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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未長成:第68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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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螢認為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

    要知道陸陽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今天夜裡就可以試一試。

    這次沒有準備任何的媚/藥,連香料都省了。

    她讓下人送了一桶熱水,哼著小曲兒把壓箱底的那件裙子翻出來。輕薄的紗衣幾乎透明,好在如今是夏天,這麼穿應該不會太冷。

    容螢朝身上比劃了一下,無端端起了雞皮疙瘩。

    得對自己有信心!

    她如是寬慰。

    水裡冒著熱氣,算準了時間,容螢脫了衣裳,踏進去慢條斯理的洗澡。

    陸陽今晚在外面有個飯局,大約再過半炷香就該回來了。

    她把丫鬟全都支開,舒舒服服泡在水中,信手取了些花瓣灑在面上。

    家裡是有浴房的,容螢卻故意只拿了個屏風遮擋,不過片刻便弄得滿屋子都是水汽。

    她用爽身的香水把上上下下抹了個遍,很快,一股幽香瀰漫,醉人心脾。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混合著間或響起的水聲,門忽然吱呀被人推開,來者大約遲疑了一瞬,腳步停在門邊。

    不用猜也知道會是誰,容螢深吸了口氣,抹了一把臉,就這麼從水裡站起來,她沒用手巾擦拭,濕發披在背脊,水珠順著曲線悠然滑落。

    順手撈起那件薄如蟬翼的紗衣,輕飄飄地罩在外面。衣衫浸了水,很快就密不透風地貼在她身上。

    陸陽喝了些酒,她繞出屏風時看見他抬眼往這邊望,然後在原地站著發怔,含了醉意的眸中有些迷離。

    她要的,就是這般的眼神。

    容螢光腳踩在鋪滿灰鼠皮的地面,一步步靠近,身後是一串濕漉漉的水漬,她輕踏在他的靴上,慵懶地伸出兩條胳膊勾住脖頸。

    寬大的袖擺順勢往下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如水,陸陽一動未動,他聞到淡淡的香氣,一縷一縷牽動著神經。

    「陸陽」她沖他撒嬌,踮起腳尖,溫軟的唇瓣摩挲著唇線,淺淺的,柔柔的,濕滑的小舌竄進口中,掃過齒間,引誘似的撩撥他。

    不過糾纏了片刻,容螢便聽到他的呼吸漸漸轉急,滾燙的掌心實實在在的撫在腰上,隨即猛地將她往懷中一摁,力道大得像是要將人捏碎,原本是她主動的吻,慢慢的變成他瘋狂的索取。

    深喘著結束了這個吻,陸陽抬起她兩腿將人抱到床上,粗糙的手指撫摸遊走,目光急切而痴迷。他的唇落在她脖頸,言語間是重重的呼吸聲。

    「你想好了麼?」

    他問。

    她半是玩笑半是挑釁的回應:「你覺得呢?」

    入目是床頭精緻的雕花,容螢聽到他輕笑一聲,隨後便是毫無徵兆地刺痛,沒有任何前戲也不帶半分憐惜,齊根沒入,她險些沒疼得暈過去。

    身下的異樣之感讓陸陽不自覺疑惑的嗯了聲,但這種停頓並未持續多久,比屋外還要兇猛的疾風驟雨很快襲來

    帳幔在這場戰爭中搖曳,屋內沒有風,氤氳的水霧卻久久未散,窸窸窣窣的雨里傳來輕輕的吟哦,似泣非泣,似喜非喜。

    後半夜,雨勢悠悠轉小,滿身大汗的兩個人擁在一起靜聽著彼此的喘息。

    終於過去了,容螢發覺四肢已然脫力,咬著牙蜷起腿,卻被他寬大的手掌摁了回去。

    陸陽看了一眼被褥上凝固的顏色,又轉目盯著她蒼白的小臉,眼底里說不清是笑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怎、怎麼?」容螢氣息未平,不太高興地瞪他。

    「沒怎麼。」陸陽將頭埋在她頸窩,聲音低到聽不見,語氣里卻含著慶幸,「突然覺得賺到了」

    身體裡是難以言喻的疼痛與疲憊,她卻感到奇怪,因為此時此刻,心頭並不似想像中的那般憤恨,反倒是靜如止水,毫無波瀾。

    容螢曾卑劣的想:如果陸陽是兇手,那她也算半個幫凶,並且和他相比,她的靈魂更加齷齪,甚至無法奢望得到原諒。

    因為他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而她卻是披著偽善的皮,做著人渣的事。

    *

    很早之前聽街頭巷尾傳,陸大將軍不近女色,手腕狠辣,盛氣凌人。當然也不能說他清心寡欲,只是南北二帝相爭時,他忙著征戰沙場,江山統一後又被今上派去西北平亂,足足耽擱到二十九歲還沒成親。

    他這個人追逐名利,並不戀家,因此就算一直未娶妻也沒放在心上。

    可容螢此後才知道,什麼不近女色簡直就是謠言。

    殊不知,一個人幾十沒年沒開過葷的人突然嘗到甜頭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月中的時候,她終於來了癸水,差點沒跪下來給老天爺道謝了,畢竟難得有段日子陸陽可以放過她,就是過程痛苦了一點。

    初秋,天氣剛轉涼,容螢已是里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了個結結實實,即便如此,她額頭還在冒冷汗。

    「疼成這樣?」陸陽坐在床邊,手探了探她的頭。

    「唔老毛病了。」

    他嘆了口氣,「知道有毛病還不忌口?昨天看你喝冷酒喝得挺開心啊。」

    容螢暗罵道,還不是看你在那兒吃得香,自己才嘴饞灌了兩壺。

    「你不上朝了?」

    陸陽搖頭,「告了假,在家陪你幾天。」

    「告假?沒必要吧我這病又不嚴重,讓人知道多難為情啊。」

    他微微一笑,手指輕刮她鼻尖:「不妨事,你最要緊。」

    容螢:「」

    從月初開始,彈劾他的摺子就沒少過,全是裴天儒的傑作,這個她比誰都清楚,當然其中的大半功勞還得歸功於她,因為陸陽對她真是從頭到尾都未防備過。尤其是在行了房事後,與裴天儒說得一致,他對她的好超出了最初的預想。

    有了如此認知,容螢方才明白那句「溫柔鄉是英雄冢」所言非虛。

    「手爐該冷了吧?」陸陽的話打斷了思緒,手直接探入被衾里,將爐子取出來,之後也沒撤回,攤開掌心覆在她小腹上。

    確實有微微涼意。難怪說通則不痛,通則不痛,她身子受了寒,月信便比旁人來得艱難。

    陸陽是習武之人,手掌的熱度永遠比常人高上幾分,他就這麼替她暖著,彎腰俯身,也不嫌累。

    容螢開口取笑他:「堂堂大將軍,給女人暖肚子,傳出去像什麼話。」

    陸陽挑起眉,笑了一聲:「你是普通女人麼?」

    她從這話里聽出了些許暖意,「回頭我好了,給你唱小曲兒聽。」

    「行了吧,你那些污言穢語的曲子我吃不消。」他索性掀開被子上了床,把她抱進自己懷中。

    容螢沉下聲音:「怎麼,我這些歌不配唱給你聽是麼?」

    「別亂想。」他嘖了聲,騰出一隻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低低調侃,「我倒是不介意你在床上的時候唱給我聽,別的時間麼還是罷了,無福消受。」

    容螢蹭的抬起頭,臉上微紅,炸了毛似的朝他齜牙:「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拿我尋開心麼?」

    「好了好了,彆氣彆氣。」他故意笑道,「我給你賠罪好不好?你看你,不是還疼麼?彆氣壞了身子。」

    她不情不願地躺回去,小腹上那股熱流異常溫暖,竟讓人感覺,似乎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等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容螢把頭枕在他胸口,這才輕聲問道:「陸陽,朝里的那些事」

    「朝里的事,你不用管。」他率先打斷,風輕雲淡地撫摸她的頭髮,「你只要顧好家,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她神色黯然地盯著被衾上精緻的繡花,有幾次想開口說什麼,但最終都歸於沉默。

    *

    月底入冬前,容螢和裴天儒見了一面。

    對外她稱他是自己的恩師,所以偶爾來家中一敘也不曾惹人懷疑。但介於陸陽不大待見他,每次都是挑他出門的時間。

    談話的地點仍舊在花園的小石亭中,容螢屏退了左右,看完他手裡的信,不自覺皺眉。

    「他的私印我都偷來給你了,這次還想要什麼?」

    聽她言語間頗有不耐,裴天儒安撫般的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你莫要著急,陸陽這棵大樹在今上身邊紮根太久,要拔起來不容易。」

    容螢不咸不淡了哼了下,「最近你在朝中不是很活躍麼」

    「再活躍也不過是個跳樑小丑。」他笑道,「你知道的,皇帝看重他,無論世人如何唾罵,只要當今聖上喜歡,黑的也能變成白的。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成的事。」

    「那就慢慢來,我可從沒說我著急。」她不在乎地喝了口茶,視線瞄著園中凋零的草木,「反正七八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

    「喲,這像是從你口中出來的話麼?太陽該打西邊出來了。」說著還刻意探頭張望了一番,結果被容螢一彈指戳到腦門兒。

    「少貧嘴,說正事。」


    「這就是正事。」裴天儒優哉游哉地品著茶水,「對付陸陽,你是最好的那把刀,咱們的成敗就看你了」

    容螢面沉如水:「我知道。」

    「螢螢。」對面坐著的人打量了她許久,眯著眼,「你可別心軟啊。」

    她手裡一抖,茶就灑了出來。

    *

    轉眼到了冬季。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陸陽是偶然發現容螢在喝避子湯的,起初他沒當回事,後來才知道每次行房完她都會喝,而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快三個月。

    「你不想要孩子?」

    被他抓了個正著,她也不以為意,理所當然地說:「不想生,生孩子太疼了。」

    容螢抿了抿唇,垂眸擺弄桌上的杯盞,「你看我,光是個月信都難受成那樣,大夫說我若有孩子,說不定會難產」

    陸陽靜靜地看了她許久,最後居然點了下頭:「也好。」

    他這句「也好」著實在容螢預料之外,忍不住多問:「你、你不介意?」

    陸陽淡笑道:「隨你高興,不想生就不生。」

    「你不要孩子了?」

    「那你想生麼?」

    她想都沒想就搖頭:「不想。」

    後者輕輕一笑:「這不就對了。」

    原以為陸陽不過是嘴上說說,哪有人不想要孩子的,男人背負著延續香火的責任,背地裡指不定還怎麼怨她。若他過幾天納個妾,自己該如何面對?

    打出去?鬧一場?

    想想都不妥。

    也好吧,讓他分心去應付其他女人,騰出空閒來讓她好好歇會兒。

    她是絕對不會也不能懷他的骨肉。

    說出這話,容螢猜測過無數種不好的下場,但當陸陽捧著一碗湯藥,對她說,往後換他來喝的時候,這份震驚仍是久經不散。

    「你」

    「作甚麼?」陸陽俯下身,手指輕輕拂過她臉頰的髮絲,「感動了?那就好好報答我知道麼?」

    他在她唇邊吻了吻,語氣輕鬆:「大夫說了,避子湯不能多喝,輕則傷身,重則終身難以有孕,是藥三分毒,你到底是女人家,身子骨沒有我好。」

    容螢怔忡地望著陸陽把那碗藥灌了下去,像是能嘗到藥汁的苦味,忍不住和他一起皺緊眉頭。

    那時,她便在心裡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瞞到來年春天。

    *

    他們是在上個春天成親的,也是在這個春季里結束。

    時間不長不短,剛好一年。

    容螢看著面前的那壺酒,眸中清清淡淡。

    「上回才說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事,這才過多久?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裴天儒淺笑道:「我等不了了,螢螢。你的這位大將軍實在是令人甘拜下風。」

    她靠在欄杆上,懶洋洋地望向他,「還有你搞不定的人?」

    「我搞不定的人有很多。」裴天儒很謙虛的搖頭,「畢竟,我不是神。」

    容螢在旁出神許久,才伸出手去拿酒壺。

    驀地,一把未展開的摺扇輕放在她手背,抬眼時正對上他一雙星眸,深邃暗沉。

    「你是不是下不了手?」

    「笑話。」她隔開扇子,把東西提起,「我為什麼會下不了手。」

    「我太了解你了。」

    「自負。」容螢拍拍衣裙站起身,「我也很了解你啊,做這麼多,無非是為了給那位岳姓的表弟鋪路,是吧?」她笑道,「陸陽死了,皇叔理所當然就會重用他。」

    「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裴天儒不避不回,反而誇讚,「這都叫你看出來了。」

    「可惜他沒有陸陽那麼有能耐,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容螢沖他晃了晃酒壺,「你放心,這是我欠你的,絕不會食言。」

    裴天儒靜靜地打量她的容顏,仿佛是想從她的神情里讀出些什麼。

    「走了。」

    迴廊就在前方,她捧著酒,走得義無反顧。

    那身與她格格不入的艷麗的衣裙在視線中逐漸模糊,帶著搖搖欲墜般的脆弱,裴天儒突然叫住她:

    「容螢。」

    遠處的身影停了一下。

    「無論如何你要記住,他先是你的殺母仇人,其次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儘管沒有回頭,他卻能感覺到她在微笑,繼而揚起手,不在意地朝他揮了揮,像是在說她知道了,又像是在與他作別。

    裴天儒握緊拳頭。

    「我等你回來。」

    他又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容螢,我等你回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下真的是全文完了,至於想知道後面的劇情你們就可以從頭再看一遍了【開玩笑

    儘管不是真心要最後再虐一把的可是這段內容不寫不行,建議大家回頭去看番外一!【嚴肅臉

    能趕在年末完結真好,算是給今年畫上了一個句號。

    雖然在寫這本的途中遇到了很多難以承受的壓力,不過依舊希望給大家帶來的是正能量【啾咪

    被虐了無數次的擼陽和螢螢也終於幸福的在一起啦,撒花撒花。

    新的一年,祝大家萬事如意!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追文辛苦了,群麼一個。

    新坑開坑時間估計是在2月份左右,具體時間和內容微博里會有提醒的。

    下本有緣再見~~

    *

    【感謝】

    壽司晴的地雷x1

    嘻哈小天使的地雷x2

    *

    最後還是用本文的標卷詞作為結束吧~

    詞牌是【霜天曉角】

    ——————————

    曉寒秋意,

    一夜霜風凜。

    殘夢幾番疏影,

    輪迴井,浮生寄。

    江山烽火起,

    狼煙孤城閉。

    折劍望極天地,

    君辭去,人千里。



第68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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