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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齊先生，我們之間的關係比這樣更加融洽，我們的是雙贏。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如果算的上損失，也可能只是觸及你的皮毛，但是，你會得到比我給你更加多的東西。」

    凱瑟琳的臉上帶著笑意，表情倒是赤誠到了極點。

    「既然是一次交易，那意思我有開口要求價碼的機會咯？」齊飛眉角一翹，臉上儘是笑意，可心裡卻是一寒。如果對方認為自己是自然突變體，那需要對自己做什麼東西？提取身體組織樣本？還是做其他掃描研究。自己一旦暴露出自己並不是自然突變體，而是一個特殊的單細胞生命體，那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諸神轟動？天驕震撼？或者…

    齊飛的思緒非常的久遠，現在他已經不能單純顧忌到自己眼前的事情，甚至需要把目光看到極遠處，看到自己原本未曾看到過的光景。

    「如果這是一次交易，我必須要答應你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據我們所知，我們可以提供齊先生非常感興趣的條件。」

    「哦？你是說你們和天驕共同所製造出來的實驗體？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會為了她們兩個的事情而把自己交給一個我並不知道底細的勢力？」

    凱瑟琳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臉上靦腆的笑容略微化作平淡。

    「齊先生，如果我們只用兩個本來就已經屬於你們天驕的東西做為實驗體當然算不上代價，可我們諸神卻可以為你提供一切我們可以說出來的真相。我相信真相的美味永遠是你這一類存在最為感興趣的東西。你為何被製造出來，自然突變體的意義是什麼，或者說…」

    凱瑟連又笑了兩下，櫻桃般大笑的嘴唇咧出一道縫隙，露出潔白的牙齒。

    「當然，作為見面禮，我們願意把兩個輔助模塊贈送給你，當然，前提是不被天驕發現。」說到這裡，凱瑟琳的臉上露出了一天俏皮的表情，似乎這個少女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輕鬆。

    齊飛沉默許久，突然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你是活生生的人類嗎？」

    凱瑟琳的目光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全息影像牢牢的盯著齊飛，突然，凱瑟琳笑成了一朵花。

    「如果齊先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我自然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知道我們以真相為代價，能不能促成我們之間的合作。」

    齊飛低下腦袋，呵呵，合作，這種東西完全不可能。可是自己又如何拒絕呢？難道現在自己要去投靠天驕？如果拒絕了諸神，安琪拉和安琪兒必定會被處理，如果自己合作，那自己的秘密就會被發現。

    假如自己先同意了呢？然後翻臉？

    這絕無可能，一旦惹怒了諸神，自己將會面對可怕到難以想像的壓力。

    一時間，齊飛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自己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瘋狂的拍打著水面。這種絕望的感覺令人窒息。

    「齊先生，你大可可以慢慢的考慮。」機械蒼蠅閃動了幾下，凱瑟琳的影像閃爍了幾下，她朝著弓腰行了一個西方貴族的宮廷理解，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開玩笑，這是三天可以思考的東西嗎？這不是應該單場就否決的東西嗎？

    自私的情緒和責任心開始劇烈的衝突，齊飛一時間竟然有些輾轉反側。

    「該死，步步逼迫，生死相存。如果我擁有絕對的實力，那我還會怕他們嗎？如果我現在同意了諸神的交易，他們一旦發現我不是自然突變體，反而是一種嶄新的生命形式，那會對我怎麼做？這樣看來和諸神合作是絕無可能。那去尋找天驕幫助？這倒是有一點可能。諸神突然出現，怕是違背了兩者之間的某些約定。可是，既然天驕敢出現和我這麼說話，怕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此一來，無論是天驕還是諸神，都是信不過的。仔細想想，這天底下唯有靠自己。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並且互相牽制的辦法。」

    其實方法還是有的，現在和自己失去聯繫的只有安其拉，而安琪兒現在還在天驕的保護之中。齊飛是絕對不會相信天驕會隨隨便便的把安琪兒交給諸神提取數據，所以齊飛有把握肯定安琪兒還在天驕的基地之中。

    這樣一來，諸神的話語之中還有所隱瞞，不可全信。

    在安琪兒還在天驕手中的假設下，那就有可能可以解決的辦法了。

    安琪拉如此大一個活人，總不能是憑空消失，也就是說會有一個離開的物質渠道，只要自己提前找到安其拉的位置，並且截獲，說不定可以救下安其拉。

    齊飛想了很多，暫時看來，諸神擁有自己不可想像的科技力量。自己很難在諸神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動作。可是…這裡畢竟是天驕的地盤，諸神雖然有一些高科技，卻難以在這塊土地上布局。

    小胖！齊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信息戰主力之一的小胖，若是通過一切電子手段來屏蔽了諸神的勘察手段，自己瞞天過海的計劃會增加很多可能。

    可是小胖並不是無所不能，他就算想要分析，也需要大量的數據。而這些數據能從哪裡過來呢？那唯有作為人形智腦的安琪兒可以代替了。

    現在問題走了一圈，解決事情的關鍵所在還在那個神秘的安琪兒身上，只要找到了安琪兒，或者和安琪兒建立通信，說不定可以藉助她的生物智腦解決問題。

    但是現在又如何找到安琪兒呢？難道說，那問題又從諸神回到了天驕的身上。細想之下，西瑪給自己提供了不少信息，這意味著西瑪也想要看這一場紛爭。

    有這樣一個蕭牆之內的看客幫忙，如果不多套取一點信息，豈不是白瞎了西瑪的變態嗎？

    想到這裡，齊飛完全放下心中的芥蒂，直接拿出手機，找到了西瑪的郵箱地址。編輯了一段文字。

    「幫我掃尾，今晚突襲。全部據點，一一攻陷！」

    網絡的另一頭，西瑪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怪異的獰笑。

    「真是一頭狂躁的小貓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