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天女,也可以理解為天人道淨土眾生之女。
佛門中的六道,指的是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人道、阿修羅道、天道。
其中的天道,便是天人道。
和曼安具體來歷,蕭暮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對方是佛門天女,是來人間修行的,註定孤寡此生。
陰陽界很大,同樣也很小。
哪個門派出現驚世駭俗的天才,基本大家都會知道。
在圈子裡,和曼安很有名氣。
當然,同期的張黎陽,更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據說是,一次佛門天女和曼安外出執行任務,卻遭遇危險,嶗山張黎陽捨身相救,之後千里迢迢護送和曼安回到峨眉山。
這件事當時鬧的非常轟動。
一個是道門數百年難遇的小劍仙,另一個是佛門的轉世天女。
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們二人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結果......
這件事不了了之,和曼安從此在峨眉山,輕易不踏出峨眉山半步。
至於張黎陽,過幾年便成了親。
也就有了步家上門,要讓步夢雲給張黎陽當小妾,惹怒了張黎陽,被打出嶗山的事。
「然後呢?中間發生什麼事了?你說清楚點啊!」張鐵柱一臉好奇。
「我怎麼知道?」蕭暮攤攤手:「再說了!我當時又沒在現場,都是聽說!」
張鐵柱:「......」
「不是!感情你就說了一堆廢話啊?!」
「不算廢話。」蕭暮搖頭:「起碼你知道,你爺爺和和曼安曾經鬧出過緋聞。」
張鐵柱:「......」
「管哥!你是不是為了騙我黑靈果?你說!我保證不揍你。」
「不是!」蕭暮捂著肚子:「那啥......我去趟廁所。」
「王八蛋!不准去!」
「你別鬧!快讓開!」
「你趕緊說!」
「我說啥啊......我真不知道啊!別鬧!趕緊讓我去廁所!憋不住了!」
「......」
看在蕭暮為自己爺爺勞心勞力的份上,張鐵柱還是讓開了。
他坐在禪院的石凳上,抬頭望著天,喃喃一聲:「小月妹妹現在在哪吶......」
最近一段時間,張鐵柱始終沒放棄調查劉月的行蹤,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對方仿佛憑空消失了。
......
「沈莫狸,你還想阻我多久?」
一座世外桃源般的仙山頂端。
一名五官精緻,神色冷冽的女子盤膝坐在雲層之上,她緩緩睜開眼,低頭凝視著仙山,低聲開口:「阻止你到死。」
「不自量力......以為天人了不起嗎?老夫殺的天人不是一個兩個了。」
「那你來殺我試試!」
沈莫狸嗔怒,座下出現一朵巨大的金蓮,將整座仙山籠罩在內。
......
峨眉山,伏虎寺。
張鐵柱望著朝陽升起,微微一嘆。
自己爺爺與和曼安在房間裡談情說愛,珍惜最後的時光。
蕭暮吃了黑靈果,離開之後一直未歸。
張鐵柱望著天,發呆了快兩個小時。
他嘗試去禪房外偷聽,但卻什麼也聽不到......
毫無疑問,這一定是自己爺爺的手筆,就是防著自己偷聽。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啊啊啊!小月妹妹!我寂寞啊!」張鐵柱長嘆一聲,撓了撓褲襠。
就在這時,剛剛升起的朝陽落下一縷金光,照耀在了禪房之上。
「嗯?!」張鐵柱一愣,猛然起身。
「這光......」張鐵柱一步邁出,來到房頂,伸手觸碰金光。
金光神聖祥和,在張鐵柱觸碰的一剎那,洗滌著他的內心......
張鐵柱猛然抽回手,嚇得汗流浹背。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剃度出家,從此之後做個善良的好人。
「鐵柱沒事,不用擔心。」這時,禪房內傳出張黎陽的聲音。
張鐵柱一愣,一腳踏碎腳下瓦片,落進了禪房裡。
「爺!什麼情況?!」張鐵柱問道。
「噓......安靜。」張黎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悲傷道:「你四奶奶她要走了。」
張鐵柱愣了下,不免得傷感了起來。
和曼安盤膝坐在蒲團上,閉著眼,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雖然前功盡棄,但她卻無怨無悔。
一道流淌著金光的魂魄漸漸從和曼安的頭頂飄出,脫離了肉身的束縛。
張鐵柱可以聽到和曼安的心跳停止了,沒了呼吸。
「黎陽哥,我要走了......」飄浮在和曼安頭頂的魂魄笑道。
正常而言,人死之後魂魄離體的過程是很痛苦的。
但對於修行的好,得道的人而言,魂魄離體的過程很簡單,體會不到任何痛苦。
「嗯,走吧,別留戀,人間......不值得。」張黎陽笑著開口。
和曼安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張鐵柱:「鐵柱,我要走了,在叫聲四奶奶聽聽。」
張鐵柱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和曼安的魂魄很年輕,非常的年輕,看上去也就20出頭的樣子,美艷動人,絕對的明星顏值。
「四......四奶奶?」
「乖兒。」
和曼安笑了,離開前,她深深看了張黎陽一眼。
「黎陽哥,若你我塵緣未了,來世......我會堅持......」
和曼安的魂魄順著朝陽落下的金光消失不見。
張黎陽紅了眼眶,目送和曼安離去。
此時張鐵柱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見到的和曼安,應該就是對方年輕時的樣子。
「爺,我四奶奶她去哪了?」張鐵柱小聲問道。
「極樂淨土。」張黎陽平靜開口。
「極樂淨土?那是哪?!」張鐵柱一愣。
「佛門的聖地。」張黎陽望著天,看著漸漸消失的金光,突然一愣。
他伸出手,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到了他的掌心,消融進了他的體內。
「來生......我還會去尋你。」
張黎陽的耳畔,響起和曼安不舍的低語。
「爺!剛才那啥啊?!」
「沒啥......」半晌之後,張黎陽幽幽一嘆:「鐵柱啊,你辛苦了。」
「啊?辛苦?啥辛苦啊?!」
張黎陽扭頭,笑著看向孫子:「恢復我的魂魄,辛苦你了。」
張鐵柱:「......」
張鐵柱沉默,努力醞釀情緒,想讓自己哭......
但不管他怎麼醞釀,也提不起傷感的情緒。
「不辛苦,還行吧,順手的事......」張鐵柱尷尬的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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