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紅鳥的火剛過來,阿否身形一閃,擋在君無憂的前面。兩人被火焰淹沒,僅僅一瞬,紅鳥的火焰就消失。
兩人的身形再次顯露出來,君無憂完好無損,在他面前的阿否,身上僅有的褲子化成灰燼。
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甲板上那些獸女看見,發出興奮的叫聲,捂著眼睛的手掌,也裂開一條縫隙。
阿否感覺自己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化成一道黑影溜進船艙里。
君無憂一身冷汗,他終於知道萬泠站在甲板上,一絲.不.掛的原因。原來是紅鳥搞的鬼。
如果不是阿否擋在自己面前,恐怕現在變成這副模樣的,是自己。
想想就後怕,如果自己變成這樣,那丟人就丟大了。
不過紅鳥想攻擊自己,想到這裡君無憂的臉就黑下來。這隻大爺鳥,平常擺譜就算了,現在居然想攻擊自己。
「大爺的,平常慣你就算了,現在還想攻擊我?我把你的毛拔了,宰了燉湯。」君無憂的拳頭變成血色,氣勢洶洶地朝紅鳥走過去。
看到君無憂來真的,紅鳥的毛一炸,急忙飛起來,警惕看著君無憂。
「交出一點火,我放過你一次。」
紅鳥翻了一個白眼,不情願地吐出一點火。
燭光般的火焰在搖曳,慢悠悠地飛到君無憂手上。火焰鑲著金邊,在微風中起伏不定,卻沒有熄滅。
「算你識相。」
紅鳥翻了一個白眼,繼續歪著頭在船頭睡大覺。
拿到不死火後,君無憂才放鬆身體,將火焰托到萬泠面前。他們能不能成功離開這個鬼地方,就看這群煉器師了。
「真是漂亮的火焰,無根不死火。」萬泠仔細打量中只有燭光般大小的火焰,一臉驚嘆。
「儘快想辦法對付凶魂的東西弄出來,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將火交個萬泠後,君無憂就看向血色荒氣邊緣游弋的凶魂,還有那些血色荒氣內源源不斷湧出的靈魂本源。
走到妖鋒前,吸收一些靈魂本源後,君無憂重新進入大飛船內。
白羽帝國。
身為五大帝國之一,它曾經是玄幻世界最強大的帝國。曾經白羽帝國的將士探索玄門,將玄幻世界的版圖擴大五分之一。白羽帝國也藉助探索掠奪而來的資源,不斷培養人才,一躍成為最強大的帝國。
但幾十年以後,白羽帝國開闢出來的最富饒的地方獨立,成立仙唐帝國,經過十年的戰爭,最後白羽帝國不得不承認仙唐帝國獨立。
白羽帝國也在仙唐帝國成立獨立以後,實力一落千丈,成為現在最弱的帝國。
平鹿城,這裡是白羽帝國南端最後一個屏障。這裡一旦攻陷,白羽帝國境內,將無險可守。
暴雨還在繼續,自戰爭開打以來,這場雨就沒完沒了一直下。
陰鬱的天氣,如同眾多士兵心頭的陰霾,揮之不去。
「弱水,你不管管外面,恐怕這裡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水浸城了。」平鹿城政府大樓中心的頂層,一個妖魅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台前,手中拿著一朵玫瑰花。
紅玫,世界政府十名大將之一,人看起來妖魅,但妖魅的外表下,還有一個殘忍的心。
在他的下方,是正處於暴雨之中的平鹿城。
「那個男人動手,誰能擋得住這種大雨?」紅玫身邊的一個女人拿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女人舔舔嘴唇的酒跡,放下酒杯:「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像發瘋一樣。恐怕白羽帝國有點危險了。」
「誰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聽到弱水的話,紅玫臉色一黑。
龍軍突然向世界政府宣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殺五十多個國家的國王,然後攻打最弱的白羽帝國。
這一切似乎都是計劃好的。
本以為龍軍並沒有那麼恐怖,但這次計劃,掀開龍軍的冰山一角。這次大亂,世界政府才意識到,龍軍的勢力,比他們想像的要大得過。
龍軍向世界政府宣戰,其他的一些牛鬼蛇神都紛紛冒了出來,想要撕一塊肉吃。
現在除了最強大的三大帝國之外,幾乎其他國家,都或多或少處於緊張狀態。
「我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因為君無憂的失蹤,才會出現這種瘋狂。」弱水看著窗外的暴雨,幽幽說道:「那個男人生氣,就像老天發怒,真是恐怖的傢伙。」弱水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
砰!
在兩人閒聊之間,房間的大門猛然打開。
一名穿著世界政府軍裝,披著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旁邊,李青歌歪著腦袋,懶洋洋跟著。
右邊是一個一身雪白西裝的男人,沒有一絲雜色,連皮鞋和帽子都是白色。在他手上拿著一根白色的羽毛正在把玩著。
「呦呵呵,這麼早就過來,你們真是快。」李青歌自顧找個位置坐下來,看著外面的暴雨。
如果有人在這裡看著,肯定會驚恐。
夜華,李青歌,鳳白,弱水,紅玫。代表世界政府最強戰力的十名大將中,有五名集中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
「現在先想想辦法讓外面的暴雨停下來吧,不然這樣下去,龍軍不費一兵一卒,平鹿城就變成一座空城了。」紅玫輕輕嗅著手裡的玫瑰說道。
「沒辦法。」鳳白坐在沙發上,冷冷說道。
「問弱水,我沒辦法。」李青歌半眯著眼睛,幽幽說道。
「沒辦法。」弱水也開口:「平鹿城沒靠近大海,這些水往哪裡引?而且上面的雲層,一時半會停不了。」
「引入荊河。」抓著軍裝,披著軍大衣的夜話冷冷說道。
「你確定引入荊河內?出事了別怪我?」弱水淡淡說道。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李青歌搖搖頭。
「下游的城市出事,總比平鹿出事要好。」夜話語氣冷漠:「按他的能力,維持這種強度的暴雨,堅持不了太久。不超過三天,雨就會停。」
「後果我不負責。」弱水從座位上站起來,隔著窗戶,伸手朝向窗外。
弱水一動,平鹿城內,所有的水,開始定向流動,全部朝橫貫平鹿城的荊河涌去。
荊河內,高出堤壩二十米的水流洶湧,詭異的水流。這一幕讓平鹿城內所有人歡呼起來。他們知道,高層開始動手阻止這場災難。
平鹿城外,一個斗篷人站在山頂,遙望著雨幕下的平鹿城。
雨水朝斗篷人落下時,總會避開他的身體。哪怕站在暴雨中,斗篷人的衣服依然是乾的。
「大人,弱水動手了,將水全部引入荊河中。」突然,斗篷人身上的傳音貝響起,剛激活,就跳出一個沙啞而尊敬的聲音。
「通知大山,截流。」斗篷人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