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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女毒妃

第62章,拿江山做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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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女毒妃:第62章,拿江山做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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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北王府的氣氛也很奇怪,陷入了一股緊張拘謹的氣氛,定北王妃終日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陷入沉思,就是丫鬟叫了兩聲都沒反應。筆神閣 m.bishenge.com

    「母親這是怎麼了?」盈姬忍不住關切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太醫來瞧瞧。」

    定北王妃笑了笑,「沒什麼,許是冬日裡身子犯懶,這些日子事情實在太多了,年紀大了,腦子都不夠用了,不必麻煩找太醫了,歇歇便無礙了。」

    盈姬聞言立即道,「母親,左右我近來也沒什麼事,不如交給我來處理吧,母親好好休息幾日。」

    定北王妃搖了搖頭,笑著道,「那倒不必了,你只管好好養著身子,好好陪著瑾瑜就行了,母親還等著好消息呢。」

    說著盈姬嬌羞的低著頭,定北王妃又問,「這些日子可有什麼動靜?」

    盈姬搖了搖頭,「今兒早晨剛請過平安脈,並未發現什麼。」

    定北王妃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笑了笑,「你也別著急,慢慢來,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回頭我讓嬤嬤給你煲些補湯補補身子。」

    「多謝母親。」盈姬點了點頭,小臉上泛著紅色光潤,整個人透著一股溫和小女人甜蜜的姿態,與以往大不相同。

    定北王妃見了十分歡喜,時不時的拍了拍盈姬的手背,囑咐些什麼,盈姬也很仔細的聽著。

    時間一眨眼又過了幾日,臨近年關,許是大雪覆蓋,加上死傷太多,所以整個年都是靜悄悄的,沒了往日的繁華熱鬧。

    右相府也只是象徵性地掛起了幾個紅燈籠,算是增添了一絲喜慶,這日大廚房做了一桌子團圓飯,右相又給每人發了些賞銀,便讓伺候的全都回屋子歇著,眾人雀躍不已,忙道了謝很快離開。

    慶樂就坐在容玥身旁,容玥不停的安慰她,慶樂忙看向右相,「今兒不知怎麼,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右相淡笑,「別多想,沒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都平安著呢。」

    慶樂聽這話才鬆了口氣,自從秦東鄞逝去,慶樂花了好久才情緒恢復正常,苦澀和擔憂以及憤怒只能埋沒心底,一直以來都未回秦國公府一次。

    「那就好。」慶樂不想再體驗一次生離死別的痛了,願她身邊的人都可以無痛無災,不求富貴,但求平安。

    吃過了年夜飯,右相便讓容玥和蕭韶姎以及慶樂三人坐在屋子裡聊天守歲,儼然忘記了外面的熱鬧。

    滿天星辰,黑夜中忽然綻放一朵朵絢爛的煙火,極快的轉瞬即逝,美的驚心動魄。

    「父親,那邊行動了,定北王帶著大量人馬潛伏在臨城附近,估摸著今夜明德太子就該抵達臨城,還有一大部分人留在了宮裡,明日清晨就該進宮了。」

    蕭堇的聲音有些發冷,他和定北王府的淵源不淺,從未想過定北王府竟還有這等心思,實在令人驚訝。

    果然,站在高位上久了便迷失了權力麼,這般經不起試探。

    右相端起茶輕抿了小口,先苦後甜,味道醇厚,「人性貪婪,定北王想更進一步也無可厚非,畢竟那個位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坐的。」

    「那父親呢?」蕭堇問,右相統領百官數十載,一路扶持東鳴帝坐穩皇位,任憑外人怎麼說,右相始終未跨越雷池半步。

    可惜帝王心思難測,容不下右相。

    右相輕笑,「先帝與為父親有知遇之恩,曾有過約定力保皇上坐穩皇位,絕無二心,再說每日處在風口浪尖可不是什麼易事,只是不得已罷了,誰不想過些清靜無憂的日子。」

    倘若不是東鳴帝執意要扶祈郡王上位,未必會有今天的這個局面,祈郡王一旦上位,右相府必不保。

    這也是東鳴帝的意思。

    當初那個約定,前提就是兩方各不猜忌,只要右相衷心護東鳴帝,無二心,東鳴帝也必須不對右相府下手,若東鳴帝先一步下手,那也不算是右相違背了承諾了。

    蕭堇點頭,都是為了自保罷了,天底下大約也只有右相高風亮節了,不貪戀權勢,為了自保而爭取,平衡權益,還要謹防上者心思,確實不易,每日跟著操勞極少有時間陪著家人。

    天快亮時,宮裡忽然傳來消息,東鳴帝病倒在書房,到現在還昏不醒。

    「相爺,定北王擒拿了明德太子,拿到了兵符,此刻正要趕往京都。」暗衛匆匆來報。

    右相點頭,「太子這些年身子孱弱多病,身子骨差,如何經得起這份刺激?」

    暗衛一凜,拱手,「是,屬下明白。」

    只有明德太子死在定北王手裡,定北王到了京都,才不得不起兵造反,定北王也一定會把明德太子的兵馬留在臨城。

    依照定北王原先的意思,就是想讓明德太子主動禪位於他,而東鳴帝根本不重要。

    如今明德太子死了,對定北王來說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豈有此理!」定北王有些惱怒,好端端一個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可惡!

    定北王沉思了一會,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右相,讓人包圍了右相府,想了又想還是不放心,又讓人包圍了秦國公府。

    打探消息的人來報,這兩家絲毫沒有半點動靜,定北王這才鬆了口氣。

    人都死了,定北王只能另想別的辦法了。

    這時忽然一個人影沖了過來,輪廓漸漸清晰,正是姜瑾瑜,「父親。」

    定北王蹙眉,「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守著王府嗎?」

    姜瑾瑜一早就察覺不對勁了,撇了眼定北王身後的幾輛馬車,為首的那輛十分豪華,周圍有數十個侍衛貼身守著,一副不許靠近的姿態。

    「兒子過來給太子殿下請安。」

    定北王冷著臉,「太子連夜趕路身子有些不適,不許任何人打攪,胡鬧什麼,快回去!」

    姜瑾瑜眉頭緊擰,手中韁繩攥緊快將手心磨破了,「右相府和秦國公府被人包圍,皇上病危,如今太子也病了,父親這般大張旗鼓帶兵入京,就不怕遭人非議嗎?」

    姜瑾瑜睨了眼身後的兵馬,全都是定北王的親信,倫理來說,應該是明德太子的兵馬多些才對,可如今他看見的全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那些士兵穿著的衣服也是京都的兵。

    如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定北王直接一鞭子抽在姜瑾瑜身上,姜瑾瑜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一鞭,衣服都被抽破了,姜瑾瑜卻是不在乎,緊緊地盯著定北王。

    「混賬,胡說八道什麼,是我奉命來接太子回京的。」定北王壓低了聲音,「回去吧,你母親還在等你,如今小十已經出了孝,讓你母親挑一個好日子把她娶進門,否則的話,誰也不敢保證她會有什麼。」

    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定北王明知蕭韶姎是姜瑾瑜的軟肋,姜瑾瑜擰眉,冷漠的看著定北王,好似眼前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往高大威武仁厚的父親竟變得這般急功近利,不折手段了。

    定北王並沒將姜瑾瑜放在眼裡,臨走前低聲道,「如今整個人定北王府都被拴在一條船上,如果你想看著至親去死,儘管來阻攔。」

    說完定北王一聲令下,眾人繼續進京,留下姜瑾瑜在一旁發呆,猶豫不決。

    定王妃眼皮一直在跳,跪在佛像前不停的念叨著阿彌陀佛,在祈求什麼。

    忽然聽丫鬟道,「王妃,王爺順利進城了,不出半個時辰就要進宮了。」

    定北王妃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嘴裡不停小聲說著話,對著佛像重重的磕了好幾個頭。

    這日對於定北王妃來說太過驚心動魄,每一刻都是煎熬,緊張焦急地等待著。

    定北王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宮,身後抬著一頂軟轎,被遮掩的嚴嚴實實,看不出一點縫隙。

    直到進了內殿,軟轎放下,殿上已經有不少大臣等候了,這些人平日裡都是以右相馬首是瞻。

    見定北王來立即迎上前問長問短,定北王悲悽著臉走到東鳴帝榻前,「皇上,微臣無能,沒能保護殿下,殿下半路遇刺已不治身亡。」

    東鳴帝躺在榻上,渾身不得動彈,怒瞪著定北王,一時受不住刺激兩眼瞪圓,粗喘著氣,良久都未回神。

    定北王來之前故意傷了自己的胳膊,血跡斑駁,「微臣拼死護駕,可惜敵人太狡猾,寡不敵眾,不過殿下臨終前卻說這幫人是右相派來的,故而一定要讓微臣幫著報仇,所以要把太子之位讓給微臣,還將兵符交給了微臣。」

    說著定北王掏出了一塊兵符,東鳴帝見狀,瞳孔猛的一縮,看向了定北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睛裡竟還有笑意。

    東鳴帝抬手一把捏住了兵符,定北王愣了下,下意識拂開東鳴帝,許是力道大了,直接把東鳴帝扯下榻撲通一聲滾了一圈,東鳴帝疼的齜牙咧嘴。

    就在此時一名太監出現,手握長劍,怒呵,「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上無禮,定北王你要造反不成。」

    定北王對於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很是不滿,冷哼一聲,「找死!」

    那太監不怕死的舉著刀直接上前,還未湊近就被定北王猛然一腳踹開,太監猛的吐了口血,掙扎著又要上前,卻在定北王拔刀之際,一個轉身直接將刀插進了東鳴帝心口處,而後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東鳴帝不甘的望了眼定北王,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來及的開口,瞪著沒了氣息。

    定北王愣了下,眼皮跳的厲害,還未開口卻聽門外響起冷冽的聲音。

    「定北王好大的膽子,竟敢弒君謀反!」

    定北王下意識抬眸,只見門外站著一名絕色男子,容貌出挑,嘴角微微上揚,更令人難以忽略的是那一雙冷冽的眼眸,冷然迸發的恨意叫人心驚不已。

    「怎麼會是你?」定北王顯然沒料到秦北丞會突然出現。

    秦北丞一隻腳踏入大殿,身上穿的是一襲簡單的布衣,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卻讓人難以忽略,並未有處於弱勢之態,更像是凌駕於眾人。

    「自然是皇上召見,不巧遇見了定北王做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秦北丞語氣淡淡,一步步走近定北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一代君王,可笑可悲。

    「王爺,此人不能留。」其中一個大臣道。

    餘下幾人紛紛跟著附和,定北王冷笑,「秦北丞,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上圖謀不軌懷恨在心,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來人啊,將秦北丞給本王擒住!」

    定北王正愁沒有機會呢,如此正好有了藉口,秦北丞對東鳴帝不滿,一時衝動殺了東鳴帝,恰好定北王救駕受了重傷,東鳴帝臨死之際唯恐幾個皇子能力不足被奸人所誤,便將東鳴江山託付定北王。

    「既來了一個送死的,那本王就成全你!」

    定北王下頜一抬,立即讓人捉拿秦北丞。

    秦北丞嗤笑,一步步走上了龍榻,緩緩屈身而坐,「硬邦邦的一點也不舒服,不知定北王究竟看上了何處,費盡周折。」

    定北王發了命令卻無一人上前,定北王愣住了,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都給本王上啊!」定北王大怒,「一個個都不聽命令,要跟著逆賊造反是不是!」

    話落,還是無一人上前。

    秦北丞單手摸了摸下頜,冷笑著看向定北王,定北王渾身一激靈,如此還看不出什麼就是傻子了。

    「不不可能,宮裡全都是本王的人,還有外面的禁衛軍。」

    說起禁衛軍,定北王大喊一聲,「李副將!」

    李副將忽然上前,定北王立即道,「快給本王拿下逆賊!」

    話還未說完,只見李福將直接跪在了秦北丞腳下,「末將帶禁衛軍拜見將軍,還望將軍替皇上做主。」

    「李副將!」定北王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怎麼可能呢,說著定北王立即出了門,看著大殿外的侍衛,以及跟隨他以及的下屬,個個如同木樁子一樣站著,絲毫沒有半點動作。

    「你們都瘋了不成,你們是本王的屬下,怎麼敢公然投靠一個逆賊!」

    秦北丞站起身,「別白費力氣了,你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殺了皇上,如今本將就要替天行道!」

    話落秦北丞從侍衛處抽出一把劍,很快和定北王廝打起來,定北王心緒不寧加上受了傷,根本不敵秦北丞,很快挨了意劍,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是右相!」定北王總算回神了,他近日一直太順了,做什麼都是毫無阻攔,實在太過蹊蹺。

    如今掌管三年的禁衛軍倏然叛變,唯一的原因就是右相,畢竟禁衛軍是右相一手栽培的。

    「哼,你也不過如此,一時得力罷了,臨城外數十萬大軍等候,我若出了什麼事,這個位置你也別想得!」

    定北王忽然冷笑,心裡的惱怒可想而知了。

    秦北丞下頜一抬,門外進來一個人,正是定北王最信任的心腹,駐紮臨城大軍的首領,季將軍。


    見到季將軍,定北王瞳孔猛的一縮,「你怎麼來了?」

    季將軍渾身是傷,粗喘著氣,「王爺,您上當了,太子帶來的兵根本就不是皇上的私兵,而是右相的親兵,根本不聽屬下號令,如今早已鎮壓了咱們的人,就守在京都城外。」

    定北王僵住了,「這怎麼可能,右相怎麼敢私自養幾十萬兵馬?」

    最重要的是,這幾十萬兵竟悄然無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麼突然出現。

    「是假的,肯定是假的,皇上一直掩藏得很好,右相又怎麼會在皇上之前做了準備呢。」

    定北王越想越覺得驚恐,整個東鳴都知道東鳴帝一直寵愛七皇子,數十年對大皇子不聞不問,也就是前些日子才冊封了太子,眾人才想起這麼個人來。

    而且東鳴帝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培養親兵,而右相又怎麼會知道呢,還這般不聲不響的替代了東鳴帝的私兵,簡直匪夷所思。

    除非右相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定北王還處在震驚中。

    不僅是定北王,連同支持定北王一起造反的大臣個個癱軟了身子,被驚的一身冷汗,明明就差一步之遙了,怎麼會突然逆轉呢。

    門外忽然站著一抹人影,眾人順著視線看去,正是許久未出面的右相。

    右相的身邊還站著七皇子連軒,連軒看了眼地上躺著的東鳴帝,深吸口氣,掩藏著悲傷。

    「定北王弒君,罪不容誅,拿下!」

    話落,立即有兩個侍衛束縛了定北王。

    右相容色淡淡的進殿,身後不遠處站著文武百官,緊張迷茫的看著這一切,有些甚至沒回過味來。

    「末將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逆賊殺了太子殿下企圖篡位,皇上臨終之際將皇位託付殿下,還望殿下主持大局!」

    秦北丞單跪在地,拱手看著連軒。

    百官不解,可大殿上的人更是不解,明明秦北丞或者右相就可以登位,為何又讓給了七皇子呢。

    無論什麼情況,定北王弒君謀反的罪名是落定了,而且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連軒深吸口氣,又看了眼右相,「連軒愚鈍,自知並非帝王之才,嚮往閒雲野鶴般的日子,唯恐耽誤了東鳴江山,連累了百姓,眾兄弟不才,更無人能繼承皇位,今日是雲逸將軍帶兵捉拿逆賊功不可沒,雲逸將軍文韜武略,將來必能善待百姓,還望右相及眾位大臣見證,本王即日禪位於雲逸將軍。」

    「哈哈!」定北王忽然大笑,「七皇子,你當真心甘情願將這東鳴大好江山拱手讓給一個外人嗎,也不怕被祖宗責罵!」

    「軒兒!」

    孟妃忽然走來,小臉陰沉沉的,「你瘋了!」

    連軒神色微變,「母妃怎麼來了?」

    孟妃忽然瞥了眼右相和秦北丞,大惱連軒竟會將到手的江山讓給旁人,特意過來阻攔。

    右相忽然一抬手,「將謀反之人統統拉出殿外斬首示眾,滿門抄家!」

    不等孟妃反應,只見湧進一批禁衛軍直接拉走了跟著定北王一起謀反的幾個大臣,幾個大臣臉色慘白,有些大喊著求饒,將所有責任推給了定北王,外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血流成河,看得殿外文武百官心底發顫,驚恐的看著右相,那個殺人如麻的冷血右相似乎又回來了。

    孟妃被驚住了,緊緊攥著連軒的手,十幾顆人頭齊刷刷的落地,讓人猝不及防。

    「你你瘋了!」

    右相勾唇,「本相若記得不錯,孟家似乎也參與了謀反大軍。」

    孟妃一哆嗦,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忽然有些心虛的看著右相,不知該如何辯解。

    很快孟妃回神,「這東鳴江山姓而是連而非蕭或秦,軒兒是東鳴皇子,有義務繼承皇上的遺訓。」

    這麼說孟妃是為了江山而放棄了孟家。

    右相看向連軒,連軒搖頭,「不,我不會做那個位置。」

    連軒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坐那個位置,沒有背景,沒有兵權,沒有支撐,連軒根本坐不上那個位置。

    推連軒出來不過是個過程,連軒是個皇子,主動禪位,日後秦北丞才不會背負不好的名聲。

    可偏偏孟妃看上了皇位,執意要讓連軒做皇帝。

    「軒兒,母妃絕不允許你這麼做,你才是東鳴堂堂正正流淌著皇族血脈的皇子,這個位置還輪不到他人來坐,只要你不答應,誰坐了就是竊國大盜,與定北王無異。」

    孟妃怎麼甘心把到手的皇位讓給旁人呢。

    秦北丞站在一旁雙手靠後,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孟妃這麼說,那東鳴江山欠了我大哥一條命又該如何算,又該怎麼算?」

    孟妃立即指了指地上的東鳴帝屍首,「殺了人的是他,你找他算賬。」

    秦北丞嗤笑,「人已死,是定北王殺的,而我大哥大仇卻未報,常言道,父債子還。」

    「你敢!?」孟妃驚住了。

    「殿下既要繼承皇上遺訓,這筆賬自然殿下來還了。」秦北丞冷聲道。

    孟妃被秦北丞驚的沒有一句話說,只能看著右相,「難不成右相也要做一個大逆不道軒兒?」

    孟妃忙看著連軒,只見連軒撿起地上一把長劍橫在脖子上,隱隱還有一些血絲。

    「母妃,兒子從來都沒想過做皇帝,也沒那個能力,只要對百姓無害,是誰都無所謂,母妃若執意逼迫,兒子唯有以死謝罪,正如雲逸將軍所言,父債子還,還了秦家一條人命。」

    孟妃又氣又怒,又生怕連軒做出什麼傻事,卻又極度不甘心讓位。

    僵持著連軒手一動,鋒利的刀劍立即見紅,血流不止的淌著,孟妃大驚失色,忙道,「罷了罷了,母妃不勸你便是了,你快把劍放下。」

    連軒遞給孟妃一個瓷瓶,「母妃,吃了它,兒子帶你去封地。」

    孟妃氣的不行,剛遲疑一會,連軒手中的劍便深了些,身子搖晃,臉色發白,血流不止,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沒了連軒,孟妃還指望什麼,只好接了瓷瓶,藥效極快沒一會孟妃便失了理智。

    連軒鬆了劍,看向了右相,而後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右相也彎下膝蓋,擲地有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右相一跪,所有侍衛立即跪地高聲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皇宮上空,眾位大臣面面相覷,緩緩的也跟著跪下。

    秦北丞一人獨立廊下,親自扶起了右相,「即日起還望相爺多多提攜。」

    右相點頭應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皇上三日後登基。」

    右相發話,此事已成定局,眾位大臣也不會傻到去反駁,立即跟著附和。

    很快地上的血跡被清洗乾淨,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腥味很快就被衝散了。

    皇宮裡一眼望去都是一片白,宮女和太監都換上了白色素衣,議政殿辦起了靈堂,文武百官跪地哭訴。

    「什麼?王爺被抓起來了?」定北王妃手一抖,手裡的佛珠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數粒,紛紛滾散。

    「母親,外面都在傳父親弒君造反,如今已被鎮壓,是假的對不對,父親怎麼會造反呢。」

    姜婉言和盈姬一同趕來,被外面的流言蜚語嚇得不輕。

    定北王妃臉色慘白,腦子一片空白,身子也跟著晃了晃,呼吸一緊,看向了丫鬟,「是是誰抓走了王爺?」

    「是雲逸將軍和右相,明德太子病死在路上,皇上臨終前將皇位給了七皇子,七皇子卻禪位雲逸將軍。」丫鬟嘴巴很利索,短短几個字很快就說完了,但聽在定北王妃耳中卻猶如一道悶雷,倏然炸開。

    「右相怎麼可能呢,七皇子竟禪位秦北丞。」定北王妃忽然冷笑。

    「母親?」姜婉言扶住了定北王妃,顫抖著聲音,有些不可思議,「父親當真造反?」

    定北王妃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痴痴傻傻的笑著,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

    「母親,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姜瑾瑜忽然站在門口問,雖是問,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定北王妃腦子已經亂了,早已不知理智了,只道,「大昭寺的主持說過,小十是鳳命,而你又是她未來夫婿,難道不是上天的提醒嗎?」

    姜瑾瑜臉色蒼白,瞳孔猛的一縮,喃喃著苦笑,「我本以為給她一個妾的身份,護她一生無礙。殊不知人家乃是天生高貴的命,鳳命大昭寺主持說的並未有錯,她將來確實要做一國之母的。」

    定北王妃愣了下,「是秦北丞,難怪難怪,難怪右相會甘心等著許久,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一步步替秦北丞綢繆皇位,憑什麼啊,定北王府與相府相交數十年,秦北丞又算個什麼東西,為何右相寧可幫著一個不相干的人,也不肯幫你呢,若是沒有右相阻撓,你父親已經成功了,而你就是將來的太子,右相怎麼就這般心狠手辣?」

    定北王妃滿腦子都是這些,她對蕭韶姎的疼愛不比姜婉言差,為什麼右相卻要幫著別人對付定北王府呢。

    姜瑾瑜蹙眉,「母親,論起來從始至終都是定北王府虧欠了右相府,右相府從未對定北王府有什麼動作,右相剛落難,蕭老夫人逝去,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定北王府先不義在先的。」

    定北王妃噎了下,忽然沒了話反駁,的確是她先退了兩家婚事在先的,不顧及右相的意見,直接求旨納了蕭韶姎做妾,其中又何嘗沒有羞辱的意思呢。

    「若是父親上位,右相府絕落不到一個好下場。」姜瑾瑜的聲音有些空曠,心口處泛著酸痛。

    定北王妃更是沒了話,緊抿著唇,定北王府一旦上位,絕對要對右相府斬草除根,既然是這樣,右相府又怎麼會自尋死路呢。

    縱使是這樣,定北王妃還是心裡不甘心,只在一旁低聲哭泣。

    姜婉言忽然看著定北王妃,「母親,當初退婚也是您的主意是不是?」

    定北王妃愣了下,神色躲閃不敢去看姜婉言的目光,「母親也是為了你好,守孝三年不提,右相府又是那樣的景象,母親怎麼捨得把你嫁過去,再說右相府若真要娶親,就不該隱瞞著什麼。」

    姜婉言身子一軟,不敢置信的看著定北王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一切。

    「母親」姜婉言的眼淚決堤了,忍不住的流,看著定北王妃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為什麼,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榮華富貴就這麼重要嗎?」

    「婉言!」定北王妃想解釋什麼,姜婉言早已聽不進去了,站起身子扭頭就跑了。

    。

    三日新皇大喪,全城不得舉辦宴會,很快過了三日,秦北丞上位前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倉放糧,讓百姓吃飽穿暖,國庫里只要是能賣錢的,一律贈給百姓換銀子。

    新帝此舉,眾位大臣也跟著效仿,生怕被惦記上了。

    不僅如此凡是賣糧的一律被宮裡買下,再發給百姓,這銀子麼,自然是文武百官孝敬上來的。

    為商者更不許趁機漲價,若有發現者,立即逐出京都城,此生不許踏足一步。

    數十萬侍衛幫著那些百姓重建家園,方圓十幾里就設立一個衙門,百姓有什麼儘管去提。

    這些衙門的縣令都是朝中文武百官家中有功勳的子嗣,期限為三年,一旦不作為,牽連其父,但若三年之內效績優良者兩人均晉升一級。

    如此一來倒是沒人敢亂來了,稍有不慎連累的可就是家族榮耀,於百姓而言卻是個大好事。

    百姓對於誰做皇帝根本不在乎,只要吃飽穿暖平安即可。

    此舉立即生效,贏了不少百姓的歡心,對新帝越發的感激。

    這幾日秦北丞一直很忙,並未找那些謀反大臣的麻煩,只是派人監管。

    次日就是登基大禮,秦北丞親自去了一趟右相府,慶樂一看見自家兒子,激動的要哭了。

    秦北丞單膝下跪,「兒子見過母親。」

    慶樂不知該喜還是愁,冷不防她的兒子竟坐了一國之君,實在匪夷所思。

    「母親,兒子明日登基為帝,立沛兒做太子。」

    秦北丞對江山皇位並不感興趣,只是必不得已,不得不反,如今也算保全了秦家和右相府。

    這江山本就虧欠了秦東鄞的,秦東鄞一輩子駐守邊關,從未有二心,結果卻死在東鳴帝的怒氣之下,正好拿了這江山做抵。



第62章,拿江山做抵  
相關:    丹師劍宗  東晉北府一丘八  妙手回春  仙界科技  風語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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