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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修真史

第五十四幕 新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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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修真史:第五十四幕 新黨會議

    這個議會廳此刻正坐著十個人,他們見到李秀恩進門之後,示意她坐在長桌的盡頭。

    在長桌的另一端,主位上正坐著一個老年人,這個中年人鬍子花白,身材瘦削,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像千年的樹根似的溝壑縱橫,他的頭髮已經白了,外表看來已然行就將暮,然而這個人的卻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因為在他那張蒼老的臉上,有一雙老鷹般的灰色眼睛,他的瞳孔爆發出一種與外表不符的活力與危險,讓人不敢直視,這人穿著一身西裝,端正的坐在長桌最盡頭的位置。

    在他的左右副手上,右邊坐著的是正是拍賣會的理事人——伊伯特,正如他的名字,伊伯特金髮碧眼,是一個來自法國的紳士,這個人和那個老人完全相反,他的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面色紅潤,而且帶著和煦的微笑,看起來是一個非常和善的傢伙,李秀恩記得他,伊伯特曾經在紅線監獄來見過自己,也是這樣的藍色西裝以及那種溫和的微笑。

    在伊伯特的對面,則是一個空位,沒有人坐,或者這個位置上的人沒來,李秀恩不知道,剩下的七人則全部是西裝革履,他們坐在長桌的兩邊,大多是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但是那七個人中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以及一個儀態優雅的貴婦,那個少年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正在努力的裝作一副成年人應有的姿態,但是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暴露了他的緊張,另一個女人則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在眾多的男人中,只有她一個女人,她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風衣,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儀態自然,風韻猶存,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大家風範,讓人不禁頻頻側目。

    李秀恩倒是認得他們其中一些人,早在天羅的時候,他們其中有些人就經常過來拜訪自己的父親,但是他不認識主座上的那個老人,自己也沒在父親的周圍見過他,而且按照年齡推測,這個老人估計要比自己的父親更大,倒是李秀恩認識那個女人,她的丈夫好像是父親的親信。

    李秀恩還發現了兩個比較有特點的地方。

    其一就是在整個議會廳的背景牆上,掛著一面巨大的旗幟,旗幟上畫著的是新黨的標誌

    一輪細長的彎月,被一柄長劍從右斜側方被刺穿。彎月是白色的,長劍則是紅色的,而背景為深藍色,大概象徵著夜晚的天空,因為這面旗幟,新黨其實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新月黨。

    第二個特點就是,在這個議會廳中,上三位的位置都是紅色的,而下面七個人的位置則是黑色的,很顯然這是某種等級上的劃分,和天羅如出一轍,上三下七。

    進入會場之後,所有人都看著李秀恩,大家都在打量著這個新黨可能是唯一天然合理合法的繼承者,大部分人都覺得李秀恩和印象中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她的身上帶著一股冷艷和天然的高貴,並不讓人感到溫暖和煦,然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李秀恩並沒有要坐下的的意思,她只是在長桌盡頭站定。

    「你終於來了,赤泠小姐,我們都是曾是你父親最忠誠的部下」

    那個老人站起來說,他灰色的眼睛看著李秀恩

    「我是新黨的首領。」

    在他起身的時候,除去那個空位置,會場內的其餘八人都站了起來,他們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先是舉起自己的右手,中指和食指併攏指向天空中的某處,然後收回來疊在胸前,除了那個老人,其它所有人都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朝李秀恩微微鞠躬。

    這之後,首領坐了下來,他們才依次落座。

    他看著李秀恩,仿佛在打量著她緩緩說道

    「赤泠小姐,介於你父親在黨內具有很大的威望,而且他是新黨的創立者,所以在新黨內部,許多成員都對你有很強烈的呼聲,實際上,在你進入中央三角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接見你的準備,你是你父親目前在世的唯一繼承者。我們因為你的到來,不惜千里來到會場。」

    新黨首領說到

    「另外,在此之前,我想說一些題外話」

    「第一點,對於我們未能在四年前把你從天羅結界中解救出來,一直深感抱歉,相信你也清楚,雖然我們新黨正在逐步發展,權力遍布了南三角州,中央三角洲,北三角洲,但仍舊無法和天羅抗衡,不過四年前,我們得知了你從天羅和子初明叛逃的消息,我們就知道你同你的父親一樣具有反叛精神,我們天生就是天羅的敵人,然而可惜的是,子初明仍舊殞命,而你則被紅線以多條罪名羈押,在這期間伊伯特曾多次帶律師和紅線交涉,伊伯特先生為你減刑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他在那段時間跟紅線坐了許多次公關,最終你被審判服刑三年,我們為你這三年至於沉重的歉意,之後,就在一個月前,在你被放出來之後,我們聽說你又奪回了斬月,我們知道你承擔了很大的風險。但這些都過去了。」

    那個首領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道

    「在你今天進入三角洲之後,我們新黨會誓死保證你的安危。」

    李秀恩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在這裡說這些,難不成還要從出生起,也把她的履歷都說一遍?但李秀恩沒有管這些,而是從背後取下了用布條裹住的斬月,將布條卸下之後,露出了那把散發著緋紅色光芒的斬月,李秀恩將其橫放在會議桌上,眾人看見出現在桌子上的斬月,在那個古樸的太刀身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來自它傳來的強烈的殺機。

    「不好意思,首領大人,打斷一下。」

    她淡淡的說到

    「我來這裡沒有別的事,希望各位不要誤會,我這次來只是來想送你們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首領問道

    「這把靈器,我們家族的世傳太刀。」

    然而李秀恩說完之後,首領的眉頭卻微微一皺,他問道

    「你不準備加入新黨?」

    「是的」

    李秀恩點點頭

    「你反應很快,首領先生,我對你們的政治遊戲並不感興趣,我也不打算加入任何一個黨派。」

    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首領那雙灰色的眼睛逐漸寒冷下來,只有伊伯特仍舊保持微笑,會場大概沉默了一分鐘左右。

    在這之後,有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站起來問到

    「赤泠女士,我想詢問一個問題。」

    「請說」

    「難道你不計代價拿回斬月,然後又輾轉到這裡,只是想告訴我們,你不會加入新黨?」

    「是的」

    李秀恩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是你們的新黨,是你們的遊戲,與我無關」

    此話一出,會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李秀恩會如此斷然的拒絕,而且是以如此冷漠的口吻,在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李秀恩會選擇加入新黨,他們從自己的領域趕來,都是為了見一見這個合法繼承者,她是斬月選中的命定之人,他們都沒有預料到李秀恩會拒絕加入新黨。

    「可是所有人都在為你回到新黨而做出努力,在你逃亡途中,我們派出了許多修士進行援助和掩護,他們全部因為你而喪生。」

    中年人發出了有些憤怒的質問。

    「但你現在卻告訴我們,這一切與你無關?」

    李秀恩聳了聳肩。

    「所以我把斬月送給你們,新黨需要一個精神領袖,這把斬月剛好是家族世傳的靈器,我認為它很合適作你們新的圖騰,不是麼?在你們的領導下,我相信新黨可以在戰爭中推翻天羅,至於我,很抱歉...我無意和你們共同作戰。」

    「但斬月選擇了你,阿泠。」

    那個貴婦人也說到,她的表情透露出不安和疑惑,李秀恩記得,這個貴婦人還抱過小時候的自己。

    「是啊,我也很遺憾,這把斬月作為遺物傳了幾百年,家族幾代人都被它拒絕了,偏偏在我這一代選擇了我,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什麼天命之神吧。」

    李秀恩有些無奈的說到

    「各位,我再說一遍,斬月,我送給你們,因為我不想虧欠新黨任何債務,而我,不會加入新黨。」

    「為什麼?」

    中年人問道,他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李秀恩為什麼不願意加入新黨,這是所有人都疑惑的地方,赤泠只要以姬無夜唯一在世繼承人的身份加入新黨,再加上她有一把一階斬月,這足以讓她在新黨內部成為重要議員,假以時日甚至可以成為新黨的統領。

    「為什麼?」

    李秀恩重複了一遍

    「因為我不喜歡玩這些政治遊戲,我逃出天羅,交出斬月,只是想換回自己的自由,我想以一個新的身份,離開這個鬼地方。」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是李秀恩給出的回答,對於他們而言,自由根本就是不可理解之物。

    「自由?這就是你逃跑的藉口麼?」

    身穿西裝的中年人突然輕蔑的笑了,他解開西裝袖口的袖子,露出了裡面的一隻機械手臂,李秀恩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一直帶著黑色手套,原來他的左手已經斷掉了。

    「這隻手,各位」

    中年人將它舉起來展示給會場的所有人看。

    「是很多年前,和天羅的戰役中被砍掉的,當時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奇蹟般的被同伴救了回去,在這之後我就失去了自己的左手,只能帶著這隻臃腫的機械手臂。」


    中年人又轉頭指了指那個女人和那個少年

    「幕夫人,她的丈夫在同一次戰役中喪生,在這之後她永遠的失去自己的另一半,而這位14歲的少年,你肯定也想不到,就在幾個月前,天羅將他父親被異火燒焦的屍體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母親因為受不了打擊,便臥床不起,他在一瞬間幾乎失去了雙親,即便如此,我們仍然為了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坐在這裡,而你,臭婊子,居然談起了自由?」

    「我不想反駁你。」

    李秀恩冷冷的說

    「如果非要比比誰更慘,那我也死了一個父親。」

    「這更是你應該加入新黨的理由,因為和天羅是我們永遠的敵人,他們殺害你了你的父親,將你許配給了一個行就將木的老頭子做小妾,面對這些難以忍受的屈辱。」

    中年人紅著眼說到

    「你這種自私的婊子,居然選擇了逃避?」

    「我建議你嘴巴放乾淨點,親愛的。」

    李秀恩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可以拔刀殺了我。」

    「不不不。」

    中年人輕蔑地說到

    「我不會同你這種人再有任何接觸,在你說『與你無關』這四個字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加入新黨的資格,我希望今天之後不會再看到你,諸位盟友。」

    中年人環顧在場的所有人咬牙切齒的說到

    「如果她加入組織,那麼我自願辭去新黨職務。」

    說罷,中年人便怒氣沖沖的推門離去。

    會場沉默了半分鐘。

    「好吧,看來會場有人對於我的選擇並不是很滿意。」

    李秀恩拍了拍手說到

    「我想我要做第二個離開這裡的人,話我也說的很清楚了,諸位還有什麼疑問?沒有的話,希望各位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她環顧了一圈,仿佛在審視會場的所有人,眼神堅定而鋒利,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動搖她的決心。

    「李秀恩小姐,我替張芝靈先生向你道歉。」

    那個溫和的法國紳士說到,他一直都是一副溫和的表情,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張先生的妻子和兒子都死在了天羅人手中,他在很多年前就一直是這樣了,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他,儘管他可能不太理解你的決定,如果說他有什麼錯誤的話,就在於被仇恨抽走了自己的生命。」

    李秀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另外,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問」

    李秀恩回答

    「我想知道,你拒絕加入新黨,是否是因為你認為新黨無法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你認為新黨沒有能力覆滅天羅?」

    「目前來看確實沒有」

    李秀恩誠實的說

    「我要給你上一堂實力分析會麼?」

    「簡單地說說你的看法就好」

    伊伯特笑道

    「好吧,在我的理解中,天羅比你們想像中的要更加強大,當然這並不需要我重複一遍,你們當中有很多人應該有著切身體會,作為能在多年戰爭中,仍舊存留下來的組織,我認為不是某一個對手就可以將其瓦解的,你們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李秀恩肯定地說到,卻又話鋒一轉

    「當然,話又說回來,這只是之前而已,放眼現在來說,現在第二世界正處於戰爭的邊緣,世界各地的修士都預測天羅和百葉,紅線爆發戰爭,可能就是明天的事,這對你們倒是絕好的時間,畢竟目前天羅是戰爭的矛盾中心。而你們呢,看起來好像剛好和天羅相反,你們深受各地的支持,我在來的路上還遇到了百葉的坎伯特,那個老傢伙似乎和你們也有很深的聯繫。」

    「確實如此,不瞞你說,坎伯特和我們關係非同一般,他今天花4000萬美元買下一條項鍊,有3000萬是對於我們的變相資助,這是他常做的事,有一次他還花3000萬買下了放寶物的展台,我驚訝的告訴他,嘿夥計,那什麼都沒有,他告訴那不是還有個展台麼?於是他用三千萬買了那個展台,你不敢想像那是個多麼神經跳脫的傢伙。」

    李秀恩點了點頭,她就知道坎伯特不是什麼烽火戲諸侯的怨種,這種拍賣不過是坎伯特的投資罷了,作為百葉人,他支持新黨就是在噁心天羅,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秀恩繼續說道

    「你們的反天羅口號,可以聚攏大部分擁有同樣目的的組織的援助,這是你們的優勢,在未來的戰爭中,也許在座的各位都有機會成為第二世界歷史中的一章,所以,對於推翻天羅這件事,我認為新黨確實存在一些微小的機會,但真正的戰爭遠不是拉拉援助就能勝利,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介於中央三角洲獨特的戰略位置,大部分可能」

    李秀恩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認為諸位會被壓死在權力的鋼鐵洪流之中。」

    「真是犀利的見解」

    伊伯特點頭說到,整個會場忽然響起了他孤單的掌聲。

    「但是混亂可以成就任何人和組織不是麼?一個混亂世界的勝者,往往最不起眼,他們像毒蛇一樣匍匐在暗處,有時候卻可以咬死獅子。」

    「沒錯,伊伯特先生,我祝福新黨有這一天。」

    「謝謝,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認為我們也許是很好的朋友,我見過你的父親,你和他一樣具有洞察力,所以我認為,你拒絕加入新黨,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就算有吧,但我想各位應該不太能夠理解。」

    李秀恩看著所有人說。

    「可惜即便世人再怎麼讚揚家父,他也已經死了,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伊伯特先生,你說是什麼毀掉了一個如此聰明的人?」

    「王座之下從來不缺乏英雄」

    伊伯特回答道,但僅僅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再也沒有開口。

    會議室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首領開口說話,才最後終結了這場會議。

    「好吧,很遺憾赤泠,你的決定讓我們所有人意外。」

    首領冷冷的說,他那雙灰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疑惑,什麼都沒有。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就離開這裡吧。」

    「很樂意這麼做先生,既然大家都無話可說。」

    李秀恩最後說道,她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刀身,斬月發出了清脆的震動。

    「這把斬月我就交個你們了,算是我對新黨取締天羅提前準備的賀禮,至於要留著,還是交給伊伯特先生拍賣,你們自便,我想我不會用上它了朋友們」

    李秀恩最後一次看向他們

    「再也不見!」

    說罷,李秀恩轉身離開了會場,在這場匆忙結束的會議上,李秀恩從頭到尾都沒有坐下來和新党進行交流,在離開後,也始終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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