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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一見我就臉紅:14 第 14 章

    花園裡的鬱金香迎著風,微微搖晃。

    叢嘉有一瞬間的怔楞,但她很快回過神來。

    「我和他...吃過幾次飯吧。」叢嘉說。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叢嘉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說出的話很像出軌妻子面對丈夫的無力辯解。

    但她這確實是一部分的實話。

    叢嘉的視線無意識地放空,天邊的雲層緩慢地飄動著,在月亮再一次鑽進雲里時,她陷入了回憶。

    大概是兩年多前,叢嘉的母親的病情加重了,病痛讓她快速消瘦下去,只能靠著成癮性的止痛藥維持生命。

    她離開前的最後心愿是能夠看到叢嘉找到歸宿。

    或許是知道感情這件事無法強求,她並沒有和叢嘉表達過這個願望,但叢嘉還是無意間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

    順理成章的,她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但找到一個條件相當的人非常難,周回雪曾經對她說:「你就從你那些追求者里找一個不就行了,他們肯定都願意幫你這個忙。」

    但叢嘉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她不想利用別人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對周回雪說:「我想找一個沒有感情牽扯的人,這樣事情會容易很多。」

    那段時間,她迅速地見了一些人,這種行為往好點說是相親,但叢嘉很清楚,她只想找個適合的結婚對象。

    和鄭杭景的兩次見面都是在一家咖啡廳,對於叢嘉來說,他不算是陌生人,小時候曾經見過幾次,他是叢嘉高中校友的堂哥。

    其實鄭杭景是個挺幽默風趣的人,平時吊兒郎當,愛開玩笑,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他和叢嘉說自己家裡催的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儘快結婚。

    和鄭杭景見了兩次面後,叢嘉覺得他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幾乎已經下了決定,準備將之後的約會推掉。

    但之後的介紹人態度很強硬,要求無論結果如何,叢嘉見完後面的一個人。

    叢嘉沒有想到會見到林沉。

    當他穿著正式的西裝出現在叢嘉面前時,她反應了很久,才將少年時期那個沉默寡言卻成績優異的班長,和面前這個面色冷峻,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聯繫在一起。

    叢嘉想,他好像變了好多。

    很意外的,林沉似乎也十分急於成立一段婚姻關係,在那個秋日的午後,在充滿咖啡香氣的私人花園裡,他用冰冷又理智的言語,條分縷析地講了這段關係對彼此的好處。

    叢嘉被說服了。

    鄭杭景和林沉,二選一,如果是選擇男朋友,叢嘉也許會選擇鄭杭景,但她需要一個協議結婚對象,寡言與冷漠,理性與刻板,都在這份關係里變成了優點。

    「那好吧。」叢嘉最後問:「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在我父母面前演戲,你能嗎?」

    林沉沒有說我可以,而是說:「我儘量。」

    叢嘉認為他似乎很不擅長說謊,但這並不是什麼缺點,於是她點點頭,又說:「我希望,結婚後互相不干涉對方的生活。」

    他沉默了幾秒,說:「可以,這也是我希望的。」

    分別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他們在路邊告別,叢嘉對他笑著說:「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場景,那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咯。」

    「合作愉快。」

    不知是不是在慶祝叢嘉得償所願,那天的夕陽格外美麗。

    淡粉色的雲朵鋪滿了整片天,紫羅蘭色的夕陽在雲朵間穿梭,行色匆匆的路人紛紛駐足。

    他們也隨著人群抬頭。

    等到那輪很圓很大的月亮出現在他們上方時,叢嘉轉頭看著林沉,發現他正在注視著自己。

    那雙漆黑的眼眸似乎是被月色浸染了,透出一點難言的柔軟。

    叢嘉語氣輕快:「夕陽很漂亮啊。」

    「嗯。」他聲音很低:「很漂亮。」

    隔天,她約林沉去一家法餐廳用餐,期間互相更深入地討論了對方的要求。

    叢嘉很委婉地說:「協議期間最好不要出現什麼不好的新聞。」

    她知道這也許有些為難人了,但父母看到新聞,一定會很不高興。

    「嗯。」林沉說:「可以,我會...忠於這段關係。」

    他如同宣誓般的話讓叢嘉一怔,而後輕笑了下,說:「倒是不用說得這么正式。」

    最後,林沉開車送叢嘉回家。

    車停在山頂別墅的不遠處,下車前,林沉叫住她,並且遞給她一個藍色的絲絨盒。

    是一枚鑽戒,由四顆水滴形的鑽石鑲嵌,環繞成一個類似蝴蝶的形狀。

    暖黃色的路燈落進來,映得鑽石格外璀璨耀眼,它的光形蝶翅在叢嘉的眼前晃啊晃,似乎要衝出車窗,飛向遼闊的天空。

    叢嘉看出鑽戒的價值,她還沒說出推拒的話,就聽到林沉淡淡地說:「助理挑的,收下吧。」

    他說:「你媽媽看到了,應該會放心點。」

    快入秋了,夜裡的風帶著點涼意。

    叢嘉自回憶中抽離,看著花園裡搖曳的鬱金香,慢慢地說:「我和鄭杭景喝了兩次咖啡吧。」

    她不知道林沉對這個答案是否相信,因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開口。

    風吹著庭院裡的香樟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叢嘉感覺有些冷,用手蹭了蹭胳膊,下一秒,她肩上一沉,溫暖而清新的皂香慢慢飄過來。

    月光下,林沉還繫著那條顏色和自己禮服相襯的領帶,他的視線停在披在叢嘉身上的西服上,說:「抱歉,不該在這裡問。」

    甚至不應該問,林沉默默地想,就算叢嘉和他真的有過什麼,那又怎麼樣呢?

    肯定會有不甘心,有嫉妒,但至少此時此刻,在叢嘉身邊的是他。

    這就夠了。

    夜風帶著涼意,叢嘉攏了攏西服,感受到上面還殘留著的林沉身上的溫度。

    很溫暖。

    她說:「沒事,我說過的,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嗯?」

    「我在醫院說過的。」叢嘉道:「就是上次你在搜我——」

    「——我想起來了。」林沉側過身,手指輕輕攥了一下:「我知道了。」

    叢嘉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感覺有些累了,因為說出一個謊言之後,總是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她不知道林沉是否能從「見過兩次」這個答案中發現什麼,又或者是從這幾天的相處中有所察覺。

    但她知道,林沉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人。

    叢嘉朝他笑笑,說:「我哥約的那個醫生在京市,他自己有一家私人診所,我想提前兩天過去,明天去,可以嗎?」

    「好。」林沉說。

    *

    京市離海市並不遠,飛機不到兩小時。


    他們下飛機後有專人來接,之後入住了一家距離醫院不遠的五星級酒店。

    頂層的總統套非常大,並且有好幾個房間,叢嘉剛洗完澡,就接到了越喬的電話。

    「——你到京市怎麼不聯繫我?還是從你哥那知道的。」

    越喬是她發小,也是個攝影師,之前和叢嘉搭夥採風,巡遊了半個歐洲,後來又因為家裡有事急匆匆地回國了,她對中途拋下叢嘉這件事很內疚,反覆說等叢嘉來了京市要好好招待。

    叢嘉無奈地笑笑:「又不是來玩的,過幾天就回去了。」

    「還說不是來玩的,你都帶你老公來了。」

    越喬說:「明天我們可以去玉靈山露營,那邊景觀特棒,第二天早上還能看日出。」

    身後傳來幾聲輕響,林沉走過來,在她身前放了杯檸檬水。

    叢嘉對他做了個謝謝的口型。

    剛洗完澡,剛好有些渴了。

    越喬的行程很讓人心動,但她考慮到林沉,說:「——還是算。」

    「——不行,你得來,你知道嗎,那邊真的是非常好的素材,你可以帶你老公一起來啊,大家一起玩,我們又不是什麼內向的人。」

    可是林沉是啊!

    叢嘉還想說什麼,越喬已經先一步把電話掛了,並且迅速在微信上發了自己的計劃行程,附上好幾張她之前的出片。

    「你真的得來,你在海市看不到這樣的,而且你只要人來就好了,裝備我來負責」

    浴室的門敞著,微微的霧氣漫出來,林沉看著叢嘉的發頂,問:「怎麼了?」

    「我有個朋友約我明天去露營。」叢嘉看起來有些猶豫:「你想去嗎?」

    「行。」

    叢嘉沒想到林沉會答應,她驚喜地看著林沉,眼裡亮晶晶的。

    「真的啊?」

    空氣里還殘存著沐浴露的香味,是微微甜的果香調,大概是叢嘉常用的那款。

    這讓林沉覺得在這一瞬間,叢嘉離他很近很近。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一下:「嗯。」

    叢嘉又笑起來,頰邊的酒窩深深陷進去。

    「那我們明天下午出發!」

    隔天下午四點多,越喬家的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

    車平穩地行駛上環山公路,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陽光穿梭過樹葉的黃金碎影,如同雨水,傾瀉在車窗上。

    到山上時,越喬已經在那支好了燒烤攤,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個叫盛圓的女孩,越喬介紹說她開了個藝術工作室,教小孩子手工和畫畫。

    叢嘉和她們介紹了林沉,越喬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他好幾眼,說:「啊,我們嘉嘉眼光不錯,你好啊,大帥哥,我是越喬。」

    林沉垂下眼,禮貌地和她握了手:「你好,我是林沉。」

    叢嘉覺得他似乎不善於應付這樣不加掩飾的熱情,便對越喬說:「你趕緊去看著你的燒烤,別烤糊了。」

    「哦對,那我們等等聊咯。」

    盛圓沒跟著去,轉頭和叢嘉攀談:「我還買了你的作品集呢,可惜之前畫展沒趕上。」她是個很開朗的女孩,送了叢嘉手工紀念品,是一個毛氈娃娃:「我之前看你有一幅畫畫了這隻狗,就照著做了一個。」

    巴掌大的邊牧犬活靈活現,毛氈的質地微微帶刺,蹲坐在叢嘉柔軟的掌心,有一點癢。

    「也太像了吧!」叢嘉感嘆:「這是怎麼做的啊?」

    「你想學的話,我回去可以把材料包寄給你。」

    叢嘉還未說話,就忽得聽到越喬在驚叫:「——啊啊啊,烤糊了。」

    幾人連忙走過去,燒焦味撲面而來,越喬正握著一把黢黑的雞翅,哭喪著臉:「這碳火怎麼這麼難控制啊,我要打電話問司機,買的什麼東西啊。」

    叢嘉往燒烤架上看,黑漆漆的一片。

    她指著中間那塊,問:「這是什麼?」

    「牛肉。」

    「這個呢?」

    「空心菜。」

    「空心菜能烤?」

    「不能嗎?」

    盛圓在一旁說:「還有什麼沒烤的嗎?」

    「喏,那邊還有一些肉,可是這個碳火真的很難控制啊。」

    叢嘉只烤過棉花糖,但她自告奮勇:「要不我來!」

    「我試試吧。」林沉突然說。

    他今天穿了一件襯衣,正慢慢地挽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肌肉。

    「你行嗎?」叢嘉有些懷疑,她不認為林沉是多麼善於廚藝的人,車禍前吃的那一頓,只能算是很簡單的快手菜。

    林沉沒說話,只是一手搭著扇子,控制著碳火,一手將剩餘的食材放在碳火上翻烤,動作遊刃有餘,利落又乾脆。

    「應該不難。」

    過了一會兒,微焦的肉香瀰漫開來,越喬看得目瞪口呆,湊到叢嘉耳旁感嘆道:「哇塞,這就是人夫嗎?」

    不,不是的,叢嘉默默地想,那個與叢嘉存在婚姻關係的林沉不是這樣的。

    碳火氤起煙塵,讓林沉的身影變得模糊。叢嘉只能看到他深刻的輪廓,和小臂上若隱若現的青筋。

    似乎已經烤好了手上的食材,他將扇子放在置物台上,從煙塵中,向他們走來。

    迎著傍晚的夕陽,他的身影慢慢變得清晰,也讓叢嘉產生了一種強烈到不可忽視的錯覺。

    她感到林沉身上的黑色襯衫正一點點褪去顏色,變成那身她無比熟悉的高中制服,他深刻的眉眼輪廓被暖色夕陽映照著,慢慢褪去冰冷,透出一絲清雋的少年氣。

    叢嘉恍然發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林沉。

    那個富有情緒,會開心,會失落,會好奇,會害羞的林沉。

    叢嘉怔楞地看著林沉在她們身前停住腳步,將手裡的食物遞給她們,語氣是從未有過溫和:「試試吧。」

    叢嘉接過來,慢慢地嘗了一口,雞翅外焦里嫩,調味適中,汁水豐沛。

    她眯著眼睛笑看他,稱讚道:「好吃。」

    一邊的越喬和盛圓也連連誇讚,她們將野餐桌搬過來,在逐漸落下的夕陽里,共同分享了一頓難得的燒烤。

    晚餐後,越喬遞給他們一個包裹:「這是你們的帳篷。」

    叢嘉問:「怎麼就一個?」

    「要不然呢?」越喬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們夫妻倆要兩個帳篷?」

    她抱著包裹去找盛圓,似乎要一起研究要怎麼搭帳篷,徒留下叢嘉和林沉站在原地。

    叢嘉轉過頭,看著林沉緊盯著帳篷包裹,嘴唇緊抿,耳朵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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