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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狂生:第3章 戰火

    「師父,師兄,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趙梅錫問。

    陳鈞風低下頭,緩緩道:「師弟,昨日奎循負傷來報,朝廷讓陳太尉率兵來打我教,因師叔師父與我們都走了,群龍無首,寡不敵眾,我教傷亡慘重。我與師父尋思等你醒來後共御外敵。可恨那狗皇帝,聽信讒言,黑白不分。也可惜少殺了那姓陳的狗賊!」

    梅安寧拍了拍他肩,道:「也怪師父沒顧後果。你不必自責。」

    趙梅錫聽言,驚得從床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穿上衣裳,掛上佩劍,直叫:「我們趕快回去吧!師叔們呢?」

    陳鈞風拉了拉他,示意不要太急,才說:「師叔們已經趕回去了。」接著站起身來,拿上銀柄彎月劍,扶起梅安寧,一同走出房門。

    一路施展輕功,路程一遠,功力高低便出了個分曉。梅安寧將陳趙二人遠遠甩在身後。很快便成了一個黑點消失了。

    陳鈞風也歸心似箭,使出渾身解數,飛奔而去。只留下功力較淺的趙梅錫在後面。

    趕不上,心亂如麻,速度又大大減慢。

    忽聽馬蹄聲響,一匹白毛黑蹄的白馬疾馳而來。奔至趙梅錫跟前,又急急停下。

    趙梅錫看時,見馬鬢上有塊青布。撤下看,上繡:你的馬,還記得嗎?新月。

    趙梅錫看見新月二字,就想棄馬而去,但見趕不上師父師兄,就匆匆上馬。

    這白馬通人心,主人剛上來,就跑了起來。速度飛快,如箭矢一般。

    趙梅錫心中大喜,不禁轉過頭去喊道:「謝新月姑娘贈馬!」又轉過頭,高聲歡呼。

    跑時,趙梅錫道:「白馬呀白馬,我見你白毛全身,如冰霜之白,為你贈名霜元,寓意元來霜化,光照大地,如何?」那白馬得名,歡呼一聲向虛靈教奔去。

    到得山下。見梅安寧與陳鈞風被千萬個士兵困住。趙梅錫大驚,抽出龍嘯虎吟劍。正欲下馬,霜元又疾馳過去,趙梅錫勒住韁繩,霜元之速非但不減,反倒加快。趙梅錫暗暗叫苦。無奈,只能在馬上奮戰。

    前方士兵見白馬襲來,躲閃不過,被撞的撞,被踏的塌。躲過馬的倒沒躲過趙梅錫的劍。登時鮮血四濺。梅安寧與陳鈞風正敵士兵,見趙梅錫殺來,心中大喜,卻又有些不滿。

    梅安寧周圍數千士兵,難為他一代宗師卻也難敵這眾多人。這時,趙梅錫殺來,將梅安寧周圍士兵殺了許多,梅安寧得以脫身,對趙梅錫說了句:「梅錫,恭喜你多了匹神駿之馬呀。」沒說完,便將陳鈞風周圍數百名士兵殺盡。

    趙梅錫縱馬疾馳,望見那陳太尉坐在一匹紅棕馬上,怒火中燒,教霜元衝去,自己挺劍刺去。

    聽兩聲:「保護丞相!保護丞相!」兩柄鋼刀向趙梅錫砍去。趙梅錫見刀,手臂內彎,劍遞左手,劍向左邊鋼刀擋去,右掌拍向右邊鋼刀。喝道:「好傢夥!幾天不見都當上丞相了!」兩個士兵手抵不住這股大勁,鋼刀脫手,竟向陳丞相砸去。

    護在兩旁的士兵見狀,嚇得不敢動,丞相心裡發毛,哆哆嗦嗦,嚇得從馬上跌了下來。也虧這一跌,鋼刀只插入了馬中。但馬死後傾倒,不偏不倚壓在陳丞相身上。

    趙梅錫等人見丞相被壓,直向山上趕去。餘下士兵慌慌張張將丞相從馬下拖出。陳丞相疼得哇哇直叫。邊叫還邊喊著:「將剛才那兩人拖出去斬了!快!氣死我也!」

    丞相剛上馬,還沒緩過氣,聽一個女子聲音喝道:「陳樹竹!你個狗賊!拿命來!」陳樹竹聞言,尋聲望去,見一個姑娘手持長劍在眾軍之前叫喚。頓時起了歹心,調戲道:「姑娘,跟著大爺混,你辱罵大爺之罪可免了。怎麼樣啊?」三軍隨之起鬨:「就是啊!」「姑娘生得如此貌美,正好與丞相相配呀!」笑聲雲起。

    這穿著青衣的姑娘滿臉漲紅,呸的一聲,嗔道:「就他這樣的,就算是醜陋的東施也不屑一顧!」說完,青影閃動,眾將士見狀,都進入警備狀態。

    忽然,這裡慘叫一聲,將士們找聲音來源,原來是一個士兵頭顱落地,教眾人怎能不驚?只見:

    頭顱落於地,傷九九聲起。

    青衣翩翩舞,鮮血斷其氣。

    眾人身冒冷汗,哆哆嗦嗦,手中兵器朝青影刺去,反倒沒傷那姑娘分毫,卻刺到自方兵卒。

    眾人不敢再刺,馬上的陳樹竹指著青影,微微發抖,顫抖道:「快快!殺了她!你們在幹什麼!」

    將士怎敢再動,一個個口中應著,行動卻大大相反。

    陳樹竹只覺青影越發接近自己,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來了!

    「救我!」

    長劍刺向陳樹竹,「鐺鐺」長劍斷成兩節。「誰!」姑娘恨道。見地上,兩枚虎頭蛇尾標插在斷劍上。

    姑娘知道遇見高手了。展開輕功,兩個縱落,離了軍陣。

    回頭向山上望去,嘀咕道:「祝你逢凶化吉。」轉身離去。

    她,是新月!

    陳樹竹不甘讓就這麼走了,大聲呼叫:「放箭!你們愣著幹嘛!放箭!」將士們誰敢放箭?

    再說山上。騎著霜元的趙梅錫仗劍殺敵,一路上屍橫遍野。

    「梅錫!你先去支援你師叔們!」梅安寧道。

    趙梅錫聽言,應聲是,策馬揚鞭,向山上虛靈教奔去。

    山上同山下幾乎是一番景象:死屍遍地,教眾與士兵奮戰,刀劍滿地,呼號聲不絕。

    突然間,火燒起來了。火勢蔓延,吞沒了人,房。如此場景,叫趙梅錫如何不怒,仗劍殺去。

    「梅錫!你可來了!」錢斯森叫道。

    趙梅錫正要答應,忽聽一聲「放箭!」心知情況不好,自己已殺不過來這許多人,怒極。

    箭如雨下,登時死傷慘重。箭射到了樹上,屋上,人上……整個虛靈教都被箭矢籠罩。

    霜元帶著趙梅錫左躲右躲,竟躲過了一支支箭。趙梅錫暗嘆:好馬!

    虛靈教眾人抵不過,大半都被箭矢射中,死的死,傷的傷。

    血濺到霜元身上,火還在蔓延。整個虛靈教已經被危機圍住。

    趙梅錫的劍的一起一落,此時都關乎到虛靈教的命運。

    梅安寧與陳鈞風趕到,陽光暗了下來,烏雲多了起來,雨下了,很大。

    「怒氣衝天貫虛天,雨火相容血濺濺。劍起劍落通心間,力貫山河發無間。」

    趙梅錫狂怒之中,體內內力不由得激發出來,頭腦越來越迷糊,突然大吼聲:「這天算什麼!若壓我,我也要劈開!」目露凶光,眼睛紅了,吸血猛獸?

    不,只是殘魂激起。內力激發,任督二脈登時打通,內功又到了新一層境界。

    他好像瘋了,躍下馬,手持這劍,走過萬軍叢中。箭矢刀劍,都被他體內激發出來的內力給逼了回去。

    他徑直走著,目光越來越兇殘。仰天長嘯一聲,一躍,離地三尺。雙手握住劍柄,突然怒吼道:「劈開這天!」

    劍往下劈去,內力貫至劍上,「轟!」一聲巨響,劍落下。

    梅安寧眾人看時,這地被劈開一道縫,足有數尺深。而士兵們通通變成死屍。

    趙梅錫累了,心中寬了,他倒下了,內力衰竭,淚水流下……

    「殤哥!」趙梅錫耳邊,這兩個字不時響起。是新月的聲音?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趙梅錫睜不開眼。動彈不得,一股熱氣從自己丹田處融入自己身體。


    「梅錫,我知道你醒了。你昨日全殲敵人,內力衰竭,我為你輸些內力續命。待會你師叔師兄們還會來替你輸內力。」

    趙梅錫心中感動,回想昨日之事,卻記得不全。問道:「師父,昨日我怎麼了?」

    「師父走啦,我是陳鈞風。」

    趙梅錫道:「哦,是師兄呀!」

    陳鈞風道:「昨日你可真威風!一劍將地劈了個幾尺深,還以內力將敵人全殲呢。」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別裝了。」陳鈞風語氣里充滿了嫉妒。

    「師兄,你這是……」

    「我,我沒幹嘛呀。你不是要劈開這天嗎,準備何時行動?」語氣變得嘲笑。

    趙梅錫心都涼透了。說道:「師哥,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陳鈞風也沒說什麼,就直接出去了。

    趙梅錫嘆了口氣,眼睛慢慢能掙開了。他走出房門,來到梅安寧房間。正欲敲門,裡面梅安寧聲音道:「先別把那魔教的孽種趕走,山下還有士兵,咱們還可以靠他來串了這皇位。」陳鈞風道:「哼,這孽種剛才還跟我裝蒜,說不記得昨日之事了!」趙梅錫大驚,想:師父師兄怎麼這樣說我?師父要謀權篡位!

    回到房中,跺腳道:「師父師兄如此說我,難道,新月的話是真的?師父竟是這樣的人?他一直以來對我的教誨難道只是在利用我?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殤哥!」

    趙梅錫腦子抽動一下,不禁道:「新月?」

    「是我。」新月道。

    「新月,你說什麼不信也得信?」

    「你知道你師父外號叫什麼嗎?」

    「不知。」

    「他外號叫『鐵板雙橋』,含義是鐵板的橋一走就彎,靠不住的!是會出賣人的!一座便已可恨,何況兩座?」

    「真的?那麼,我到底是誰?」

    「你是吳晉殤!」

    「吳晉殤?」

    「沒錯!」

    「依你所言,靠我所聽,原來我一直以來尊敬的師長,竟是這種人!」趙梅錫心中百般斟酌,終於大悟。

    「那我們走吧!」新月道。

    「去哪?」

    「幽教。」

    「不!我想去闖闖江湖。對了你在哪?」

    「你跳出窗戶就能見到我了。」

    趙梅錫依言跳出窗子,果見新月正牽著霜元等他。「走吧!」新月低聲道。

    「好,上馬!」趙梅錫將新月抱上馬,自己也一躍而上。此時他的內力已經回復一些。

    二人下山。隨即聽到一聲:「孽種跑啦!」趙梅錫暗暗嘆道:「可恨我聽信奸人之言這許久。」

    這也怪不得他,他心地本就老實,遇見這種師父也難怪他看不出。

    到了山腳,見眾兵把守,新月對趙梅錫道:「殤哥,這,要衝過去麼?」趙梅錫點頭道:「嗯!衝過去!」

    新月喜道:「果然是我的殤哥,連做事的風格都沒改!好!用『鴛鴦戲水劍』吧!」

    趙梅錫問道:「何為鴛鴦戲水劍?」新月道:「沒事,我帶你做!」說著,抽出劍,趙梅錫也抽出劍。新月左手持劍,右手拉住趙梅錫右手,趙梅錫心神蕩漾。沖!劍也沖!頭落!翻轉,舞個劍花,劃個水波樣。把守的士兵怎麼能敵?

    待到整套『鴛鴦戲水劍』施展完時,他們已經衝破重圍。霜元何等快速,霎時間便跑得無影無蹤。

    新月忽然問道:「殤哥,你是要仍叫趙梅錫,還是改回原名?」

    趙梅錫道:「原名!」全章至此時,趙梅錫改回原名吳晉殤。

    新月又問道:「你為何這麼信我?」

    吳晉殤呆呆的,才說:「就是要信你,不為別的。」

    新月笑道:「是嗎?」

    「嗯,我想保護你!」

    新月笑了,吳晉殤笑了。笑聲穿過了時間,之前的事,浮現出一部分到吳晉殤腦中:他為新月起名:「叫新月吧!希望她像剛升起的月亮一樣,一樣純潔。」

    吳晉殤忽道:「新月,這名字是我取的!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新月大喜:「沒錯!你想起之前的事了?」

    吳晉殤道:「嗯,想起了一些。」

    行至夜晚,二人在一家客棧住下。吳晉殤來到新月房前,敲了門,道:「新月,我!」

    「殤哥,進來吧!」

    進門坐定,忽發問道:「新月,這天下第一是誰呀?」

    新月道:「天下武功最高者有五人,分居東西南北中五位。這中楊是最厲害的。中楊叫楊仲煜。東陳是陳沙。西吳是吳天麒,也稱青天道士,是你爹……」

    「等等!青天道士是我爹?」

    「對,他就是你爹!」

    「聽說他作惡多端。」

    「那也是你走了之後。自此你失蹤之後,他就變了個人,他認為每個人都是拐走你的那個黑衣男。南鄭是鄭青鱗,北雷是雷震耳。我們先去拜訪那個中楊吧!」

    吳晉殤沒回答,老久才道:「原來事情都是因為我。好的,我們就先去拜訪他。」

    新月也沒怎麼在意,見他答應,便推他出房門,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

    新月每次的衣物款式都不同,卻都是青色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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