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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庶子,嫂嫂請自重!:一百七十四章:轟動淮揚

    報給刑部來說。

    賈琮實越權宜罰俸、再議則革職。」

    「不妥。」

    戴權一笑:「賈御史後面附了卷宗。

    有原告、有被告、有供詞!

    閣老看哪兒出了問題?」

    於朦朧不動聲色:「公公,這是大事。

    不可輕易裁決,賈琮已是違例。」

    「那便壓下,讓三位閣老也看看。

    咱家再面呈皇上。」

    戴權琢磨:「議出個可行的法子來。

    使得上下俱安,平息事態......」

    於朦朧一時語塞,面無表情地重改。

    「著淮安同知押送巫舟與杜氏、李毓昌遺體並李祥進京來!

    三法司重審再說。」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在他看來賈琮做得武斷。

    戴權暗自冷哼一聲,卻拿過來又撕掉,批紅道。

    「著繡衣衛都督徐彪押來,案情自明。」

    「公公......」

    於朦朧氣得一立而起,一揮袖子地出了西閣,差點被門檻絆倒。

    「這票我不擬了,明兒本官便向皇上請辭!

    實在不堪重任!」

    「哎......於閣老,有話好好說。

    這又是何故?」

    戴權望著門口故作嘆息幾聲,須臾過後,變作冷笑。

    「你不擬又怎麼了?咱家叫汪閣老來擬不成嗎?哼!」

    戴權也清楚,如果票擬和批紅少了一樣。

    這個指令就不能生效,下面的衙門也就運轉不起來!

    這是司禮監和內閣既有矛盾,又不得不互相合作的原因。

    ~~~~

    「聽說於閣老被氣走了,下官去看也不見。」

    三王街上。

    忠順親王府裡面的花廳,高文起分析道。

    「於閣老是今年入閣的初選,為人秉公。

    賈琮若真有錯處,他不會姑息,奈何戴公公那裡......

    王爺,淮安和揚州都是王爺的小金庫!」

    「照這樣下去,淮安銀子得不到。

    揚州鹽稅恐怕也被賈琮盯上了。」

    「除了於閣老,黃閣老也是秉公的,為人敬重!

    然,就算於閣老、張閣老二人票擬不同意。

    還有一個汪閣老啊.......」

    平日時常愛裝病、愛看戲、又很得寵的忠順親王爺凌決初。

    此時此刻卻放下笑臉,不停地拿湘妃竹扇敲手心。

    「你道我為何不在淮安與武陟的河道總督安插人手?

    就是這兩個位子吃力不討好.......

    前幾年我奉命辦事過,手下也有些人才。

    但這個位子就算送給四弟了,辦不好了怎麼辦呢?

    當然得推給他,可他搭上賈琮卻辦得有聲有色起來......」

    「巫舟的事,還能怎麼處理?

    本王過於信任他了,就算殺官也幹得這麼漏洞百出!

    叫人抓住了小辮子,好,本王好歹撫恤一下他家人......」

    高文起面露感激,跟忠順王爺辦事還是不錯的!

    凌決初搖搖頭道:「三十萬算什麼?

    揚州的大鹽商,隨便一個都能摳出來上十萬。

    不怕劉知遠牽不住賈琮,就怕他們狼狽為奸了.......」

    「自從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病逝。

    兩淮先交史鼐兼管,瞧瞧父皇多麼信任金陵四家?

    可這幫殺才不爭氣,史鼐退出又給了布政使衛定國。

    如今本王看,鹽法道的鹽運使閻銘獨木難支啊!」

    「以王爺所見,正該另薦一人出任兩淮巡鹽!」

    高文起轉著眼睛笑道:「下官不才,忝為九卿之一倒有一人可薦。

    浙東學派的賈斯文,正月一份奏摺就讓賈琮踩到地雷。」

    「妙。」

    凌決初撫掌大讚,說完又悠閒地聽起戲曲來。

    那個賈琮,還有林浩,蘭陵盟與他過節不淺。

    但還不是他心腹大患,二哥秦王凌決補在陝西三邊掌軍!

    實在......而父皇不召見,他又不能進宮!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戲台上。

    蔣玉菡扮作的旦角,聲調悠遠綿長。

    凌決初回神過來,目光定在蔣玉菡的身段上。

    忽然歡笑起來。

    ........

    ........

    「我和汪閣老都同意賈琮的奏摺。

    朝廷命官的命案,非同小可,拖不得!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巡按本就可便宜行事,若是事事按程序來。

    巡按還有何用?

    朝廷的初衷又何在?」

    仁華殿裡。

    黃淮拈鬚道:「萬曆年間,孫丕揚創立撤簽法!

    文官上任都得撤簽,雖然惹起無數非議。

    到底杜絕了多少走後門的人,沿用至今。

    既然我們內閣四人意見不合!

    那就來一次類似撤簽的拋銅錢?」

    堂堂首輔說出這種話,其他三人都面色遲滯,怎能不給他面子?

    張分易笑道:「依閣老裁斷便是,司禮監已經批紅了。

    我們三人就不作票擬。」

    汪應沅笑呵呵地看他倆,四個閣老喜氣洋洋,其樂融融。

    燦爛的夏花迎風飄香,蜂蝶起舞!

    臨窗的幾名士子無心欣賞美景。

    蘭陵盟的副盟主王浩憂心忡忡。

    「盟主此行南下,可謂舉步維艱!

    雖說戶部有畢忠、內閣有汪閣老、司禮監......

    我和林浩兩個協理戶部治河的主事,也使盡了力氣。

    可按景之所說,淮安的銀子根本不夠。

    武陟的豫王爺還好些。」

    「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林浩撥弄一下碟子,碟子便滴溜溜轉動。

    「人家王爺是絕不會倒的,除了謀逆,什麼罪名也整不倒人!

    我做的庫平銀與照壁二事,不過小玩意罷了。

    再看人家一管事,籠絡了多少人才......」

    「此事盟主和我都想過,咱們下面沒有人。」

    王浩問:「周兄明年還能考鄉試,希望這次能中。

    盟主的師兄秦鍾還是中書舍人,待丁憂一過!

    咱們幫忙,應該能謀個實缺。」

    周六合點點頭:「下面就讓盟主一人苦撐了.......

    我看士子之中尋覓幾個也好,未必就要加入蘭陵盟!」

    「戶部和工部我們會盯緊,原以為沒有後顧之憂就好了!

    誰知道剋扣弊端如此嚴重?」

    張冇才兩手一攤:「錢只能讓盟主一人想辦法了......先不說這個。

    對了老周,我們平時詩會。

    怎麼不見你帶夫人過來?」

    「唉,不提也罷,那是母親做主的。

    她不怎麼懂詩書。」

    周六合一直心態極好,提起妻子,便一副肝膽鬱結之樣!

    眾人知道他不快,也就不多問。

    .........

    「下面還有三節兩壽的習俗,武陟的豫王爺來信!

    侍讀大人是老師,先師生,後王臣。

    禮數總不能亂,本官這便帶人送禮來了。」

    榮國府的榮禧堂內,照舊蓬蓽生輝!

    但也有所改變,自從賈琮平步青雲之後。

    來客更多些,也更頻繁,正經大堂便常開。

    不似往年的清冷與無人問津,像擺設一樣。

    「王爺厚禮,蔭生輩等拜謝!」

    賈政複雜地代謝,賈赦也跟著躬腰。

    「朝廷有消息傳來,但停職之人不聞邸報。

    不知......」

    賈政恭恭敬敬地問道。

    「政老不要多慮,內閣已准了賈侍讀的奏摺。

    辦完這件轟動江北的大案,本官料想奏摺會更多的!」

    雒仁送禮完畢,帶了幾個王府典簿離開。

    「這回的禮物比往前多些呢。」

    晴雯、香菱、紫鵑、雪雁雀躍不停。

    雪雁比劃道:「有幾套好蜀錦,給奶奶穿正合適。」

    「害我們擔心了一陣,琮爺在外又出風頭了。

    我們做奴才的,也臉上沾光吶。」

    晴雯笑著一比俏臉。

    林黛玉摸摸蜀錦,才是幾月不見!

    可這樣活生生阻斷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兩人。

    生離更甚於死別,看似喜憂參半。

    但心裡還是思念多些。

    薛寶釵一言不發。

    瞧瞧身邊一直往黛玉那邊瞅的寶玉,心下一嘆。

    「唉.......」

    賈寶玉痴痴地看著盤起秀髮的林妹妹。

    幾次欲要插話過去,卻又閉上了嘴。

    李紈看著這些,決定回去好好鼓勵賈蘭!

    不經意想起賈琮前幾月對她的......

    李紈保養極好的臉蛋就發紅起來。

    賈惜春奇異道:「大嫂子你中暑了?」

    「哪有。」

    李紈感嘆地笑:「我在想琮兄弟這一去,常年不得回家!

    可就苦了黛玉,你們三姐妹差不多都到了年紀。

    看來老爺們也要議議了......

    這可不又是幾次生離麼。」

    賈寶玉聞言頓覺傷心。

    要是能一輩子在大觀園安安樂樂,該多好?

    ——————

    黃河岸的武陟河道總督衙門外邊,高粱杆燃燒的青煙直飄天際!

    一塊塊棉田為泥水所淹沒,又為烈日所照,變成堅固的塊壘。

    猶如出籠之鳥的凌決褘,在岸邊漫步一陣。

    可嚇壞了小路子趙康和一眾王府護衛。

    他用滿是灰塵的手看完邸報,憨厚地笑道:

    「你們看好不好?景之先生的名望又能上升一層了。

    只是這個......這個送禮於先生名望有損,不好扳回來。」

    「賀喜王爺有如此臂助,賈御史初到淮安。

    看似風風火火,實則謹言慎行!

    行動大有章法,可謂老成謀國。

    是王爺之福吶.......」

    趙康親切地笑道。

    「先生說待他考察完淮北河道,要行大治之法。

    還說有一樣寶貝送我,十幾天前就叫人來路上了。

    本王已經等不及了,你們快些.....」

    凌決褘歡快地丟掉邸報,飛奔著向前方棉花叢中的道路跑去!

    嚇得趙康、甘三等面無人色地追上。

    甘三這個有品級的侍衛還好,趙康便上氣不接下氣。


    他可不會葵花寶典。

    甘三尋思道:「公公,論時間,咱在四王爺跟前最長。

    那賈琮不過教了幾天書,為何......

    這是什麼緣由?」

    「我乾爹也在宮裡面讀過書,識過字。

    還是翰林院的人教的,他說那時還很痛恨他們。

    後來想起卻是感激,沒有那些人。

    哪有今日呢?

    這是乾爹的話......」

    趙康的眼神蘊含一絲憐憫:「再說咱們這位四王爺,自打出生長大。

    就沒安排過先生,後來還是皇后娘娘教了幾天!」

    甘三想想,覺得他能理解。

    豫王爺為什麼這麼激動,是人,都有自己的一段苦處。

    這個公公還很聰明啊,居然看得比自己清楚。

    ——————

    「父親,這位賈世兄真有兩顆雄心豹膽。

    一句話就繞過江蘇布政司、按察司了。

    父親可是代著巡撫的事......」

    衛若蘭的語氣有些酸氣。

    此時的蘇州煙雨連綿,巡撫衙門的欽命旗子。

    在江南煙雨的濕潤下,風吹不起來!

    唯能吹動樹葉,沙沙,沙沙。

    那種沙沙聲,混合雨水的沙沙,仿佛要滴到人的心裡。

    「事已至此朝廷已叫繡衣衛來拿人了,還能怎麼辦?

    賈琮若來蘇州,本官也怠慢不得!

    我是長久的官,他是順風一過,再大的動靜也不怕。

    所幸李毓昌活著時候的狀子沒有上交的必要。

    按例是不能壓的,但他死了......」

    衛定國沉思道:「賈琮擺明也是不想把剋扣的事情鬧大!

    得罪整個官場,就看他怎麼收場。

    怎麼籌銀子,這黃河一個辦不好,輕則革職。

    中則下獄,重則就是一個人頭啊!」

    「我們衛家與賈家只算有過來往的泛泛之交。

    自打出了京城與保齡侯史鼐的交情才深厚一些。

    他有一個侄女待字閨中,那是真正的侯門千金!

    這婚事,為父得給你議議。」

    衛定國面作難色,他這公子也是外面混慣了的。

    那個史家千金連見都沒見過,但又違抗不得。

    等繡衣衛來拿巫舟的時候,在江北的淮安!

    無論官場民間,賈御史的名聲,頓時以此為中心傳散。

    有人愛他、有人恨他、有人想他徹底解決水患、有人想看他的好戲。

    淮揚舞台的帷幕已經徹底拉開,誰是最後的贏家?

    四方拭目而待。

    人群推推搡搡地擠到道邊來看,道台老爺被檻送的現狀。

    此地民眾大多面有菜色。

    「淮以南,揚以北,數千里澤國也」。

    此乃黃河奪淮後的現狀,這個泛濫範圍便是淮陰七州縣!

    山陽、鹽城、高郵、寶應、江都、泰州、興化。

    也是在淮揚範圍,災情不比河南低多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還是御史大人見效快吶!」

    在他們的一片罵聲中,押送隊伍朝北進發!

    直走運河到清江浦,自清河以下,運河堵塞不重。

    這些飛魚服繡春刀的欽差直立甲板,卻不是徐彪那一夥。

    隔岸數丈的塔樓四層。

    賈琮臨窗而立,俯視並遠眺!

    縱貫南北的運河與橫衝東西的黃河,盡在平原盡頭!

    煙波浩渺。

    那南一段單有官船,不見客商民戶!

    北至於西。

    直到看不見的桃源宿遷,沿岸河工無數。

    夕陽漸靠西山,也不見良田地畝。

    時至今日。

    淮安府吊刷案卷的工作基本完成。

    除巫舟一件,沒有大的案子,為提高效率!

    本府所在州縣的案卷。

    他都吩咐移到府衙來刷,有管潮升、妙玉兩個員工。

    賈琮的工作量大減,在繡衣衛來到之前。

    也得以巡視了清河仲家莊家的堤壩。

    「得恭喜蘭陵兄,有蘭陵兄協助咱家。

    淮安大治指日可待,這都是咱們的功勞呀。」

    劉知遠頗為得意地攬功,指點江山道。

    「蘭陵兄左右逢源,官途不可限量。

    張閣老與你不對付,咱家是知道的。

    此事少不了乾爹相助,不過麼......

    這治河銀子並不夠!」

    他的前半段話,賈琮純當作放屁。

    聽到後面,語氣揣摩似的。

    「銀子......莫非皇上的宮殿還要大修?」

    「呵呵呵......」

    劉知遠敷衍地不說話。

    賈琮心裡沉下來,那次上書怕只是暫時的改變。

    派劉知遠下來,除了監察他,很可能就是弄銀子了!

    要說皇帝昏庸起來也簡單,又有幾個皇帝。

    克製得了幾百萬的揮霍?

    「公公所言甚是,我可不敢攬您老的功勞!」

    賈琮為難道:「有一良言得提醒公公,萬勿惹起眾怒。

    否則下面的路不好走,上面又有一幫官在叫!」

    劉知遠臉上一正,揮袖坐下,作出請的手勢。

    這塔樓四層一間,清幽雅致,高處不勝寒。

    他問道:「蘭陵兄有何良方,可治這病?」

    不論學問。

    還是辦事的手段、未雨綢繆的心思。

    劉知遠都對賈琮有些佩服。

    「這治病的良方,不論望聞問切。

    不論大方脈小方脈都有主有輔。

    有君有臣,主輔得宜,君臣相佐,藥才能生效。」

    「現下清江浦本就人少,在此收稅。

    不過是輔罷了,加上河工未成,商人只有逃的份。

    真正的主就在下面的揚州,兩淮鹽稅。

    一個大鹽商隨便摳一點,十萬都是小數目!」

    劉公公眼睛一眯,他可不傻,鹽稅要是那麼好收。

    賈琮怎麼不去收?

    此事必然牽扯太多,過於複雜。

    「哈哈.......不急,慢慢來。

    咱家也是苦吶,皇差得辦。

    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

    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劉公公誤會了,這便是你不懂文官的許多手段!」

    賈琮一一出點子:「如今之鹽引,謂之綱鹽搞了幾百年,漏洞百出!

    弊端重重,依我的法子,換成票鹽制度。

    總能收上來,且兵不血刃,有功無過.......」

    賈琮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附言告之。

    劉知遠聽得眼睛一亮,覺得甚是可行。

    話說此人也是自宮進京,不過他運氣比武狀元好多了。

    朝廷那時嚴厲處罰自宮之人。

    他卻剛遇上乾德皇帝登基,得以赦免,參加選拔!

    因通些詩書,才熬到御馬監和司禮監。

    不僅是底層的地痞流氓出身,不在社會正常軌道之內。

    病態再加自宮後的心理變態。

    這種太監最希望的就是別人的尊敬、自己的尊嚴。

    這一條也可謂他們的逆鱗,尋常官員見皇帝戰戰兢兢!

    見上司卑躬屈膝,必要時候可以不要自尊的。

    太監出來卻死要面子。

    典型特徵還有小心眼、貪財、攀比、搜羅寶物、附庸風雅。

    劉知遠都占全了。

    而賈琮與他平等相交,如今這話聽來,真是「句句肺腑」!

    劉知遠心懷大暢。

    賈琮鬆一口氣,終於又把劉知遠忽悠出淮安了!

    賈琮這麼做。

    第一不想讓他干涉自己的巡視河道!

    這深宮裡的太監,能對河道有什麼學問?

    留下他就是瞎折騰。

    第二,他大收賄賂已經對以前的名聲有影響了。

    雖說現在兩淮巡鹽空出來,讓布政使兼了。

    他也能上書提議,從那邊撥一份款。

    但是這個鍋。

    還是給劉知遠去背,畢竟天怒人怨不是?

    劉知遠就是給他背黑鍋的最好人選。

    其一,劉知遠不會有事,萬曆的稅監、礦監攪得天下幾省不寧!

    百姓唾罵,官員憤怒,甚至收的錢。

    太監們只交十分之一,皇帝蒙在鼓裡。

    可是呢!

    這些太監回宮,還是屁事沒有。

    理論與官場規則上不會處處掣肘的,只有太監。

    其二,就算劉知遠貪了大半,只要撥給這邊一小點。

    堪比朝廷國庫儲存量的揚州鹽商。

    也不至於讓淮揚河道捉襟見肘了。

    這是賈琮想到的唯一折中的法子,也計劃了好久。

    他畢竟是文官出身,心機重!

    可此時劉知遠多半還是把他當好朋友的。

    不會想到賈琮那腸子轉了多少個彎。

    搞定一半籌措銀子的事情。

    賈琮又回塔樓的行轅,聽治河匯報。

    .......

    清江浦與清河不過些許時辰的距離,在清河縣外。

    數百畝良田於洪水退後,變成彎彎淺灘。

    有淮安知府做主,經過施粥幾日、以工代賑!

    上十萬難民算是安置下來。

    可是這一切還是讓魯廉憲覺著糟心透了。

    前幾天又與賈琮聯名上書,再請八十萬款項。

    如果少了這筆銀子。

    魯廉憲實在害怕這十幾萬難民兼河工會暴動。

    人力、物力、財力,實地勘察!

    這是一項涉及方方面面,耗時日久的工作。

    按他和賈琮的估計,最少也要一年。

    不然從駱馬湖到洪澤湖的河道,根本無法根治。

    這一天很是疲累,回城安歇。

    魯總河換了便服,叫上隨從,來龍王廟的廟會微服私訪!

    但見人煙稀少,庶民寥落,哪有昔日的繁華。

    「半個月之內,我們別想走水路了。

    漕運被封鎖了,只准官船來往......」

    寶珠嘆氣。

    瑞珠道:「聽說是河道衙門發的命令,奶奶,此地之人還在傳!

    琮三爺成了在世包龍圖,前朝海剛峰。

    那個辦案,神出鬼沒.....」

    秦可卿一言不發地裊娜進廟。

    「不錯!」

    廟門外撞見的魯廉憲一眼便失神。

    「此女只應天上有。

    人間能得幾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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