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多都沒有用,快賠我精神損失費。道友閣 m.daoyouge.com」冰月把手一伸。
「好吧好吧,你說要我賠你什麼?」白若觀也認栽了,她現在是白口莫辨而且,事情已然如此,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她倒是也想嚇哪小貓咪一跳,來幫冰月報仇,可問題是,她沒那本事。
「街口那家梅乾菜扣肉的小燒餅,每天下午給我買五個,為期,就七天吧。」冰月想了想,最終才確定好懲罰的內容。
姜軟言和白若觀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為了口吃的,在這裡唬我半天。」
白若觀上前,立馬就從原來的弱勢方變成了強勢方想,站在了冰月身旁。
「那要不然明天的第一頓,我先一人分你們一個?」冰月試探著問道,這可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梅菜扣肉燒餅?」姜軟言角在腦海里想像,梅菜扣肉她吃過,就著白米飯,味道很不錯,但是這梅菜扣肉燒餅,她還沒有見過。
這燒完以後,肉會不會都粘柴在一起,沒有滋味兒了呀?
姜軟言暗暗皺著眉,一旁的冰月等不住開始喊,「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啊,不許反悔。」她起身,逃離了白若觀的包圍圈。
然後半威脅著說到,「明天最多分你們吃一個,要是喜歡吃,之後你們自己去買。」
「那為什麼要買七天呀?」白若觀依舊在嘗試掙扎。
「你的貓把我的魂都嚇沒了,七天之後我的魂正好回來。」冰月蹩腳的解釋,把姜軟言都給逗笑了。
「哎呀,好啦好啦,你們都把我說餓了,走,一起去廚房看看今天晚上吃什麼。」
不只是姜軟言,冰月才一提起他喜歡的燒餅,想著那滋味,嘴裡就開始流口水了。
而另外一邊的白若觀,則是一直在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辯解,耗費了太多的腦力,現在肚子也開始叫囂了。
晚飯時間姜軟言,把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又和大家說了一遍。
那麼順利的就把這事兒談妥了,顧沉淵估計她是要得瑟好一陣呢。
吃完了晚飯,姜軟言拍拍已經鼓起來的小肚子,打算在走廊里晃悠兩圈再回屋,走著走著,突然發現,顧沉淵就在她前面不遠處。
她走上前去,朝著他的背就是一巴掌,「怎麼,還在這等我呀?」
「這麼有自信,就覺得我在這兒是等你?」顧沉淵故意不直接回答。
「就是這麼有自信。」姜軟言今天無理由的,對自己感覺棒棒的。
「行了,你少得瑟一會兒,我是在這裡看那個鳥窩。」顧沉淵說著再次偏頭望出去。
「是嗎?」姜軟言被他吸引了,也走到他的位置。
從房檐下望了出去,遠處的屋檐下,的確有一個鳥窩,搭建的很厚實,現在一隻喜鵲模樣的鳥正蹲在上面。
「那是鳥媽媽,鳥爸爸張剛剛回來,鋪了幾根稻草,現在又飛出去了。」顧沉淵為她解釋著。
「就這你也能看半天?」姜軟言嫌棄的看了顧沉淵一眼,雖說這畫面的確挺有意思,不過,應該也就只有顧沉淵沒見過吧。
像他們這樣在田間野地長大的孩子,比這稀奇的景象都見過,別說只是搭著窩了。
「那你呢?不就是跟父皇說了兩句話嗎?就這你也能得瑟半天?」顧沉淵學生薑軟言的語氣回答,姜軟言氣的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可算是明白了,顧沉淵這就是故意在嘲諷她的。
「那不一樣好嗎?那是你父皇,又不是我父皇,我平常又不經常見他,更不跟他交流,偶爾跟他說一句話,當然害怕。」
姜軟言稍微有些心虛,按理來說,她在大家面前,那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和皇上說兩句話,她也應該是自信的姜老闆。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去到宮裡,見到皇上的時候,她瞬間覺得自己好渺小,就是那氣勢也比不過人家,自然就開始害怕了。
可是誰知道,後面和皇上談的還是挺順利的,回來為了得瑟的時候,就把今天所發生的情景全都描述了一遍,自然也描述了當時,她瑟瑟發抖的模樣。
沒想到這就讓顧沉淵抓住了把柄。
「是誰的父皇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他作為管理天下的皇上,就應該支持你。」顧沉淵的話,讓姜軟言有一些驚訝。
她沒想到他是要和自己說這些。
「可是,就像你下午時候跟我說的,我們要辦的這個,怎麼說也是第一個在宮外,比較大的辦學機構,就會觸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包括宮裡的人。」姜軟言越說越不自信。
她不想被別人聽見,惹來麻煩。
「所以進宮之前,我也做好了皇上會拒絕我的心理準備啊,和他說話的時候,因為心裡不確定,自然也會害怕嘛。」
這個主意沒想出來,之前姜軟言還沒有那麼糾結,可是當她和江之恆江振東聊過之後,她就越發的覺得辦學有多麼的有必要。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獲得皇上的同意。甚至在進宮的路上她偷偷想過,要是皇上不同意,她就帶著江振東和江之恆躲到鄉下去,偷偷的辦,不告訴任何人。
可是沒想到,皇上還挺支持的。
「父皇是不是還問了你,果園的事情?」然而顧沉淵並沒有在糾結在這一個點上,而是問了其他的事兒。
「是啊。」姜軟言呆呆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他不會不同意的。」顧沉淵說的這話,姜軟言怎麼聽不懂啊?
「果園的事情後辦學有什麼聯繫嗎?」
「可以說有聯繫,也可以說沒有聯繫。」顧沉淵故意賣關子,邁開步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什麼意思?什麼叫有聯繫又可以說沒聯繫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故意讓我跑進宮一趟,就為了看我笑話呢?」
姜軟言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今天她非要問出個答案來。
「我怎麼會要故意看你笑話呢?我也很希望這個學堂能辦起來啊。」這倒是顧沉淵的真心話。
「那你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啊?你給我解釋清楚。」姜軟言小跑兩步,跳到顧沉淵面前,伸開手臂,攔住了顧沉淵的去路。
顧沉淵看著面前傻傻的姜軟言,輕嘆了一口氣,「好,我告訴你,但是這裡太冷了,我們回房說吧。」
回到房間之後,顧沉淵輕輕關上門,擋住了屋外漸漸下降的溫度,再點燃蠟燭,燃起火盆,屋裡開始暖和起來。
「果園的事情父皇肯定已經知道了,他不僅知道,果農是被人故意派來找你麻煩的,還知道那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慢點慢點,你等我捋捋。」姜軟言聽完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疼,這不是一個問題嗎?
知道了果園的事情之後,不就相當於知道那人想要做什麼了嗎?不就是想讓她多花錢唄。
「然後呢?」姜軟言又繼續問道。
「所以你之後提出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就算是一種補償。」這句話姜軟言可算是聽明白了。
皇上如果知情,那肯定知道是顧綱乾乾的了,她現在的賬面非常乾淨,那麼可以說她就是一心為災民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皇上的兒子卻還故意添亂,作為父親的當然要有所作為。
「所以這相當於是皇上,在替顧綱乾向我道歉?」姜軟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沉淵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是話不可以這麼說。」
這句話別說是有心之人了,就算是普通一點的百姓聽到了,那可都是會影響皇家顏面的呀。
「知道知道,我知道。」姜軟言瘋狂的點頭,沒想到還有比今天和皇上談妥了事情之後更高興的事兒啊,姜軟言簡直笑得合不攏嘴了。
「所以現在可以斷定的是,在辦學這件事情上,父王肯定會盡最大的能力支持你,但是你也要知道,顧綱乾在果園之後就希望你輸,如果你辦成了學校,他就會更生氣,對你用更狠毒的招數。」
顧沉淵在一旁提醒著,這也是剛才他在庭院裡想的問題。
「所以,辦學很有可能成為你的一大麻煩,最重要的是,你很有可能會在裡面賠很多錢。」
顧沉淵溫柔的提醒著,雖說這件事情已經報備給了皇上之,國庫那邊也會拿出銀兩來支援姜軟言,但是這期間還有很多麻煩的事情,都會冒出來。
顧沉淵希望姜軟言能有所準備。
「放心吧,這些我都有準備,等著第一批房子蓋好之後,先給災民們放假之後,然後就準備找老師,等房子賣的差不多了,老師的工資也都有了,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會讓這裡的孩子都有書讀!」
姜軟言說的十分堅定。
「你這房子,不先對外宣傳一下嗎?」顧沉淵像是找到了漏洞。
「這還用你說,我之前就已經派人去宣傳著了,現在只等開春,路上的積雪化了,那些有錢人到工地來實地看房後,我就可以正式開始交易了。」
一提到賣東西掙錢,姜軟言就迫不及待的搓著小手。
「至於宮裡這邊嘛,有江祠,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話音剛落,姜軟言就感覺身邊一陣寒氣。
奇怪,明明坐在屋子裡怎麼還會感覺有點冷呢?
抬起頭來卻看到顧沉淵冷冰冰的眼神,姜軟言立馬改口,「當然啦,也得有你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