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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帝王之霸寵強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屬於他們的七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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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帝王之霸寵強妻:第一百五十九章 屬於他們的七天【1】

    那頭,彼得·焦爾和盧卡斯格林坐在房間內,看著屏幕突然黑了。n∈三n∈江n∈閣n∈,.e.com盧卡斯格林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哼,竟然掛斷視頻,這個賤人,活該她死。」盧卡斯格林咒罵道。冷嘯寒差一點就答應了,她就進來破壞他的好事。

    彼得·焦爾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沒有我,他們是不可能救活裴囈的。」

    「那現在怎麼辦,冷門不答應,我們又得另想辦法了。」盧卡斯格林重重錘了一下桌子。憤恨的說道:「說到底,又是那個賤人破壞我的好事,什麼時候發病不好,偏偏那時候發病,否則冷門早就已經走入我們的圈套了。」

    彼得·焦爾也有些惱火,他們都在沙漠部署好了,結果他們居然直接走了。

    但隨即還是壓住怒火,朝盧卡斯格林勸說道:「行了彆氣了,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我們機會多著呢。」

    盧卡斯格林點點頭,「現在他已經打入了他們的內部了。就看他的表現了。」

    彼得·焦爾也跟著笑了。他們還有一手呢…

    ……

    裴囈中午吃完飯,又在床上睡著了。這次犯病後,她整個人都十分疲憊,一直想睡覺。

    冷嘯寒和夜鷹他們坐在書房內。

    希也從房間內出來了。

    書房內一片安靜,氣氛有些凝重。

    希看著手中的報告,猶豫了一下,但隨即還是遞給了冷嘯寒。「當家報告出來了。」

    花洛伽他們都好奇的探頭望去。

    冷嘯寒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若是平時,他對於他不懂的,必定沒有什麼耐心。但這是裴囈的檢查報告,他想一個字一個字的把它們全部看清楚。

    希看著他動作很慢的翻頁,垂下眸子,聲音很輕的道:「當家,對不起。」對不起,他無能為力。昨晚他研究了一個晚上,可是仍然沒有半點辦法,藥物已經深入骨髓,他真的無能為力。

    「她還有多少時間?」冷嘯寒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報告,聲音說的很輕很慢,好像是用盡身上的力氣才問出的。

    希沉默了一下,看著冷嘯寒沉痛的臉色,他有些不忍心說。

    「說。」冷嘯寒想要知道一個真實具體的答案。

    「最多一個星期。」希艱難的說道,裴囈的五臟六腑已經處於衰竭狀態了,所以她現在才會沒有力氣,老是想著睡覺。

    冷嘯寒聽完,閉上了眼睛,一個星期,呵,一個星期。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未見半點笑意,反而帶上點淒涼。

    「寒。」花洛伽擔憂的喚道。他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裴囈對他有多重要,他都知道,現在裴囈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又怎麼面對。

    「寒,我們不要放棄,先把裴囈帶回冷門,冷門有那麼多的高級設備和醫生,讓他們合力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花洛伽勸說道。一個星期,還有七天,他們還有時間。

    希看著冷嘯寒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他跟著一頭,「對,當家,花少說得對,我們先回冷門,給裴囈做檢查。」

    冷嘯寒眼睛早已經睜開,他重重點頭,「等會就啟程。」

    「夜鷹,你開始給我四處查找看看道上有沒有對毒藥常年研究的人。」冷嘯寒鎮定下來,他現在不能慌亂,他必須要冷靜。

    夜鷹重重的點頭,「好,我等會就發布下去。」

    希想了一下,「對了,我知道一位常年研究毒藥的人。」他現在聽當家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一位了。

    「是誰?」冷嘯寒趕緊問道。

    希想了一下,「我沒有見過他,只是以前聽道上傳聞他在毒藥這一方面很厲害。他名字叫許又新,別人都稱他為許教授。」

    「還有別的信息嗎?」夜鷹朝希問道。只有一個名字,世界太大,查找的難度有些大。

    希搖搖頭,「我並沒有見過他,而且。」希頓了頓,接著說道:「聽說他歸隱了。」

    歸隱?夜鷹瞪大眼睛,這樣查找的難度更大了啊。

    可無論如何,有點希望總是好事,他不能放棄。

    冷嘯寒沉聲道:「夜鷹去找。」

    夜鷹重重的點頭,許又新,他一定會找到他的。

    房間內,裴囈睡在床上,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走到裴囈旁邊看著她毫無察覺的樣子,茶色的眸子微微一閃,複雜的看著她。

    他坐在床邊,身子剛坐下,裴囈就有感覺了。

    她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她朝他笑了笑,「墨彥。」

    「裴囈。」墨彥輕喊道。「你還痛不痛?」

    「不痛了,就是身體有點困想睡覺。」裴囈朝他輕搖了一下頭,揉了揉還有些犯困的眼睛。

    「你是t組織的人嗎?」墨彥看著她問道。

    「是啊。」裴囈點點頭。

    「你是被他們抓去實驗的嗎?」墨彥接著問道。

    「不是,我從小就在t組織長大,我是殺手。」裴囈沒有隱瞞他,跟他說的很清楚。

    「你是殺手?」墨彥聽到結果有些驚訝,他再次認真的打探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笑的雲輕風淡,完全沒有一點殺手的樣子。

    「不像嗎?當殺手做到沒人相信可是最高境界哦。」裴囈調侃的說道。

    墨彥笑了笑。精緻的小臉妖艷至極。

    似想到什麼,他妖治的小臉黯淡下來,聲音有些悲傷的說道:「我聽到他們說,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裴囈點點頭,「是啊。」七天,是不多了。

    「你會死嗎?」墨彥茶色的眸子緊張的盯著她。

    裴囈沉默了下,她也不知道啊。朝墨彥笑了笑,「怎麼了?捨不得我?」

    「嗯,捨不得。」墨彥老實的回道,她是第一個對他好的人,他不想眼前這個女人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垂下的眸子被纖長的睫毛打上了一些光影,顯得有些灰暗。他抬起頭,看到裴囈正笑的一臉輕鬆的看著他,疑聲問道:「你不怕死嗎?」她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對自己時日不多的悲傷。

    「殺手是不怕死的。」裴囈簡簡單單的說道。

    她早就有預料到自己有天肯定會死去,只是現在時間逼緊了而已。

    墨彥茶色的眸子深了深,看著裴囈輕鬆的樣子,他的心情卻還是宛如被一顆大石壓著般沉重。他不想她死,她那麼溫暖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

    裴囈見他傷心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朝他溫聲安慰道:「好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不要難過。」也許是死亡的逼近,讓她心裡沒有了以前的那般冰冷,她應該好好珍惜她現在身邊的每個人了。

    墨彥她能感覺到他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這個小男孩那么小卻那麼成熟,她想他也受了很多苦所以心也有點心疼他。

    墨彥感受到她的溫柔,眼眶不由一紅,他扭頭看著別處,「我沒有難過。」那帶著點哭腔的聲音讓裴囈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泉流過。

    她那時候拍下他,她想她是對的。

    沒有拆穿他,笑了笑,「好,你不難過,我們都不難過。」

    墨彥咬了下下唇,茶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囈,這個總是朝他溫柔的笑著的女人,他該怎麼做才能拯救她。

    有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他腦子亂成一團,不想要再說什麼,他怕他會忍不住的流淚,流淚不是他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

    裴囈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就打算起身。她不想一直賴在床上,七天,她不想在床上度過。

    冷嘯寒剛好從裡面走了進來,看到墨彥也在,他眸子微頓,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墨彥張嘴剛要說話。裴囈便輕聲說道:「寒,他就是進來看看我,你不要說他。」

    冷嘯寒聽裴囈這麼一說,倒是也沒說什麼了,只是臉色還是臭臭的。

    他走到裴囈面前,蹲下身子,黑眸飽含溫柔的看著裴囈,溫聲問道:「還困嗎?」

    裴囈搖搖頭,「不困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老是待在床上。」

    「好。」冷嘯寒點點頭,幫裴囈拿了一件衣服幫她穿上。

    兩個人一起握緊手走出了房間。

    墨彥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相握的雙手,他原本覺得冷嘯寒這個人不好,太冷脾氣又臭,如今見他對裴囈的態度,他有些感嘆,或許裴囈會選冷嘯寒,不是沒有理由的。

    裴囈和冷嘯寒走到大廳,夜鷹他們看到裴囈都連忙問道,「裴囈怎麼樣?身子還好嗎?」

    「還困不困,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幫你再檢查一下身子吧。」

    「…。」

    他們真心的問候讓裴囈心中湧上一股溫泉,很暖很暖,朝他們搖搖頭,「不用了,我剛睡醒,現在整個人好多了。」

    花洛伽見裴囈臉色好多了,笑著說道:「得出來多走動走動,不要老是睡覺,否則哪天都變成豬了。」

    裴囈瞪了一眼花洛伽,「天天睡到十二點,然後下午又睡的人不要講話!」

    花洛伽一聽,臉上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輕咳兩聲,「我這不是要養足精神嗎!」

    裴囈哼了聲。

    看著裴囈還在跟花洛伽鬥嘴,精神十足的樣子,夜鷹他們的心都微微放下,自然的想要忽略那個殘忍的現實。

    希朝裴囈溫聲說道:「裴囈,等下我們會冷門,我和那些專家一起研究,你放心,肯定可以救你的。」

    裴囈眸子泛起一絲漣漪,朝希重重的點了下頭,「好,謝謝你了希。」

    希朝她搖搖頭,他救她,本就是應該的。

    冷嘯寒拉著裴囈,溫聲和她說道:「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

    「好。」裴囈朗聲應道。夜鷹他們並沒有跟著,看著他們兩人幸福的樣子,他們嘴角都不由的笑了,這樣的日子若是能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冷嘯寒和裴囈走到別墅面前的院子,兩人慢慢的散步著,現在是下午四點,太陽並不是很猛,沐浴在陽光下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他們走到別墅的後花園,那裡是一大片草地,裴囈開心的拉著冷嘯寒坐了下來。

    兩人坐在草地上,裴囈將腦袋靠在冷嘯寒的肩膀上。

    陽光溫暖的照耀讓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著周邊的花花草草,她突然想起了她和他表白的那個夜晚。

    「寒,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晚也是在這裡,然後我跟你表白。」裴囈聲音很輕很柔的說道,她眸子有些迷離,仿佛響起了那晚她和他的場景。

    冷嘯寒聽到裴囈的話,也想起了那一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那時候問你留在冷門好嗎,你沒有回答我。現在,我再問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

    他黑眸緊緊的盯著裴囈,那眼中的深情完全不允許裴囈有絲毫的躲避。

    永遠留在他身邊,她也好想好想。朝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好啊。」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伸出手臂緊緊的抱著他。

    冷嘯寒笑了,沒有絲毫遮掩的笑了。精雕細琢般的絕美面容染上笑意,柔和的線條模糊了冷硬的稜角。

    他低下腦袋,吻住了那張粉嫩的唇瓣。

    裴囈沒有躲避,她手臂從他的腰間抽出,勾住了他的脖間。

    冷嘯寒吻得很輕很柔,他先淺淺的在她的唇瓣環視一周,隨即慢慢的伸入進去,裴囈熱情的纏住他微冷的舌尖。兩人相互貪戀著彼此的美好,那吻吻的很纏綿,吻的裴囈有點喘不過氣,可她卻不願停下,如果可以,她想要一直這樣吻到地老天荒。兩人越吻越投入,冷嘯寒慢慢的將裴囈的身子推到在草叢上面。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他剛剛的輕柔愈演愈烈,微冷的舌頭擒住那粉嫩的小舌就不願再鬆開。兩人身子緊貼著,熱氣越來越重。

    裴囈身子漸漸的放軟,他的浴火,他的深情,他的纏綿一步步讓她塌陷。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情,一聲低吟聲從他們的口中傳出。

    冷嘯寒本飽含慾火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清明過來。

    裴囈小臉一陣通紅,感覺到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身下,她嬌聲的道:「快點出來。」

    冷嘯寒額間的汗水慢慢的流下,掌心下滑嫩的觸感讓他有些不舍,他大掌捏了幾下。

    裴囈的臉一下子就爆紅了,她含著水霧的眸子朝他瞪了一眼,那略帶粗糙的觸感讓她身子不由顫慄。冷嘯寒看著她動情的小臉,那水霧朦朧的眸子正水盈盈的看著他,他感覺他要是再不退出恐怕就忍不下去了。

    不輕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低沉帶著一絲隱忍的沙啞說道:「磨人的小妖精。」隨即大掌從她的身下退出。裴囈看著他隱忍的痛苦,想著從他的身下退出,免得他控制不住。

    可裴囈剛扭動身子,便被冷嘯寒大力的攥緊腰間,他眸子的浴火沒有退下半分,沙啞的嗓音低吼道:「不要動。」

    他將身子緊緊的和她的身子相貼。

    裴囈瞬間不敢再亂動了。

    等冷嘯寒調整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裴囈早已滿臉通紅的像一個紅彤彤的蘋果了。兩人從後花園走了出來。

    夜鷹已經準備好飛機,他們要趕回冷門了。

    阿拉白走出來迎接,「夜鷹大人,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是啊,這幾天多謝你了,阿拉白。」夜鷹真誠的跟阿拉白說道。他說不要走漏風聲,他便把他別墅里的人都遷走了,這樣的舉動讓他心裡真的十分感謝阿拉白。

    阿拉白笑了笑,朝夜鷹友好的說道:「不用,我們是好夥伴。」

    夜鷹朝他點點頭,溫聲說道:「嗯,好夥伴,以後冷門的軍火都會給你優惠的。」


    阿拉白受寵若驚,欣喜的道:「那真的多謝夜鷹大人了。」

    夜鷹朝他友好一笑,便轉身上了飛機。

    阿拉白走到裴囈面前,朝她祝福的說道:「美麗的小姐,你放心吧,上天會保佑你平安無事的。」這兩天,他也看懂了不少,這位小姐的身體估計是出了點問題。他喜歡她待人平和,雲輕風淡的樣子,他想,這樣美好的女人,老天一定會善待她的吧。

    「謝謝。」裴囈朝他溫馨一笑,點點頭,真誠的道謝。

    墨彥從裡面走了出來,全部準備好後,大家一起上了飛機。

    飛機緩緩的飛起,裴囈依舊選擇了窗邊的位置。她喜歡看藍天白雲,寬闊的藍天是她嚮往的自由,以前她就想做那隻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

    現在的她,只喜歡待在她身旁的男人身邊,和他永遠不分開。

    此刻剛好是傍晚時分,天空呈現了一片金光照耀的景象,遠處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天空上面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配上旁邊的一朵朵白雲,好似一層仙霧,美的好不真實。

    裴囈被那輝煌的景光吸住了眼球,她輕聲朝旁邊的冷嘯寒喚道:「寒快看,好美。」

    冷嘯寒跟著抬眼望去,的確,金光璀璨,好像蒙上了一層金紗,美的無法言語。

    但此刻他卻只想看著他身旁的女人,她滿臉痴迷的看著天空,金色的陽光斜斜的打在了她精緻的小臉上,那金光把她的小臉襯托得更加美艷,她臉上那燦爛明媚的笑容深深的映入他墨黑色的眸子。

    冷嘯寒那眸子中的寒冰早已不在,有的是無盡的溫柔與寵溺。

    裴囈轉過頭,剛好撞上他黑色幽深的眸子,那眸中極致的溫柔讓她心跳不由加速,小臉慢慢的染上紅暈。

    涼風陣陣吹來,將裴囈的黑色的墨發吹的有些凌亂,冷嘯寒溫柔的伸出大掌將她的頭髮一根根的縷好,溫聲的問道:「冷嗎?」

    「不冷。」裴囈朝他扯嘴一笑,搖著頭,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裡面。她又有些犯困了。

    冷嘯寒感覺到懷裡女人的困意,眸子深了深,他大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溫柔的嗓音帶著一絲纏綿的說道:「困了就睡會吧。」

    裴囈微微搖頭,她不想睡,她想要一直睜開眼睛看著他。

    冷嘯寒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她,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間,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

    裴囈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疲憊,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冷嘯寒聽到她有節奏緩慢的呼吸聲,他黑眸深處滿是不安,他好怕她從此一睡不醒…

    飛機很快就到達了冷門。

    希馬上安排冷門的醫生全部對裴囈的檢查報告進行研究探討。

    裴囈一覺睡到飛機停下,她也沒有醒來。冷嘯寒微微嘆息了一聲,將她的身子抱起,大步的走回房間,輕柔的將她放在大床上,這樣睡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他沒有離開,坐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她瘦弱的小臉,他大掌慢慢的撫上,眸子溫柔的看著她,薄唇輕啟,輕聲說道:「睡吧,睡夠了要記得醒來。」

    大掌從她的側臉移到她有些蒼白無色的唇瓣,這兩天,她都吃不下什麼東西,整個人瘦了好多。

    將腦袋輕輕的湊近她的臉,輕輕的在她的唇瓣觸碰了一下,他動作很小心,很輕柔,深怕弄醒了他的睡美人。

    看著她依舊沒有醒來,冷嘯寒低聲嘆息一聲,走出了房間。

    走到廚房,他想給她煮點東西吃,不然她醒來會餓的。

    可是看著前面的鍋鏟,他有些犯愁了,這個怎麼做。

    夜鷹剛好路過,看到廚房開著燈,他走了進去,看到冷嘯寒站在裡面不知所措。他出聲問道:「當家,你在這裡幹嘛?」

    「你會做飯嗎?」冷嘯寒轉頭望著夜鷹。

    夜鷹聽到做飯這個詞,也皺了眉,他也不會啊。

    「當家,你想要吃什麼,我去找廚師做就行了。」夜鷹朝冷嘯寒說道,冷門有的是廚師,沒必要自己動手。

    冷嘯寒搖了下頭,「她最近吃不下東西,我想給她煮一碗粥。」

    他平淡的話卻給夜鷹心中狠狠的一擊,他眸子略帶震驚的看著前面的冷嘯寒。

    那真是他們的當家嗎,他真的為裴囈改變了好多,以前的他是不可能走進廚房,現在的他不僅走進了,還想著給裴囈煮粥。

    看著他苦惱犯愁的樣子,夜鷹心中微微酸澀,他朝冷嘯寒說道:「當家你等等,我去找廚師讓他來教你。」

    「好。」冷嘯寒點點頭。

    夜鷹很快就把廚師找來,廚師對於要將冷嘯寒煮粥,十分的受寵若驚,他開始仔細的教冷嘯寒一步步。

    煮粥很簡單,但是冷嘯寒卻學了好久,調料下多了,他又重來一遍,煮的太熟了,他又重來一遍。

    若是以前,這種活他必定不會去做,現在為了心愛的女人,他願意一遍遍的去嘗試,只為給她煮一碗最美味的粥。

    廚師被冷嘯寒的舉動嚇到了,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執著,一遍遍的不放棄。

    最終,一碗熱熱的粥終於煮好了。

    冷嘯寒小心翼翼的端著粥走回房間。

    夜鷹看著他們當家端著粥走,一向冷酷的他眼眶也泛紅了,他剛剛在旁邊把他們當家的過程全看了一遍。一直煮不好,他們當家眉毛一直緊蹙著。他原本以為他們當家會發火,可是沒有,他雖然有點煩躁了,但是卻還是一遍遍的嘗試。

    裴囈到底對當家有多重要,夜鷹已經不敢說了,他只在怕,若是裴囈最後沒得救,他們當家怎麼辦。

    冷嘯寒高興的端著粥走到房間裡面,門剛推開,他整個人便被嚇住了。

    床上的人正疼的整個人滾落在地上。

    他馬上放下粥,朝她大步的跑出,蹲下身子,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裴囈,裴囈。」看著裴囈痛的皺起的小臉,他慌張的喚道。

    裴囈感覺到身子被一個溫暖的手臂抱了起來,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發痛,一陣陣的絞痛感朝她襲來,她無法在他的懷抱裡面待著,她只想到處打滾,她只想緩解這陣痛苦。

    冷嘯寒見她在他的懷裡一直四處翻來翻去,他根本無法控制好她,將她放在床上。

    裴囈身子一到床上,便開始打滾,好痛,仿佛身子每個地方都在發痛,汗水從她的額間慢慢的留下,她手緊緊的抓住被子,身下的床上被她折出了一道道痕跡。

    冷嘯寒痛苦的看著她,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裴囈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手掌心,可他卻未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心裡那種疼痛已經快痛的他無法呼吸,這個痛又算得了什麼。

    「裴囈你哪裡痛告訴我好嗎?」冷嘯寒痛苦的說道,他的心好痛。

    「寒,寒。」裴囈咬緊下唇,手用力的握住冷嘯寒的大手,她艱難的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似乎他的名字能給她帶來力量。

    冷嘯寒紅了眼睛,他朝外面大聲的吼道:「希,你快點過來!希!」

    隨即手慌亂的擦拭著裴囈的汗水,看著她痛苦的小臉,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他著急的一遍遍朝她安慰道:「不痛了,我們很快就不痛了。不要哭,對不起,都是我沒用,讓你受這樣的折磨。女人,別哭,很快就不痛了…」

    他痛苦的聲音一遍遍的在裴囈耳邊安慰著。

    裴囈感覺到他的身子在發抖,朝他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忍住身子的疼痛,朝他明媚一笑,「我不痛,我不哭。」

    她努力的想把眼淚憋回去,眼淚卻好像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流。

    那滾燙的淚水留在冷嘯寒的手掌心,仿佛能夠灼燒他的心裡,不然為什麼心那麼痛,那一陣陣的痛感,快讓他喘不過氣,呼吸不過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俊美的面容繃得很緊,大掌抹去她的淚水,從喉間艱難的說道:「如果是我被注射該多好,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

    如果是他,他被注射藥物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看著她難受痛苦了。

    裴囈留著淚水搖著頭,他的話讓她的心好痛,她咬緊下唇忍著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想他再傷心,慢慢的伸出手掌,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他的臉頰,那冰涼顫抖的觸感讓冷嘯寒牢牢抓緊。

    「我真的不痛了。」裴囈咬著下唇艱難的說道,身子卻還在發顫。

    冷嘯寒知道她隱忍的有多辛苦,他雙目通紅,朝外面吼道:「希,你快點滾過來。」

    裴囈最終還是隱忍不下去,她整個人蜷曲著身子,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膝蓋裡面,默默的隱忍著。

    冷嘯寒顫抖著雙手,可他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緩解她的痛苦,只能看著她在他面前發病,看著她流淚,卻什麼都做不了。

    冷嘯寒你有這麼一天,也有這麼沒用的一天,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你還當什麼霸主。

    冷嘯寒雙眸通紅,充滿著血色,滿臉的痛苦。

    希馬上沖了進來。

    「當家。」

    冷嘯寒好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忙朝他吼道:「快,你快給她看看,不要讓她再痛了。」

    夜鷹他們也全部衝進了房內。

    希看著床上瑟瑟發抖的裴囈,從藥箱裡面拿出一個針管,將它注射在裴囈的手臂上。

    冷嘯寒看著那銀針插進裴囈的手臂,心狠狠一緊,他蹲下身子,不停的在旁邊安撫著裴囈,聲音溫柔的一遍遍說道:「不痛了,不痛了。別哭,我心好痛,別哭…」

    裴囈顫抖著身子,希的那針藥打下去後,她的疼痛已經緩解了不少。

    她朝冷嘯寒搖著頭,忍住了一直不受控制流下的眼淚。聲音無力的朝他安慰道:「我不痛了,我不哭了,我沒事了。」

    冷嘯寒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用力的攥緊,恨不得將她溶入他的血肉中。

    裴囈在他懷裡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

    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可臉上還是很凝重,「當家,我剛剛給裴囈打了止痛針,現在她不會再犯病了。」

    冷嘯寒緊緊的抱著,他冷酷的臉上寫滿了痛苦,他低喃喃道:「不會了就好,不痛了就好。」

    希深吸一口氣,忍住眼中的酸澀。

    裴囈在冷嘯寒懷裡慢慢的緩過勁來。

    花洛伽和夜鷹他們全部站在旁邊擔憂的看著,個個面色凝重。

    冷嘯寒感覺到懷裡的裴囈已經緩過來了,他輕輕的推開她,看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他低下腦袋,薄唇吻上了她臉上未乾的淚水。

    他吻得很輕柔,好像怕碰疼到她。

    裴囈閉上眼睛,他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後,又吻上了她的額頭,最後吻上她剛哭完還有些溫熱的眼睛。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輕柔,他的心疼,她都感受的到,牙齒咬住了下唇,隱忍住心中的疼痛。

    他低沉害怕的嗓音朝她輕聲說道:「裴囈,怎麼辦,我的心好痛,怎麼辦,我好怕。」

    他的無助,他的不安,他的害怕全部在裴囈面前顯露,裴囈眼眶泛紅,她眸子泛著水銀心疼的看著他,伸出手掌,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撫平著他緊蹙的眉毛。

    「別怕,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在你面前嗎。」她朝他強扯出一抹笑容,明媚燦爛的看著他。

    冷嘯寒看著她雙眸清澈,明媚的笑容,眼睛仿佛被刺痛了一般,這樣子的她,他還能看多久。

    「我們去答應彼得·焦爾的條件好不好?」冷嘯寒懇求的說道。他無法再這樣看著她痛苦。

    裴囈聽言,心仿佛被針扎了一下,朝他搖著頭,輕聲安慰道:「不要這樣想,你看,我們還有六天的時間,而且希有止痛針,我不會再痛了。」

    夜鷹他們在旁邊聽得都心都微微一痛,他們當家在害怕,他們當家很無助。這樣的當家,他們從未見過,他們想,如果當家真的想要答應彼得·焦爾的條件,他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了,他們不想看到這樣子痛苦的當家。

    花洛伽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相處,難受的閉上眼睛。

    他無聲的讓夜鷹他們都離開,現在還是把時間都留給他們兩個人吧。

    墨彥看著裴囈額間因為剛剛的發病而留下的汗水,看著她蒼白無色的小臉,他茶色的眸子仿佛被刺痛到了一般,垂下眸子,跟著花洛伽他們一起出去。

    冷嘯寒幫裴囈臉上的汗水擦乾,溫柔的嗓音說道:「餓了嗎?」

    裴囈點點頭,「餓了。」她一直沒吃東西,剛剛又被折磨了一番,現在身子完全沒有力氣。

    「來,你靠在床上。」冷嘯寒抱起瘦弱的她,讓她靠在床頭,隨即大步的走到桌面上面,把他剛剛端過來的粥拿了過來。

    「我煮了粥,你喝喝看好不好喝?」冷嘯寒拿起勺子輕輕的吹了一口,送到她的口中。剛剛本來還是滾燙的,現在已經差不多可以喝了。

    「你煮的?」裴囈咽下他餵來的粥,驚訝的說道。

    「是呀,好喝嗎?」冷嘯寒輕吹了一口,又送入她的口中。

    裴囈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重重的點頭,「好喝。」看著那碗鹹粥,儘管沒有加什麼配料,可是卻是她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粥了。

    「真的嗎?」冷嘯寒見她喝得開心,嘴角也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恩恩,真的,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裴囈朝他堅定的說道。心中泛起一絲感動,這個男人,誰說他冷,誰說他無情的,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深情。

    「好喝就多喝,我以後天天都煮給你喝。」冷嘯寒開心的說道。

    裴囈點點頭,「不過我不要每天都喝粥。」

    「那好,我去學做飯,每天都做不同的菜色給你吃。」冷嘯寒溫柔的說道。

    「好,我永遠都要吃。」裴囈朗聲說道,眸子清澈的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餵著她的男人。

    房間內很安靜,只有他們兩人的說話聲,他們說的話很平淡,卻莫名的讓人心酸。

    頭頂上溫暖的黃色燈光照耀在他們身上,這一切都顯得那般的溫馨,溫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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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機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警告道:「我女人是你們這些雜碎能碰的嗎?」在解決完一切後,將她拽入懷中,心疼的說道:「從今以後,誰膽敢再動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讓她吃醋,在她佯裝生氣後,他可以用盡方法哄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浪漫的,還是卑微的,「那我給你找十個男人……」他猶豫,「不,一個,一個就好,你們站一起就行,超過五十厘米我就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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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屬於他們的七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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