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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女為帝:第二章 紅白相撞

    測試廣告1    晏康平被晏清的狠戾嚇住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瘋子,瘋子!

    「你,你把槍放下,有什麼話,咱們,咱們好好說,好好說。」

    晏康平賠著笑,小心的拱背遠離槍尖幾分,低聲下氣的說道。

    「好好說?」晏清唇角一翹,重複著這三字。

    晏康平心下一喜:「對,對。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商量的。大不了,大不了我,我過兩天再來?」

    晏清殺氣更甚,槍尖猛地往前一送:「這就是你的好好說?!」

    「我不拆靈堂了!不拆了!你放我走!咱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你放我走!」

    晏康平被雪亮的長槍嚇得閉上眼連連大叫。

    槍尖一頓,晏清心裡道了聲可惜,收槍撐地,握槍的手青筋鼓起,掌心一片濡濕,冷聲喝道:「滾!」

    「晏侍郎,請吧!」

    劉詔冷笑,抬手朝門口一指。

    晏康平怒哼一聲,卻腿腳發軟挪不動步子,最後黑著臉被自己的小廝抬出了門。

    看著晏康平消失在自己視野之中,晏清忽地眼前一黑軟倒下去,人事不省。

    這一昏,就是整夜。

    五日後。

    街前鑼鼓喧天,大紅的迎親隊伍自街頭排至街尾,沿街小童爭搶著繫著紅繩的喜錢,嬉笑怒罵,高聲說著吉利話。

    掛著奠字白燈籠的鎮西侯府,與這喜慶格格不入。

    「小姐……」

    晏清的貼身侍女青衣不安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恭恭敬敬地磕頭上香。

    晏清攙扶起滿面淚痕的母親晏秦氏,看向巫祝:「停靈期滿,先生可唱起靈詞了。」

    巫祝看一眼晏秦氏,餘光偷偷瞄一眼自侯府門前而過的大紅花轎,猶豫地問了一句:「今日肅王大婚,此時起靈,是否不妥?」

    「我父兄戎馬一生,為國捐軀,才換得武安國泰民安,換得他們安享富貴。活著的時候我父兄沒能過安穩日子,如今亡故,卻是連如期下葬都不能夠嗎?」

    雖似疑問,晏清卻說得鏗鏘。

    巫祝聽得滿心淒涼,不再遲疑,轉身唱詞起靈。

    比鄰而居的兩戶人家,一紅一白兩行人馬分站大街兩旁,一頂八抬的大紅花轎和兩副四抬的玄黑棺柩同時出門。

    寂靜無聲之中,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悲喜分割兩個世界。

    喜樂、哀樂同時奏響,將無形的屏障敲碎。

    兩行人相望一眼,同時停下動作。

    肅王溫哲茂見晏清捧著她長兄晏修的牌位,站在晏秦氏身邊,微黃的孝衣襯得她面色越發慘白,卻沒讓任何人攙扶。

    可她立在那兒,穩穩噹噹,不見重傷之態,亦不見喪親之悲。她的脊樑筆直如槍,瞧不見半分狼狽。

    溫哲茂下馬,行至侯府門前,恭聲道:「侯夫人、晏小將軍,請節哀。」


    晏秦氏頷首見禮:「謝王爺寬慰。」

    晏家軍見溫哲茂還算識趣,知問候一二,心中因其今日娶妻的怒火也消停下去幾分。

    肅王親事在前,侯爺出事在後,這事理論上怪不著肅王殿下。

    看著賢良恭順的溫哲茂,晏清捧著牌位的手收緊,心裡怒火滔滔。

    前世他便是這般惺惺作態,在晏靈兒折辱自己之後來噓寒問暖,說什麼自己手中無權,同有西疆軍權在手的晏康平無法抗衡,不得不受制於晏靈兒一婦人,委屈了她和她娘。

    可笑自己當真信了他的鬼話,為他北伐,替他累功,拼死拼活奪得北疆兵權送予他,助他登上皇位,才看清這張溫和謙恭的麵皮下藏著怎樣一副糜爛的心肝!

    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想不到這一切不過是他一手謀劃!

    「當不起殿下這聲節哀。」

    晏清上前一步將晏秦氏護在身後,冷眼盯著一襲大紅婚服的溫哲茂。

    「還謝殿下高抬貴手,沒讓您岳父強拆了我父兄靈堂。」

    晏清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剛對肅王有所改觀的晏家軍眾,頓時火起。

    想起那日晏康平的無恥,再看溫哲茂身後大紅的隊伍,這怒火直從晏康平燒往溫哲茂身上。

    溫哲茂眸色一變。

    他同這晏清並無多少交集,她卻這般針對自己,莫不是晏康平那蠢貨走漏了什麼風聲?

    不,晏康平做的蠢事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毫不知情。

    「小王不知晏小將軍何出此言?」溫哲茂裝作甚為費解的樣子道。

    「殿下不知?」晏清冷笑,「那晏侍郎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五品侍郎,沒依沒靠的也敢強拆我父兄這等功勳之人的靈堂。」

    晏清特意咬重了「沒依沒靠」幾個字音,雖未明說,卻似什麼都說了,讓人不由自主地將探究的視線落到溫哲茂身上。

    晏康平想反駁,卻睹見晏清刀子一樣的眼神。胸口剛結痂的傷口,便又是一陣錐心的寒意,反駁耍賴的話頓時噎在嗓子眼兒,哽得他面色發青。

    溫哲茂眸色一冷:「本王倒不知,晏侍郎竟會做這般事。」

    「都是微臣的不是,是微臣昏了頭。」晏康平連忙低頭認錯。

    蠢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溫哲茂目光冷沉。

    若不是看他還有機會承襲鎮西侯的爵位,自己怎會同這樣的蠢貨結為姻親?

    再看向晏清,溫哲茂收斂了眼中戾氣,溫和謙恭地道:「此事是晏侍郎不對,還望侯夫人、晏小將軍大人大量,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寬恕晏侍郎。畢竟晏侍郎也是侯爺的長兄,都是一家人,以後還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莫要傷了和氣。」

    溫哲茂這話是對晏秦氏說的,且特意咬重了「一家人」三字。

    晏清他了解,是個軟硬不吃的,如今她認定自己得罪了她,便不會給自己面子。

    晏秦氏卻不同,一個柔弱婦人,喪子喪夫,只有一個女兒,定是會顧慮她的前程。

    晏秦氏秀眉蹙起,再看溫哲茂便多了幾分不滿,但她確實不得不顧慮自己女兒的以後:「清兒……」

    「殿下這話真是好沒意思。」

    晏清打斷晏秦氏的話,沒給她規勸的機會,毫不客氣地駁了溫哲茂的面子,「晏侍郎早在祖父逝世之初就同我父分家,除了侯爺的爵位和侯府的宅子,能搬走的都搬進了他府上,哪兒算得了一家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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