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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長卷

第2章 再尋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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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長卷:第2章 再尋前路

    在一片朦朧的薄霧之中,失憶的青年置身其中,四周是無盡的白霧,自己是在哪裡,不停地走,但是似乎置身於無盡的虛空之中,根本沒有出口。忽然眼前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朝著他微笑,轉瞬間又消失在薄霧之中。

    「站住!你是誰!」失憶的人狂奔沖向人影消失的地方,但眼前除了無盡的白色,便沒有任何一點色彩。轉身環視四周,又在遠處看到一個幼童,正看著自己,孩子的樣貌似乎和自己有一些相同,灰色的頭髮,穿著粗布的衣衫。失憶的劍客沖向孩子,但距離似乎變得越來越遠,忽然,白霧之中,孩子的身邊出現一個穿著粗布袍子的女人,伸出手牽住幼童,兩人又一起消失在白霧中。

    「你們究竟是誰?」失憶的人停下腳步,無力的跪倒在地。「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你們。」痛苦的想要回憶起自己的過往,在意識的深處尋找著剛剛出現的人的影響,卻是一片空白。

    「你可別哭啊。」一個稚氣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起來。劍客抬起頭一看,是一個黑頭髮的男孩,他雙手背在身後托著腦袋,正衝著自己咧嘴笑著。「我們快點吧,可不能耽誤了吃午飯呢。」

    他抬起手臂,男孩卻跑開了,他的身體穿過自己的指尖如同幻影一般,鑽入白色的虛空中,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仿佛敲碎了眼前的無盡薄霧,讓自己的眼前變得一片黑暗,緩緩的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牆壁上空蕩蕩的,窗戶邊的架子上放著幾條處理好的鹹魚。再看身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明亮的眼睛似乎是因為缺少睡眠,有些泛紅。

    「我這是在哪?」失憶的人努力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奮力的直起身子,這同時喚醒了身體的痛覺,頓時被喚醒的痛覺暴風驟雨般襲來,讓他打了個趔趄。女孩趕忙扶住他。

    「你在我家裡,感謝你救了我們全村的人。你受了很重的傷,我爸爸要我在家裡好好照看你,他去給你做一些藥很快就回來。」少女小心翼翼的將劍客放下:「你應該餓了,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少女走出房間,房間外忽然吵鬧了起來。「村長,他醒了。媽媽,我要拿些東西給他吃。」

    門又被推開,小屋子裡一下擠滿了村名,老村長走到了床邊,雙手握住了劍客被繃帶包裹的手。「感謝你救了我們,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都沒命了。」身後的村民們也紛紛點頭應和。遠處女孩的母親,也站在人群中,「你救了我們,請讓我們好好報答你吧。」

    「你就在喬爾家裡先養傷,其他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村長離開床邊,走向門外。「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大家先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吧。」村民們友好的向傷者表達問候,跟隨著村長走出屋子。

    「吃點東西吧,吃點我做的魚肉餡餅和蔬菜湯吧。」女孩把食物放到床邊的桌子上,走上前扶起傷者。

    劍客渾身都綁滿繃帶,從雙臂到雙手,從胸口到腰間。原來自己渾身已經被傷到這樣,自己在戰鬥時竟然完全沒有發覺。

    「你的雙手也手上了,吃東西也不方便,就讓我來餵你吧。」女孩拿起食物遞到他的身前,本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繃帶裹成了『榔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謝謝你。」他有些害羞,低著頭慢慢的張開嘴,食物便送到了嘴角。少女一手拿著食物,一手托在他的下巴下,防止食物掉到他的繃帶上。

    「你都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不記得了。」名字?每個人出生即被父母賦予的代號,但自己此刻的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

    「你是失去記憶了嗎?」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附近的海邊,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

    「但是人總要有個名字才行呀。」少女歪著腦袋思考起來。「對了,我今天整理你的衣服時,你的手套上有個字,也許是你的名字。」

    「W?chter——在你的手套的鐵片上,是守護的意思,而且你真的守護了我們的村子,我就叫你維希塔吧,好嗎?」少女微笑著又將食物送到嘴邊。

    這個名字如此熟悉,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嗎?努力的去記憶深處尋找,但卻依然是一片空白,他怔怔的呆住了。

    「你怎麼了,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不是,我感覺這個熟悉。」趕忙抬起頭,看著眼前少女開心的笑靨,失憶的人心中頓時感覺溫暖。但突然間的四目而視,又讓他害羞起來。吞下少女手中的食物又低下了頭。

    人類,這種脆弱且生命短暫的生物,幾乎是這個沃倫世界上最弱小的。人類自私,兇殘,貪婪,虛偽,龍族稱人類為害蟲,甚至人類之間都是經常的相互欺騙和廝殺。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種族,創造了沃倫大陸上無數的文明,誕生了無數的英雄史詩。如此弱小的人類為什麼能創造如此多的奇蹟,即使是通曉全大陸史詩的吟遊詩人也說不清,只有英雄的史詩繼續流傳。

    「你醒啦,年輕人。」漁夫拎著一包草藥從外面回來,「感謝你救了我們,你是我的恩人,我今天采了一些草藥,希望能幫你儘快好起來。」

    「謝謝你。」他想要站起來,卻被漁夫制止。

    「你好好休息,你身上的傷很重,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女兒安妮會照顧你的。」

    「爸爸,他有名字,他名字叫『維希塔』,我在他的手套上看到的名字。」

    「維希塔麼,這個名字挺適合你的。」漁夫捋了捋鬍鬚,對剛剛獲得新名字的年輕人笑了笑,離開了屋子。「我去弄下藥草,你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維希塔點頭向漁夫致謝。

    「再把我做的蔬菜湯喝掉吧,這裡面有番茄,土豆,雞蛋和魚肉,很棒的。」安妮把一大碗蔬菜湯端到維希塔的面前。「喝完這些,你就會有力氣了。」

    這真是一大碗,維希塔喝完之後感覺自己的胃都要撐爆了,但自己並不想讓費心照顧自己的安妮有半點的失望。

    「很好喝的湯,謝謝你,安妮。」維希塔說完打了一個嗝。

    「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安妮笑嘻嘻的捧著空了的湯碗離開了屋子。

    維希塔就這樣在漁夫的家裡,安靜的養傷,在漁夫一家的照料下,傷恢復的很快。每天不時都會有村名來到漁夫的家裡,帶一些剛打上來的魚,或是山裡的抓的野兔,野雞水果什麼的。加上漁夫女兒安妮的大補湯,第三天,他就拆掉了雙手的繃帶,塗上了漁夫做的藥膏。雖然手上的傷口沒有完全痊癒,但是起碼可以自己吃飯了。讓一個女孩子每天給自己餵飯,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海邊的傍晚,維希塔和安妮站在海邊的小碼頭上,等待老漁夫回來。他上半身還依然綁著繃帶,身上穿的衣服是老村長用家裡剩餘的布料為他做的新衣裳,咖色的粗布上衣,為了方便他穿著盔甲,袖口是收緊的,加了袖襯而不是為了打漁和干農活方便做成寬鬆的大袖筒。

    遠處海天之間,太陽神塔利曼的神宮將回到海中,月神希圖恩的月宮將從海面升起。北斗星已經發出閃耀的光芒,引導海上的航船回到港灣。安妮朝著大海唱起水手的歸航歌。{註:塔利曼,太陽神,守護秩序和光明;希翁,月神,代表指引和保護,水手之神。}

    Der Fischer 漁夫之歌

    Das Wasser rauscht', das Wasser schwoll,

    Ein Fischer sa? daran,

    Sah nach dem Angel ruhevoll,

    Kühl bis ans Herz hinan.

    Und wie er sitzt und wie er lauscht,

    Teilt sich die Flut empor:

    Aus dem bewegten Wasser rauscht

    Ein feuchtes Weib hervor.

    大海澎湃,大海激漲,

    一位漁夫坐在岸上,

    靜靜地,他凝視著浮漂,

    心中倍淒涼。

    當他坐著側耳傾聽,

    海水洶湧著分向兩旁,

    一位美麗的仙女,

    從水中冒出。

    Sie sang zu ihm, sie sprach zu ihm:

    Was lockst du meine Brut

    Mit Menschenwitz und Menschenlist

    Hinauf in Todesglut?

    Ach wü?test du, wie's Fischlein ist

    So wohlig auf dem Grund,

    Du stiegst herunter, wie du bist,

    Und würdest erst gesund.

    她對他唱,她對他講:

    「你為什麼要用人的機智,

    誘騙我的孩子,

    在岸上的烈日下喪命?

    啊,假如你知道,

    魚兒在水中是多麼自由自在,

    你也會下到海中,

    分享最後的快樂。

    Labt sich die liebe Sonne nicht,

    Der Mond sich nicht im Meer?


    Kehrt wellenatmend ihr Gesicht

    Nicht doppelt sch?ner her?

    Lockt dich der tiefe Himmel nicht.

    Das feuchtverkl?rte Blau?

    Lockt dich dein eigen Angesicht

    Nicht her in ew'gen Tau??

    你沒看見那可愛的太陽和月亮,

    也在海洋中恢復生機?

    經過海水的沐浴,

    他們的面容煥發出雙倍的美麗。

    蔚藍的大海如天堂般美妙,

    難道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你的面龐也不能誘惑你,

    投入甘露的永恆中?「

    Das Wasser rauscht', das Wasser schwoll,

    Netzt' ihm den nackten Fu?;

    Sein Herz wuchs ihm so sehnsuchtsvoll

    Wie bei der Liebsten Gru?.

    Sie sprach zu ihm, sie sang zu ihm;

    Da war's um ihn geschehn;

    Halb zog sie ihn, halb sank er hin

    Und ward nicht mehr gesehn.

    大海澎湃,大海激漲,

    海水浸濕漁夫的赤腳。

    他心中充滿了渴望,

    好像他的情人在召喚,

    她對他講,她對他唱,

    此時一切都將結束,

    一半被她拖,一半是自沉,

    漁夫終於消失在大海上。

    「你為什麼唱這樣的歌。」維希塔覺得這樣的歌似乎不是很吉利,等娜爾莎唱完他才開口問。

    「這是村子裡以前的一個漁夫的妻子唱的歌,他的丈夫出去打漁再沒有回來。」安妮有些悲傷,「後來她自己也死了,但是還是經常能在這裡聽到她的歌聲。」

    「是她的靈魂?」

    「直到後來有另外一個的姑娘代替她,每天在這裡唱歌,就再也沒有出現她的歌聲。而村子裡的漁夫也再也沒有出過事。所以我們村子的女孩在等待家人回來的時候,都會唱這首歌,感謝她。」

    「真是個令人悲傷的故事。」維希塔心中黯然一絲傷感。

    「她的靈魂守護著村裡的人呢。」她繼續唱起來,歌聲在海上悠悠的飄蕩。

    「是漁船」維希塔指著太陽落下的方向。

    「是他們」安妮混著手臂跑上碼頭的停船口,雖然只是分別了一天,但是在經歷了之前的生死時刻,此刻的她的心中倍感親人的重要。所以這幾天,每當夕陽落下,她總要到碼頭去等著自己的父親歸來,即使今天不是她的『唱歌日』。

    兩艘小漁船緩緩的靠上碼頭,回到了自己的港灣,平安歸來的漁夫們把打撈起來的魚全部裝到進木桶搬下船,維希塔也走上前來幫忙。

    「維希塔,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喬爾抱著裝滿著魚的木桶從船上下來。「今天的魚不多,但是我們運氣不錯,有不少鱈魚,明天也許你可以和安妮一起去一下石磨鎮把這些魚賣掉。」

    「鎮上的貴族老爺很喜歡鱈魚,可以賣個好價錢。」身旁的安妮將木桶搬上推車,推車很大,可以放上至少七八桶。但是今天可以省點力氣,今天只有四桶而已。

    「喬,我們回去了。」身旁的其他漁夫,收拾完自己的魚,推車車離開了碼頭。他們揮手向維希塔告別。

    「好的,明天見,願希圖恩保佑,祝我們明天還可以找到那群鱈魚。」

    喬爾拉著車,身上還綁著繃帶的維希塔目前顯然是還不能做這些事情的,但是他不願意袖手旁觀,在車後著車前進。安妮在他身邊,一邊推著車一邊唱著歌,三人一起回到了村子裡,而月亮已經從海面升起來了。

    回到喬爾的家裡,小車放在門前,雖然車裡的木桶里裝著很多不錯的鱈魚,但是在偏僻的漁村里出不閉戶,路不拾遺,幾乎是人們的傳統,無需道德的約束,不需法律的恫嚇。但是在外面,你需要處處小心,路邊的強盜和匪徒;街道上的竊賊小偷;甚至穿著華麗又威嚴的官吏和貴族。

    大家一起吃著晚飯,安妮也按照照舊給維希塔做了一大份的『蔬菜湯』補充營養。

    「安妮,你有沒有感覺維希塔似乎比之前胖了一些?」喬爾坐在餐桌旁,叼著菸斗,用力的吸著。時不時的吐出白色的煙圈,煙圈裊裊的飄起來,一直爬上屋頂,仿佛吸附在屋頂一樣。

    「有嗎?」安妮放下手裡正在收拾的碗,走到維希塔的面前仔細端詳起來。她並沒有聽出來自己的父親的玩笑。她伸出雙手貼在維希塔的臉上,這一下讓維希塔害羞起來,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像燒紅的烙鐵一般,如果灑點水,說不定就立刻變成水蒸氣。

    「可能我最近吃的東西有點多了。」維希塔縮了下脖子,可他並不是只烏龜,所以他那張『紅臉』大家全看到了。安妮也收起了自己的雙手,她也覺得自己這樣摸一個男人的臉,似乎有點奇怪。

    「是你之前吃的太少了,現在快入冬了,山里可沒有多少野果子給你吃。」安妮一邊擦著桌子一邊盯著捉弄自己的爸爸,但是喬爾仰著頭,自顧的吸著菸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老婆一樣,沒有什麼幽默細胞,但是卻都有著一樣的壞脾氣。他可不想惹惱她。

    「明天我們去石磨鎮,鎮上有一家很好的麵包店,也許我們可以買一點白麵包。」

    「我喜歡白麵包。」喬爾放下手裡的菸斗,看著自己漂亮可愛的女兒。他恍了恍手裡的菸斗,「還有一些菸葉。」

    「我可未必會路過雜貨店的。」安妮噘著嘴嘟噥著,她要給作弄自己的壞老頭一點教訓。

    「安妮,我需要一些新的針線,還有調味料。」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的女主人對著自己的女兒笑了一下。

    「好吧,但是我可不確定雜貨店一定有菸草。」

    「安妮,該休息了。」女主人對著自己的女兒下達了指示。

    「晚安,維希塔,我們明天見。」她下手中的抹布,解開圍裙,回到自己的屋子。

    「晚安,明天見。」

    老漁夫站起來,揮了揮手,示意年輕人一起。兩人走出屋子,老漁夫在門外的長凳下坐了下來。他拍了拍凳子上的空位。維希塔便坐了下來。

    「失去記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吶。」漁夫使勁抽了一口煙,又緩緩的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沒有過去,失去過去的痛苦回憶,會讓自己現在擁有的美好,變得索然無味;而失去過去的美好回憶,欲望又會讓人的感情充滿極端。凡人是需要有痛苦和美好的回憶才能支持意志的。」

    「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維希塔思索著老漁夫的話,想著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在海邊醒來,失去一切記憶,在山林中風餐露宿,食不果腹,近乎崩潰。收到了漁夫的禮物,心中漸漸溫暖。如果當時自己獨自離開漁村,現在的自己恐怕也只是一頭野獸罷了,他轉眼看著身邊的漁夫。「所以,我要去尋找自己的過去。」

    「你要知道,你的過去有很多的可能。你可能是個好人,像你現在做的這樣;也可能是個壞人,就像那群強盜一樣。你找到你的過去,你能承受嗎?」漁夫抬著頭,看著天空又使勁的吸了一口煙,眼神流露出關切,仿佛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不知道我能否接受。」維希塔忽然間有些茫然,緊緊攥著的雙手壓在雙膝,似乎無形的壓力壓垮了他,他的背都彎了下去。「我在夢中,看到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女人我很熟悉,也許是我的母親,但我不記得她是誰,甚至叫什麼名字也不記得。還有一個孩子,我感覺他的名字就在我的嘴邊,但是我卻叫不出來。」

    「如果你找到她們,你想要和她們怎樣的生活呢?」

    「像這樣就好。」

    「如果她們不願意呢?」

    維希塔無言以對,他從未想過如果見到夢境中的人自己應該怎麼做,這一刻他迷茫了。

    「拿著這個,明天你去石磨鎮可以找我的好朋友米伽什,你可以在鎮上的陽光與晨露酒館裡找到他,他是那裡的老闆。過去也是一個魔法師學徒。」漁夫繼續抽著煙,將一枚硬幣放在了維希塔的手背上。一枚純銀的銀幣,大約拇指的大小,正面印著一個燃燒的手掌握著劍刃,反面是一片橡樹葉,還有幾個特別的古老符文。「他的消息很靈通,在人類和精靈中都不受待見的半精靈中,他倒是特殊的存在,是個消息靈通的人。他也許可以幫到你。」

    「謝謝你。」維希塔激動不已,他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了。雖然並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找到自己記憶的線索。

    「你幫助了我們這個村子的所有人,救了我們,還差點丟了命。我做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漁夫拍了拍維希塔的肩膀。「不論過去的你是什麼樣,但現在的你是一個善良的人,維希塔。」

    他的過去,誰又能想到會是什麼樣呢?只是無論是什麼樣,現在的他擁有重新開始的新的起點。找回過去以後,他是回到原來的路上,或是繼續腳下的道路,都不再重要了。

    老漁夫站起身來,又仔細看了一眼身前的年輕人,雖然他現在依然緊張不安,情緒也有些消沉,但他會有勇氣和智慧戰勝未來的一切的,漁夫深信。他定了定神,吸了最後一口煙,又把菸斗在牆壁上敲了敲,倒掉菸草的殘渣。

    「進屋休息吧,明天還有一段路要走。」

    (本章完)



第2章 再尋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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