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陳家家主府時,陳禹身邊已多了三十幾個年輕的陳家族人。
為了保證陳禹的安全,陳聞亭將家族內僅剩的年輕一輩的精英全都找來了。
只不過,陳原陳峰都不在,便是陳力也在昨日悄然離開了五姓堡,前去神隕山脈開闢道路了,僅剩的年輕一輩最強者也不過凝氣五層。
在陳禹看來,這些年輕族人幫不到自己多少,不過,帶他們去長長見識也好!
這麼多人,且人人手持兵器,氣勢洶洶,來到東街的時候,所引發的動靜自然是不小。
「是陳家的人,為首的是陳家的少主陳禹!」
「陳家不是已經閉門不出了嗎?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招搖過市?」
「看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陳家在東街被張家占了的鋪子?說起來張家也確實過分了一點,不過,陳家來的都是年輕人,恐怕也討不到好吧!」
「唉,五姓堡五姓堡,五姓為一堡,五姓連枝,這名字已用了快一百年了,何至於此啊?」也有一些老人看著這一幕發出滿是滄桑的感慨。
陳禹聽到了一些議論,卻神色淡然,並無絲毫情緒波動。
血焰帝君的記憶之中,有太多殺伐果斷,有太多你死我活的爭鬥。莫說牽扯到利益,就算沒有利益的牽扯,因一言不和,甚至毫無來由地做你死我活之爭的事情太常見了!這種家族之間的爭鬥,更是不能退縮半步,否則就是族滅的下場!
武者的道路上,白骨累累,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等來的是死亡!
殘酷的武道之路上,唯有一往無前,高歌猛進,方可踏足巔峰!
「到了!」
終於來到一座占地寬闊的店鋪前,店鋪門前,匾額散成了碎片,隱約可辨出殘缺的『陳記』二字。
這座店鋪正是陳家的支柱產業之一,它的經營範圍很廣,既出售武者入神隕山脈所需的丹藥和兵器裝備,也收購一切武者在神隕山脈收穫的皮毛和藥草等東西。
因為價格公道,這座店鋪生意一向不錯,但這次面臨莫大的危機,陳家不得不將其關閉,並將店內人手都調回去。
沒想到張家知道陳聞方閉關不出的消息後,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侵占,為此還傷了幾個留守的陳家族人。
目光注視著地上那不知被多少人踩過的匾額碎片,陳禹冷笑一聲,揮揮手,說道:「動手,別讓人從後門跑了!」
跟來的陳家族人早已按捺不住,聞言沖入店鋪中。
張家顯是篤定陳家不敢回來搶店鋪,所以並未留多少擁有戰力的人手,三十多個陳家的年輕族人一擁而入,傳來一陣短暫的打鬥聲之後,戰鬥就結束了,十幾個張家的人被押了上來。
「阿禹,怎麼處置他們?」一個身材中等,二十許年紀,眼睛很小的陳家族人朝陳禹問道。
這人名叫陳然,正是陳聞亭的長子,武道天賦一般,不及陳原和陳力他們,二十一歲了,仍只有凝氣五層的修為。
「不會武的放走,會武的殺了!」陳禹淡淡說道。
陳然驚了一下,一雙小眼睛裡露出遲疑之色。
「你以為我們和張家還有迴旋的餘地嗎?」陳禹淡淡說道:「四姓家族中,除了古家,其他家族都已成死敵!」
「葉家呢?」有一個傢伙不識趣地問道。
陳禹猛地轉頭看去,眼神銳利如刀。
「你娘的,陳武你找抽嗎?」陳然表情抽搐了一下,一腳將不識趣的那人踹開,然後親自抽刀過去,依著陳禹的吩咐,將那十幾個張家的人中會武的人挑出來,一刀一個,一一斬殺!
血流滿地,虛空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陳家的這些年輕人之中,很多人自己都不適,神色變得蒼白,有人甚至乾脆跑到一邊吐了起來。陳家的年輕人大多進過神隕山脈和妖獸搏殺過,知道生存的不易,但這樣直接漠視人命殺得流遍地的場面卻沒幾個人經歷過。
「阿禹,接下來呢?」陳然臉色微白,不過整體狀況還好。
「看到了嗎?」陳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高了音量朝所有陳家族人說道:「等到蘇家的高手帶著四姓家族殺入我們陳家的時候,血流遍地,滿地屍體的就是我們陳家了!」
陳然臉色一變。
其他陳家的年輕人也都為之色變,很多人繃直了身軀,眼裡再無不忍和憐憫。
「搬椅子出來坐著等吧!」陳禹說道:「這裡離張家近,應該不用等太久!」
「如果張家的高手來了呢?」陳然不無擔憂地說道。
「高手來了,你們就往後退,往後躲!」陳禹說道:「一切交給我!」
「這」
「這怎麼行?禹少爺,我們豈能讓您一人面對張家的高手?」
「怕什麼,死戰而已!」
「」
陳禹聳聳肩,笑罵道:「少囉嗦了,先搬椅子出來!」
很快,一張張椅子從店鋪中搬出來,陳禹坐在最中間,其他人坐兩邊,還有一些沒找到椅子的只好站在後邊。
頓時,這個場面引起了轟動和圍觀,不相干的人圍成一團,看著端坐在血泊上的陳家子弟,接頭交耳,側目不已。
不足十分鐘,大隊人馬從街道一側湧來,圍觀的人群立刻識趣地讓開。
來的,正是張家的人,人數還不少,足有四十來個。
目光一掃,沒有看到張朝林和張朝重等張家的頂尖高手,陳禹不由有些失望,也不起身,朝一邊的陳然說道:「你轉告下去,只要我一喊動手,你們就給我衝上去下死手,絕對不要留情,能砍死多少是多少,明白嗎?」
「明白!」陳然樂了,說道:「這個我喜歡!」
「陳禹,你們竟敢殺我們張家的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一道厲喝聲響起,張家的人領頭的,好巧不巧,正是張宗望。
凝氣六層的張宗望在張家年輕一輩算是翹楚,由他領頭並不出奇。
一上來,張宗望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厲聲質問,這質問聲里,多少帶著一種色厲內荏的意味。
這是陳禹回來的那一日一拳把他打飛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使得他不敢直接動手。
而且,五姓堡五姓子弟間的爭鬥,也從未有直接提刀殺人的,張宗望顯然並不適應這種場面。
陳禹的目光一掃,掠過張宗望身側三個年輕人的面容。
張宗翰,張宗彥,張宗義,這三人陳禹也都認識,都是張家年輕一輩的翹楚,天資不輸張宗望多少。
就這個陣容來說,張家來的人其實要強過陳家這邊不少!
「動手!」確定了張家的實力後,陳禹沒耐性鬥嘴皮子,大喝一聲,一拳朝著張宗望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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