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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B316的愛恨情仇:又見舊人

    測試廣告1                  天漸漸地亮了,一絲亮光從窗戶里透進來,帶著朦朧。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向依依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揉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懊惱的掙紮起身。其實這已不是第一次失眠了。自收到畢業10周年慶典邀請到現在應該有一個多月了。趁著天色還未敞亮,向依依的思緒又陷入了沉思了。她又想起了曾經的大學生活,大學宿舍里那6個可愛的人兒。

    參加吧,畢竟分別十年了,不知那可愛的人兒被生活摧殘成啥樣了,一想到現實物慾橫流,誰都想高人一等,享受萬人吹捧的時刻,這同學會已然變了味了,活脫脫變成了攀比的現場,向依依又開始掙扎了。這樣的場合,向依依是反感的,甚至是厭惡的。她眼裡的同學聚會應該是「話當年,說青春」,感念時光,追憶逝水年華。

    向依依看著窗外,太陽正努力衝破那最後的一絲黑暗,將整個的自己暴露在純淨無暇的天空中。正猶豫不決時,許秀青的電話就來了「我在南平這麼遠都要來,你在廈門,這麼近的距離都不來,太不夠意思了吧?」

    「好像是挺久沒見了,10年了,未來還有多少個十年呢?」向依依想,也許有的人此生就只見這一次了吧?

    「來吧來吧,我們宿舍自畢業後就沒聚過了,趁這個機會重溫當時啊。」許秀青興致極高,力勸她參加。

    果然她還是很喜歡熱鬧,「你就不怕吳皓也參加啊?萬一遇見了,不尷尬啊?」向依依開玩笑道。

    「尷尬肯定會有,只是,更多的是遺憾吧。」許秀青說道。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坦然面對吳皓,「如果他先打招呼,那大家就還是朋友,如果。。。。。那就當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下,向依依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曾經分道揚鑣的戀人再見面會不會像電視劇所說的那樣,舊情復燃。

    向依依挑了件白色無袖連衣裙,外加一件藍色的長袖薄款長外套,走起路來,外套裙擺隨風輕輕飄動。她很喜歡這種飄逸的感覺,有一種生活在雲裡霧裡,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車子一路開到了約定的地點,阿副和程永前早已等候多時。看著曾經熟悉的人兒,向依依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歲月在男人身上留不下痕跡,越老越有魅力,果然如此。阿副一點兒也沒變,臉上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青澀,多了一份熟男的氣息。程永前較之前有些發福,少了年少時的青澀和靦腆,字裡行間多了幾分自信的微笑。幾年前,輾轉從楊冰冰那裡得知,他早幾年和朋友一起合開了一間會計公司,混的風生水起的。他們兩人同時站在一起,讓人仿佛回到了10年那青澀的大學時光,卻又不得不感慨歲月是把殺豬刀,一切又是那麼的不真實。

    向依依的嘴角漸漸揚起,朝他們輕聲打了聲招呼,由他們領著,走到前台前辦理入住。期間,向依依問起阿副的近況和婚姻情況,他自嘲的笑了笑說人到三十,老婆還在遠處不知名的地方。雖然是雲淡風輕地笑,但向依依卻從中感受到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憂傷,便覺得有些惋惜,也不再揭人傷疤,她將酒店裡外環顧了一圈,轉移話題「對了,許秀青他們來了嗎?」

    「來了,在房間休息,待會你可以找他們敘敘舊。」她應該早就猜到她們已經到了,許秀青曾將火車票亮給她看,前天晚上的火車,不出意外,中午就會到。辦完入住後,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手機,翻開許秀青的電話,打了過去,得知他們在306號房,拽過行李包,朝他們告別,轉身進了電梯。大家都變得怎麼樣了呢?老了還是更加風韻了?向依依不由得在腦海里腦補她們現在的樣子。

    叮的一聲,向依依從沉思中拔出來,抬頭便看見了楊冰冰,這個大學裡最要好的朋友,「嗨,球,你到了。我們剛好要去逛逛,你去不去?」多年未曾聽到這個稱呼了,向依依瞬間感動極了,趕緊上前抱了她一下。在心裡的朋友,不管分隔多少年,再見面,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感覺到熱切和親近,這種感覺讓向依依稍微覺得這趟漳州之行有些值得了。

    「我先去放行李,待會找你。」向依依指了指身旁的大箱子,無奈的說道。

    隨著電梯門的一開一合,人已經不見人影。向依依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拉著行李,徑自回了房間,把行李一放,又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打算就此捱到晚餐時間。她放鬆下來,閉起眼睛,想享受下這安靜諧和的下午,可是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她漫不經心瞧了一眼,隨手抬起手機,看見屏幕上許秀青三個字,想了一會兒,接了起來。

    「喂,依依啊,你到了啊?快來快來,我在405室。」許秀青劈頭蓋臉的一通話,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噼里啪啦說完就掛斷了。

    向依依嘆息了一聲,還是去一下吧,她爬起來,站在鏡子前,打理剛躺下去被壓褶皺的衣裝,重新將頭髮一絲絲挽好,才出發去找許秀青。走在冰冷的酒店的走廊上,回想許秀青10年前那傻傻的模樣。宿舍6人,許秀青算是比較合向依依眼緣的,因為吳皓的關係,兩人的關係比其他人更近一步。

    她低下頭,正打算掏手機給楊冰冰交代聲,電梯剛好打開門,她看也沒看就一腳要邁進去,可對面明顯有人要出來,迎頭就撞進了來人的懷裡,她不好意思的抬頭正要道歉,頓時呆愣住了。走廊里沒來由的起了一陣風,向依依哆嗦了一下,10年了,不確切地說是11年,他依然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電梯門正要合上了,他趕忙伸出手擋住它,向依依只好先出來。她苦澀地努力從錯愕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無法安放的雙手只能抬起,朝他打了一聲招呼,「你怎麼在這裡?」

    「小強他們今天來學校逛逛,我陪他們走一走,你呢?」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像春日裡的涓涓細流,。就這樣沒來由的流進了向依依的心裡,泛起一股暖意,一如當初初相見。

    「嗯,我們班今天舉行畢業10周年聚會,許秀青他們也來了,你要不要見見他們?」向依依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她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他們裡面是不是有米曉如呢?任由他去猜。

    「好,待會約,有空一起吃頓飯吧,叫上她們。」

    向依依始終保持微笑,輕聲應好,鎮定的往他左手邊走過,一如當初的分別。走得有些遠了,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個背影,還是那麼憔悴,那麼孤獨,令人心疼。向依依的心裡泛起陣陣酸楚,眼淚不經意就落了下來,滴在厚厚的地毯上,瞬間被吸收了,好像沒有滴過一般。

    這個人啊,還是孤身一人嗎?米曉如的離去,他還是不能釋懷嗎?向依依很想走上前去,問一問這十年來,他是怎麼度過的,過的可好,可是她眼睜睜的看他消失在冰冷潮濕的酒店走廊里,連回頭都沒有,一如當初他的決絕。

    向依依轉過身,不再去追尋那個背影,只是內心起伏不定。她慢慢走到405室,敲了幾下門,門刷的就開了,露出許秀青那標準的國字臉,「你來啦。快進來。」這女人還是一樣,十年的洗滌,沒能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成熟了不少。「變得有女人味了。」許秀青圍著她打量了一陣說,「憔悴了不少啊。」

    「我的生活哪有你過得滋潤。都升副科了,在官屆混的風生水起啊。」向依依奉承道,她知道她討厭人家拿她的官來開玩笑。

    果然許秀青連忙打住她,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通,只話當年,不問前程。

    「誰的青春不是個事啊。」說話的是何亦菲,正從門檻上跨進來,就聽到她們在談論過往,一來便用眼神掃視四周,滿意說道「挺好挺好,我還以為,這次過來,大家都變成孩子她媽了,腰肥胳膊粗的,沒成想,大家都一點沒變啊,還是一樣傻傻的。」她直接盤腿坐在床上。

    「是是是,就你和米曉如最成熟,青春還未走一遍,心就已滄桑百遍。」許秀青一聽到她說她傻,不樂意了。

    「那時,我們是真好啊,形影不離啊,哪像現在,天各一方。」何亦菲回味道。

    「人嘛,生活里不單單有友情,還要分出一部分給愛情和親情。我覺得現在挺好,閒了互相打聽對方的近況,知道大家各自妥妥的幸福著,也就知足了。」向依依說。

    時間,從不停下它的腳步,像是握在手心的沙子,握緊了,它從指縫間漏出,攤開了,隨風消逝。我們抓不住時間,但走過必留痕跡,4年裡,1460個日日夜夜,那些情誼都裝滿一籮筐了,是一輩子都換不來的財富。

    晚上,班委已經布置好場地,等著同學們歡聚一堂。來的人並不少,當初62人,來了40幾個,已經算是聚會裡規模最大的了。

    大家各自落座後,主持人鄭艷玉開始上台調動氣氛。鄭艷玉是隔壁宿舍的,經常過來316找袁香君,她們倆都是江西人,身處異地,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仿佛好像找到了親人一樣,互相有了個照應。

    她的普通話非常標準,聲音又輕輕柔柔的,那時候,米曉如就一直說,她不干主持人可惜了。沒想到畢業後,這說話的工具還真成就了她的職業。她現在是福州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

    向依依環顧會場,好些同學,臉還是印象中的臉,很熟悉,但就是叫不出名字了。大學裡的同窗之情,比其他的都來得淡薄。除了聽每一天共同的文學課程,下課了各自離開,基本上從無交集。有些人甚至只知道座位號數,連名字都一無所知。落座後,她和許秀青一直在探討孩子的問題,十年了,都成寶媽了,成天圍著孩子轉,話題永遠繞不開孩子。

    正說得起勁時,陳凱月帶著她兒子,打著官腔進來了,在許秀青旁邊落座。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鋒芒畢露,意氣風發。聽說她在福州市圖書館,都當上館長了。向依依見著她,果然有股官氣。

    不多時,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鄭艷玉開始宣布本次聚會正式開始。她調侃了一下班裡唯一的班隊,也就是袁香君和熊哥,請她們代表發言,不過袁香君沒有來這任務就落到了熊哥的身上。只見他站起來,拿過話筒,簡短地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還將袁香君特意準備的喜糖分給大家,分享他們終成眷屬的喜悅。作為316宿舍里唯一的光榮代表,這段佳話,終將成為316宿舍炫耀的資本。

    掌聲雷動。大家都舉杯,觥籌交錯間,緬懷過去,互相揭對方的老底,大爆當初的糗事,到處一片歡聲笑語。

    向依依見吳皓坐在隔壁桌,想了想,還是拿起杯子,走了過去,和他幹了一杯,順便問了下近況。當初可苦了她了,當他和許秀青的和事佬,當了很多年。現在,兩人像陌生人一樣,坐在兩處,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她這個和事佬倒顯得有些尷尬了。

    陳凱月吃了一點後,忙著舉杯,聯絡感情,拉攏人脈。她見許秀青沒有敬酒的意思,便說道「秀青啊,聽說你升了副科了,怎麼不去敬一敬老同學呢?」她忙幫許秀青倒了一杯酒,牽著她就要去敬酒。

    許秀青不樂意了,沒有起身,拒絕道。向依依見陳凱月有些尷尬,連忙說「我陪你去吧,許秀青酒量不好。」

    陳凱月仿佛沒有聽清似的,硬要拉許秀青去。

    向依依頓覺自己多餘,訕訕地笑了一下,復又坐了下來。她明白,憑她一事無成的身份,陳凱月怎麼會瞧上她呢。人家要拉攏的是副科呀,她這是自討沒趣啊,難怪人家都不理她。

    向依依就那杯酒朝何亦菲示意了一下,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仰頭幹了以後,便坐了下來,和亦菲聊起天來。三三兩兩,交情好的,扎堆聊天,感慨時事,暢談未來,向依依發現,儘管隔了十年,那些投緣的人,情誼並沒有因時間和空間的阻礙而淡了半分,依然熱情不減當年,而話不投機的,連說半句都嫌多,即使再過一個十年,還是走不到一處去。

    第二天,一大早,向依依就被許秀青一連串的敲門聲給叫起來了,一起去蹭學校大門口那家沙茶麵。

    漳州的五月,正趕上了梅雨時節。昨天下午向依依來的時候,嘩啦啦的下了一場陣雨,給越來越熱的漳州帶來了些許涼意。今日的太陽依然躲著烏雲,不肯相見,天陰沉沉的,不時飄著幾粒雨。

    人依舊多,別小看這小小的店面,當初可是風靡整個師院啊。來晚了,還吃不到,關門了;來早了,已經有一長串隊伍等著你去排。

    向依依記得,大學裡,她只來吃過一次。因為這家店離她們宿舍樓實在是太遠了,簡直是要爬山涉水啊。她對吃的沒那麼熱衷,不會為了一頓早餐奔波勞累。

    倒是袁香君吃了比較多次,熊哥追她那會兒,每次都是一大早騎著自行車,狂奔去買,然後在樓下等著她來吃。宿舍里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天天夸袁香君幸福,偶爾想解饞了,對她死纏爛打,讓她提前囑咐熊哥,第二天幫忙帶。

    點完料,許秀青回頭找位置,店裡人來人往,連位置都稀缺。她們現在邊上刷著手機,好不容易,等上一個顧客甜滋滋吃完起身後,她們趕緊過去搶占位置,自己動手清理污穢的桌面。

    面還未上桌,吳皓連同阿副也來了。向依依眼尖,第一時間抬手打了招呼,他們便到攤位前點料去了。

    「你跟他昨晚沒借著酒勁,解開當年的誤會?」向依依非常好奇,兩人昨晚有沒有敞開心扉,訴說當年。

    「沒有,酒席吃到一半,我就看到他走了。沒再回來過。」許秀青從筷子筒里攆出筷子,剃去毛刺,漫不經心地說道。

    「……」向依依玩味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他吃到一半就走了,你一晚上都在注意他?」

    「沒有,陳凱月叫我敬酒的時候,我無意間瞥見的。」面端來了,許秀青埋頭吃了起來。她不敢承認,其實她一晚上都在留意他。


    向依依不再追問,擺出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看著許秀青,伸手從她面前捏過一雙筷子,甩去毛刺,往面里攪動了幾下,開始往嘴裡送面。

    熱氣騰騰的水汽使得整個麵館籠罩在一層煙霧裡面,看得人很不真切,嘈雜的人聲瞬間淹沒了說話聲。

    兩人靜靜地吃著面,額頭上漸漸被熱氣蒸出了一層層薄汗。許秀青不時拿著面巾紙擦一擦,才又繼續吃著。

    向依依沒兩下就呼哧呼哧地吃完了,見吳許秀青的碗裡還有半碗,嫌棄道「你怎麼還是吃這麼慢?這壞毛病十年了,還沒改掉?」

    「吃慢有益消化。」許秀青每次都這樣說。

    向依依算是服了,乖乖坐著等她。老話說得不錯,習慣影響一生,看來她是改不了了。

    「向依依」,忽然,她聽見有人喊她,是吳皓,她連忙應了一聲。

    「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錢已經付過了。」吳皓邊走邊說,話還沒結束,人卻已經出了門了。

    向依依聽得不是很真切,但還是聽了個大概,正想起身把錢還給他時,他已走遠了。「算了,等會碰到了,再給吧。」向依依放棄了追他的念頭。

    吃完飯,大家在校門口集合。她們三約好了,去校園走走。道路兩旁古老的建築彰顯了這所學校的歲月。他們是能夠永垂不巧的,而人呢,似乎渺小了,也變得無足輕重了。一批一批的從這裡進來,然後又一批一批的從這裡出去,留下的只有回憶。兩旁的椰子樹長年累月挺立在這裡,迎接新人,送別舊人,見識著每一年的悲歡離合。

    「十年啦,校園還是一樣,沒怎麼變,人嘛就多了幾條皺紋。」何亦菲也想起了剛跨進校門,曾經青澀懵懂的自己。

    「別老說自己老,你才三十出頭好不好,還年輕著哪!」許秀青不喜歡聽歲月不饒人這種話,她並不覺得自己老,反而感覺自己正當年,年輕著呢,「心態決定一切。積極樂觀一點,人不管多老,心還是年輕態。」

    這點,向依依是認同的,她沒有反駁許秀青的話,只是仔細地查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路旁停著一輛印有師院全稱的大巴車,那是迎接新生或者有什麼重大賽事的時候用的。

    「何亦菲,那輛大巴車!」向依依比著那輛大巴,驚喜地朝何亦菲喊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那。」何亦菲感慨道,人生若如初相見,一切似乎就簡單多了。

    「哎呀,你們倆,快來。。。。。」突然許秀青的一聲大喊,將兩人拉回現實,只見她狂奔到一台機子面前,指著屏幕對她們說道,「哈哈,那個銀行取款機,還記得不?」

    何亦菲一下子就明白許秀青想表達什麼,「當初,我們每個月月初最開心,最幸福的事就是來這裡一趟。」

    是啊,月初爸媽就匯生活費過來了,有錢花了,能不開心嗎?

    「那時候,守著這台機子,就像菩薩一樣,把它供起來,生怕它突然壞掉。」許秀青說,「記得有一次,我們從宿舍那裡,連早餐都顧不上吃,急急忙忙趕過來,卻發現它罷工了。」

    「對,然後我們就在這捶胸頓足,捨不得離開,好不傷心。」何亦菲補充說道。

    「來,快,幫我和它拍一張,留個紀念。」許秀青叫住何亦菲,將自己的手機放在她手上,擺好姿勢,讓何亦菲拍了一張美照。

    向依依沒有拍照的欲望,她往前溜達著,來到了體育場。她指著那一片大門緊閉的足球場,對許秀青喊道「當初吳皓最喜歡在這踢足球了,你呢,就像迷妹一樣,站在一旁,熾熱的為他加油鼓勁。」

    「他最喜歡這玩意,我也搞不懂,那麼多人就為了一個球,繞著整個球場,爭來搶去,好不容易搶到了,射門還總是不進。」許秀青不以為意,說道「我看他,整場整場的跑,那麼累,一分沒得,也不知圖啥。」

    「這是足球的魅力。」向依依說「兩支球隊按照一定規則在同一塊長方形球場上互相進行進攻、防守對抗,是一種智慧。因運動對抗性強、戰術多變、參與人數多等特點,故被稱為「世界第一運動「。

    「足球是一場藝術,不懂的人看了覺得無聊,內行的人,越看越狂熱。」最後她說道。

    「反正,我挺不理解他的。」許秀青回憶起有一次,兩人約好要去看電影,結果吳皓就為了足球,將約會的事忘了,晾了她一整個下午。

    「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你們分手了。」何亦菲看破本質地說。

    許秀青不置可否,她和吳皓,的確,不合適。正說著,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吳皓,他也正站在足球場旁發呆,旁邊的人一直跟他說著什麼,他只是贊同似的點點頭,嘴裡含著笑。

    他是不是也在回憶他們的事,不知道是啥心情哦?許秀青心裡想著。

    「又在偷看人家。」向依依輕輕用胳膊撞了她一下,「你說,這次碰面,他心裡怎麼想的?」

    「我怎麼知道?」許秀青掩飾著說,「這你要去問他呀,問我幹什麼。」

    「我迫切想知道,舊情人相見,是分外眼紅還是舊情復燃呢?」向依依玩笑似的說。

    許秀青懶得理她,十年了,彼此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當初愛得有多熾熱,內心的傷痛就有多慘烈,兩自相安就好。

    「當初這裡可是你們倆的天下啊。」向依依不依不饒指著鑽石一樣造型的廣場,說道「這裡每到晚上,到處鶯鶯燕燕,卿卿我我,單身狗是不能來的,怕受刺激。」

    「思春啊?說說到底跟幾個男生來這裡約過會?」許秀青一巴掌拍過來,將她嚇了一跳。

    「我數數,呃」,向依依裝作認真回想的樣子,真的扳起手指頭,數了起來,「3-4個吧。怎麼羨慕嫉妒恨啊?」

    「聽你在那瞎掰。」許秀青不信。

    何亦菲插嘴道「哈哈,她還真的要羨慕,因為整個大學裡,她除了吳皓,別無其他。哈哈。」何亦菲說著,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們宿舍真的還算純情的,在這方面,沒有七搞八搞,不像其他人,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的。」

    「七搞八搞,也是你好不好?連高中生,你都捨得下手。」許秀青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攻擊何亦菲了。

    「哎,說那個事幹啥。過去就過去了。」何亦菲最討厭人家談論這件事,實在太丟臉了。

    「敢做,還怕人說。」許秀青不依不饒。

    「哎呀,說點開心的嘛,說那些傷心事幹嘛。」向依依及時打住。

    現在的鑽石廣場,應該是光榮退休了,情侶約會應該有了更好的去處,不然也不會如此蕭條。

    時間,就是這樣,可以沖淡一切,卻洗刷不掉內心曾受過的傷。不管有意無意,傷痕總是在,就是沒有人再去故意揭起。

    三人於是繞道小路,朝達理公寓前進。那裡的8棟樓,與同學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承載了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向依依重新踏上這一片土地,思緒繁雜。她認真地望著眼前這8棟樓,這些樓,不復往日的光鮮亮麗,外牆已顯老舊,可能是五一的假期,這裡比以前稍顯冷清,亦或是下了些小雨,阻擋了人們出門的心情。

    她想起,以前,只要是飯點時間一到,這裡通常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尤其是博文餐廳和達理餐廳,那可真是人擠人,急死人。她們很少來博文吃飯,一般在達理餐廳吃,吃完一爬上樓就是宿舍,方便。有時下課了,路過博文餐廳,袁香君想換口味,就會去那邊吃,連累所有人都得在那吃。

    三人不約而同的踏進達理餐廳,這個充滿喜怒哀樂和悲歡離合的地方。太熟悉了,向依依一時之間竟有些近鄉情怯。她不由自主地站在門前觀望。

    這一望,就望見了李建,他和朱志強他們坐在離門口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鶯鶯燕燕的菜色,和一大箱的啤酒。

    許秀青發現向依依腳步停滯不前,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也吃了一驚,「那不是李建嗎?」何亦菲也發現了,輕輕地點了下頭。向依依這才說道,昨天在電梯口就碰上他了。

    「要不要……過去打招呼?」許秀青徵求著問。向依依有些為難,這幾年沒怎麼聯繫,連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會不會是來碰碰運氣,想要見一見米曉如呢?」許秀青猜測道。

    「他應該知道米曉如沒回國吧,這些年,米曉如和朱志強都保持聯繫,她回沒回來,朱志強肯定會告訴他。」何亦菲一直都和國外的米曉如保持通信,偶爾會聽她談論起朱志強他們的近況,唯獨李健,從不說起。

    「唉,當初愛的那麼慘,最後卻不得善終。是人,都有遺憾吧?」許秀青嘆息了一聲。

    藏在心中的每一根刺但願能隨著時光流逝而被慢慢磨平。時光她很公平,不會為誰的悲傷轉快一秒,也不會因為誰的喜悅而多停留一秒,我們能做的就是選擇讓自己快樂。

    向依依望著眼前這熟悉的身影,回憶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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