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當了救世主後,被病嬌男主肩上扛最新章節!
「別擔心,我力氣很大的,拔掉你一條腿絕對輕輕鬆鬆。」
見晏黎不言,甚至還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溫澤也不著急,只是不緊不慢的說著,手卻是緩緩落在了她膝蓋骨上。
「不過我這裡的治傷的藥都用完了,若是期間勇士一不小心疼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帶著溫熱的手掌將晏黎的膝蓋處完全的握住,而在見到溫澤那流暢的小臂肌肉後,她毫無懷疑這人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晏黎渾身一顫:人言否?
而誠然,她被這人的變態言論給氣笑了,「之前管家說領主喜歡熱鬧,原來是這麼一個熱鬧法嗎?」
沒幫她找公主就算了,還想要斷她的腿,這哪裡像管家口中的好人?
不成想,聽到晏黎的質問後,溫澤卻是再次笑出了聲。而原本在她膝蓋處的手落在她的後頸處。
這可不是一個友善的動作。
晏黎伸出手,想要攔住他,卻不料他根本不將她的力氣放在眼中。
如同抓貓崽的動作讓晏黎覺得有些丟臉,可現在已經不是在乎臉面的時候了,她轉而從袖口裡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動作快而利落的朝溫澤襲去。
她能來古堡,看的從來便不是什麼運氣。
殺死一個古堡的領主,對她而言,也並不是一件從道德層面而言會為難的事情。
若是溫澤是一個普通人,那他肯定會因為避之不及而喪命。
可溫澤不是人,而是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怪物,晏黎這種用來保命的小把戲在溫澤眼裡還夠看的。
溫澤俯下身,那後頸處的手也緊跟著用力,另一隻手卻是悄無聲息的捏住了那拿著匕首的手。
手腕處的痛覺無法忽略,而刀尖卻堪堪抵住溫澤頸部的動脈處。
只要再快上些許,便無人阻擾晏黎完成任務了。
匕首脫力,砸在地面上,溫澤卻沒有半點動怒的意思,只是刻意的貼著晏黎耳後,輕聲的感慨:
「難道勇士在來之前,沒人提醒過您,不要相信古堡里任何人說的話嗎?」
晏黎愣住。
溫澤卻是又笑了,他似乎格外的中意晏黎的臉,竟是沒忍住的用指腹描摹起來。
「看來是我的人失職了,這般重要的事情,按理是每一位勇士在踏入古堡前都知道的。」
晏黎的腦子空白了一秒。
「我可不喜歡熱鬧。」溫澤繼續說著,並未在意晏黎的失神與錯愕,只是又貼的更為近了,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晏黎的頸間。
「勇士還是好好想想,選哪條腿吧,畢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寵物還是有寵物的樣子比較好,哪怕有爪牙,也不能是對著主人的。
不過若不是他幾百年間都沒見過活人了,哪裡又會容得晏黎對他的殺心,怕是早就將人抽筋扒皮,直接將她的靈魂抽出禁錮起來了。
可他偏生現在想看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晏黎瞧著近在咫尺的溫澤,動彈不得,渾身上下,也就只剩下這張嘴還能繼續硬。
當然,若是她運氣再差勁一點,不小心死了,就是全身都硬咯。
但晏黎總歸是不想死的,至少現在不想,所以很快她便思慮出一個對策:
「其實領主不必為難於我,我其實是來幫您的。」
「領主守在公主身邊,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等到打破公主詛咒的勇士嗎?」
「不如這樣吧,你先讓我見見公主,待我見完,破除公主的詛咒後,領主再談是否讓我賠罪的事?」
晏黎自認為自己的條件是能夠吸引眼前這人的,若是他還想救公主的話。
而另外一種可能的話,晏黎不敢想。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晏黎以為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看來勇士的心不誠啊!」
溫澤微微一頓,端正身子,指腹落在她的頸脈處,輕嘆:「還沒賠罪,便想著同我談條件了。」
不等晏黎繼續為自己爭辯一二,他便鬆了那掐住晏黎的命脈的手:「也罷,今日我心情好,便依了你。」
晏黎:「當真?」
溫澤輕輕抬起她的下頜,金色的瞳孔里,眸色晦暗:
「自然,我這人說話一向算數,不過人總不能讓你白見,便多加個籌碼吧。」
按理,凡是與他對視一秒以上的人,都會如同著魔般,奉他為主。
是因為她的性別嗎?
她當真對他的巫術視若無睹,甚至絲毫不受干擾。
晏黎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讓溫澤都不由得產生些許的罪惡感。
心中恍若有了道聲音再勸他,待她好些,她看著不禁嚇,得像照料那些玫瑰花般仔細。
可偏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不久前對他動了殺心。
所以這可不是什麼溫順的小白兔。
而晏黎自然是不知道溫澤心中所想的,做了幾番心理建設後:「不知領主想要什麼籌碼?」
見晏黎問了,溫澤也沒和晏黎窮講究,「我要你的腿也是無用,而那詛咒,我也不在意,所以無論事成與否,你都要留在古堡自願侍奉我,如何?」
晏黎總覺得一切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上,但偏偏這一次是她自己求來的,她只覺得頭疼,不禁反問一句:
「有期限嗎?」
溫澤直起腰,鬆開了對晏黎的禁錮,後退一步後,眉頭微蹙,好似有些為難般的開口:
「勇士這是還沒開始便計劃著離開我了嗎?這讓我很難相信勇士,並答應與你交易啊。」
他甚至沒給晏黎半分猶豫的機會,直接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抵在她的右膝蓋上,刀尖以對。
鋒利的刀尖沿著小腿線條,朝著腳踝的位置而去,「不如先挑個腳筋,讓我瞧瞧勇士的誠意?」
明明是晏黎帶來的匕首,可溫澤用起來只覺得格外順手。
晏黎看著溫澤那蠢蠢欲動的手,哪裡敢當作是他的玩笑話,立即變了臉色:
「領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走,絕對不走。」
誰懂啊,保命的物件最後被用來威脅自己了。
這和魚被水淹死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