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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小說

烈馬狂刀

第6章 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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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馬狂刀:第6章 生死兄弟

    千丈崖,生與死。

    秋水寒與蘭一平武功相差太大,與其說是兩人的對決,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戲耍和羞辱。江湖中武功高的就是大魚,武功低的就是小蝦,小蝦永遠是大魚的食物。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古老的諺語一直是江湖大河裡永恆不變的法則,要敢玩你就跳進下河暢快的游,不敢玩你就多的遠遠躲開。

    秋水寒手中長劍頂住蘭一平的咽喉。「你輸了。」

    秋水寒不殺死蘭一平,那還希望得到神刀門的上乘武功心法,要用死亡來脅迫他。「說出,『混元無極心法』,我可以不殺你,而且放你走。說是不說?」劍尖用力的頂住咽喉,刺破了皮膚,鮮血順著劍身一滴滴流下去。

    面對這羞辱性的慘敗,他萬念俱灰,心中除了懊悔沒有其他。『我真是沒用,後悔平日裡沒有用心練武,才有今日的羞辱,此生還有何面目再去見師父。不如將頭再向前一寸,一切就結束了。不,我不能就這麼白白死,大武還沒救,小武仇沒報,我不能這麼窩囊的死去。』這一刻蘭一平想了很多,恥辱性的慘敗,像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他驕傲自負的臉上,同樣神刀門的尊嚴也被無情的踩在腳下。

    「好,我說。我說,我可以把口訣背給你聽,但你要靠近點,只說給你一個人聽到。」蘭一平爽快答應,不過是權宜之計,他自有打算。

    蘭一平痛快的答應,讓秋水寒喜出望外,急迫的將身體趨向前去,貼近蘭一平側耳傾聽。「快說,快說。」趁著秋水寒放鬆警惕附耳靠近時,蘭一平忽然從左手袖中抽出匕首猛的刺向秋水寒胸口。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再則秋水寒疏忽大意,匕首直接刺進了秋水寒胸口。只可惜匕首剛剛刺入皮肉一寸時,秋水寒反應極快,順勢左手一掌將蘭一平擊出丈外,驚險的躲過這致命一擊。

    匕首隻是刺破了胸口皮肉,並不傷及性命,蘭一平偷襲失敗。偷襲不成反而徹底激怒了秋水寒,他發狂般衝過去,一劍將蘭一平左掌刺穿,狂怒般的吼道:

    「說,還不說?」

    「絕不,殺了我吧?哈、哈、哈……」

    蘭一平死意已決,反而死亡的恐懼變成了無畏動力,他嘲笑秋水寒的愚蠢,休想得到心法口訣。他視死如歸的態度更加激怒了對手,秋水寒反手又是一劍,割掉蘭一平左耳。「啊!」蘭一平依舊緊咬牙關,一個字也不說,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他整個臉龐。

    「說,快說?」秋水寒手中劍使勁的頂住蘭一平的眉心,喪心病狂般的嘶吼。

    「殺了我,殺了我吧。哈、哈、哈……」蘭一平已無恐懼,只求速死,他躺在地上,滿臉鮮血,可他依然狂笑,坦然等待最後的結束。

    秋水寒使勁的用寒冰劍頂住蘭一平眉心,劍尖刺穿皮膚,鮮血順著劍尖一滴滴先下流淌。蘭一平閉上雙眼等待著最後時刻,再用一點點力量劍尖就會刺穿眉心。『我要死?一切就要結束了,來吧,結束我肉體的痛苦。』蘭一平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但死亡沒有來,劍尖並沒有刺穿眉心。他睜開雙眼,看見秋水寒收回了劍,並沒有刺死自己。因為,秋水寒在最後一一刻改變了主意,他不想蘭一平就這麼死去,帶走他夢寐以求得內功心法,他一定要得到內功心法,哪怕不擇手段泯滅自己的人性。

    「呵、呵、呵。想死個痛快?我偏不讓你如願。我還想看看,世上是否還有『兄弟情深』?」

    秋水寒轉身走向躺在地上的大武,大武依舊癱倒在地上,全身麻痹動彈不得,他看不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被點穴道後,他是頭朝下癱倒,他只能聽到蘭一平與秋水寒的對話,但自己看不見蘭一平剛才的悲慘遭遇。知道與不知道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區別,他又能做什麼,他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的大武不過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怎麼切全看刀的心情。

    秋水寒走到大武身旁,用長劍劃破大武的衣服,再用劍鋒頂住大武敞開的胸膛。然後,轉過頭來望著對蘭一平:「你睜大眼睛,給我看仔細了,我要一劍一劍的劃開他的皮肉,不傷他的性命,直到你願意說出心法口訣才會停。呵、呵、呵,看好嘍,別眨眼,好戲就要開始了嘍。」

    劍刃慢慢划過大武的胸口,鮮血從傷口噴出,大武強忍錐心之痛,用最後的力氣呼喚:「舵主,別管我,我不怕死。鳥人殺了我!」

    「不,放了大武,沖我來吧!沖我來,沖我來。」蘭一平絕望的呼喊著。一劍再一劍割在大武身上,但卻疼在自己心窩,他不畏懼死亡,卻害怕眼睜睜看見自家兄弟被活活折磨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自責與悔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秋水寒意猶未盡,他很享受蘭一平的痛苦呼喊。「你還真能忍,割了幾劍你都不求饒,還真是個不怕死奴才啊!」秋水寒轉頭看著蘭一平絕望的臉,用輕蔑嘲笑的口吻,「聽說,凌遲處死的人,割一千刀都不會死,不知道你這位小兄弟,可以割多少劍呢?現在我們玩個遊戲,數數他能挨多少劍?你可要聽仔細嘍?哈、哈、哈……」

    「開始數嘍,一劍。」

    「不—,放過他吧?」蘭一平痛苦哀求之心已到極點。

    「兩劍。」

    「不,還殺了我吧?」蘭一平精神即將崩潰。

    「三劍。」

    「天啊,讓我死吧。」蘭一平已完全崩潰,祈求蒼天讓他快死去。

    「四劍。」

    「放開他,我說,我說。」蘭一平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不能再忍受,他願意放棄尊嚴換取大武的性命。

    「哈、哈、哈、…….」山谷中迴蕩著秋水寒得意的嘲笑聲。


    「快說,不然,就繼續我們的遊戲?」

    「先解開大武穴道,放他走?」

    「不,先說出口訣,再放人?」

    「說完口訣,你再殺我們,我可沒那麼傻?」

    「我對天發誓,如若不守諾言,定死於千刀之下。」

    「不,我還是不信你,劍在你手上,到時還不是你說了算。」蘭一平用僅存的理智,來爭取最後的機會。

    面對蘭一平的堅決,秋水寒沉默片刻,「好吧,我們各退一步,你先說出一半口訣,如果是真的,我解開他穴道,再說一半我讓你們騎馬離開。如何?」

    蘭一平低頭沉思:『不說就是折磨死,說了他也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就給假的口訣騙他。不行,他是高手,給假的心法口訣,他如果一試煉,就能知道真假。那給他真的,決然不行。那樣違背師門規矩,入門時發過毒誓武功絕不外傳。怎麼辦?誒,有了,給他真口訣,但把前後順序顛倒,每隔幾句就將前面的口訣放在後邊,後邊的口訣放到前邊,這樣他也試不出真假來。好,就這麼幹。』思量前後終於拿定主要。

    秋水寒十分急切的再次追問,「同意嗎?快說?你沒有機會了?」

    「好,我說。我先說一半,你可要聽好了?」

    「快,快,快說。」

    蘭一平沒有辦法只能交出心法,但他依然用著他的小聰明,他開口背誦『混元無極心法』的口訣:「天地開合,陰陽兩立,氣運丹田,游龍貫日,……。」

    *********

    一刻後,蘭一平突然停口,「好啦,一半口訣背完,快解開大武穴道。」

    秋水寒一字一句的認真聽完他背誦的口訣,他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聽一遍就已將心法口訣刻進了腦子,無需再聽第二遍。心中還是有疑惑,會有這樣容易,不知心法口訣,是真是假?先試試再說。

    「好,我先試練一下口訣,看是真是假?再說。」

    秋水寒先用開頭幾句口訣練氣,果然有一股內力涌動。『嗯,是真的』。再挑後面幾句練也是一樣,果然是真口訣。秋水寒大喜過望,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上乘『內功心法』,假以時日武功必定大進。

    「好,口訣是真的,我也信守承諾。」秋水寒隨即解開大武穴道,「你可以走了。」

    「大武,快走,快逃命吧。」蘭一平急切的希望大武逃命。

    大武穴道解開後,不顧自己身上流血的傷口,而是爬起身來走到蘭一平身邊,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蘭一平包紮傷口。大武,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留著淚水痛苦的低聲述說:

    「舵主,您從未嫌棄我地位卑微,一直把我和小武當兄弟看待。為了我免受折磨,居然違背師門誓約。我只是您的一個侍從,神刀門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子,可您待我們以真心,把我跟小武當兄弟看待,我又怎麼會離您而去,自己苟且偷生呢?舵主,活,就一起活。死,就一起死。我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大武用堅定決絕的眼神望著蘭一平。

    蘭一平抓住大武的手,望著大武堅定決絕的眼神,知道大武已拿定主意,自己無須再說什麼。

    「嗯,好兄弟,絕不分開,扶我起來。」大武攙扶著蘭一平站慢慢站起來。

    「好個兄弟情啊!你們倒是讓我是相信世間還有真有所謂的『生死兄弟』。好啦!我兌現了諾言,該你兌現諾言了,說出下半部心法口訣,蘭一平?」秋水寒急迫的追問下半部『混元無極心法』。

    「好,別急,我馬上背給你聽。」蘭一平說完後用決然赴死的眼神望著大武,大武堅定的點頭回應。兩人彼此之間完全明白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無需多餘的語言來贅述。兩人攙扶著走到懸崖邊緣的鷹嘴岩上,探頭看看腳下的千丈深淵,他們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你們幹什麼?別跳,給我下部心法,我放你們走,別,別跳。」秋水寒得意的神情瞬間變的蒼白驚恐,知道自己上了蘭一平的當,他們要一起跳崖。眼看到手的心法又沒了,秋水寒簡直絕望到要給他們跪下,極度懊悔自己大意仁慈。現在出手為時已晚,他們半隻腳已經在懸崖邊上。

    「舵主,死在一起?

    「嗯,好兄弟。」

    大武摟住主蘭一平的腰,一起縱身跳下了『千丈崖』。

    「別跳,別……」。山谷中迴蕩著秋水寒絕望至極的呼喊聲。

    「他們死了就算了,別耽誤了教主的大事,回去復命吧。」一個身穿熊皮,後面跟著一大群餓狼的怪人,走到秋水寒身旁。「這就是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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