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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醫生來自一千年前:第十二章 生機與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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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被敲門的次數,已經頂上平時一個月的數量。

    所以關於要不要去開門的問題,夏月白花了剩餘的人生中寶貴的一分鐘去思考。

    得出的結論是,不開。

    因為最後一個需要她去開門的人,今天早晨已經來過了。

    而其他還會過來的人里,她會讓進來的,又有那門的鑰匙,不用她去開。

    可能是剩餘的生機實在不多,就這點事情,都花費了些許時間才想明白。

    思維的遲鈍,已經是能夠讓她自己都感受得到的程度了。

    正為下了決定而放鬆了下來,似乎是在配合著夏月白的想法。

    敲門聲停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夏月白躺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來人是誰,不用去看,她就已經知道了。

    一陣聲響之後,腳步聲逐漸接近。

    最終停在了她躺著的沙發前。

    夏月白眼睛都已經不想睜開,這熟悉的步伐節奏,就算她已經是這種狀態,也是不會認錯的。

    「…」

    話也不想說。

    沒那麼些力氣是一方面,無話可說也是一方面。

    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在她還沒有失去意識的時候就過來了,但是想想也沒差多少。

    就算是提前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壞處。

    早晨交出去那藥之後,她沒有再「睡」過去。

    用那種方式來節省剩餘的那一丁點兒生機,實在不必。

    趁著思維還能轉動,又回想了些以前的種種。

    都說人將死之時,會碰見一種叫做「走馬燈」的現象。

    在死前的那短暫間隙里,重新回顧自己的一生。

    她這「間隙」雖然長了些,但總是人之將死,不知這是不是也算作一種「走馬燈」呢?

    「你的藥,效果不錯,醫蠱一途,我未曾見過比你更為精通之人。」

    是那人的聲音。

    那般自矜的人,竟然也會稱讚別人?

    實在是稀奇得很。

    不過,並沒有稀奇到讓她想要回復的地步。

    早晨華青衣過來取藥的時候,她是高興了那麼一瞬的。

    那是她用了這一生得來的答案,如果能夠用在華青衣身上,那實在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過,就高興了那麼一瞬。

    就算是用了那藥,又能如何呢。

    華青衣,終究已經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了。

    「他已經去了,臨走之前,托我幫他最後一件事。」

    這聲音裡面,竟然聽得出幾分蒼老憔悴。

    這是夏月白從未從這個人身上見到過的東西。

    隨後,才注意到了話里的意思。

    「他去了」。

    這個人口中的「他」,只有一個人。

    華青衣。

    心裡頓時就還是塞滿了悲傷。

    夏月白原以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會更淡然一些的。

    果然,最終華青衣還是選擇了一條其他的道路。

    而不是她為華青衣挑好的那一條。

    至於那話里的「最後一件事」,夏月白倒是沒怎麼關心。

    「那些東西,雖然他是不要了,對旁人卻還是有用的,正好先前找你借了些藥,所以便想著還你一道。」

    那人說著話。

    夏月白便感覺自己被捏開了嘴,一顆藥丸入口,便化作了一冽甘泉滲入了肺腑五臟。

    這是!

    夏月白猛的睜開了眼。

    恨恨的看向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張開嘴,憤怒的想說些什麼。

    卻被身體裡的動靜岔了氣,臉都漲的通紅。。

    不得已只能閉上了嘴,忍受著剛才那藥丸的猛烈效用。

    她也是學醫之人。

    身體裡面的那些鈍澀感正在飛速的褪去,這意味著什麼,她當然是清楚的。

    那藥入腹,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潤澤了她的四肢百骸。

    明明都已經習慣了千載的乾涸,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衝擊的她猝不及防!

    「以前與你說過,所要醫好你,總歸是要失去些記憶的,因此你總不願,那孩子也是知道的。」

    那人在夏月白恨恨的目光下,泰然自若。

    「不過我沒有與你說過,這不失去記憶的法子也是有的,只是需要的藥,我不會去做第二顆。」

    夏月白貝齒緊咬,身體裡面的力氣重新湧現了出來。

    手指不由自主的伸縮了一下,整具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所以,那孩子就說,把他的那一顆給你不就好了嗎。原本因著祖訓,我是應該問問你的想法,不過想了想,我終究是不是華氏族人,以後…以後也不會有華氏族人了吧,自然就不用遵守那些東西了。」

    夏月白已經知道了剛才她被餵下的藥是什麼,只是真聽著那人這麼直接的說出來,還是心中一冷。

    「你…」

    龐大的生機還在身體裡左突右撞,夏月白沒忍住咬牙剛說出了一個字,便繼續不能。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利用了你的藥,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導向的束縛,這些生機抽出來,當場就散了吧,本來我就沒打算還留著這些,倒是沒有想到那孩子還有這種秒想,所以陪他試了試,反正最後一次。」

    那人淡淡的模樣,就好像根本不是在和誰說話一般,兩眼虛望著遠處的不知什麼地方。

    夏月白沒問出口的問題,便直接得到了答案。

    卻並沒有什麼高興的模樣,而是氣的額頭上青筋都有些跳動,眼睛裡也開始充血,血紅一片。

    緊咬的牙齒,切磋出「滋滋」的聲響。

    「你先前欠下的那麼些,用這些剩下的應該差不多就補上了,記憶有了憑依,也不會那麼容易消散,可喜可賀。」

    絲毫沒有在乎夏月白已經出離憤怒的模樣,那人依舊旁若無人的自說自話。

    「不至於長生,不過總是能夠過些正常日子了,當然,你如果還想繼續這樣,我也沒意見。」

    撇了撇夏月白活動幅度越發大的手指,那人理了理鬢邊的白髮。

    「那孩子托我幫忙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再過會兒,你應該就能活動了,所以,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起身,緩慢而悠靜的整理了一番衣擺。

    「哦,對了,這鑰匙以後應該用不上了,所以還是還給你。」

    一把鑰匙被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在夏月白的怒視中,那人再次一禮。

    動作很慢,卻很認真。

    就算夏月白恨不能撲上去撕咬這個人的血肉,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優雅的君子。

    「果然,我還是會走在你前面些。」

    輕笑了聲,轉過身。

    「再不見了。」

    身影晃動間,一道門扉的輕響後,重歸平靜。

    這房間裡,恢復了平日裡的寂靜。

    夏月白的掙扎也放棄了。

    明明身體的狀態正在逐漸回升,但她卻反而感覺更比起先前更為深刻的無力。

    側著頭,躺在沙發上。

    一滴眼淚剛從眼角里溜了出來,就被吸進了沙發里。


    只留給夏月白一陣體溫般的溫熱。

    這溫熱提醒了夏月白,她終於能夠哭泣的事實。

    因此,沙發上那灘淚漬暈染的更開了些。

    …

    先生抬了抬手,遮擋了下這盛夏的陽光。

    這般熾熱的陽光,卻曬不暖他身體裡的涼。

    這次的藥,比起上一次,其實只多了一個人的量。

    但是卻多出來了兩個名額分配。

    那多出來的一個名額的份量,自然就是他的。

    沒了那藥的支撐,這具身體已經開始顯現出些疲態。

    「希望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吧…」

    先生招了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如今他是真正的孤身一人,所幸從前沒什麼前呼後擁的壞毛病,這時候倒也沒什麼落差。

    「去機場。」

    簡單的說了句,便不開口了。

    夏月白都能想到的節省生機的法子,他沒可能想不到。

    儘可能的節省動作就好。

    「好嘞!老爺子,您坐穩了!」

    司機看著就是個挺熱心的樣子。

    「您這麼大年紀了,出門怎麼不帶個孩子跟著一起?」

    只是先生不答話,那司機卻也不惱,自顧自的說起些有的沒的來,算是活躍氣氛。

    先生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挽了一縷髮絲到眼前看了看。

    釋然一笑。

    皺紋橫生,鬚髮皆白。

    終於…終於有了些老頭子的模樣了。

    「華神仙!華神仙!」

    旁人總是這般叫他的多。

    被叫的多了,他偶爾也會想想。

    他這般長生不死的模樣,可不就是有了些神仙的模樣了?

    只是他心裡卻也是清楚的很,這借來的時間,又哪裡是那般美好的東西。

    苟延殘喘千載之久,卻未曾見過用過一次那藥之後還會願意用第二次的人。

    那些借來的生機,本就自怨毒中而來,除了第一次制長生藥之時祛除過那些怨毒,以後的每一次,都是省去了那一步。

    所以用藥之人,午夜夢回,便會承受非人的折磨。

    對於那些用藥之人,他也有話可說。

    長生,總是有代價的。

    這一句話,便可以堵住許多人的嘴。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強迫過那些人用藥。

    而且,他一直都是在用那些藥。

    …

    「羅素先生!那些人都出問題了!」

    吵鬧的匯報,嚇了羅素先生一跳。

    那麼些藥在他手上,他就得擔風險,如果在他的手上弄沒個一兩顆,那問題可就大了。

    總還是趕緊分出去的好。

    聽著親信的匯報,羅素先生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那些人怎麼了?」

    明明約好今天過來拿藥,但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那幾個老不死的派人過來,所以他讓親信去問了下情況。

    只是聽著這樣,可不像是有什麼好事的樣子。

    「羅素先生!那些人都死了!化成了一堆骨頭,就那麼死了!」

    聽著親信這麼大呼小叫的,羅素先生皺起的眉頭反而鬆開了些。

    藥,還在他手上。

    那些老不死的死掉,和他沒關係,和藥也沒關係。

    至於是為什麼死,他不關心。

    人總會死的,不是嗎?

    能讓人活著的東西,才更重要啊。

    就比如…

    就比如在他手裡的這些「多出來」的藥。

    「羅素先生?」

    親信看著羅素先生突然笑了起來,沒明白他的意思。

    「再去一趟。」

    羅素先生沒有解答親信的疑惑,而是重新下達了命令。

    「向他們致以誠摯的問候。」

    羅素先生笑的越發燦爛,看著那親信滿臉疑惑的離開,摸了摸下巴。

    想著保險箱裡的那些藥,心情大好。

    「上次的那個中餐的廚子,讓他給我準備一桌好菜。」

    對著一旁的隨從吩咐了聲。

    隨從恭敬的答應,並且盡職盡責的多問了一句。

    「尊敬的羅素先生,您今天的日程並沒有宴請。」

    「我要獨享。」

    「…,好的,如您所願!」

    …

    配合演了一場戲。

    然後就被帶過來了這個陌生地方。

    頭髮已經剪短了,他都不記得之前為什麼要留那麼長的頭髮。

    明明打理起來就很麻煩,而且周圍的人都是短髮,就他一個長發,看著很彆扭。

    因為是讓那些人幫忙剪的,所以沒有收他錢。

    數了數兜里不多的幾張鈔票。

    應該是沒有收的吧,總不至於是從這薪水裡面扣除了吧。

    這些錢,似乎就是他配合演那場戲的報酬。

    雖然他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不過看那些人的樣子,他應該之前是一個臨時演員吧。

    有了這些報酬,一時半會兒倒是不愁吃穿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是被扔在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溝里,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沿著山間小路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環境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難不成他之前就住在這裡?

    所以那些人才把他扔在了這裡嗎?

    這麼一想的話,邏輯倒也通順。

    就是這荒山野嶺的,哪裡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爬的更高了些,地勢開闊帶來的視野也更加寬闊了些。

    放眼四下看了看,遠處倒是有些民居。

    心裡記下了方向,一會兒如果找不到什麼「家」一樣的地方,晚上總得找個地方湊合一晚。

    總算是大熱天裡,沒什麼後顧之憂,要是換了天氣冷,這會兒他已經開始返程了。

    之所以還沒返程,是因為心裡隱隱的覺得前面有些什麼在吸引著他。

    繼續走動起來,再走的深了些,便止住了腳步。

    看著面前的場景,心裡的悸動已經停了下來。

    看來這裡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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