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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年,四年:第8章 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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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妄之災來得太快,陶晴晴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退下,紅暈就迅速地漫了上來,她有一些惱怒,更有一些羞澀。愛字閣 m.aizige.com

    周惠然看陳家琦一臉鎮定的扶了話筒心說到底是男孩子更沉穩鎮得住場子,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結果敬佩不過兩秒就聽他笑了場「滾!」。

    對面又是一陣鬨笑。等大家笑過了,陳家琦接著說「遊戲環節到此結束,下面有請我們的小師弟程天給大家帶來吉他彈唱。」

    周惠然看到高高瘦瘦肩背筆直的程天嘴角抿成一線,穿的正是報到那天的白t藍牛。他抱著吉他向自己走來,哦,是向場上走來。

    有那麼一瞬,周惠然又看到了自己的男神,只是男神抱的是籃球,眼前的人抱的是吉他。她前幾天也在學院路上見過抱籃球的程天,但她堅持認為這時候的他最好看。對於好看的人和事,周惠然向來是不吝讚美的。只是,心裡最先冒出的念頭是若是和這麼好看的人做朋友一定很有趣……

    心底的小人第三次跑出來,他探頭探腦地說「周惠然,你個花痴呢。」

    場景還沒開始構建,周惠然有點不爽。她把小人的小腦袋狠狠地按回去「哪有!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小人縮了縮頭,對她放電「你那星星眼,遮都遮不住啦。」

    周惠然揮起一巴掌「你眼神有問題。」

    陳家琦就在這時拉了拉周惠然的衣袖,又朝場上努努嘴說「話筒架子,該你了。」

    「啊?」周惠然扭頭,順著陳家琦的眼神一看就明白了!架麥的升降杆卡住了調不了高矮,程天站著那麥低了,程天坐下麥又高了,總之不合適。

    陳家琦又說「話筒架子!」

    此時的程天也聽到了張遠航的話,他抬眼皮看了周惠然一眼了,然後微微頷了頷首,似乎在說「勞駕」。

    周惠然站起來一邊想著報應來得真快,一邊又生出點想和程天同台的小歡喜。先把椅子擺在程天的椅子邊上,然後一手取麥,一手去順那長長的尾線,最後把拇指和食指捲成一個圈,對程天比個了ok。

    周惠然一邊點頭一邊打著拍子把翹起的三根手指按順序放下來。小指放下的同時,吉他發出了第一個音符,耳邊隨即響起了程天低沉的歌聲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同桌的你……

    程天的聲音低沉、清冷,和老狼的嗓音完全不一樣。如果說老狼低沉飽含滄桑的嗓音演繹的是一種詩情的感傷。程天同樣低沉卻帶清冷的聲音傳遞的卻是一種青春的不悔。

    周惠然看著程天,在淺唱里突然就想起那些埋藏在心底久未觸碰的種種。霍小南、李飛、周柳依、小燕子的臉開始清晰,他們那些原以為陌生了的聲音又漸漸熟悉。

    霍小南,在黃桷樹下,滿臉期待,他說「周惠然,記得給我回信。」她說「好。」

    李飛,在學校走廊上,嬉皮笑臉,他說「周惠然,以後要常回來。」她說「好。」

    周柳依,站在窗台邊,滿面含羞,她說「周惠然,幫我給霍小南。」她說「好。」

    小燕子,在村口小路,回頭淺笑,她說「周惠然,一定要好好的。」她說「好。」

    歌聲繼續流淌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的和我在一起。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周惠然記得霍小南,也曾借給自己半塊橡皮。

    那是初夏的五月,那天下著暴雨,狂風夾著閃電。教室里的日光燈全都打開了,閃著白晃晃的光。物理課代表領了模擬卷回來,破天荒又發了張答題卡。周惠然翻了翻抽屜想找塊橡皮結果很失望,於是扭過頭對霍小南抱怨「這老師的腦袋打結了吧。平常不都是直接寫括號里的麼?」

    霍小南聞言就是兩道冷光。

    周惠然大氣也不敢出,感覺自己已被霍小南的眼神死死釘在地上,並被踩著腦袋摩擦。

    霍小南掙扎了至少十秒才十分艱難地恢復了平靜,他說「這老師是我爸。」

    周惠然這人曾經很跳脫,什麼事兒都敢參與,什麼話也敢說。但現在在老師眼裡是個絕對的乖學生。學習好,有禮貌,和同學關係也好,班裡的工作也井井有條。誰想今天她這腦子不僅打了結還抽著筋呢!

    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聲,真疼。周惠然小心翼翼地說「我錯了,我考完就給你爸道歉去?放學就給我霍叔拎包去?回家就找老周罰跪去……」

    霍小南的表情一言難盡。

    末了,周惠然把快丟完的臉拎在手上,可憐巴巴地拿鋼筆去戳霍小南的手背「那個,看在這麼多年就這一次的份上,可不可以借我一塊橡皮?滴水之恩,我定湧泉相報!你以後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

    「真的。連你喜歡的那個師妹……我都能給你約出來。」

    霍小南取橡皮的手頓在空中。


    周惠然忙喜滋滋地去接,卻是眼睜睜看著那橡皮一分為二。

    霍小南丟給她半塊橡皮「拿去!不用還了。」

    霍小南有些生氣,但周惠然喜歡和他在一起,於是花了很多心思去哄他。

    周惠然不再睡懶覺,生怕霍小南在她家院前多等一分鐘。她把鬧鐘提前了十五分鐘,也不再等它響第三遍。霍小南在蒙蒙晨色中下樓,就看到周惠然在他家門口扮雕塑。他說「天都沒亮透,女生不要亂跑,回頭摔壞了什麼的,老霍和老周都要打我。你這不是請罪,是想讓我犯罪。」

    周惠然也不再和著李飛瘋跑而忘記寫卷子,然後在檢查前急急忙忙搶了霍小南的來抄。好幾次,卷子多,她飯也顧不上吃,就在教室埋頭努力。等霍小南回來,她一臉諂媚地把卷子推給他示意「你可以不用做了」,霍小南把一個麵包和一瓶水擱在她桌上「就你那正確率,我敢抄嗎?」

    周惠然還專門去了趟縣城,買了他最喜歡的磁帶。用格紋紙包好,附上一張心型小卡,努力模仿了周柳依的字,最後用同色絲帶綁好打上一個漂亮的結偷偷放進霍小南的抽屜。霍小南把磁帶拿出來要仍,她緊張的「哎」了一聲。霍小南在她的哎聲里取下卡片,擰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兒問「誰給的?」周惠然很驚訝「你不知道啊?」最後還湊過頭,裝作分辨了幾秒對霍小南說「我看著像是喜歡你的那位。」霍小南看了她一眼,最後「哦」了一聲把磁帶放進了抽屜。周惠然拍拍胸口暗嘆「好險。」

    ……

    等周惠然把霍小南哄好,日子已過去了好久。

    周惠然也記得,七月,壯士出征。他們坐上開往縣城的大巴,穿過小鎮,參加高考。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此一別,彼此都將踏上各自的旅途,有多少人,從此一個人走,終不會再見面。

    有同學在車上唱起了首歌。有個其他鎮過來的女生感嘆「剛來這所學校時,一個人都不認識。我給自己說日子還長,三年呢,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有的是時間。結果人倒是認識了,三年也就過去了。不知下一個三年又在哪裡?又將認識些什麼人?」

    她旁邊的女生連忙拉了她的手「我們都不會忘記的。」

    「對,最美好的校園時光。」又有幾個女生附和。

    老霍從司機身後轉過來「同學們加油!未來可期!」

    於是他們一起扯了嗓子喊「未來可期!」

    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周惠然依然看到天很藍、雲很白、樹很茂密。

    程天還在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經典民謠,總是十分容易引起共鳴,一曲終了,小禮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周惠然從掌聲中回過神來,程天已經起立正彎腰向大家致謝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但當他拎起椅子轉身時那笑突然就消失了。周惠然也忙拎了椅子,跟著程天退出場內。

    與此同時陳家琦又邀請了一位師姐上台唱歌。

    張遠航就在場外兩米攔住了他們,他說「怎麼突然換了曲子?下午不是說彈那首黑眼珠麼?」

    「想換就換了。」

    周惠然的求知慾一直很強,搜索了半天也沒想到黑眼珠是哪首歌。出於不恥下問的原則,她用手肘碰了碰程天問「黑眼珠誰唱的,好聽嗎?」

    程天垂頭看了她一眼,好似驚嘆於她的孤陋寡聞,終是「額」了一聲準備開口……

    周惠然十分虔誠,又極有耐心地等他那聲「額」後的話。對面的張遠航已按了搶答器「就是你下午試音唱的那首嘛。」

    「額!」周惠然好想白他一眼,想想還是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好好的《戀曲》被你改得如此清新脫俗。」

    張遠航也不客氣,拿手做了個撩頭髮的假動作,一本正經地回她「兄弟我文學修養高,一直這麼優秀。」

    周惠然懶得理他!只放下椅子在人群後坐下,張遠航就扶著她的椅背嘿嘿笑。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聯誼的最後是舞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前奏響起,陳家琦率先起身帶著陶晴晴滑進了舞池。師姐們,終歸比我們放得開,大都落落大方的接受了邀請。

    周惠然也看見有師兄走在楊玥面前,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很是嬌羞。

    「我們班女生挺可愛的。」

    「嗯。很可愛。」

    周惠然慫恿人「你們也去請師姐跳舞呀!」

    「我不請師姐,我請你。」言語間張遠航輕輕地拍了拍周惠然的肩「周惠然,跳支舞唄。」

    周惠然側頭「我不會!」

    餘光里的程天已看向了她,周惠然輕聲補充道「我怕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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