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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與靈魂:第十七章

    他們來到母親經常帶他來的這家披薩店,推開門就聞到各種香氣四溢的味道,五月花露出了很滿意的表情,他們跟隨著服務員,在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下。

    服務員拿來了菜單,五月花小聲的念著,有夏威夷水果披薩、粒粒辣子雞披薩、土耳其烤肉披薩、香辣牛肉披薩、咖喱牛肉披薩、意式培根披薩、海鮮派披薩這多個品種,還有漢堡、炸雞、雞肉卷、薯條、蛋撻、冰淇淋、刨冰、奶昔、冰沙、果汁、奶茶…

    眼花繚亂的五月花說:「這麼多好吃的該怎麼點啊?」

    趙明明學著母親每次點餐的樣子,熟練的點了好多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接著五月花去了洗手間,他就先看管兩人的書包等她,然後自己再去洗個手。

    於是,他無聊的望著窗外,看著昏暗的燈光下,人來人往的車輛和行人,心中便想起了那個難忘的下雨天,是他和劉爾雅在雨中漫步的情景。

    這時聽到隔壁卡座上,傳來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張春城你吃飯能別那麼噁心嘛!」

    他好奇的微微起身,看到張春城那賤-嗖嗖的樣子,全神貫注的對著他背後的人說:「情侶吃飯不都互相餵來餵去的嘛,你怎麼還這么小氣啊?」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也不需要你喂!」劉爾雅冷冷的對張春城說。

    「好吧,我們是青梅竹馬,我餵你!」

    「你真的很幼稚,就不能正常一點嘛!」劉爾雅好像有些生氣了。

    「我知道你從小就嫌棄我,可那是小時候啊,我現在可一點都不一樣了,要不你好好瞧瞧我!」張春城做著誇張的樣子。

    接著,劉爾雅很認真的說:「我知道你現在很好,可是,對不起,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那款!」劉爾雅說完好像憋不住了似的笑個不停。

    這時,五月花從洗手間回來了,坐在趙明明的對面,手指著趙明明的隔壁那桌,輕聲的說:「好熱鬧啊,跟演電影似的啊!」

    趙明明用食指放在嘴邊,輕聲的發出「噓!」

    五月花好像明白了,點點頭,又輕聲問:「認識啊?」

    趙明明點了點頭。

    「誰讓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願意陪你等他到大一,反正也不到三個月了!」張春城很委屈的對劉爾雅說著。

    「你怎麼知道的啊?」劉爾雅驚訝的問。

    「是趙明明當時讓我給你傳的信啊,你忘了嗎?」張春城把狡辯發揮到了極致,一本正經的解釋。

    「那你也不能偷看啊,你這是侵犯別人隱私!」劉爾雅嚴厲的說。

    張春城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媽的,當初就應該寫初中畢業,那樣早就把她拿下了!」

    「你說什麼?」劉爾雅驚訝的問。

    「我說當初就應該讓趙明明寫,讓你等他初中畢業,這樣你也不用等這麼久了!」張春城趕緊隨機應變的解釋,但還是引起了劉爾雅的警覺。

    「我再說一遍,就算趙明明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和你好,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劉爾雅態度堅定的表明立場。

    「別啊,趙明明和咱們也不是一路人,人家可是學霸,你懂吧,就高中上那學校咱倆累死也考不上。」張春城無力的解釋著。

    此時,服務員端來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披薩,但完全沒有引起五月花的注意,她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隔壁的談話,當聽到了趙明明的名字,指了一下他身後的那個人,又指著趙明明輕聲的問:「說的是你啊?」

    趙明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又用食指放在嘴邊,輕聲的發出「噓!」

    五月花好像又明白了,壞笑著用手做出了一個「ok」的樣子,然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並非關注在美味的披薩和五月花的身上,也不是偷聽隔壁的談話,而是陷入了回憶和深深的思考當中。

    趙明明很確定一點,當初他並沒有讓張春城傳遞過任何的信和消息,這一切全都是獵人的陰謀。

    於是他心中出現了很多的假設,「難道當初劉爾雅給我傳遞的紙條,上面寫的我等你!不是等到上大學的意思嗎?」

    「難道當初這一切真的都是張春城的陰謀嘛!是他假傳了消息,所以造成了劉爾雅沒有主動的再約過我嗎?而我卻誤解了劉爾雅的意思,一心想著等到了大一再正大光明的與她交往!」

    「你不吃嗎?真的很好吃!」五月花吃的正起勁兒,發現趙明明沒有要吃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不用了,你慢慢吃,不用管我!」趙明明說。

    話音剛落,他身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是誰?」趙明明連忙轉過頭,心虛的面對著劉爾雅指著五月花的質問。

    他由喜到悲的轉折之後,默默的回答,「她是琴房的老師!」說完,趙明明感覺自己就像犯了錯一樣,被抓個正著,卻無力辯解。

    「我等你這麼久了,你就是不來找我!今天居然約了別人!」劉爾雅有些情緒失控了。

    「我們不是約好了,等到上大學的嗎?」話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根本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誰和你約好了,我那天想等你放學再說,你倒好一溜煙兒的跑了!後來,你讓張春城給我一封信……」話還沒說完,劉爾雅身後的張春城就去拉她的胳膊,她一把甩開了,「今天必須要說清楚!你信上說,等到上大學,是不是等我們上大學了,你就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她嗎?」

    「我沒有!」趙明明知道劉爾雅並不會相信。

    「我們走吧,跟他犯不上!」張春城又拉著劉爾雅的胳膊要走。

    「張春城你給我放手,不然我連你一起抽!」說著劉爾雅甩開張春城的胳膊。

    「這是要抽誰啊?」五月花說完嚼動著嘴裡的食物,用紙巾優雅的擦了一下嘴,然後站了起來擺起架勢。

    「你和他什麼關係?」劉爾雅歇斯底里的指著五月花喊。

    「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這不好不容易約個會就讓你給碰上了!」五月花沉著冷靜,卻又表現的無所謂的樣子,但說話又是不甘示弱的口氣。

    「她真的是琴房的老師!」趙明明看著今非昔比的劉爾雅,再次無力的解釋著,那個在他心裡,能帶給他甜蜜和溫馨的回憶,此刻隨著她的怒吼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絲毫無法與藝術能聯繫在一起的人;無法相信,她就是那個從小被藝術薰陶的有內涵和有修養的人;更無法面對,她就是那個穿著藍色的連衣裙,配著粉色的鞋子,清新脫俗,優雅、美麗和大方集一身的女孩兒。

    「妹妹,多說無益,還讓人看笑話!」五月花說完輕蔑的看了一眼周圍,又接著說:「你要能把張春城甩開,我就能不糾纏趙明明!」五月花說的有理有據,且又不卑不亢。

    「沒問題,以後他不會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了!否則我見一次打他一次!」

    當趙明明聽到五月花那樣說,心裡暖暖的,望著如今身材高大略顯強悍的劉爾雅,還是感到有點惋惜,但當他看到張春城的時候,卻更希望他真的能從劉爾雅的視線里消失。

    「別啊,你不能對我這麼絕情!」話音剛落,張春城的手還未碰到劉爾雅的胳膊,劉爾雅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狠狠的打在了張春城的臉上。

    聽到那響亮的聲音,趙明明心想那一定很疼,但張春城揉也不揉,絕望的,冷冷的看著劉爾雅大喊了一句:「劉爾雅是你逼我的!」說完他氣沖沖的轉身就走出了披薩店。

    此時,趙明明忽然覺得張春城挺可憐的,就這樣被劉爾雅無情的從小拒絕到現在,還總能保持那樣樂觀的態度,不厭其煩的糾纏著他心愛的獵物。

    他心想,「這該是獵人的可悲,還是獵物的不幸呢?」

    忽然,馬路上傳來了急促的汽車剎車聲,他們順著玻璃窗看到外面的馬路中間躺著一個身影,接著隱約聽到的是謾罵,看到了圍觀和交通堵塞。

    趙明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是張春城,是他出事了!趕緊出去看看!」

    來到馬路上,他鑽進了擁堵的車輛和人群中,張春城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地上。旁邊的好像是撞了他的那個司機,嘴裡不停的喊道:「跟我沒關係啊,是他有病!是他突然跑過來撞我車上的!」

    趙明明蹲在張春城的身邊,緊張的問:「你沒事兒吧?傷著了嗎?」

    張春城好像暈了過去,並未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此刻,劉爾雅和五月花也鑽進了人群,來到了他的身邊,「你怎麼這麼笨啊!」劉爾雅對著躺在地上的張春城哭喊著,無論如何的追悔莫及也無法喚醒他。

    人群中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留著精緻短髮的中年男子喊道:「快報警,快報警!」

    趙明明站起身,四周環視了一圈,喊道:「拜託那位好心人帶手機了,幫忙撥打一下110,謝謝!」

    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子才想起來,「哦,我有手機,我來報警!」

    他慌忙的從褲兜掏出了手機,撥打報警,電話那頭是,「您好這裡是110報警中心!」

    「您好,在□□馬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就在□□披薩店門前,請儘快派人來處理!」

    「您請稍等,馬上就會通知附近的交通管理部門派警察過去處理!」

    「好好,謝謝!」

    趙明明焦急的望著這個熱心的人,嘴裡不斷的說:「謝謝,謝謝!」

    「別客氣孩子,我是□□披薩店的經理,我認得你經常和你母親來吃飯,別擔心,已經報警了!」

    「太感謝了!」

    「真不用客氣,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今天就給你們全部免單了!」

    這時趙明明才想起來,還未結賬,趕快掏出錢包,「那怎麼好意思啊,你看兩桌一共多少錢?我來結賬!」

    「真不用,孩子!你是老顧客就當我們回饋顧客了!」說完他把趙明明拿著錢包的手推了回去。

    這時,警察到了現場,讓趕快打120和通知家長,然後並未喊醒張春城,接著又檢查了張春城的呼吸和脈搏。

    那個撞他的司機,圍著警察不停的喊著:「跟我沒關係啊,是他有病!是他突然跑過來撞我車上的!」

    警察認真查看著現場,手裡不停的在寫著事故認定書,登記了事故車的車牌,問了姓名和電話,讓司機通知保險公司,又問張春城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劉爾雅配合著登記。

    這時趙明明看著五月花不知所措的臉,告訴她:「你回去吧,這裡有我陪著就行了!」

    接著,劉爾雅陪著張春城坐上120急救車去了醫院,趙明明就騎著自行車後面跟著,卻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隨後,趙明明也到了醫院,在服務台打聽後得知,張春城已經被送到了病房,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和輕度擦傷,幸虧當時司機開的車速並不快。

    在病房裡,劉爾雅緊緊的握著張春城的手,一直不停自責和哭泣,直到張春城睜開眼睛,開口說話,「你知道嘛,那次剪你頭髮,其實是在給為你剪掉枯黃和分叉的頭髮!」

    劉爾雅哭笑不得的說:「你咋不早說呀?害我一直誤會你!」

    趙明明愧疚的說:「抱歉,當初誤會你了!」

    那一刻,他覺得張春城的這種義無反顧的執著和默默的復出的守護,讓他感到自愧不如,後悔當初丟出的那本書,後悔當初的雨中漫步。

    「沒關係,要不是你的那本書砸過來,我可能一直都沒有勇氣去追她,可能就是手段不太光彩!」張春城慚愧的說。

    過了一會兒,張春城的父母和劉爾雅的父母也一起趕到了醫院。張春城的母親第一個衝進了病房,哭著奔到病床邊,問「兒子呀,你不是和爾雅吃飯嘛,怎麼還跑馬路上了!」

    張春城小聲回答:「媽,我沒事兒!」他父親安慰他母親說:「兒子既然沒事兒你就別哭了,看他同學也在呢!」

    這時,劉爾雅的母親注意到了趙明明,好奇的問道:「你是他們那個同學啊?」

    「我是趙明明!」他很誠懇的回答。

    劉爾雅的母親瞬間激動起來,「你就是我們家爾雅經常提起的學霸呀!」說完上下打量著趙明明,樂的合不攏嘴。

    劉爾雅的父親看到張春城父母那一臉的尷尬,指了一下張春城,趕緊阻止劉爾雅的母親道:「別說了,孩子還躺著呢!」

    此時,趙明明感覺到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時宜了,「叔叔阿姨們,既然你們來了,就好好照顧張春城,那我就回去了!」

    大家都是對著趙明明微笑的點了一下頭,除了劉爾雅的母親,滿心歡喜的熱情道別,就像看到了未來的女婿一樣,「明明呀,你慢點走啊!」

    回過頭又覺得不妥,對著劉爾雅喊道:「爾雅你快去送送明明呀!劉爾雅尷尬的看著母親又不好拒絕,正要起身的時候,被她的父親按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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