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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我又幹掉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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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丹桐被突兀爆發的殺氣驚住,下意識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不想直接跌倒在地。他的目光落在容渡月出劍的方向,數隻魔物被劈成兩半,從空中墜落。
&桐少主,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凌叔冷聲道,這些魔修中,也只有他敢如此對兩兄弟這麼說話。
&容渡月一聲令下,蛟龍一聲怒吼,在被黑壓壓的魔物遮蔽的空中,橫掃出一片空白之地來。
「……」
向前走了兩步,容渡月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猛地回頭,第一眼就看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神色猙獰的容丹桐。容渡月神色陡然大變,趕忙上前扶起了容丹桐半邊身體,用神識檢查弟弟的身體狀態。數個呼吸後,他冷著一張臉問道:「神識受損,一身經脈破碎加上靈力全部耗空……你究竟做了什麼?」最後一句話格外冷厲。
一開始看到容丹桐,見他修為上升氣息平穩,又處在重重雷電中,所以容渡月並沒有仔細檢查,只以為弟弟得了奇遇,可是如今一看卻讓他幾乎壓制不住怒火。他用儘量平穩的聲音道:「只差一步你就修為盡廢淪為凡人,容丹桐,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
容丹桐只覺得全身碾壓無數次,沒有一處不痛。剛剛甦醒時還不覺得,現在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居然還活著真的是奇蹟。
&不記得了。」喘一口氣都覺得疼地慌,容丹桐見容渡月說的這麼嚴重趕緊實話實說。在被魔物覆蓋之後發生了什麼,他真的一點兒也不清楚,估計自己是痛暈過去了。
&去給我禁閉一年,給我把陰陽典抄一百遍。」
容丹桐:「大兄弟……能有點同情心嗎?」
容渡月冷著一張臉要將容丹桐抱起,然而容丹桐卻卻認真道:「君子一諾,重逾泰山。我答應了笙蓮要帶他離開這裡,不能背信棄義。」
「……」
一口話說下來容丹桐要喘幾口大氣,卻堅持不懈道:「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是不值得別人當兄弟的……」
「……」
&哈哈。」緋娘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地差點兒被魔物抓了一爪子,回聲喊道:「二少,你什麼時候開始百~萬\小!說呢?」
容丹桐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現在爬都爬不起來,如何救人?」容渡月將弟弟靠在門板上,努力讓自己柔和一些後輕聲道:「何況通道即將崩塌,這些邪物越來越瘋狂,若是趕不及出去,你要我們全部給你陪葬不成?」
見容丹桐睜大眼睛,他又道:「凌叔為了躲避怪物群,離得漩渦通道有些遠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不然通道關上誰也走不了。」
容渡月站起身,一邊操縱飛舟一邊道:「回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現在不要鬧。」
&不起,我做不到。」容丹桐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又一次摔在船板上,痛的面容都扭曲還不忘道:「你借我幾顆丹藥,我自己去,不耽誤你們的事。」
容丹桐故作輕鬆,他想,大不了他回石碑避難,以後在想辦法去找找日月之輪就是了。
靈舟在雲間穿行,然而下一刻卻是「啪」的一聲,耳邊聲音作響,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容丹桐好不容易爬起來一點,又被一巴掌打地徹底趴在地面,動彈不得。
他一時間有點兒懵。說好的容渡月對自己的親弟弟「容丹桐」有求必應呢?原著,你欺我啊!
&己去?」容渡月收回了手,重複三字。可是接下來他卻只是抿著唇,冷著一張臉一句話未說。
容丹桐被他眼神鎮住,卻並不想退縮,只能死死盯住容渡月。
凌叔操控鬼面幡同魔物撕咬,卻也一直注意這邊情況,他嘆了口氣,目光落在兩兄弟上,卻是問容渡月:「殿下,您是為了救回丹桐少主來到此地,如果沒有救到人,你會如何做?」
&著救。」容渡月眼中一片森寒。
&懂了。」凌叔站在容丹桐身邊,指著一處到道:「你往那邊看。」
容丹桐稍微扯一下嘴角臉上就火辣辣的痛,卻下意識順著凌叔的方向望去。
葉酒四人通通掛了彩,而她們不遠處,一名少女模樣的魔修被魔物撕咬下了整塊血肉,鮮血撒了一片。
別人受傷和自己受傷是不同的感受,容丹桐第一次見到葉酒四人受傷,心慢慢沉下去。
突然,他瞳孔緊縮,身體一瞬間又僵又冷。
&躲開,快躲開!」他喊著,手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撐起身子,手臂一直發抖,他一時失力直接往船下栽去。
那個少女模樣的魔修疼地臉色蒼白,趕忙用綢緞將魔物捆住。合歡宮的女子無論多麼清秀雅致,一顰一笑總是格外魅人。然而她還來不及將魔物碾碎的時候,血腥味刺激了周圍的魔物,通通一擁而上。血液和細碎的骨肉紛紛揚揚的落下。
容丹桐在翻下靈舟之前被一隻手撈住,那隻手緊緊禁錮他讓他不會摔下靈舟摔成肉醬。
&十三個!」
凌叔聲音平淡進入耳中,透著對死亡的冷漠:「這種情況下沒人救的了她,一分心的後果可能陷入和她一樣的困境,只有靠她自己才能活。」
&桐少主,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下屬的生死,可是他們都是跟隨五殿下,為了救你而來。不是為了平白無故送死的。」
容丹桐臉色煞白。
不!
他不是原身,他在乎生和死。即使這些魔修可能惡貫滿盈,可能死一千萬次都不夠。即使他們並不是為了救「容丹桐」而來,僅僅只是為了得到容渡月這位星辰殿主下的利益。
可是憑什麼這些人要為「他」去死?
容丹桐回首問:「他們跟隨你來「救我」,是不是沒救回我就要在這裡死耗?」
&會。」
容渡月道:「如果沒有找到你我自然帶他們離開,可是我找到了你就一定要帶你回去。」
&媽的憑什麼因為我一條命就要死大家!憑什麼?!」
&們可以不用死。但是你在這裡,我就不能放任你生死。」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強者為尊!
容丹桐艱難的閉上了眼。臨行前,笙蓮的臉色在月輝的清冷中蒼白而脆弱。他不是日後強大的人物,此時只是一個無力自保的少年,眸子卻乾淨分明,輕描淡寫的將一切信任託付。
他又憑什麼能夠用一個理由就辜負一個人幾乎無條件的信任?
&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可以想想別的方法……」
&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你想拿什麼去救人?」容渡月看著他低聲道:「丹桐,你怎麼呢?」
容丹桐望著他眼底的擔憂突然說不出話。
靈舟往通道飛去,魔修沒死的幾乎都掛了彩,只有完全幫不上忙的容丹桐半靠在絕對安全的角落,兀自看著這一切。
修真界真是一個粗暴而血腥的世界,容丹桐不知道修仙者是怎麼回事,魔修卻把弱肉強食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也做過同樣殘忍的事,冷眼旁觀,看著漓雨軒化為灰燼。
那些魔修沒有一個無辜,可是現在他也沒有一個詞能夠把自己做的事粉飾太平。
不知不覺中,容丹桐兀自顫抖,連同心臟也是極致的冷。
靈舟飛行速度極快,然而在越來越多的魔物和怪物中,卻頗有寸步難行的架勢。
當遙遙看到漩渦通道時,就連容渡月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通道果然如凌叔所說,開始崩塌,漩渦處出現了數道數丈長的空間裂痕,更有無數細密如同蛛絲的細小劃痕。無數逃出火海和雷霆的魔物和怪物擁擠一團,相互爭鬥吞噬,浩浩蕩蕩的朝漩渦通道奔去。
然而通道已經不在那麼安全,空間裂縫將稍有不慎的魔物怪物撕成粉碎。
靈舟在空中停滯不前,下一刻,容渡月吩咐道:「都上飛舟,統一防禦和攻擊,我們直接衝過去。」
這種時刻,沒人提出質疑,紛紛從空中降落在飛舟上,容丹桐眸光凝在葉酒四人身上。除了笙蓮,無疑是這四位侍女陪伴他最長的時間,總是將他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噹噹,可是此刻她們都不太好受。
葉酒形容狼狽,朱言從肩膀到胸口有一道翻開了血肉的抓痕,綠竹整整一條手臂都沒了,漪漪不知道哪裡受了傷,一直在咳血。
容丹桐嘴中苦澀,挪開了目光。卻在看到一處時,心臟幾乎有瞬間停止跳動。
他在雷電形成的雷球中待了很久,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太清楚,更加不知道這個漩渦通道的具體位置,只是任由容渡月帶走自己。
可是現在,他想他知道通道的位置在哪裡了。居然就在他們當初在沙地上醒過來的沙地上。
在漫天的黃沙中,他看到了一處地方的異狀,那裡聚集著眾多的魔物和怪物。他們圍成了圈,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天障之地將空間封閉,這些虛空之魔的屍骸以及從屍骸中生出的魔物在此地困了上萬年,如同囚徒一般永無天日。
可是如今牢獄的大門被解開了鎖,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牢獄,為此瘋狂到了極致。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有魔物和怪物不願意離開,固守此地。因為那裡有和離開牢獄同樣甚至更加令它們垂涎的東西。
容丹桐心中有個清楚的答案,那是……笙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