公主之情,公主離世尚不足半月,王爺正是沉痛欲絕之時,他怕王爺會不計代價,以身犯險,所以才故意提起世子白毓,提到公主最最放心不下的幼弟,好讓王爺心存顧忌。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極希望王爺能積極去調查烈侯之死的真相,因為只有這樣,王爺才會情有所寄,才能避免因沉湎情傷,而從此消沉。

    「就依司徒所言,既然有人自以為他可欺天瞞日,那麼本王也不怕做幾齣好戲,讓他好好嘗嘗何謂咎由自取!」慕容琰回身,眼中寒光凌厲,唇角冷笑一閃而逝。

    涼風輕拂,一陣密雨瀝瀝,澆淋在窗外的芭蕉葉上,驅散了夏夜的煩悶。

    與此同時,京城外三十里秦家桑園裡,也正有一樁不為人知的怪事發生。

    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白宛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睜開了眼。

    這是在哪裡,陰曹地府麼?填漆拼花兒的臥榻,細密輕透的棉紗帳子,極講究的家什擺設,倒像是一戶小富之家。白宛遲疑著撐坐起來,一身的輕快松爽,全然沒有從前纏綿病榻多年的沉重。

    不曾想,人到了九泉之下,竟是這個樣子?

    「嘶!」

    鑽心的頭痛將白宛從臆想拉回現實,下意識捂住額頭,觸手所及是纏額的絹布。

    自己幾時撞傷了頭?還不等白宛想明白這個問題,腦中一陣翻騰湧動,許多記憶復甦,如一幅幅畫卷在白宛眼前展開。

    「她」叫秦淺夕,十三歲,自幼跟隨生母二姨娘柳茹住在京城外的莊子上。幾日前,柳茹病逝,膽小怯懦的秦淺夕聽說京里來人要接她回府,驚懼之下,一頭磕在柳茹的棺木之上昏死過去。

    原來,她竟沒有入六道輪迴,而是重生在一個小女孩兒的身體裡,真真是匪夷所思!

    吃驚之餘,白宛總覺得秦淺夕記憶中浮現的這些人物她都十分熟悉——祖母竇老太太,致仕在家的父親秦修言,出身少府洛家的嫡母洛氏……

    秦府?當朝丞相秦鴻謙的府邸!白宛一時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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