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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第一佞臣

第六章 製冰術換不良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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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第一佞臣:第六章 製冰術換不良帥

    武康為驗證心中猜測,直接打開第四個盒子,果然是那個牛鼻子老道。看到他臉上的鞭痕,下意識皺起眉頭,前因後果瞭然於胸。老狐狸砍下牛鼻子的腦袋,並不是為自己出氣,而是杜絕他泄露製冰秘密。

    牛鼻子不是穿越家,他無意間發現硝石製冰,當成壓箱底絕活,肯定不會透露出去,就是主子陳碩真也不行!他臉上的鞭痕,表示曾被嚴刑拷打。至於原因是啥,腿肚子都能想到,逼問製冰的法門,看來老崔志在必得呀!

    不過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武康都得承這份兒情。惡逆屬於十惡不赦,那三個不良人是禍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想到這再次施禮,半真半假道:「多謝崔公設身處地,為某收拾爛攤子。其實您應該多準備一個盒子,如果談判結果不滿意,也把某的腦袋砍下來,放在盒子裡!」

    「呵!二郎說笑了,老夫的目的是製冰秘術」,崔義玄站起身,走過來盯著他說道:「二郎尚在蘭溪時,老夫就派心腹去了武家村,順藤摸瓜處理不良人,順手牽羊抓到老神棍。可惜他骨頭硬的很,無論如何拷打,就是不招製冰秘術!」

    崔義玄示意他坐下,繼續說道:「製冰那麼大的利益,不是一人能獨吞的。二郎是聰明人,懂什麼叫懷璧其罪。放眼整個天下,能守住秘術的人寥寥無幾!老夫背後的崔家,正是其中一個。二郎也不要討價還價,老夫把婺州份額給你。」

    武康聞言沉思許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與崔義玄約法三章,雙方共享製冰秘法,且不能把秘方外泄。崔家不插手婺州,武康不插手大唐。雖然很吃虧,卻也無計可施。他沒守住秘方的實力,只能藉助崔家,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頭?

    崔義玄很大方,還寫下書面協議。條約簽好後,武康演示硝石製冰,向崔義玄討來硝石,一大一小兩銅盆。小盆內放半滿水,小盆放入大盆中,在大盆中放置硝石,再倒水入大盆,慢慢增加硝石分量。

    看著小盆里的水結冰,養氣功夫極好的老狐狸,也狠狠驚愕一把,還親自嘗試製冰。

    武康毫無保留,又把硝石結晶循環利用,以及注意事項傾囊相授。

    等老狐狸記錄完畢,武康開口說道:「雖然婺州製冰歸某,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啟動資金。租店鋪需要錢,買硝石也需要錢。崔公可以借錢給某,也可以直接分成...」

    崔義玄擺手打斷,沉吟片刻說道:「老夫既然答應不插手婺州,自然言出必行。老夫會吩咐五郎準備好一切,等你掙到錢慢慢還。另外二郎不要插手經營,經商不是正途,過來做老夫的司兵副參軍吧」

    武康聞言不禁撇嘴,司兵參軍可以做,副的就免了吧。他大概了解初唐的官僚制度,刺史為一州最高長官,之下則有別駕、長史、司馬等官,稱為上佐官。他們沒有實權,就是用來安置閒散官員的。

    真正有實權的是判司,有司功、司倉、司戶、司法、司兵、司田等參軍,負責處理各方面的政務,由錄事參軍事統領。錄事參軍是實際上的二把手,多為刺史的心腹。

    司兵參軍,類似於現代軍隊的參謀長,權利地位相當大。副參軍就差強人意了,類似於現代軍隊的參謀。有句話說的好,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沒絲毫實權,混吃等死的職位。每個司兵參軍麾下,都有十幾個副參軍。

    武康不想混吃等死,也不想一輩子經商。士農工商四階層,商就是萬年墊底的命。商人在唐朝,雖然不像兩漢、大明那樣被歧視,也是富而不貴,根本沒有什麼出路。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古代商人最牛的,應該是武昭儀她爹武士彠,生前位居國公,死後還被封為皇帝。武康認為自己的女兒,不會有武昭儀那麼厲害,也就絕了做富商的打算。

    至於要做什麼,其實早就有了規劃。受溫瑞安老先生的影響,想做一個捕快,在唐朝被稱為不良人。雖然不能參加科舉,但唐朝安史之亂前,科舉就是一個笑話,名人舉薦才是王道。如果崔義玄向朝廷舉薦,自己馬上能做縣令。

    武康躬身施禮,一副感激涕零模樣,訕訕說道:「承蒙崔公看得起,某感激不盡。但對軍務一竅不通,恐怕會誤了大事。崔公看這樣如何,某先在州衙做不良人,積累足夠經驗!」

    崔義玄滿臉不可置信,一時猜不透他心中想法,光明正大的職位不要,去做臭名昭著的不良人?沉默良久,開口說道:「明天去找司法參軍鄭凱。」

    離開刺史府,由於宵禁的緣故,只能坐崔五的馬車回去。路上和他談了開店的事,請他幫忙尋覓合適的店鋪。崔五大包大攬,將武康送回宅院,又給了四貫錢。

    第二天早早來到州衙,找司法參軍鄭凱。司法參軍執法理獄,督捕盜賊,迫賍查賄,類似於現在的政法委書記。手下有三股人馬,管牢獄的獄吏,衙門裡的衙役,以及負責偵緝逮捕的不良人。

    鄭凱知道武康是刺史的人,表現的很是熱情,直接讓他做了婺州城不良帥。還召集全部不良人,親自帶他過來入職,把制服腰牌等交給他。

    婺州不良人共有三十個,年齡基本在三十左右,都是體型彪悍之輩,都有拿手的絕活兒。

    接下來的半個月,武康每天都在忙碌。抽時間拜訪娘舅武根寶,晚上和如煙一起寫文件,他口述如煙筆錄,介紹黃金蟒的生活習性、危險性,著重介紹黃金蟒的腳。其實蟒蛇都有腳,只不過退化了,貼在腹部鱗片下。

    刺史崔義玄得知,又派人把他請到刺史府。當武康翻開黃金蟒,露出退化的腳時,老傢伙直接高潮了。蛇有腳,離傳說中的金龍更近一步!

    酒席上老傢伙告訴武康,長安傳來消息,程知節親自帶兵來婺州,護送金龍祥瑞進京。他還旁敲側擊,詢問蛇頭上會不會長出鹿角,搞的武康哭笑不得。

    處理完這些瑣事,武康把全部的精力,用在拉攏人心上,天天請手下吃酒。崔五給的四貫錢,兩貫交給如煙家用,兩貫用於請客吃飯。

    手下也知道他後台硬,表面上服從他的安排。這個時代的治安很不錯,他們整天無所事事,基本都是吃乾飯的,甚至乾飯都沒得吃。

    武康身為不良帥,一年才拿三百文開元通寶,眾手下在二百文左右。按這個時候的米價,一年薪水才能買一石米,按現在來說就是一百二十斤,絕對餓死的節奏,所以不良人都有黑色收入。

    這天中午姜氏兄弟值班,兩人都是彪形大漢,武康對他們印象不錯,中午下衙休息時,請他們喝中午茶。

    出了衙門走在坊市大街上,本來熙熙攘攘的路人,竟然都避開他們,主動往兩邊讓路。

    武康哭笑不得,看來不良人在婺州地界,是從頭到腳爛透了,老百姓避他們如蛇蠍!本打算隨便找個茶樓,想想還是算了,估計那些商戶見到他們,肯定暗罵十八輩祖宗。思來想去,決定去娘舅的根寶茶樓。

    途徑一個炊餅攤,姜二牛打開蒸籠,拿一個遞給武康。這讓武康很是無奈,他對炊餅有點兒過敏,每次吃的時候,都能想起被小潘綠的武大郎。

    姜氏兄弟狼吞虎咽,武康剛吃完一個,他們已經吃了兩個。姜大牛摸摸肚子,沖賣餅人喊道:「多少錢?」

    賣餅老漢連忙賠笑,掀開蒸籠又拿出三個,分別遞到三人手裡,點頭哈腰道:「送的,送的...」

    二牛滿意的嗯了聲,一副算你小子懂事的表情,又從蒸籠里拿兩個,抱在懷裡拍拍屁股走了。

    武康看著滿臉肉疼的老漢,又看看手裡的炊餅,無奈一聲嘆息。聽如煙說,一個開元通寶能買四個,三人連吃帶拿一共十個。於是從腰間錢袋裡摸出三文錢,丟在蒸籠旁邊,緊走進步追上兩兄弟。

    老漢看著三文錢瞠目結舌,估計還是第一次遇見,吃炊餅給錢的不良人。


    來到根寶茶樓,找個靠門的位子坐下。茶博士認識武康,跑過來殷勤招待,奉上最好的茶水。

    三人邊喝邊閒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無所事事間,茶樓對面大柳樹下,一個漢子引起了武康的主意。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筆直立在樹蔭里。手裡牽著一匹棗紅馬,馬頭上插著草標,看情形是賣馬的。

    很多人從他身邊經過,沒一個上前詢價的。其實這並不奇怪,這個時代的馬,堪比後世的寶馬,價格貴的離譜。漢子的馬膘肥體壯,應該是上等馬,價值大概在兩萬錢左右,也就是二十貫,或者紋銀二十兩。

    老爹和老娘省吃儉用,還給大戶人家做針線活,一年也才攢下六百文錢。他們要想買這匹馬,至少需要三十年積蓄,比後世買房都難。真正買的起、捨得買的,都是富甲一方的大戶,婺州城還真不多。

    武康估摸著,漢子等個十天八天,也不會有人過來買。然而不到一刻鐘,就被打臉了。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年輕人,大搖大擺來到柳樹下。這個時代,普通老百姓穿麻衣,能穿絲綢衣服的,基本是官員、貴族、地主、富商,也都是有能力買馬的。

    姜氏兄弟見武康興趣盎然,也都抬頭看過去。姜大牛咋咋嘴,陰陽怪氣道:「這小白臉有錢啊,這年頭兒能買馬的,非富即貴!入娘嘞,二牛你說,咱家耶耶咋就不是大官呢?」

    姜二牛嘿嘿一樂,壓低聲音說:「耶耶要是大官兒,咱倆何必做不良人,何必被左鄰右舍戳脊梁骨?二郎,要不咱們去做個見證,抽取些保費做茶錢?」

    武康笑而不語,示意兩人稍安勿躁,仔細觀察那個年輕人。只見他不停撫摸著馬,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賣馬人難得遇見真心想買的,也熱情的介紹自己的馬。近一刻鐘的討價還價,商定成交價為十九貫錢。買主讓賣主和他回家交易,這也說得過去。一貫錢有八斤左右,十九貫就是一百五十多斤,沒有誰扛這麼多錢逛街。

    賣主點頭同意,勒緊韁繩讓買主上馬。買主騎在馬背上,伸手指了指北邊方向,賣馬人牽馬載他離開。

    武康嘴角扯出微笑,早就懷疑買主有問題!剛才伸手指路時,手心竟然有繭子!這個時代,只有經常做農活的農夫,舞槍弄棒的練家子,手心才會磨出老繭!

    想到這站起身,對姜氏兄弟說道:「大牛、二牛,咱們悄悄跟上。如果所料不差,咱們今天要立功了,說不定還能發筆小財!」

    姜氏兄弟將信將疑,也不敢有異議,衙門裡誰都知道,崔刺史是他的靠山,他還和崔五郎關係匪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逛街了。

    武康和茶博士打聲招呼,說明天把茶錢送過來。茶博士也不敢有異議,賠著笑連連點頭。

    三人離開茶樓,悄悄跟在馬匹後。大概走了半里,途徑一家玉器店門口,買主讓賣主停下。

    停了大概兩分鐘,買主摸出兩枚銅錢,遞給賣馬人說:「某要給髮妻買玉釵,你先去對麵茶棚喝杯茶,等某挑好玉釵,再回家取錢!」

    賣馬人客套推脫,青年板著臉說道:「勿要多言,讓你去你就去,本公子去去就來!」

    賣馬人接過銅錢,心下非常感激,趕緊攙扶青年下馬,還向他行禮道謝。然後牽著韁繩去對面,把馬拴在木樁上,找張桌子要碗茶,正對著玉器店門坐下。

    青年瞟了他一眼,轉身進入玉器店。

    武康嘴角笑意更甚,心說有點意思,這種套路在大唐就有了?

    呵呵兩聲不屑搖頭,吩咐姜氏兄弟:「等下那小白臉出來,你們悄悄跟蹤。找個僻靜的地方攔下,也不要和他廢話,直接控制起來。然後二牛守著,大牛過來找某!」

    兩人聽的雲裡霧裡,也不明白也不敢問,對視一眼答應下來。

    大概十分鐘左右,茶棚里出現狀況,兩個漢子慢悠悠走進茶棚,故意和賣馬人搭訕。由於離的比較遠,武康聽不到談話內容,但絕對有貓膩。果然,賣馬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和那倆人聊了起來。

    又等了三分鐘,青年從玉器店裡出來,瞟了眼被吸引注意力的賣馬人,沿著街道向北快速離開。

    姜氏兄弟發現到不對勁兒,不可思議看武康一眼,悄悄跟在青年後面。

    武康呵呵一樂,看來這小子已經得手了。接下來沒有什麼事,坐等姜大牛的消息就行。想到這邁步走入茶棚,隨便找張桌子坐下,要碗涼茶慢慢品嘗。

    那匹馬突然拉屎撒尿,武康瞬間沒了心情,放下手裡茶碗。

    茶棚掌柜看到武康皺眉,趕緊拿起工具清理糞便,倒在旁邊的牆角下。而在玉器店旁邊,也有兩個四五歲孩童,扒下褲子放水。

    武康看了眼髒兮兮的街道,滿是垃圾和騾馬糞便,整理市容的想法縈繞心頭。

    前世在汴京喝酒人才培訓基地,有一個關係很鐵的同學,是體制內某個領導的秘書。他告訴武康,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燒市容市貌,第二把燒掃黑打惡,是最穩妥、也是最出政績的良方!

    市容市貌是做給上官看,普通老百姓不會在意這些,鳥語花香抑或烏煙瘴氣,和他們沒多大關係。

    就拿眼下情形來說,崔刺史及婺州大小官員,每月除了旬休的三天,都會走面前大街去州衙。聞著沁人心脾花香,走在乾淨的街道;聞著刺鼻的腥臭,時刻提防踩臭狗屎,感覺肯定天壤之別!

    如果我把面子工程做好,讓領導們高高興興上班去,快快樂樂把家還,他們肯定對我有好的印象,一句「能做事」的評價,就是日後飛黃騰達的伏筆。

    掃黑打惡則是做給老百姓看,把那些欺行霸市的惡霸,打架鬥毆的地痞,吃拿卡要的無賴,調戲女子的流氓,全部狠狠收拾一頓。老百姓肯定拍手稱快,肯定會對我大加讚賞。如果美名遠揚,升官發財也指日可待。

    武康做著美夢,下意識看看四周,又被殘酷的現實打臉了。因為天氣炎熱,茶棚買賣異常紅火,其他桌子坐滿客人,自己這張空無一人。

    茶攤老闆那如喪考妣的臉,以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都在赤裸裸的告訴他:你們這些不良人,才是婺州城最大的黑,最狂的惡!

    這就有點兒尷尬了,武康不由得老臉一紅,不良人天生屬鹽的,到哪哪嫌!杵在這耽誤老闆的買賣,有心結賬離開,看著火辣辣的日頭,很不想遭那種罪!哎...沒皮沒臉呆著吧,多給幾文錢就是了!

    武康認為,臭名昭著不良人,要想改頭換面,想改變老百姓看法,絕對是任重道遠的大工程。

    瞄了眼傻乎乎等待的賣馬人,心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等下打起十二分精神,處理眼前騙局。洗心革面的第一步,就從今天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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