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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小說

恩仇紅塵劫

一百三十九、擄劫兇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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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紅塵劫:一百三十九、擄劫兇徒

    王曉麗那日在南嶺的荒山野嶺中聽聞兒子王力強死訊,只驚的她昏厥了大半日,後來她多方打聽,想知道兒子究竟是被何人所殺,但王力強當日和劉岳力戰東洋梓揚,江湖上極少有人知曉。樂筆趣 www.lebiqu.com王曉麗情急無奈之下,便去少林寺尋空難大師,空難大師精於奇術力算之學,在九州名聲極響,王曉麗尋空難大師,本想求空難大師掐指算出兒子是被何人所殺,欲待為兒子報仇。空難大師是得道高僧,不欲干涉人間因果,更不欲相助王曉麗復仇,自是拒絕王曉麗所求。王曉麗哭求不成,心急之下動武逼迫,空難大師年老力衰,又不會武功,竟被王曉麗三拳兩腳打死。

    王曉麗凜然無畏的瞧著少林三英雄,說道:「空難大師確是死於我手,但我和他無冤無仇,當時也並不存殺人之心。你們想要我怎樣?」圓相說道:「女施主是有意殺人也好,無意殺人也罷,還請屈尊少林,聽由我師發落。」王曉麗眼見今夜情形,倘若劉岳置身在一旁不過來相助,自己和女兒決計不敵,事情既然是自己造成的,那便由自己承擔,可不能連累了女兒。王曉麗性子剛硬,失手殺了空難,心中雖然後悔,嘴上卻不肯有半點服軟,於是傲然道:「好,我便陪你們走一趟,空淨大師又如何,難道我怕他嗎?」轉頭對王雪說道:「你去找你劉師兄去,媽晚點來尋勃子鎮你。」王雪哪裡肯放心讓母親被人擄走,情急叫道:「空難大師這破名字起的就不吉利,空難空難,空有劫難,他死了也是命該如此。」圓因、圓色一聽大怒,齊道:「你胡說什麼!」圓因指著王雪又道:「你有種再說一句!」走近一步便要出手過招。圓相揮手攔在圓因身前,說道:「姑娘言之有理,我空難師叔圓寂而去,也是他命中有此一劫,運數該當如此。但我們三人既然是奉師命請女施主回去,那不論女施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殺人,總得隨我們走一趟罷。」

    王雪心想:「不用說,倘若我媽媽堅持不走,你們必是要動強了。」她細瞧眼前情形,倘若三僧一齊出手,自己和母親決計難逃,但若是單打獨鬥,自己這邊卻未必便輸,於是說道:「要是一個對一個的單打,你們哪裡是我媽媽對手?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若是你們打贏了,我和我媽媽便隨你們去一趟。」心中卻想:「倘若單打還是你們三個賊禿贏了,我和媽媽也只得悉聽尊便了。」卻聽圓相說道:「姑娘此言,確是不假,若是單打獨鬥,我們三人誰也不是姑娘對手,但我們此行是來為空難師叔了卻因果的,莫說只是我們師兄弟三人聯手打你們母女,便是三十個師兄弟合力擒你們,卻也說不得了。」他武功原本不在王雪之下,但他性情溫厚、不欲動武,乾脆便說自己不敵,挑明了非要侍著人多取勝。王雪想不到圓相這和尚竟然如此內斂,一時沒了主意,一瞥間忽見劉岳站在遠處望著自己,心念一動,暗想:「師兄嘴上說生我氣,實則關心我的很,他不肯離去,自是怕我受這三個賊禿的欺負。」於是大聲說道:「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孤女寡母既然也不嫌丟人,那我也再找來一人,咱們三個打三個,如此公平了。若是你們贏了,我媽媽隨便你們怎麼處置。」心想:「有劉師兄助我,你們能打贏才怪。」也不等圓相再出口阻止,趕忙使勁向劉岳招手,大叫道:「師兄,師兄,你快來!」

    劉岳站在一旁遲遲未走,是怕少林三英雄為難王雪,雖然以少林寺的名聲,多半不會為難小女孩,但王雪是他師妹,他總是放心不下,只是少林寺和哈巴門之間無甚過節,他不便出面干涉,何況他心中討厭王曉麗,也不願站出來說一句話,這時被王雪大聲呼喊,不想出面也得出面了,於是走到王雪身旁,向三僧點首為禮。

    圓色怒道:「怎麼,來了靠山嗎?」猛地奔上兩步,右手向劉岳手腕疾抓。圓相叫道:「師弟不可魯莽!」上前一步出手阻攔圓色,但圓色這一下太過突然,圓相卻沒來得及阻止。眼見圓色指尖已觸及劉岳手腕,劉岳手臂怒忽然一轉,繞過圓色五指,伸手反將圓色手腕抓了過來。圓色吃了一驚,待要轉動手腕反抓,卻覺手腕酸麻,半分力道也使不出來。劉岳微微一笑,放脫圓色手腕,說道:「有話好說,何必性急?聽你師兄的,別魯莽。」他不說這句話倒還好,這句話一出,圓色更是大怒,冷冷的道:「卸骨術從來只我少林一派是武學正宗,你們這些旁門左道的卸骨術從哪來的,分明是妖術!」劉岳的哈巴術是東洋武學,中原人極少知曉,少林寺是中原武學之首,以圓色的閱歷,竟然也沒聽說過哈巴術,還道劉岳所使的是卸骨術的旁支。劉岳聽圓色言談不善,正要向他致歉,圓色卻搶著說道:「我們去那邊草地上會一會,看看是正宗卸骨術厲害,還是旁門左道武功厲害!」說罷,不等劉岳出言阻止,雙掌同時向劉岳雙胸強襲。對付圓色這一招,劉岳不能向兩旁趨避,只得向後退開。圓色雙臂伸至身前,又使同樣一招,雙掌再次向劉岳推去。劉岳知這圓色和尚施展此招意在將自己逼退到林後草地,好與他一對一的單打,他不願和少林寺結下樑子,喝道:「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動手!」說著又向後退出一大步。但圓色斗的興起,心中只想看看自己武功和劉岳相比究竟如何,當下只是奮力出招,才不去理會劉岳叫喊。

    圓相連呼數聲,喝止師弟住手,但見圓色絲毫沒有停手之意,心念甫動:「王雪這姑娘武功已如此了得,這劉岳是她師兄,想來武功更是不弱,此刻趁著他被圓色師弟絆住,我該當立時出手辦正事才是。」忽地轉身,一掌向王雪肩頭打去。王雪適才連出快招逼迫圓相出手,圓相卻一招不還,哪裡還能想到圓相這時會主動進攻,待要運掌抵擋,肩頭已中了掌力,身子向後跌出,一跤摔倒。

    圓相一掌打退王雪,又伸手向王曉麗右臂抓去。圓因和師兄心意相同,見師兄出手,跟著便去抓王曉麗左臂。王曉麗見王雪中掌,心中已有防備,見圓相、圓因出手,急忙向後跳出,避過二僧掌力,雙手令牌同時打出,分擊二僧左右胸口。圓相揮手橫在胸前,攤開手掌,將王曉麗手腕抓在掌中,卸掉王曉麗手中令牌。圓因側身避過王曉麗拳勁,反手使出一招少林長拳,向王曉麗腋下襲去。王曉麗左臂被圓相制住,難以向兩側趨避,腋下被一拳打中,只痛的大聲慘叫,另一手的令牌也哐當掉落。

    王雪怒道:「臭和尚,你敢偷襲我!」一招「猛虎式」向圓相撲去。圓相側身閃到王雪身後,說道:「姑娘若再咄咄逼人,小僧要不客氣了。」王雪叫道:「誰要你客氣!」使出「葉掌」功夫,招招向圓相肩頭打去,要報回他適才掌擊自己肩頭的一仇。圓相不再容情,左掌右拳的和王雪斗在一起。少林武功為天下武學之首,圓相又是自幼得自空淨大師真傳,王雪只覺圓相招式純熟、內功深厚,身形上更是毫無破綻,除了一招一招和圓相拆解之外,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可尋,心中有時竟隱隱覺得,便是肖遠勝、劉岳、萬佳卜、陳犬王這等武林成名高手,也未必真的能勝過這圓相和尚。

    圓相又閃身避過王雪兩掌,腳下步伐忽然一變,轉到王雪身後,右掌迅捷無倫的在王雪背心一拍。王雪整條後背登時麻木,生怕圓相趁勢追擊,當下順著他掌力又向前疾奔兩步,才敢轉身出招,卻見圓相早已趁機向王曉麗奔去。王雪驚叫道:「媽,小心後面!」急忙快步追去。

    王曉麗內功精湛,聽腳步聲便知是圓相趕來發難,但她單是拆解圓因的招式已是應接不暇,明知圓相在背後出招,卻也無暇理會,雙肩忽然劇痛,兩側肩井穴已被圓相拿住。圓因左拳打出,正中王曉麗心臟處。王曉麗唔的一聲,氣息一仄,昏厥在地。


    圓相將王曉麗負在肩上,向著來時的小道奔去。圓因從地下拾起兩顆石子向王雪頭臉擲去,趁著王雪低頭躲避之時,快步逃了開去。王雪怒極,大叫道:「兩個大男人半路強搶女子,空淨大師便是如此教化你們的嗎?」她將空淨大師的名字搬了出來,是有心使激將法要激得圓相將母親放下,但圓相是四大皆空的僧人,在他眼中世間萬物平等,肩抗王曉麗這個女子和扛著大男人無異,王雪這話他只當作沒聽見。圓因回頭叫道:「姑娘切莫再追,世間逃不過一個『理』字,王施主自己造的業,該由她自己了卻,姑娘如此執著,只怕到時後悔莫及。」這話說的客氣,卻已明著表示:你要是再敢追過來動手過招,可別怪我們教你後悔。王雪怒道:「打架難道我怕你嗎?」但也知憑著自己一人之力決計勝不了二僧,此事該當從長計議才是,當下不敢追趕,只能是看著二僧遠離。

    王雪呆立半響,心想還是先去尋劉師兄商議為好,走入林中草地,只見劉岳右手抓著圓色右手腕,面色平靜的瞧著圓色,圓色呼呼喘著粗氣,滿面怒容瞪著劉岳。

    劉岳說道:「只是切磋武藝而已,只當作是孩童鬧劇便可,大家往日無怨,何必如此認真?」圓色吼道:「武學是莊嚴大事,豈能當作兒戲?」左拳疾向劉岳胸口打去。劉岳側身避過。圓色拳鋒變掌,反向劉岳右臂打去。劉岳右臂仍是抓著圓色的右手腕不放,手臂輕輕一轉,圓色右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抬了幾寸,將自己左掌當下。圓色一聲大吼,左手一招拳、一招掌,狂向劉岳襲去。劉岳面不改色的瞧著圓色,閃身將圓色打來的招式一一避過,右手仍是攥著圓色手腕,有時被圓色逼得無處躲閃,便使左臂格開圓色招式。

    王雪見劉岳只是輕描淡寫地守御圓色打來的武功,卻不肯還上一招,知劉岳武功遠在圓色之上,只是他不願多生事端,不肯出手勝這和尚,心裡一喜:「劉師兄若能將這和尚拿住,事情便好辦一些了。」急忙跳進林中,說道:「師兄,他們將我媽媽擄走啦,你千萬不能放他走。」

    劉岳微微一怔,放開圓色手腕。圓色知劉岳武功高出自己實多,見劉岳收手,也不敢再出招進攻,說道:「你們若是有本事強留我,請便,難道我怕你們嗎?」劉岳微笑道:「都說了咱們往日無怨,我哪裡敢強留?」圓色說道:「既然如此,告辭了!」向劉岳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王雪見圓色走遠,急道:「師兄,你怎麼放這和尚走了,我媽媽怎麼辦?」劉岳說道:「你讓我留這和尚,可我跟少林寺好端端的無甚仇怨,我為什麼要抓他呀?他日空淨大師找上門來問我為何抓了他們的人,我怎麼解釋?總不能讓哈巴門和少林寺血戰一架罷?」王雪說道:「可是少林寺擄走了我媽媽。」劉岳說道:「誰教她殺了人了?」王雪說道:「我媽媽將你最心愛的師妹殺了,你都沒計較,她殺空難法師,少林寺又憑什麼去計較?」劉岳說道:「你強詞奪理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你媽媽殺了人,怎麼你說的好像是那被殺之人該死似的?」王雪說道:「我們得去救我媽媽。」劉岳說道:「你媽媽殺了步子怡和我兩個師侄,我沒殺她已是給足你面子了,怎麼還要我去救她?」

    王雪知倘若劉岳不出手,自己決計不能從少林寺手下救人,拉著劉岳的手央求道:「好師兄你幫幫我嘛。」劉岳說道:「你答允我一事,我便幫你。」王雪忙道:「什麼事我都答允。」劉岳說道:「你將步子怡活過來,我便去救你媽媽。」王雪一怔,說道:「這怎麼可能?」劉岳沉著臉道:「是呀,我怎麼可能去救我的仇人?」王雪心裡一急,甩開劉岳的手叫道:「好好好,你劉大掌教不肯助我,我自己去救我媽媽便是,大不了我們母女倆死在少林寺,加上我哥,我們三人在地下恨你一輩子。」劉岳氣極反笑,罵道:「蠢丫頭,你講不講道理!」

    二人正說著,忽聽遠處一聲長嘯,一人大模大樣走了過來,月光下瞧那人身形,依稀便是劉俊馬。待那人走進,只見果然是劉俊馬。王雪急著搭救母親,不願和劉俊馬糾纏,冷冷的道:「姓劉的,你來做什麼?」劉俊馬笑道:「兩位都在啊,這可太好了。」王雪怒道:「我問你來做什麼!」劉俊馬躺到一旁草地上,嬉皮笑臉的道:「小姑娘別那麼大火氣嘛,先來給我捶捶腿再說。」王雪道:「你再不滾開,我一拳將你打成兩段!」劉俊馬笑道:「你敢嗎?你若有絲毫忤逆,我便將你們小娘倆的秘事告知你劉二師兄,且瞧瞧我能不能再被你打死之前,先將秘密說出,到時你師兄氣的急了,將你們娘倆打成殘廢。」王雪知劉俊馬說的秘密不過是母親殺害步子怡一事,此事劉岳既已知曉,還怕劉俊馬作甚,轉過臉去不理劉俊馬。劉俊馬不知劉岳剛剛才和王曉麗會過面,眉頭微皺,叫道:「小丫頭不願給我捶腿,好罷,我便讓你那俊俏的媽媽來給我捶腿,你媽媽人在哪?」說罷坐起向四周大聲呼道:「曉麗,我家王曉麗呢?」

    王雪一大步衝到劉俊馬面前,抬腳踢中劉俊馬額頭。劉俊馬額頭登時擦除一道傷口,鮮血流了滿臉。劉俊馬怒道:「蠢丫頭,你再動手,我便要說你秘密了!」王雪左拳向劉俊馬面門打去。劉俊馬右手橫過,擋住王雪拳力。王雪左拳當即變掌,繞過劉俊馬右臂,在劉俊馬臉上連著摑了兩巴掌。深夜林中甚是寂靜,王雪打的又急,這兩記巴掌的清脆聲音聽來極是響亮。劉俊馬大叫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岳,姓劉的,我告訴你一事。」劉岳沉著臉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的好師妹被人殺了罷?」劉俊馬一怔,說道:「正是,正是,你決計猜不出那仇人是誰。」劉岳仰頭望著天上夜空,神色悲傷,喟然道:「你必是想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劉俊馬又是一呆,道:「一點不錯,劉掌教原來早已知曉?」劉岳道:「不巧的很,也是今夜剛剛才知曉的。」。

    劉俊馬聽劉岳如此說,才知事情不妙,悄悄看了王雪一眼,說道:「如此,打擾了。」向後翻了個身站起,轉身便要溜走。王雪一把攥住劉俊馬手臂,說道:「你這人嘴巴不乾淨,隔了舌頭再走罷。」劉俊馬本是貪生怕死之人,一聽怕極,忙道:「蠢丫頭,饒了小的一次罷,小人再也不敢啦……」王雪喝道:「你叫我什麼?」劉俊馬道急:「蠢丫頭,蠢丫頭,哎,不是不是,好姑娘,是好姑娘!」王雪見劉俊馬滿頭是血,臉上還留著自己的五指印,心裡有些不忍,她心裡掛念著母親,也無心和劉俊馬胡鬧,手上運勁,將劉俊馬推到一旁草地上,喝道:「滾得越遠越好,下次讓我再見到你,我立時割了你的舌頭!」劉俊馬唯唯諾諾的道:「謝好姑娘留情,謝好姑娘留情。」起身向林中逃去,更不敢回頭瞧上一眼。

    劉岳見劉俊馬走遠,轉身便往回走。王雪問道:「師兄你去哪?」劉岳說道:「當然是回去了。」王雪從地上將四枚令牌拾回,攔到劉岳身前,說道:「師兄,師妹今日求求你了,你幫幫我罷。」劉岳心想:「你這多事的蠢丫頭平時也沒少求過我。」見王雪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心腸一軟,說道:「我不回去叫上李浩和冠華,怎麼救你媽媽,單是我們兩個人,哪裡斗得過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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