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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乾杯！」大家一起舉杯暢飲。

    趁喝著酒正高興，趙柳和趙樺把小月亮引到蘇青雲和姜選跟前。

    「蘇大夫，姜大夫，這幾天多謝二位大夫為我們大家看診治病，我們感激不盡啊！」趙柳道。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姜選擺擺手道。

    「呵呵呵！」趙柳神色僵了一下，笑了笑，又瞧了一下樺叔。

    這是大家商量好的，就因為二位大夫在他，家住過幾天，所以被推出來做頭陣，但這事真的難開口啊。

    趙樺猛地朝趙柳使眼色，被蘇青雲發現後又尷尬地摸了摸頭。

    「你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們能幫忙的一定幫。不能幫忙的也能出出主意。」蘇青雲道。

    「我們考慮了很久，我們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有點過分，但是真的」趙柳想了想，還是羞於啟齒。

    「有什麼事你先說說看。」姜選鼓勵道。

    「我知道你們救了小月亮，還幫村民們免費看病，對我們來說已是大恩，我們不應該貪心。但是，我們村里沒有大夫，也沒有人懂醫，有點災啊病啊就只能熬著，熬到大病去了鎮上看，也付不起診費和藥費，就只有隻有等死了！」趙柳豁出去了，一口氣把心裡憋著的說了出來。

    「我們就是想，讓小月亮跟在二位身邊，讓她在一邊看看，跟著認一認草藥。你們也不必特意教她，她能學多少就學多少，日後村民有個頭疼腦熱的，她都能給點藥緩一緩。」

    蘇青雲和姜選面面相覷，想不到竟然是這麼個要求。

    他們本來也打算教孩子們認一認草藥，但是，如果要開方抓藥，可不是隨便隨便就可以的。

    「這可不行，藥不能隨便吃，藥亂吃等同於吃毒藥。而且，我們在這裡待的時間不會太長，小月亮看這一日兩日也學不會什麼，還不如送他們到鎮上的醫館去做學徒。」姜選拒絕了。

    「這醫館不收外邊的學徒。」趙柳黯然道，「而且，學徒的學費很貴，我們也湊不出來。」

    「學點基礎醫學應該不用多長時間吧？你看我，我才學多久，這都能出診了。」蘇青雲扯了一下姜選的袖子，悄悄道。

    「看你！看你！你有什麼好看！你從小研究毒物，對草藥有基礎，她個小孩什麼都不懂，一切從頭開始，十天半個月的皮毛都摸不到，答應了就是害人你知不知道！」姜選當頭給了蘇青雲一個栗子。

    蘇青雲躲避不及，被敲得腦殼疼，連連翻白眼。

    「我有個朋友在鎮上開有一家醫館，我給寫封信讓小月亮去當學徒，分文不取。」姜選想了想，無奈道。

    其實就是他自家的醫館，還說什麼朋友，蘇青雲在心裡嘀咕。

    「那太好了！小月亮，快謝謝二位大夫。」趙柳和趙樺都非常高興，拉過小月亮要給姜選磕頭。

    只要能出個懂醫的，哪怕是個丫頭，給村民們治治頭疼腦熱小傷小病什麼的，都已經是很好的了。

    小月亮被蘇青雲拉著，頭沒磕成，卻淚流滿面。

    兩位哥哥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還利用關係幫她去學醫，小月亮從心底把他們當作，除了父親以外最親的親人。

    小月亮是一路哼著歌回到家中，一進院子的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旱菸味，立馬喜上眉梢，小跑著跑進屋裡。

    「阿爹，你回來了？」

    一個高瘦的白髮男子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吞吐著煙霧，看見小月亮回來了，臉上堆起了笑容。

    「來，看阿爹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趙桉年紀差不多五十了，當年和小月亮她娘好不容易有了小月亮，夫妻倆簡直是高興得上天了。遺憾的是小月亮的娘在小月亮五歲大的時候因病重撒手人寰，趙桉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小月亮帶大，把她如珠如寶的捧著護著。

    母親病重而去，父親經常念叨著這事，所以，當小月亮得知能當醫館學徒，她是多麼的高興。

    小月亮看見桌子上用棉布裹著的一個小包，笑得上牙床都露出來了。

    阿爹每次外出都給她帶東西，而且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棉布，裡面是幾朵粉色的絹花，還釘了白色的珠子在上面。

    「哇！好漂亮啊！」小月亮瞪大眼睛驚喜的呼叫起來。「阿爹你真是太好了。」

    「呵呵呵！喜歡就好。」趙桉笑著摸摸小月亮的頭。「阿爹不在家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乖啊？」

    「阿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小月亮抗議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哼！你會照顧好自己才怪！」

    趙桉一回到村里就有人告訴他小月亮在山上的事，以及兩位大夫行醫義診的事。當趙桉聽見小月亮差點被侮辱殺害，嚇得渾身發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我不是說過嗎，你不能一個人進山，你就是不聽！還差點差點」趙桉指著小月亮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兩位大夫救了你，你讓你阿爹怎麼辦啊！」

    阿爹變臉真快，剛才還萬里晴空，下一秒就烏雲密布。

    小月亮撅著嘴不敢反駁，乖乖低頭挨罵。

    「阿爹，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嘛，我保證，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絕不亂跑。」小月亮乖巧的如一隻小貓咪。

    「阿爹，這次我真的知道了，要不是兩位哥哥仗義出手，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跟那個壞人拼命，我會真的就再也見不到阿爹了。而且，就剛才，兩位哥哥還答應了幫我到鎮上去做醫館學徒，只要我學好了醫術，我就可以回村里給大家看病了。阿爹，兩位哥哥是超級大好人，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

    「肯定，肯定。」

    趙桉敲了敲煙杆，猛吸一口旱菸，把眼角的淚逼了回去。

    就這麼一個女兒，什麼都能依她。

    「改天我備份禮物，你給他們帶過去。」

    「好啊！」

    小月亮得到了阿爹的承諾，高高興興的去打了一盆水回屋，試戴新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