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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俠: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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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盛安坐起身,開口道:「賢侄,我弟盛和與弟妹韓梅可惜早年病故,你自幼隨我夫妻學武,我無子嗣,是天龍你幫忙照應家中事務,你憑藉悟性與刻苦鑽研,習得一身好武藝,十五歲行走江湖,到處行俠仗義,金刀俠的威名江湖遠揚,為人品行優良,我與你伯母感到自豪,為你父母感到榮幸,我盛家世代鑽研武學,看到你名震江湖,伯父我感到欣慰。」盛天龍淚水滑落,口中道:「小侄自幼失去雙親,幸得伯父和伯母關心照料,您二位視我如己出,這幾年來小侄未在身旁照顧,實是大錯。」

    盛安道:「賢侄無需自責,你所做之事都是善舉,抱打不平,為民除害,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只是感染風寒才一病不起,世事茫茫難自料,人生在世,長命百歲稀少無幾,只盼望親人平安無事,眼下江湖動盪,青海興起陳金剛一夥賊匪,到處燒殺搶掠,不少地界均有他的分舵,賢侄當為武林除害。」

    盛天龍連連點頭道:「小侄謹記。」

    文欣走過來,拉住丈夫的手,盛安道:「欣妹是賢德妻子,你我大婚時,為夫曾許諾一生一世陪伴你,現在諾言怕是無法兌現了,盼望賢妻保重身體,勿以我為念傷心過度。」

    文欣痛哭道:「安哥!你我夫婦恩愛有加,從不讓我有半分委屈過,夫若去,妻相隨。」

    盛安捧著妻子臉龐,搖頭道:「為夫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昔日盛家興旺,如今只有欣妹和天龍,天龍自幼孤苦,他身邊有你這伯母在,人生尚有來處。」文欣哭著道:「安哥,你總是為我等著想。」盛天龍哭著道:「伯父,您保重身體。」盛安提了一口氣喝道:「男子漢擦乾眼淚。」盛天龍聽從伯父,擦拭淚水,可淚水怎麼也擦不掉。

    看了看妻子,盛安道:「賢妻保重,勿以我為念過度傷心。」言畢,盛安辭世,時年四十四歲,文欣和盛天龍放聲大哭,兩名丫鬟寶娟、翠紅也失聲痛哭。

    說到陳金剛此人,本是青海人氏,其父陳文德本是車家出身,路途中見財起意,劫殺了十幾名商客,跑到深山,組織一批亡命之徒打家劫舍,後被官府派重兵剿滅,陳文德妻子死於亂軍,他身受重傷之下,帶著兒子陳金剛、女兒陳春嬌殺出血路,陳文德重傷不治而死,當時陳金剛十一歲,陳春嬌才四歲,路遇一黃袍老僧,是西域來的血手僧,把陳家兄妹帶到西域傳授武藝,兄妹二人學藝近二十載,痛恨官府殺其父母,重出江湖後,糾集一批綠林人物,殺官搶糧,到處打家劫舍,成立登天教。顧名思義不受任何管教,人馬越來越多,大部分地區都有分舵,官府派兵圍剿,屢屢損兵折將,讓武林人士歸從,如有不從者直接殺戮,一時間江湖動盪。

    秦州城何記茶館,品茶的人絡繹不絕,茶館外走進一人,這人身高九尺,身材魁偉,年紀三十上下,面如紅棗,一對大豹子眼,通關鼻樑,方海闊口,三綹須髯迎風飄動,身披月白色長衫,身後一對重三十六斤的亮銀判官筆,這人姓祝名鳳山,家住山西朔州大良村,江湖人稱『聖手判官』。聖手二字則說明其人武藝極高,判官二字說明其人懲惡揚善,二十一歲成名,自幼父母亡故,由祖父祝威帶大,聘請高人傳授武藝,八年前祖父病逝,祝鳳山行走江湖,賞善罰惡,江湖邪門歪道之輩心驚膽寒。

    吃著點心品著茶,祝鳳山坐二樓窗口看著外面有人舞槍弄棒,圍觀的人紛紛叫好,這時從梯口上來一人,來人年齡二十上下,粉嘟嘟的面孔,濃眉大眼,身披藍色衣衫,斜挎一柄鑌鐵劍。觀其外知其內,祝鳳山暗暗讚賞,他起身抱拳當胸說道:「敢問兄弟尊姓大名?」

    藍衣少年看說話之人生得魁偉,滿面英雄氣,於是起身,笑容滿面道:「小弟衡廣新,家住河北保定府大衡村。」又問道:「尊兄貴姓?」祝鳳山道:「在下祝鳳山,家住山西朔州大良村。」衡廣新驚訝道:「兄長可是號稱聖手判官的那位麼。」祝鳳山道:「不才正是。」衡廣新忙欠身施禮道:「聞名不如見面,兄長大名傳於江湖,除暴安良,素懷俠義。」祝鳳山說道:「兄弟言重了,若不嫌棄,你我喝上幾杯酒水。」衡廣新笑道:「小弟仰慕兄長,今日會見,你我痛飲一番。」

    二人走出茶館,行了半里路來到賀家酒樓,二人點了六個菜,吩咐店家拿好酒,二人同飲一杯,祝鳳山看見衡廣新腰間帶著百寶囊,想必善打暗器,好像想到什麼,於是問道:「賢弟可是號稱粉面韋陀麼?」衡廣新答道:「正是。」祝鳳山抱拳當胸道:「失敬,聽說兄弟善打暗器,百發百中,行俠仗義,原來是粉面韋陀衡賢弟。」衡廣新笑道:「兄長客氣。」

    「讓開。」街上一陣馬蹄聲,有人厲聲呼喝道,祝鳳山和衡廣新順著窗口往外看,有十幾匹馬經過,還有輛馬車,車上全是木箱,馬上的人臉面遮著青紗,一個個拎著朴刀,街上的人險些被撞倒,紛紛向兩旁躲避,祝鳳山道:「這群人來路不明,看起來不是善類,我去看個究竟。」衡廣新道:「小弟與你同往。」二人付了酒錢,買了店家兩匹駿馬,出了酒樓,騎馬緊追前面那群蒙面人。

    這群蒙面人棄大路而轉小路,祝鳳山和衡廣新後面跟蹤,翻過三個山坡,來到一座大山前,這群蒙面人左顧右看,發現沒有跟隨,這才進入山中,衡廣新說道:「兄長,這裡是大孤山,聽說登天教有個分舵就在此,想必就是這夥人馬,小弟來此,為的就是搗毀登天教的大孤山分舵。」祝鳳山道:「陳家兄妹糾集一群綠林人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來此也是這個目的,我二人先在周圍隱藏起來,等天黑入山,也好探個究竟。」

    衡廣新道:「兄長有沒有發現,剛剛他們那輛馬車有些可疑,木箱上都是縫隙,裡面好像有動靜。」祝鳳山點頭道:「多半是抓來的婦女,聽聞登天教的人專做下九流,若真如此,不可等到天黑。」衡廣新道:「可現在不明山里情況,貿然闖入與我們不利。」

    正說著,山里走出一個人,穿著古銅色衣衫,身材胖大,腳上穿著鹿皮靴。看穿著打扮像一個頭目,祝鳳山喜道:「進山有門啦。」


    身材胖大這位哼著小調,漫步往前走著,祝鳳山看準機會,躍下身軀,幾步躥到這位近前,右手捏住這位咽喉,左手封住其兩處穴道,是動也不能,連說話也不能了,抄起這位胖大的身軀,縱身跳躍回來,動作一氣呵成,衡廣新連連讚嘆,好似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祝鳳山解開對方啞穴,衡廣新拉出鑌鐵劍,劍尖抵住對方哽嗓,祝鳳山冷冷的說道:「聽著,把大孤山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如有隱瞞,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一掌把旁邊巨石打碎,他這是銅砂掌,嚇得這位冷汗直流,連連說道:「好漢神威,小人知無不言。」衡廣新怒喝道:「快說。」這位忙道:「小人陳七,在大孤山分舵當個小頭目,大孤山聚眾二百餘人,舵主名叫田冽,人送綽號『鐵頭狼』,他生性喜歡女色,剛剛讓一些弟兄外出,偷搶幾名少女享樂,昨夜打敗官軍,這會兒山中正在擺宴慶賀,小人所說句句屬實。」祝鳳山道:「既然慶賀,我們兄弟也湊熱鬧。」陳七賠笑道:「好漢,您別看玩笑。」

    祝鳳山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陳七看他似笑非笑,忙道:「不像,全包在小人身上,準保把二位帶進去。」衡廣新冷笑道:「你倒識時務。」陳七賠笑道:「小人命在二位好漢手中,怎敢不照辦。」

    喬裝打扮後,祝鳳山、衡廣新帶著陳七進了大孤山,山間小路蜿蜒曲折,周圍地勢險要,早看見四十名嘍囉兵張弓搭箭把守,陳七帶路,他是大孤山分舵的頭目,嘍囉兵看是他一律放行,山門前有二十名嘍囉兵手持朴刀看守,遠遠能聽見歡呼聲,正是山寨在慶賀。

    大寨內,有三十多號賊匪在歡呼著,正中坐著一位彪形大漢,身高一丈二,頭大如斗,一對獅子眼,面如活蟹,連鬢鬍鬚,頭戴錦帽,穿著黑布衣衫,斜跨一柄鋼刀。這位正是登天教在大孤山分舵的舵主鐵頭狼田冽,在他兩把各有兩名頭目,身上都有利刃,田冽看見陳七帶兩個男子進來,這二位一個高大威猛;一個中等身材。

    田冽道:「老七呀,你說去外面透氣,還帶回兩個朋友,給介紹認識下。」陳七回頭看了看祝鳳山、衡廣新,看兩個人面沉似水,嚇得他一哆嗦,滿面微笑道:「稟舵主,這二位是小的幼年時舊友,一個叫馮山,一個叫郭新,都有些武藝,聽說咱登天教召集武林人士加入,所以特此來投。」田冽道:「既是舊友,來時為何不提前稟告。」陳七賠笑道:「稟舵主,兩位想入伙,無奈沒投名狀,面上不好過。」田冽道:「無妨,這些平時官軍常來,到時好好效力就行。」

    祝鳳山、衡廣新忍著怒火,強顏歡笑道:「多謝舵主。」田冽道:「三位就請過來一同飲酒。」陳七點頭往前走,祝鳳山、衡廣新寸步不離他,陳七為人極為惜命,因此不敢聲張。

    酒過三巡,衡廣新捂著肚子,神情很痛苦,他示意了陳七,陳七忙道:「郭新兄弟你怎麼了?」衡廣新道:「這幾日腹中不適,我去方便下。」田冽道:「人吃五穀雜糧,肚疼腦熱沒什麼,老七呀,郭兄弟對山內不熟,你領他去。」陳七道:「是。」

    走出來後,衡廣新抓著陳七胳膊,他壓低聲道:「快說,抓來的人現身處何地。」陳七忙道:「山寨有個地窖,抓來的都先放在窖中,小的這就帶你去。」衡廣新冷笑道:「你這人真識趣。」陳七賠笑道:「小人可就一條命啊。」衡廣新道:「你若安分,我不為難你。」陳七忙道:「小的安分,一定安分。」

    按照陳七所述,地窖在後山,這裡有二十多名嘍囉看守,個個手持兵器,看陳七走來,都招呼道:「陳頭領好。」陳七點點頭,一個嘍囉兵長問道:「陳頭領,這位是?」陳七道:「這是本頭領舊友,今日剛入伙的,本頭領帶他熟悉山寨。」嘍囉兵長賠笑道:「原來是頭領的朋友,歡迎入伙。」衡廣新點頭示意,心中卻惱火不已,往前就是山中的地窖,抓來的人關押在此,陳七帶著衡廣新進入地窖,地窖中昏暗,有八名嘍囉兵當值,點著燈球火把,裡面發出女子的哭泣聲,八名嘍囉兵看陳七過來,都起身打招呼,又看陳頭領帶來一人,是新面孔,都感到疑惑,陳七道:「這位是本頭領的朋友,剛加入的。」八名嘍囉笑道:「歡迎入伙。」衡廣新笑道:「幸會。」八名嘍囉兵看衡廣新與陳七攜手攬腕,都笑道:「陳頭領這位朋友很重情義。」陳七隻得點頭,衡廣新也點點頭。

    「這些女子哭哭啼啼,好讓人煩心。」一個嘍囉說道,陳七道:「看守好,舵主和幾位頭領晚些時候享用,渾水摸魚可不妙。」話音未落,兩名嘍囉兵舉著朴刀對著衡廣新雙手就砍,衡廣新正抓著陳七,若不鬆手,雙手會斬下,衡廣新急忙撤手,兩把朴刀落空。他往後退一步,身後是木樁,一個嘍囉敲擊了牆面兩下,這是個機關,木樁兩邊出現三條拇指粗的鐵條,發生過於突然,衡廣新剛伸出右臂,整個人被鐵條捆住,只有右臂自由。

    陳七得意的笑了,說道:「哼,山寨有暗語,本頭領的後半句話就是說你是奸細。」衡廣新怒道:「陳七,你個無恥小人。」陳七得意的道:「你和那大漢一路脅迫與我,老子若不順從,性命早就丟了,你自食惡果。」衡廣新冷笑道:「你這貨色兩面三刀,卻也能活到今天,真是造化。」陳七喝道:「少廢話,給他分屍。」兩名嘍囉舉起朴刀就砍,發出兩聲慘叫。

    慘叫聲讓陳七和六名嘍囉兵心驚膽顫,都沒看到何時出手,再看兩名嘍囉兵哽嗓中鏢,衡廣新一抖手又是六支鐵鏢,陳七和六名嘍囉兵死於當場,衡廣新擅長打暗器,讓人防不勝防,其中一名嘍囉兵身上掛著一串鑰匙,衡廣新用腳尖勾起,手中接住鑰匙環,解開了身上的鐵條鎖,看著九個賊匪身亡,被關押的姑娘們發出驚恐,衡廣新忙道:「別聲張。」他急忙打開三間關押室,點了下共計十三名少女,都不過二十歲,衡廣新抄起一把朴刀,說道:「隨我來,跟緊我身後。」少女們都點頭答應,跟著衡廣新逃出地窖。

    剛出地窖,迎面就是二十多個嘍囉,眾嘍囉齊聲喊道:「站住。」衡廣新舉刀就砍,早砍翻了五個,有個嘍囉剛要敲鑼,感覺哽嗓疼痛,一支鐵鏢扎入,鮮血流淌,嘍囉兵未吭聲就倒下了,衡廣新雙手發暗器,餘下的全都中鏢身亡,衡廣新帶領十三名少女接著往出走。

    寨內正在飲酒作樂,突聽三聲鼓響,群賊大驚失色,知道是衡廣新救人成功放信號,祝鳳山一腳蹬翻桌子,酒肉灑了一地,祝鳳山抄起一把朴刀,直接砍倒兩名頭目,朴刀掄開,又砍翻十幾名嘍囉兵,田冽震怒道:「大膽細作,好生無禮。」祝鳳山大喝道:「殺不盡的賊人,你等死期到了。」田冽拔出鋼刀,祝鳳山早殺過來,兩名頭目過來幫忙,被祝鳳山一刀一個砍下首級,嚇得嘍囉兵們驚恐萬分,一個個都往後退。

    祝鳳山又砍翻三名嘍囉,舉刀就砍田冽,田冽慌忙迎戰,兩柄刀互相對砍,有幾名嘍囉兵從後面突襲,祝鳳山用腳後跟踢起兩個石凳,將六七個嘍囉兵砸成了肉餅,餘下的嘍囉見祝鳳山手狠驍勇,丟下兵器四散奔逃,不顧舵主田冽的死活。二十多個回合,祝鳳山手中的朴刀挑開田冽的左肩,鮮血直流,疼得田冽哀嚎不已,田冽舉刀斜里一砍,祝鳳山閃身,同時用朴刀架住攻勢,手腕一翻,朴刀的刀口朝下,『噗哧』一刀,早將田冽右腿卸掉,疼得田冽痛徹心扉,早丟了鋼刀,滿地打滾哭喊,祝鳳山高舉朴刀,復了一刀將田冽砍死,祝鳳山舉著火把放火,寨內頓時火起。

    另一邊,衡廣新保護眾女前行,他身手了得,一把朴刀砍翻了十幾個嘍囉,暗器頻發,哪個能抵擋得住,殺開了一條血路,正遇到祝鳳山殺出來,衡廣新細看,眾女沒有人受傷,祝鳳山高呼道:「田冽已死,奉勸列位放下兵器。」他聲若銅鐘,大孤山內都是回音,餘下的眾嘍囉看見舵主首級,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扔下兵器,衡廣新喊道:「你等聽著,從今以後踏實做人,只要改過自新,既往不咎,如若還執迷不悟,管教你等做刀下亡魂。」說著,『咔嚓』一刀把登天教的大旗砍斷,眾嘍囉嚇得魂不附體,有膽小的直接暈死,嘍囉兵們求饒又保證,祝鳳山不趕盡殺絕,嘍囉兵們叩謝,一個個四散奔逃。

    十三名少女跪倒,紛紛感謝道:「多謝兩位大俠救命之恩。」祝鳳山、衡廣新急忙扶起她們,祝鳳山道:「諸位無需客氣,我們兄弟這就送你等下山,也好與家人團聚。」十三名少女再次叩謝,祝鳳山一把火燒了山寨,大孤山內火光沖天,他與衡廣新領著十三名少女下山,各自送回家中,不必細說。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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