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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中的秘密:第五話、三頭噬魅

    「胖子!莫扎叔叔!」

    我舉著手電筒來回的在隧洞裡里掃望著,眼前除了虛空便是黑暗。

    「天明,我哥呢,怎麼不見了?還有莫扎叔叔呢?」

    麥子死死的抱著我的脖子,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莫扎叔叔和胖子的突然失蹤,讓她恐慌不小。

    我搖了搖,把麥子放下來,牽著她的手,躡著步子望前查探。

    「咚咚..咚咚...」

    又是那熟悉的撞擊石面的聲音。

    是它,沒錯,它正在某個角落盯著我和麥子。

    「嗚嗚嗚嗚嗚.....」

    一陣極其滲人的哭聲從黑暗處傳出,像是嬰兒啼哭的哭聲。但不止是悽厲、還有磨牙的聲音。

    「啊,天明,有東西!我怕!」

    麥子在我一把又蹦回到我懷裡,一陣哆嗦不止。

    「沒事的,有我在,」

    我輕拍了麥子幾下,安慰著她,但我也開始懷疑讓麥子跟著來探墓到底是對還是錯。

    麥子身上戴著我的發丘墜,一般墓葬里的東西不會輕易的向她出手。就算這裡如果真的有東西,它也只會把矛頭指向我。

    我反而更擔心莫扎叔叔,當務之急是要儘快的找到胖子和莫扎叔叔,我怕晚了真會出什麼么蛾子。

    「麥子,你呆在這裡別動,聽話!」

    我把麥子放在角落裡,麥子拉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恐懼的哀求道。「天明,我真怕。」

    我微微笑了笑。「別擔心,我馬上回來。」

    我讓麥子呆在角落,慢慢往前查探了,因為我懷疑這是一條假的通道。

    果不其然,在隧洞的前面幾十米遠處,便到了盡頭。在那裡,我沒有發現莫扎叔叔。

    我想,後面應該也有盡頭,胖子也應該不會在那裡。

    那麼他們兩究竟去了哪裡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把目光投向了腳下。我捏起地上泥土聞了聞,裡面有陰土的味道。

    怎麼會有陰土?

    我有些吃驚,但這陰土卻不像近代的味道,像是很久以前的。我嗅了嗅了,又搓了搓,感覺至少有300年以上。

    所謂陰土,是一種特殊的石灰土。是搬山一脈用來破墓開門是用的材料,一般人不會有也不知道。

    這裡應該有盜洞。

    我確定的懷疑。

    麥子不聽話的走了過來,偏頭盯著我問道。「天明,你在看什麼?」

    我沒有答話,將耳朵貼向地面。依稀能聽到下面水流涌動的聲音。下面應該是一條內河,或是下水道。

    我用力的往地面一錘,哄的一聲,泥土和石塊掉落下去,露出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圓坑。

    這是一個盜洞,上面的泥土是人為蓋上去的。

    「怎麼會有盜洞?難道有人來過?」麥子驚疑的喚了一句。

    「這裡之前肯定來過人,後來又把洞口給封住了。」

    我嗯了一聲,將手電筒往洞裡照去,下面是一條急流。

    我抱起麥子跳了下去,水流相當急,也很冰寒。

    「天明!」

    莫扎叔叔在水流的上方打著手電筒往這裡照來,看來他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才能走那麼遠。

    見莫扎叔叔沒事,我總算是放心了。但胖子卻不見了,我連忙問道「莫扎叔叔,你有沒有看見胖子?」

    「上面應該不止一個盜洞,豆兒的體重較重,應該在下游。」

    莫扎叔叔輕描淡寫的說著,他指了指上游,說道。「這水太寒,我們還是抓緊往上遊走吧!」

    莫扎叔叔的話是有道理的,這裡離近墓葬,陰氣極重,所以河裡的水才會這麼冰。如果人長時間浸泡在裡面的話,邪氣很容易進入身體。

    我抱著麥子和莫扎叔叔一直往上遊走去,沒多久,後面傳來一束暗淡燈光。「總是找到你們了!我說,慢點啊,你們幾個...!」

    是胖子,他的話音有點哆嗦。「哇,這鬼地方水也是夠冰的,.都快把人凍成冰棍了,!誒!你們倒是說說這怎麼從上面一跳,倒跳到河裡來了?差點沒把我嗆個半死,我明明感覺我的腳有著地的啊,奇了怪了!」

    「別講話!」

    莫扎叔叔猛的抬手打斷了胖子,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從他的表情看,好像有什麼危險在一步步向我們靠近靠近一般。

    「天明,要不你放我下來吧。」

    麥子小聲的說著,她的腳剛接觸水面,便大叫了起來。「啊,怎麼這麼冰啊!」

    「別說話!」

    莫扎叔叔又是嚴厲的喝斷,他攀上一塊岩石。仔細的往岩石上盯著,又摸了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東西一直在跟著我們。」

    「什麼?跟,跟著我們?」

    這次是胖子的聲音,他驚惶的的四下搜尋。「難道,它,它想把我們吃了不成?」

    「我們幾個倒沒什麼油水。」我望著有點狼狽的胖子譏了一句。「你,我就不知道了。」

    「去,去去你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還親妹夫呢!」胖子甩著腮幫子不悅地罵道。「真攤上事了,我楊爺攤不開,你們誰也跑不了!」

    「好了,都別吵了,抓緊走吧,應該不遠了。」

    莫扎叔叔斥了我一聲,帶頭往上遊走去,我和胖子幾人也跟著淌了上去。

    我們上了岸之後,走了沒多遠,在一塊巨石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墓口通道。

    磚石結構,十分寬敞,高寬各有近2米左右。這樣的通道,在地下墓葬的規格中,絕對算得上大手筆。

    「這裡好像來過同行!」

    我把心中的疑慮倒了出來。

    我非常清楚一個墓葬出現盜洞,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這裡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洗劫一空。

    那麼,既然已經有人來過。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出現問題呢?而且從那陰土的氣味來聞,並不像是近代的。

    莫非?

    我有點不太確定的喚了一聲。

    莫扎叔叔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裡應該還有人。」

    「還有人?」胖子吃驚,他來了興趣,蹭過來身子,追著我們問道。「哪路的?摸金?搬山?還是一夥兒?」他陡然悟過點味兒來,有點心急的叫道。「什麼?這他娘的不是跟我們搶寶貝來了麼?」

    「你就一天到晚惦記著那些。」麥子沒好氣的數落他。「你可別忘了天明的父母還有咱的爸爸都是怎麼死的!」

    麥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很難過,身子一直在抽搐。

    她的爸爸和我的父母在10年前莫名的失蹤,之後一直便沒了音信。所以,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們已經死了。

    麥子的媽媽也因為念夫成疾,最後鬱鬱而終。

    我拍了拍麥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別難過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莫扎叔叔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帶著絲絲驚詫。「天明,你們快過來。」

    是幾具白骨,有很多年頭。

    或趴、或靠,或臥,全都擠在通道里,姿勢怪異。像是被人圍追堵截,最後慘死。

    「他們很早之前就來過了。」我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了幾下白骨,說道。「又好像死後屍體被什麼東西給吃過。」

    「你怎麼知道?」麥子懷疑我的推測,異樣的盯著我看。

    「不會是那個東西吧?」胖子有些心慌,抬手指了指上面,示意之前在配水機房碰到的那個東西。

    「滴...」

    一個聲音從沙沙的風中飄進我的耳朵,接著「答」的一聲,滑落下來。最後「吧唧」一聲,一滴幽詭的液體從上空猝然間滴打在了胖子的食指上。

    胖子顫顫悠悠的收回了食指,一滴像血一樣的液體,裡面參雜著黏黏的、噁心的黃色唾沫。

    「嗚嗚嗚.....」

    一陣陣撓得人心慌的嬰兒啼哭的聲音,從我們頭頂傳來。

    「咕咕咕咕...」凶厲的聲音在醞釀,醞釀了很久。

    緊接著,「喵......」的一聲怪戾咆哮劃空傳來。一隻巨大的身軀從上空凶獰的撲躥下來,從身後將胖子死死的撲倒在地。

    「啊!」麥子只喊了一聲,當場便暈了過去。

    是一隻噬魅。

    爺爺手札里有記載,所謂噬魅,又稱三頭貓。長著三隻貓頭,形像狼、又像豺。毛呈褐色,少有金黃,尾細長。多出於墓穴陰冢之中,以殭屍為食。

    據傳,毛呈金黃的噬魅,不懼任何法器。

    盜墓一族也有噬魅叫,摸金跳這麼一說。

    三頭之中,以中間之頭為首腦,左右兩邊附之。

    「天明,五帝坐關,金釘打魂。」

    莫扎焦急的將麥子抱往邊上,大喚著口訣。

    我疾忙從布袋裡翻出一枚五帝錢,串上定魂釘,再以鮮血為引。然後大力旋轉五帝錢,串著五帝錢的定魂釘,便急速掠風而出,徑朝噬魅擊去。

    只聽一聲悽厲慘叫,噬魅彈開身子。胖子蹭起了身子滾尿流的爬到一邊,膽戰心驚。

    噬魅醞釀了幾聲,再次撲向胖子唬得五膽俱碎的胖子,卻又被彈開了出去。它死死的盯著胖子看,黑紅色的瞳孔里,是一種嗜血的躁動。發出陣陣低沉的嘶鳴,它在醞釀,來回的走著,眼神不曾離開胖子。

    過了不一會兒,它丟下了胖子,徑朝我這邊逼來。

    我想他可能忌憚胖子身上的卸嶺令,而我的發丘墜正戴在了麥子的身上。

    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成了他的攻擊目標。

    不,嚴格來講,在它嗜血的瞳孔里,我已經成了它的食物。

    噬魅一尺尺地向我迫近,在它黑紅色的瞳孔里,我能清澈的望見自己。它的聲音沉穩、並不暴躁,步子也很協調,不急不慌。只是它腳下的力爪和地面的摩擦聲音,讓人異常的撓心撓肺。

    過了一會兒,它似乎意識到什麼,轉身矯健的沿著牆壁爬上了頭頂的天花板。速度飛快,快到讓你根本無法去捕捉。

    我心焦爛額的四下打轉去搜覓著它的蹤跡,而它卻好像從這個空間消失了一般,無蹤無影。

    「小心,天明。」

    莫扎叔叔驚惶的大喚了一聲,手中的電筒也唬得甩了過來。

    一個巨大的褐色身影從上空卒然撲掠了下來,牢牢的壓在我身上。尖細的利爪子已經深嵌我的手臂,似乎和我的肌骨相吻。

    它怪戾的暴嚎著,是三個聲音。三個腦袋兇殘的盯著我,流出那黏黏噁心的唾沫。

    我驚怖得根本不知道該去看它的哪一個腦袋。

    忽然,一個木牌冷不丁的掠飛而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方位飛打出來的,直直的擊在了噬魅的後背之上。

    噬魅悽厲的慘嚎一聲,蹭開了身子,它身子一蹭,飛掠到了邊旁的石壁上,再一蹭,便早已不知道掠到何處去了。

    木牌噗噗咚咚的跌滾在地,在地上旋了幾個圈後停住了身子。露出木牌之上的赫赫的八個大字:洞開天外,萬物俱遁。

    但我心裡非常清曉,那的木牌背面肯定刻著搬山二字。

    「搬山牌?」

    莫扎叔叔先是訝異的喚出了口。

    搬山牌是盜墓一族搬山一脈的信物,取百年桃樹陽/干首枝,以每年春陽之時,埋與艾草叢中百尺深處,秋時取出。次年復之,反覆歷三年。天地靈氣極精,大小三寸開外,正刻洞開天外,萬物俱遁八字,背刻搬山二字,皆為篆書。極辟邪!

    「搬山牌?」

    胖子蹭直依舊心顫的身子迎合了聲,原地打轉的瞟,嘴裡罵罵有詞。「有同行?擱哪呢?還不趕緊給你楊爺現身,想吃獨食還是怎麼滴?」

    須臾,從通道轉角處不慢不急的邁出來一身影,四十幾歲,面孔黝黑剛毅,軀身雄渾,鐵骨錚錚。

    那人闊步走了過來,沒有說話。撿起的地上的搬山牌,又往回走。路過胖子身邊的時候,盯著胖子瞥視了半會兒,跟著又邁步往裡挪去。他走了幾步,又忽地立定腳步,他撇眸望了我們幾個狼狽惶怖的神情,嘴角略是揚起些許微微笑弄的神色。「這種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湊熱鬧的!」

    「我說孫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啊?」胖子不樂意了,他好笑,揚起大拇指,口水翻滾罵道。「什麼叫這地兒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知道你楊爺的來號麼?」

    他猛捶了下幾下自己的臃肥胸脯,雄赳氣渾的家門自報。「告訴你類,孫子吔。你楊爺來頭亮著呢!盜墓一族卸嶺一脈,38代傳人,僅我一個!」

    那人十分好笑,他也不去也理會,繼續的往裡大步邁去。

    「救命之恩,感念在心。」

    我喊住了他,一來是為了答謝援救之恩。二來,眼前的這個神秘陌生人的出現,對我們一行人來說,是件大好事。從他手中的般山牌來看,他應該出自搬山一脈。

    而我們如果要進去到墓室,首先墓室的大門就離不開搬山。所以,我們必須要同他一起。

    「客氣。」他哼了一聲,一字千金。

    「請問大哥您怎麼稱呼?」

    我吃力爬坐起半邊身子,和他套起了近乎。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搬山牌,詢問道。「大哥祖上出自是搬山一脈?」

    他並沒有沒答話,而是靜靜盯凝了我一會兒,依舊寫出絲絲笑弄的神色,然後將搬山牌掛回腰間,徑直的往右邊去了。

    「胖子。」

    我朝胖子遞了個眼神,胖子會意,偷摸著也跟了過去。

    「天明,看樣子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莫扎叔叔忽然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起來,以之前的雄赳赳氣昂昂完全不同,他四下掃了幾眼,又沉聲說道。「我隱約總覺得,這墓葬里好像根本不止一樣東西,也不止我們幾個人。」

    「既來之,則安之吧。」

    我盜用了莫扎叔叔的原話,過去蹲下身子,不停的搖晃著晨晨死睡的麥子。麥子,「麥子,醒醒,快醒醒。」

    麥子迷迷糊糊的醒來,見是我,大呼了口氣,焦急地喚道。「天明,我哥呢,怪物呢?」

    我微微擠出一個難得的笑絲,接連拍了她幾下後背,示意沒事,轉身朝莫扎叔叔說道。「莫扎叔叔,胖子已經跟了過去了,我們也抓緊吧。」

    莫扎叔叔沉吟頓了頓額首,面色有些泛起寡白,他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當初雅麗和國華死活就不該去墓里,如今我又把明兒帶進來了。張爸,我該要怎麼贖罪啊?」

    「莫扎叔叔,您剛剛說什麼了,我父母當初不該去哪裡?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的行蹤?您快告訴我,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莫扎叔叔的細語卻是沒能逃過我的耳尖,我突然一怔,迫切的盯著摸扎叔叔,想要他一個說法。

    「那個,我,我沒....你可能...聽,聽錯了...」

    莫扎面色陡然異常難看,黑白相間的血色在面頰之上下躥來回涌動,他支支吾吾的立在那裡,幾近不敢再對視我的眼神,最後乾脆將頭扭向了一側,緘口不言。

    「砰!」

    一聲突兀的槍聲遽然傳來,在這個空間裡陣陣迴響,震得人心神顛顫不止,

    是從胖子和那個神秘人的方向傳來。

    「不好,胖子!」

    我心猛的一揪,失聲大喚一句,大步的追了過去。



第五話、三頭噬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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